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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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钩藤烤羊腿

入了夜……

无浊与吴劲商议,再追攻察卡尔部队……

帅帐内,无浊指着沙盘:“二哥,你看,这些残军只有一条退路,便是绕过河道回去…”

吴劲双手驾在腰间,皱眉思踱,目不转睛盯着沙盘道:“如他们按来路退百十里,便可接察卡尔的后方,组成一队人马,主攻徐家堡…”

“正是,乌戈瓦残兵还剩多少?”

吴劲思想半刻:“这元军尸首大约十万,逃走的约半数伤残,能做战的也就五万”

无浊围沙盘转了起来:“这五万如汇合在鸡肠岭,那……”

吴劲道:“我们这仗损了一成兵士,你我可兵分两路,我留守墨水河,你去支援程将军……”

无浊与吴劲正要商议路线,钰儿拿玉萧挑开帐帘,摇晃着进来,把这玉萧往桌上一搁,撅着嘴道:“师叔,二叔,你们上哪儿……又不带我?”

无浊无奈地摇摇头,给吴劲使个眼色,吴劲忙道:“钰儿,此次大败了乌戈瓦,仗便打完了,明儿派李季山先送你回去,我们随后便回”

钰儿双手背在身后,眨眨乌黑的眼睛,盯着吴劲笑道:“随后便回?就是想把我支开!吴叔,你看你,说个谎,那脸上的肉都扭一块了!”

“钰儿,不得无理!”无浊立肃着脸对钰儿喝了一句,

吴劲笑也不是,气也不得,自嘟囔着:“唉……正德兄那么老实正经的人,怎生出这等鬼精灵的闺女……”说完又看着无浊道:“你劝吧……我是没办法”说着,丢下他两便出了帐外……

吴劲出了帅帐,无浊便教训起钰儿:“钰儿,对长辈说话还没个轻重?”

钰儿见无浊冷着脸,自知理亏,低着声喃喃自语:“长辈也不能说瞎话骗人…”

无浊沉了沉气,又对钰儿道:“钰儿,察卡尔大军正逼近鸡肠岭,我得去援战……”

钰儿板起脸嘴一撅,对着无浊道:“我怎就不能去?师叔?”

“我怕伤着你!”无浊情不自禁地大声喝出这话,钰儿竟觉着心中几分暖意……钰儿知道无浊不愿她去涉险……

“师叔,我知你是怕我有个闪失,你且安心,我能保了自己,不会添乱的……”钰儿转到无浊眼前,对着无浊那肃穆的脸作个鬼脸吐吐舌头,钰儿旋身走向帐门口,挂了满脸得意,笑着话锋一转:“师叔,我今日带了个人来,你瞧瞧…”

钰儿对着帐外喊“进来吧!”声落,从帐外拉进一身着金服,面目表情僵硬的男子……无浊定神一瞧:“耶律洪!”,

“你看,我做的脸谱可像?”钰儿得意地仰着脸问无浊,

无浊走近这“耶律洪”边看边是惊讶:“像,甚像,就是神色……”

“就是神色僵硬了些,”钰儿立即接话,“你便细想想耶律洪的神色动作,让他学好了,去与那狗熊吃酒去……我现在去烤羊腿”说着,钰儿出个鬼脸,蹦跳着出了帐……

无浊回忆着耶律洪的样子,纠正理顺了近半个时辰,这“耶律洪”学的甚快,有了几分样子,钰儿拿着烤好的两支羊腿进了帅帐,对这“耶律洪”道:“你记住,这辣的一口别动,应他话就按先前说好的,你不知怎么答对,便皱眉头不作声……”

“耶律洪”应着“是!”,便由两个士兵带着去了……

钰儿坐下拿起了一半羊腿,啃了一口:“我这手艺还真不错……师叔,你尝尝”

无浊直是摇头,钰儿做了个鬼脸:“想吃便吃,随自己的心才好,师父说了…心里想吃便是吃了…”

无浊看着眼前满嘴是油的钰儿,哭笑不得,从怀中拿出了锦帕递给钰儿:“擦擦嘴……你想吃便吃,莫拿你师父挤兑我……”

钰儿一抬头,正与无浊对了眼神,无浊低垂眼帘,满是暖暖深情地看着眼前的钰儿……钰儿手里托着羊腿也僵在了那里……一对碧人相视无言……

泽桑被单独关押在粮仓里,这几日,除了每顿饭有酒有肉,肥头大耳的泽桑甚是无聊……只天天盼着送来酒肉……今日,午饭都没送,泽桑饿得紧了,寻思着原由……

这时,“耶律洪”由两个兵士带着,进了粮仓,兵士放好两只羊腿和一大坛酒,便退了出去,泽桑惊恐地看着“耶律洪”道:“少主,泽桑参见少主!”“耶律洪”只皱眉头,半天才出声:“听说你被俘了,我来探看……”

泽桑见“耶律洪”皱眉,自圆说道:“我隐在元军这十年,无时无刻不在想复金大计,破元之策啊……”

“耶律洪”又是脸色深沉,蹙眉不语…

泽桑将十年于元营之事一一道来……酒过半旬,“耶律洪”给泽桑斟上酒道:“来,泽桑,你辛苦了,耶律洪敬你一杯!”连敬了三杯,便指着羊腿道:“来,吃”,泽桑手抓起来就往嘴里塞“好久没吃烤羊腿了……”

“泽桑,我现有五万兵马,埋伏鸡肠岭,便就等着元宋一战,收拾元军残兵……你看?”“耶律洪”有意拿着九龙匕割着羊腿上的肉,问泽桑话,泽桑满嘴大嚼着羊腿道:“察卡尔带了三十万人,堡里还埋伏了内应,怎会败宋?”“耶律洪”点点头,又道:“堡里多少内应?可有把握?”泽桑头也不抬边吃喝边答对:“一百多人的暗哨”

“来,喝!”“耶律洪”敬完酒叹了口气“唉……才这一百人能干了什么?”

“非也,少主,看这一百多人,收拾城楼上的巡防够了……”泽桑一边答话一边迷糊,来回扑棱着脑袋……

“耶律洪”继续问:“那一百内应隐蔽何处?”泽桑使劲的撑着眼皮“徐家堡,聚英塔……子时在塔顶点上火把……便是集结信号”

“这匕首”,“耶律洪”见泽桑上了药劲儿,递上匕首紧着问:“持这匕首的只你我二人?”

泽桑迷糊着答:“这匕首一共九把,我们九人每人一把,那一战死了六人……呜呜…你父亲耶律穹基也是在与元军那一战中身亡了……呜呜”泽桑呜呜哭了两声,晕乎乎地道:“只剩了我,还有二哥和五弟……我们只好各自散了……”泽桑说着话竟趴在了桌子上……“耶律洪”

“二哥……五弟现在何处?”

这时的泽桑已闭上了眼……趴在桌子上如说梦话般嘟嚷着:“十年前二哥去大宋买了官……五弟去了明州一带做生意……”说完便打着呼噜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