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老祖宗转行
姜欢的人设是绝代风华、清冷出尘，作为御剑门的开山掌门衣着自然不会普通，但也不过分出挑。
依原著中所说，姜欢喜着素衣，所以门中弟子也皆穿白衣。
白纱玉袍，交领广袖，飘逸轻盈，仙姿绰约。
还在和群里的小姐妹一起对着沈知南的照片疯狂输出彩虹屁的李双双，听见开门的声响，抬起头又一次被震惊了！
李双双：感觉自己的颜狗属性又加重了呢……
沈知南从换衣间走出，朝李双双点头示意了下，由沈馥领着走出化妆室。
即使在山上，吹来的风也有些灼人，戏服不如自己那套舒适透气，她身上已出了些薄汗。
走到杨导那，赵慕梅正跟导演笑着在聊些什么。
看见两人走过来，见到沈知南扮相的杨导，很是满意。
“这才是姜欢啊！”杨导差点热泪盈眶，当初为了找适合演姜欢的演员，费了多长时间啊！
杨导朝不远处的一个女生招了招手。
“小馥，天热，你去旁边歇着吧，我让人带她就好。”
沈馥摆摆手，“没事儿，杨导。知南刚入行，我在旁边看着点儿，反正今天也没工作，免得给您添乱了。”
刚在换衣间，老祖就让她对外可以喊老祖的名字，她差点当着老祖的面得意地笑出声来。
要知道，以前的青衡派，上千个弟子见到沈知南谁不得恭恭敬敬地道一声“老祖”，现在自己居然被允许叫老祖的名字了，这要是让她以前的同门知道了，还不得被羡慕死！
导演只当两人关系好，却是没想到沈馥居然要亲自带着沈知南这么个新人演员。
虽说两人都是赵慕梅手下的艺人，但圈里的都知道，虽然都是同一个经纪人，但也算是竞争关系，没有哪个艺人愿意花费精力去帮自己的对手的。
看来这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杨导心里默默盘算着：沈馥和着沈知南都是姓沈，两人……不会是亲戚吧？
赵慕梅见沈馥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贴着沈知南的样子，睨了她一眼，示意她收敛一点。
好歹也是一线的了，别丢了身份。
沈馥耸了耸肩，朝赵慕梅吐了吐舌。
自家老祖，她自然得看牢点。
不然若是旁人没个分寸，一不小心惹了老祖，那场面……不堪设想。
想当初，据说老祖刚创立青衡派的时候，有不知死活的魔道中人来山门前挑衅。
老祖一句话也没说，剑也没提，刀也没背，一挥袖就将那些人给弄死了。
后来，那魔道也被老祖也一窝端了。
从那以后，老祖就被奉为武林第一人了，正道之人以她为首。
当然——这些都是她听那些入门早的内门弟子说的，有没有夸大就不知道了，但老祖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她之后有幸见过老祖动手。
……
姜欢的戏份不多，总共也就三场。
第一场要拍的是御剑门与太初山庄对抗之际，姜欢从天而降。
沈知南站在广场中间，工作人员帮她穿着威亚衣。
“知南，你等下稳住身体重心就行。”沈馥见工作人员走远了些，凑到沈知南耳边，小声说，“老祖，平日里您怎么飞下来的，待会儿就按平时的来。那边会有专业的老师拉着威亚绳，您不用动用灵力。”
沈馥指着不远处拉着威亚绳的工作人员，向老祖解释道。
在剧组，一般由幕后的专业操作人员来控制威亚绳。对比机器控制，更加灵活多变，应变力更强，安全系数也更高。
“嗯。”
沈知南不知道她这个最后的唯一的一个弟子，是不是平时就这么多话。
唠唠叨叨的，就像个老母亲一样。
青衡派老祖宗转行的第一场戏正式开拍。
打板：“Action。”
刀剑碰撞，衣袂翻飞，御剑门和太初山庄的弟子们缠斗在一起。
“什么谢言，听都没听过！快从御剑门的地盘上滚出去！”
“我们看着他进了御剑门，今天你们不交出谢言就别怪太初山庄不客气了！”
“……”
双方对呛之际，似是感应到了什么，两方纷纷停下打斗，朝天空中看去。
有一人，乘风而来。
素衣白纱，如玉似雪，清冷出尘。
是姜欢！
御剑门的开山掌门！
她怎得出来了？不说她不轻易示人吗？！
“老祖！”
“老祖！”
御剑门的弟子瞬间就有了底气，自家老祖都出来了，看太初山庄的人还敢放肆吗！
姜欢负手而立，衣袖衣袂逆着风拨动着，阳光下似有银色暗纹闪着光。
