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刺客?
皇宫。
庆文公主从御书房出来,抬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那么干净,可偏偏在它底下的这个皇宫,是那么的肮胀不堪!
庆文公主本是皇上与一宫女一夜荒唐所生,而事情过后,皇上似乎不记得这个无足轻重的宫女了。后宫生存本就不易,就在宫女知道自己怀孕后,宫里的那些妃子为了避免她因此母凭子贵,千方百计地想置她和她肚子里的孩子于死地……受尽了所有的屈辱,假死藏于冷宫,宫女在生下了一对龙凤胎后就去世了。
就这样,这对被皇上遗忘的两个孩子在一个老嬷嬷的抚养慢慢长大。
在冷宫生活的兄妹二人虽然日子过得窘迫,但至少性命无虞。可就是有人想借着他们平步青云。在兄妹二人十岁的时候,被一个宫女出卖了身份,哥哥也因此死在了冷宫,只有妹妹苟延残喘活了下来。而这个龙凤胎妹妹就是现在的庆文公主。
直到现在,庆文公主永远都忘不了哥哥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样子,可是她到现在都不知道杀害自己母亲和哥哥的人到底应该算是谁?是皇后?贵妃?还是那些忌惮母亲和哥哥会威胁到她他们地位的人!还是,自己那个所谓的父亲皇?这些人,都都是一步步将自己母亲逼上绝路的人,母亲和哥哥的死,他们都有份!
她就这样带着对这个皇宫的仇恨,活到了现在。终于,自己的这个父皇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存在,准确来说是贵妃娘娘告诉他的。
原本和楚国太子宇文启和亲的人是贵妃的女儿,可当贵妃知道和亲不过是皇上为吞噬楚国所下的一步棋,而这步棋注定要牺牲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她从一个冷宫宫女那儿得知了庆文公主的存在。
那个时候的她还不是什么庆文公主,只是一个在冷宫卑微求存的宫女,在她出了冷宫,看见贵妃的那一刻,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只是没想到会怎么快。贵妃也没有对她隐瞒什么,直接开门见山地告诉了她,还说什么为了大齐而死,是无上光荣的事,为了完全控制自己,她竟然用母亲的母家来威胁自己!而自己的父皇也毫不犹豫地将自己推了出去!
今天皇上叫她来,目的就是要让她在明日的生辰宴上接近宇文启,博取他的好感,为取得他的信任做准备,母亲的族人还在贵妃的手上,自己别无选择!
......
庆文公主的生辰宴,贵妃把京都内的名门贵族都请来了,毕竟事楚国未来的太子妃,面子总还是要有的,不然小瞧的还是大齐皇室和自己这个名义上的母妃。
因为都是年轻人的聚会,皇上和嫔妃们都没有参与。不一会儿,大殿里的人越来越多了,全都事京都有名的世家公子小姐、少爷夫人们,司徒木和黎婉君也在其中。对于这个出身市井江湖镇北侯,在场的人都是不屑的,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好像没有这个人一样,司徒木也不在乎,只是这请柬都送到府上了,也不好当面驳了皇室的面子,再加之自己还身为送亲使团的一员,只好来了。
这些个世家公子们还以为这样孤立司徒木会让他尴尬得下不来台面,谁曾想人家该吃吃、该喝喝,压根就没在乎。其中一个青年正想上前去搓搓他的锐气,就见到太子殿下向司徒木走去了。
“太子殿下。”司徒木敷衍地向萧景文行了个礼,黎婉君也随着行了礼,只是没有像司徒木那边敷衍。
“镇北侯这次差事办得不错,将来定能维以大任,为国尽忠。”萧景文向来都不是为了什么所谓的礼贤下士而刻意曲意奉承之人,他说这话,是因为他查到了司徒木和宇文启再白河镇的事,至于陆霆,他总觉得经过这件事后他和司徒木的关系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
司徒木自然知道他这话里的意思,微笑道:“太子殿下说笑了,在下刚到京都不久,并无任何官职在身,不过担了个侯爷的虚名,维以大任一说实在言过其实。”
萧景文并没有回他,只是微笑着问道:“镇北侯见到陆霆了吗?这些天都没怎么见着他,想着是不是和镇北侯商量送亲使团的事,也没派人去寻他来东宫喝喝茶。”
萧景文显然是在试探自己,上次没教训好这个陆霆,这次要不要再来一次呢?正想着,陆霆便来了。
见黎婉君也在,陆霆本不想上前打招呼的,谁知司徒木远远的就看见了自己,还和自己打了声招呼,无奈太子殿下也在旁边,陆霆只好上前。
“殿下。”陆霆只向萧景文打了声招呼,却没看司徒木和黎婉君一眼。好像从不曾认识着两人一样。
看着陆霆的神情,萧景文道:“怎么,你们俩又闹什么矛盾了吗?”
