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鬼门来人
露盈袖见状大惊,娇呼一声:“大师父,二师父!”
说罢便朝鬼医毒婆扑来,可她身形还未扑至就见那文士轻手一拂,露盈袖只感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她拂开了。
露盈袖不禁一脸惊骇的看着那文士不敢轻举妄动。
那文士拂开了露盈袖后,转将目光投入到了场中的打斗中。
当他看到正与近十名衙役打得难分难解的露韶光时眼亮猛的一亮,就见他欺朝露韶光抓去,那身形有如鬼魅一般。
“哥哥小心!”露盈袖话才刚出口那文士已经将露韶光右手脉门给扣住了。
露韶光立时只觉身子发软提不起半分力气。
几名衙役趁势欲儿却见文士单手一拍,直将攻来的几名衙役打得连连后退。
“人是我抓的,你们也敢在我手中抢人。”那中年文士不悦的道。
“是下官鲁莽了,从现在起这小子是前辈的了。”桑天良一脸谄媚的朝那文士笑道。
顾朝华见儿子被别人扣在手中立时惊声叫道:“放开我儿子!”
那文士曲指一弹,一道指风打在了顾朝华的肩头,立时半边身子传来酸麻之感,身子也失去了平衡往地上跌去。
两名衙役趁机将她扣住了,露韶光见状大声叫道:“娘!”挣扎着想要去救自己母亲无奈却被那文士扣住了气门动弹不得。
倒是露盈袖一个闪身上前,运起这些年苦修的内息往两名衙役扣住自己母亲的手抓去。
两名衙役只是普通武者,只修外功不修内功,被露盈袖一抓之下立时感全身有如触电一般又麻又痛,露盈袖趁势一甩将二人甩了开去然后将母亲护在身后。
“先生请放了犬子,犬子年幼有什么冒犯之处小妇人一愿力承当。”顾朝华朝那文士下跪道。
看着母亲向人下跪求情,露盈袖和露韶光都是愤怒得双眼好似要喷火一般。
“夫人请起,我只是见令郎天资卓绝动了收徒之心,夫人放心,我不会把令郎怎么样的。”
只听那文士笑着朝顾朝华说道。
中年文士的话令场中所有人都是一愣,顾朝华倒是放下心来,只要儿子没事其他事都好说。
而桑天良却有些急了,他此番只为报仇血恨而来,若是那文士收了露韶光为徒那岂非对自己这一方极为不利?
“前辈不可!”桑天良正要阻止却被那中年文士一瞪:“怎么?你在教我做事?”
“下官不敢。”桑天良讪讪道。
“小子,你可愿拜我为师?”中年文士朝露韶光问道。
露韶光冷哼一声道:“你何德何能也想收我为徒。”
“很好,我最喜欢硬骨头了,一会希望你的骨头跟你的嘴一样硬。”中年文士笑得温和却令人毛骨悚然。
露盈袖一边扶起母亲一边朝哥哥急道:“哥,我看这位前辈虽然长得猥琐一点,行径卑鄙一点,手段歹毒一点,心肠腹黑一点,脾气……”
“丫头,你这张嘴若是不会说话我看它从今以后也不用再开口了。”中年文士阴声打断露盈袖的话道。
其实这中年文士青衫长袍,眉间虽有一股浓得化不开的阴郁狠厉之色,但却也是生得剑眉星目,看得出来年轻时也是温润如玉的帅哥。
即使现在已经迈入中年那也是老帅哥一枚,哪有像露盈袖说的那么不堪。
露盈袖收到来自中年文士的威胁,连忙识时务的道:“虽然他有以上那么多不好,但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一点真功夫的啊,你拜他为师我们又不吃亏。”
“男子汉大丈夫岂可做出贪生怕死如此没气节的事?”露韶光一脸凛然的道。
露盈袖拍了拍额头劝解道:“哥,做人不要那么迂腐,什么气节啊,节操啊哪有活着重要?”
露盈袖看了一眼旁边的桑天良又道:“更何况现在敌众我寡势力悬殊,可你拜了这位前辈为师咱们这边就添了一员猛将,
我们立刻就能取了桑天良那狗官的性命,如此两全其美的事情为什么要拒绝。”
中年文士直听得嘴解抽搐,倒是对露盈袖的这套理论很是刮目相看。
桑天良则是气急败坏的看着露盈袖当着自己面讨论如何对付自己,偏偏他还作声不得。
露韶光则是看着妹妹有些目瞪口呆,他知道自己这个妹妹时常发出惊人之语,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般不要脸皮的话……
呃,虽然这么说妹妹有些不对,可他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所学到的东西,实在是与妹妹所说的完全是背道而驰。
“哥,难道你为了你所谓的气节连我和母亲的生死也不顾了么?”见哥哥还是坚持己见露盈袖只好祭出杀手锏。
听到此话露韶光果然陷入了沉默当中。
见哥哥不再抗拒拜师露盈袖朝中年文士问道:“你是何人?那狗官桑天良的毒可是你解的?”
一旁的桑天良直气得脸色红涨,拼命的咬牙忍着。
“小丫头你话太多了。”中年文士在露韶光胸前一点将他穴道封了,然后将他往身边护卫一推道:“看好这小子。”
说完便突然出手,朝着露盈袖猛攻击而来。
露盈袖吓了一跳连忙闪身躲过,用的正是方才使用的身法。
“环佩响时鹤起舞,莲足移处袜生尘。”中年文士一看露盈袖身法立时出口吟道。
“你怎知这两句诗的?”露盈袖惊道。
她方才使出的这套步法正是第一幅画上的,而第一幅画上所题的诗正是中年文士方才吟出的这两句。
中年文士不作声,立时出手再攻,露盈袖仍是用第一幅画上的步法。
可中年文士加快了攻击速度,不得已露盈袖只得用堪堪学会的第二幅画上的招式。
只见她身形一晃,有如轻风拂柳一波三折,同时衣袖一抖卷出一道罡风。
“燕舞平湖三抄水,雪渡梅花一茎香。”只听中年文士又开口吟道。
不用说正是露盈袖所习的第二幅画上所题的诗。
见露盈袖使出新招,中年文士出手间不由又凌利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