脚垫轻点，无声落下，轻盈非常。
“御剑门内并无你们要寻的人，回去吧。”
姜欢立于御剑门众人身前，虽只一人，却能抵挡千军万马。
眉如远黛，目若星河。
眼神平淡无波，并未将太初山庄的一干人等放在眼里。
“你……”太初山庄的人要反驳些什么，被为首的人拦住。
“这是御剑门老祖，岂能放肆，还不退下。”被大师兄呵斥了的弟子，颇为不甘，但一想到姜欢在江湖上的威名，也不敢再造次，乖乖地闭了嘴。
太初山庄的大师兄恭敬地朝姜欢作了个揖，“太初山庄李一见过姜掌门，既然姜掌门都发话了，李一就不再叨扰了，告辞。”
姜欢微微颔首。
“卡！”杨导喊道。
他鼓着掌，“非常好！这就是姜欢啊！”
杨导实在是没想到，这么一个新人演员，居然能将姜欢这个人物演得这么透。
可沈知南哪里是在演，她不过是在做自己。
转行的第一场戏一条过，连赵慕梅都没想能这么顺利。
沈馥表示，我们老祖就是这么厉害！
今天只有一场戏，剩余的两场需要换场地，到时候会有人通知赵慕梅。
李双双为沈知南卸了妆，非常激动地表示自己从此以后就是她的粉丝了！
沈知南在沈馥示意下，有些莫名地为她签了个名。
“我会好好珍藏的！”
尽管从来没用过水笔的沈知南，写的名字在她看来实在有些难看，李双双却是当个宝贝一样地将它放在了包包的内袋里。
小姐姐长得绝美，演技又好！必须粉！
……
赵慕梅带着两人上了保姆车，出发前往下榻的酒店。
车内有些安静，赵慕梅看着手机，处理着事物。沈知南闭着眼，微微蹙眉。
沈馥偷偷地看了眼老祖，见她面色有些白。
“老……”她突然想到赵慕梅还在车里，“知南，你是不是晕车？”
沈馥又想到老祖可能不知道晕车是什么意思，又问道：“是不是有点反胃恶心？”
别看她们是会飞的，但是在十九世纪后叶的时候，她第一次坐车也觉得难受。
沈知南点头，有些不舒服。
“给，吃了就好了。”沈馥从包里拿出晕车药和水杯，递给老祖。
就着水吃了药，一路上沈知南就闭眼靠在座椅上，直到车子缓缓停在了酒店门口，才好了些。
赵慕梅又开了间房，依沈馥的要求，沈知南的房间就在她的隔壁。
“知南，你先在房间休息一下，我们晚点下去吃饭。”沈馥帮她刷卡开门，将房卡插在电源上。
沈知南将她的动作看在眼里，默默记下。
等她睡下之后，沈馥才和赵慕梅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走进，赵慕梅就交叉着两条胳膊，脸色严肃。
“说吧，沈知南到底是你什么人？”她不傻，今天一整天沈馥对沈知南的那个态度，明显不仅是亲戚。
沈馥一愣，又笑着，“慕梅，知南真是我亲戚～”
她一脸认真。
“别对着我演戏。”赵慕梅不为所动。
“诶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沈馥嗔道，“好吧好吧，我说。”
她喝了口水，“你知道我会些功夫吧”
赵慕梅点头，她怎么会不知道。沈馥当初刚出道的时候，就是从武替开始做起的，凭借着一身的本领，渐渐从群演做到特约，再从特约到了配角，最终走到了今天这个地位。
可以说若是沈馥不会功夫，这一条路不会走的这么顺利。
“她是我师父。”
她——自然指的是沈知南。
“你师父？”
“对。”
老祖也算是师父吧。
赵慕梅沉思片刻，开口道：“你当初走的路线，她不适合再复制了。”
若是按照沈馥的路线，以后难免会有人说沈知南是沈馥的复制品。
这对双方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该怎么打造沈知南，还需要好好计划一下。
她——能红。
沈知南睡醒的时候，窗外的天已经黑了。
门缝里塞了个小纸条，写着“老祖，我实在是饿得不行了！您醒了就坐电梯来一楼餐厅找我！”
电梯怎么坐，她已经会了。
换上沈馥给她准备的现代衣服，沈知南拔了房卡，坐电梯到了一楼。
顺着路标，到了餐厅。
只是，沈馥在哪里？
沈知南站在餐厅门口，搜索着沈馥的身影，就在她准备动用灵力，使用牵引术的时候。
一个陌生的男人在朝她招手。
“你好，这边。”
丁助理看着站在餐厅门口，在寻找着什么的女人。
白色及膝连衣裙，长发，长得好看，应该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