司徒木知道如果现在撇清和陆霆的关系,反而会让萧景文起疑心,倒不如大大方方承认,“也没什么,就是某人惦记了不该惦记的人,被我狠狠凑了一顿。”司徒木之前还没想好说些什么呢,突然看到陆霆不经意间瞟了自家娘子一眼,便冒出了这句话来。
陆霆被说中了心事,还是当着黎婉君的面,心里自然怒火万丈,可奈何不敢发作,只好暗暗隐忍。萧景文见状,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些,拍了拍陆霆的肩旁便到自己的位置上去了。
实在不想看见司徒木这副嘴脸,陆霆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看着三人像是打什么哑谜似的,黎婉君问道:“相公,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帮了某人一个忙,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不过就他那榆木脑袋,想来也不知道。”说完司徒木拉着黎婉君坐了下来。
这一番解释黎婉君听得事糊里糊涂的,刚想再接着问就听见一个宫女呼声道:“公主殿下不见了,寝殿里还有,还有,还有血......”
堂堂公主殿下竟然再皇宫里失踪了,这要是传出去皇室的面子还往哪里放。萧景文立刻叫人封锁了宫中的出口,加派人手寻找公主,众人见状也都慌了神,都待在大殿中不敢出去。
陆霆再怎么说曾经也是宫中校尉,出了这样的事他怎么能袖手旁观,当即和太子殿下说了一声之后就跟着去找庆文公主了。
......
宇文启本来是要去赴庆文公主的生辰宴的,可刚进宫门不久就看见一个女子鬼鬼祟祟的,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心生好奇,宇文启上前查看,不想那女子看见自己转头就跑。来到之前那女子所在的地方,宇文启发现地上竟然有一滩血迹,看这个样子已经是流了不少了。担心那个女子,宇文启追了上去。
没走多久,宇文启就看见一个女子倒在了地上,胸口处已经被血浸湿了。宇文启赶紧上前扶起她,看容貌应该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脸色发白,憔悴了不少。
叫了几声,女孩没有回应,本想着呼救,可见女孩这个样子,周围又突然多了很多侍卫,宇文启疑心是刺客,可看着这个小姑娘怎么也不像,为了以防万一,宇文启将她带到了附近的一个偏殿里,还特地清理了地上的血迹。
简单的看了一下女孩的伤口,像是被什么利器所伤,伤口还很深,再不处理的话怕是会有性命之忧,无奈之下,宇文启只好将女孩的衣物褪去,虽然想过蒙上眼睛,但房间里阴暗,用火烛照亮的话怕引来侍卫,只好冒犯了。
宇文启用自己的手帕给她擦拭伤口。见女孩眉头紧皱,额头上满满都是汗珠,宇文启手上的动作也轻了许多。
好在自己身上随身带着各种药,简单地处理还一下伤口后,宇文启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她穿上,毕竟她的衣服不能再穿了。此刻只是祈祷她不要发烧。
就这样,宇文启在她身边足足守了一个时辰,说来也奇怪,这里似乎很安全,没有一个人找到这里,正想着,宇文启就听见了女孩呻吟的声音。
“别动,伤口会裂开。”宇文启将女孩按了下去,让她好好躺着。
女孩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脸色有些尴尬,轻声问道:“是你救了我?”
意识到女孩的尴尬,宇文启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只是......”只是什么?只是给她包扎了一下伤口,什么也没看到?女孩家都是注重自己的名声的,虽说是为了救人,但宇文启还是一脸歉意地低头说道:“对不起。”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人。
“姑娘,你没事吧。”见女孩半晌没有说话,宇文启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不知怎的,竟看着自己出神了。
女孩微笑道:“没事,谢谢公子相救,只是,你就不怕我是......”
