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日复一日

张志勇如同往常一样，起来后穿上了黑大衣，然后整理了一下形象，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雾有一点重。”张志勇不断地前进着，他不知道大雾有什么，他对于雾天十分恐惧，超越黑夜的恐惧，“这不太好。”

他的脚不断落在地上的一层蒙蒙的水坑中，很小，但是仍然反射着为数不多的光。

“有一点冷，好久没这么觉得了。”张志勇吐了一口气，随后穿过面前的街巷。

“你是谁？”张志勇回过了头，一个穿着军绿色的男人走过，他本能意识到面前的这个人不对劲。

“我是，退伍军人隋云，有着终身的保障。”那个人回过了头。“是吗？”张志勇看着面前的人，他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走吧。”“您是……”那个军人看着面前的人，“谁？”“我是……”张志勇摘掉了脸上的口罩，左脸从嘴角到耳边的伤痕立刻露了出来。“原来是张长官。”“我已经退休了。”“那也是我们的长官。”张志勇没有理会，还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背后的人，绝对不对劲，绝对……

张志勇坐在了平日就在的餐馆中，现在货币交易体系已经被废除，所有的东西都是免费发放。

“还是老样子？”一个老人问着张志勇。“你也可以换一换。”张志勇习惯性坐在了左手边靠窗的位置。

“走开……”张志勇瞬间撞开了老人，隋云用不知何处拿来的斧头瞬间劈碎了面前的桌子，张志勇感到机械手臂少了一截，随后把老人推进了后厨。

“你打算干什么？”张志勇拉动了警报，“你是退伍军人？为什么要……”“这还用问吗，我的儿子死在了你发动的战争中。”“所以呢，参军都是自愿的，我们没有强制。”张志勇用自己的手臂拿起了一旁的一把餐刀。

“我要杀了你。”“他尽了一个军人的职责。”张志勇握紧了刀刃，“这是他的选择。”“我去你妈的。”隋云用那把斧头瞬间砍碎了张志勇身后的椅子。

“我不想杀人，但是我可以正当防卫。”张志勇把反手的刀正手拿了过来。

“我砍死你，你知道我为了查到你在哪里花了整整半年吗？”隋云说着，“虽然枪支都在管制，但是我有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方形装置，张志勇顿时感到身体一阵疼痛，是粒子穿透身体吗？不，应该只是特殊的金属钢弹。

张志勇在木桌椅的残片中站了起来，身上的血液不断向下渗去。“你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提前完全杀死我。”张志勇打了个张口，随后将小型的餐刀扔出，瞬间将隋云的眼睛击穿，紧接着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盘子，瞬间砸了出去。“力度太低了。”张志勇心想着，他知道自己最多还有六分钟的活动时间，他看了看自己包裹中的拐杖，最后还是丢掉了。

“接着。”那个老人把后厨一把钢刀扔了过去。

“力气小了。”张志勇勉强用刀抗住了一次斧头的劈砍，就感觉手没有了力气。

张志勇再一次站直了身体，一刀砍在斧柄上，瞬间斧头成了两段，紧接着一刀扎在了隋云的右手上，用一旁的盘子敲碎，然后划断隋云的喉咙。

“来得太晚了。”张志勇说着，浑身是血地躺在了地上，治安人员急忙冲上前。

“没事吧。”白慕风坐在病床边。

“没事。”张志勇睁开了眼，“如果没事的话。”“如果你没事的话，你当然没事。”白慕风笑了笑。

“那就是没事了。”张志勇坐了起来，但又躺了下来，“靠……疼。”“你还有疼的时候？”“以前来不及疼。”

“还是说。”

“他说他的儿子死在了战争中，认为我蛊惑了青年……”“你的理解呢。”“随意。”张志勇说着，“这是我们经过理性判断得出的结果，不是洗脑。”“是吗。”白慕风背过了身，“那你对于死者……”“死者值得悼念，但是没有生者重要。”

“你还是原来的你。”白慕风说着，“问题是，他的斧头和装备是……我觉得信息系统不会给他这种东西。”

“确实不会，所以这是。”张志勇瞬间推开了白慕风，“有人想杀我，并且是有组织的。”张志勇瞬间掐住了面前医生的脖颈，“自动治疗没出来之前，不进入是医生的准则，你只是一个冒牌货吧……”张志勇随后把那个医生架在了墙上，打落了他手中的药剂，“你背后是谁？”

“张志勇的尸体。”那个医生从电梯井跳了下去，把一个黑色袋子放在了桌上，瞬间几个人用着火药枪对准了张志勇。

“你觉得为什么治安部门不会来？我让他们别来的。”张志勇一只手穿破了黑色的袋子，随后无数的子弹打在了他的身上。

“别打了，我身上早就裹了护甲。”张志勇站了起来。

“办完了？”白慕风看着面前的人。“办完了，他们的命运很可悲。”

“他们多半是在战争中失去亲人的人，回过头对付我，他们报复错了对象，而且在我身上打光了弹药，然后被治安部队拿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