第157章 跪服

“那多谢您了！”乔盛兰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盯着芋头说道。

老翁也不吝啬，麻溜地将仅剩的一只芦花下蛋母鸡给杀了。

这鸡每日都会下一个蛋，先前乔盛兰她们进入什羊窟的时候，出双倍的价钱，他也不舍得卖，现在却不等她们开口，就自个儿杀了，用芋头炖了一大锅。

“老人家，你最近可出过山，外面局势怎样？”乔盛兰见这老者行事多精明，便问起外面的局势。

“前日出山去买了些盐和鸡苗，不得了！彭城、蜀城、凉城、岳城、徽城……纷纷举事，都是割据一方的诸侯啊，这下天下要乱喽，搞得盐巴都涨了一番。”老翁摇头叹息道：“幸好我躲入这深山之中，不问事事，倒也避开了这场人祸，能够安稳度日，不过，只怕这种安静的日子也不长久，那些受兵祸的灾民，一定会往深山里逃，呵呵，止不住以后这里就人烟稠密了。”

“你说徽城也乱了？谁带头的？”李子忻听到徽州二字，惊愕地睁大了眼睛。

“呵呵，当然是鄱阳王李子兴啊，这位战神爷，哪里会甘心寂寞，这天下定要分一杯羹的！”老翁呵呵乐了，捋着胡子道：“外面赌场，如今都下注赌哪一路诸侯能坐稳江山，我老汉也凑了个热闹，交了几文钱，赌那鄱阳王是一代枭雄……”

李子兴淡淡地说道：“老汉，只怕你赌错了，李子兴并未在徽州城，内里那人是假的。”

“哦，将军是如何得知那是位假的？”老翁大惊，上下打量眼前这精神矍铄、表情冷漠的将军。

“这还用说吗？”李子忻怒气上冲地说道：“他便是李子兴！我父王在此，那人自然是假的。”

“啊！”老翁脚下一软，慌忙拜倒，连连作揖道歉。

“瞎了你的狗眼！”李子忻作势要踢，却被李子兴一把拽住。

“不知者无罪，这老汉乡野之人，如何能得知真相，莫要为难与他！”李子兴说完，就站在了乔盛兰的身后，再不多言。

李子忻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父王，又看了看乔盛兰，心里觉得异常怪异，父王像是换了一个人般，变得十分陌生。

“老人家，莫怕！”乔盛兰夹了一个芋头，一边吃一边说道：“李护法不会伤害你的，非但他不会伤害你，日后蛇王也不会为害一方了，你尽管安心居住，日后逃难的人来此，也好让原来的村庄繁荣起来。”

“您……您真能让山神爷爷不降罪？”老翁惊愕之余，脸上露出狂喜，这么多年来，他都是战战兢兢住在这里，就是担心某一日被巨蚺吞噬。

“自然！”乔盛兰笑了笑，转身摸了摸巨蚺的脑袋，口中念动一些怪异的咒语，像是在给巨蚺叮嘱什么。

巨蚺点了点头，转身顺着草坡滑下，很快进入谷地，消失在茂密的灌木丛里。

天上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清凉中透出汩汩泥土青草的芬芳，令人神清气爽。

“真了不得！姑娘真乃神人也！”老翁高兴地垫脚目送巨蚺离开后，忍不住对乔盛兰一顿猛夸，笑得脸上的皱纹都失去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