宇文启自然知道她这样出现在皇宫之中,还有这么多侍卫出动,怕是刺客,但还是说道:“姑娘出去以后还是好好生活,不要再干这种危险的事了。”
女孩忍不住一笑,世上竟还有这样傻的人?说道:“多谢公子,我该走了,不然该给你添麻烦了。”说完女孩起身便要离开,可因为扯动了伤口,眼看就要摔倒了,好在宇文启赶紧接住了她。看着怀中的女孩呆呆地看着自己,宇文启愣了一下。
“姑娘还是先好好休息吧,这里很安全,等侍卫们松懈了些我再送你出去。”说罢宇文启赶紧将女孩扶坐好,脸色微红,将头撇到一边不再去看她。
过了一会儿女孩才说道:“不知公子姓名,日后定当报答。”
宇文启从来没有撒过慌,也不会撒谎,只得说道:“不用报答,我,我叫宇文启。”
“宇文启?”女孩嘟囔道,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你是楚国太子?”
宇文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宇文启接着补充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害你的,等风头再过去一点,我就送你离开,我的马车就在宫门口。”
“你,什么都不问我吗?”女孩缓缓开口道。
宇文启仍然没有看向她,撇开头继续说道:“姑娘定是有难言之隐,你不说我就不问。”
半晌,见女孩一句话也没有,宇文启担心她是不是怎么了,于是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发现女孩已经倚靠着墙睡着了。见墙壁上潮湿,宇文启犹豫了一下,轻轻唤醒了女孩,“姑娘,你还是躺下休息吧,墙壁上过于潮湿,地上有些干草,不至于着凉。”
女孩点了点头,躺了下去,不再说话,闭上了眼。
......
庆文公主还是没有找到,大殿里的人越发紧张了,眼看天就要黑了,总不能这样将众人扣在宫里。萧景文想了想,正要说些什么,宇文启便说道:“太子殿下,我看这件事还是通知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声吧。”
萧景文想了想,说道:“只是父皇母后此刻正在皇家寺院里拜佛祈福,这样前去,怕是会京东楚国使团那边,要是让他们知道公主不见了,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萧景文说得也没错,现在正是关键时刻,不能处什么差错。想到这儿,司徒木突然发现宇文启道现在还没来,刚才光顾着注意庆文公主失踪的事,把着家伙给忘了。公主不见了,宇文启到现在也没来,司徒木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便对萧景文说道:“太子殿下要是信得过在下的话,不如......”
萧景文意味深长地看了看司徒木,“镇北侯请说。”
见萧景文没有反对的意思,司徒木当即对众人说道:“诸位,公主已经找到了,没什么大事,是宫女大惊小怪了,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回去吧。”
司徒木话一出,众人终于送了口气,但见说话人是司徒木,不免有些疑惑。司徒木看了萧景文一眼,萧景文微笑道:“镇北侯说得没错,诸位先回去吧。”
太子殿下已经都发话了,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暗暗生气,白白跑了这么一趟,还担惊受怕的。
众人离开后,萧景文问道:“镇北侯这是何意?”他没想到司徒木竟然没等自己问清楚就贸然做主,这点他很是不舒服。
司徒木倒是不在乎他怎么想的,只是说道:“如果真的有刺客的话,没有当场杀了公主,肯定是想掳走她,刚才殿下已经封锁了宫门还是没有找到刺客,显然他对皇宫很熟悉,还特地挑了皇上和皇后不在在的时候动手,要么他就是皇宫里的人,既然他敢这么做,就断定了殿下找不到他,既然如此,何必浪费时间。”
萧景文认真听着司徒木的分析,说道:“镇北侯有何高见?”
“公主现在不知所踪,太子殿下应该担心的是如何向楚国交代,至于公主,谁嫁不是嫁。”
司徒木话一出,萧景文没有任何反应,而是说道:“镇北侯思虑果然周全。”然后便离开了。
刚开始听到司徒木说这话的时候,黎婉君脸上明显的不高兴,甚至有些生气,她没想到自己的相公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想了想,自家相公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还不清楚吗,他肯定已经有了什么对策,便问道:“相公,你是想到什么了吗?”
“娘子是觉得我这样做不好吗?”刚才黎婉君的表情都被司徒木捕捉在了眼里,此刻说这话倒是有一番矫情的责怪,颇有些委屈。
黎婉君讨好一笑,挽住了司徒木的手臂,说道:“相公才不是这样的人,以相公的聪明才智,一定是想到什么办法了才这样说的。”
第一次听到黎婉君这样夸自己,司徒木一时间还适应不过来,但心里还是美滋滋的。但说到办法,还是没有,刚才只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见司徒木脸色不太对,黎婉君问道:“是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宇文启也没有来。”
听司徒木这样一说,黎婉君才意识到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见到宇文启。
司徒木接着说道:“这两件事绝不是巧合这么简单!”
黎婉君想了想,说道:“难道楚国是想用庆文公主来威胁大齐,毕竟楚国已经连失好几座城池了,这次和亲也是无奈之举……可我觉得宇文启不像是这种人。”虽然和宇文启接触不多,但黎婉君总觉得他是一个单纯的好人,虽然身为太子,但完全不像萧景文那样心机深沉。
黎婉君虽然于深闺之中,但出自书香世家,读的书也多,因此比一般的女子有主见,再加上家结构简单,父亲也并无妾室,自然不知晓这些勾心斗角之事。这也是司徒木不想要一直维护的,可奈何自家娘子太过聪明,总能问到点子上,刻意绕开反而更能引发她的好奇心,倒不如直接说开了。
“刚才我这样说也只是为了能够争取一点时间,在没找到宇文启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我们先离开这里。”本来向去庆文公主寝殿里查看一番的,只是大家都离开了,自己也不好多留,这样反而引人猜忌,司徒木只好带着黎婉君先离开,一切得先找到宇文启再说。
还没到宫门口,司徒木就听见有人在小声叫他。
看到是宇文启,司徒木和黎婉君都不敢出声,而是示意他上马车。谁知宇文启摇了摇头,稍微移开了身体,只见一个女孩虚弱无力地躺在草丛中。
简单几句话后,宇文启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司徒木虽然很无奈这个太子怎么这么不知轻重,他国皇宫竟然敢救一个刺客,好歹相识一场,对他得印象也还不错,就答应了他带这个女孩出去。可门口侍卫那么多,要怎么混过去?
只见黎婉君说道:“给她换上我的衣服,假扮成我,我扮成侍女。”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问题是现在根本就没有多余的侍女的衣服,最后司徒木让大家先去之前宇文启躲避的那个偏殿呆着,自己去找一身衣服来。
......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司徒木终于回来了,只是这次回来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陆霆。
看到司徒木对众人点了点头,黎婉君和宇文启才放下心来,时间紧迫,这个姑娘的伤也耽误不得,也不多问。
换好衣服后,为了避免怀疑,宇文启和陆霆,司徒木带着“黎婉君”和“侍女”一前一后离开宫门。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陆霆就说是负责送宇文太子回去,司徒木带着受了风寒“夫人”和“侍女”回府。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侍卫突然说道:“方才来的时候不见镇北侯和夫人带着侍女,怎么现在多了?”
因为侍卫是见过黎婉君的,所以一路上黎婉君都是死死的低着头,而受了风寒的“镇北侯夫人”也是被斗笠遮得严严实实的。眼看着就要露馅了,司徒木正想摆出一个侯爷该有的样子,将“侍女”拥入怀中,说一句“这是本侯瞧上的,怎么,不行?”
还没来得及呢,就被突然赶到的陆霆抢先了一步,挡在了黎婉君的面前,“怎么,本世子的人也要查?”
侍卫当然知道这位世子爷和太子殿下的关系,自然不敢多说什么,赶紧说道:“不敢。”
陆霆转身对着脸色铁青的司徒木说道:“想来侯爷也不会舍不得这区区一个小丫头吧。”语气甚是挑衅。
当初因为司徒木害得陆霆被皇上禁足,还丢了官职,两人的关系势同水活,这是众所周知的,瞧见这场面,侍卫们只当是陆霆在故意报复,毕竟司徒木只是一个挂名的侯爷而已,无权无势,哪里比得上陆霆,所以面对两人时的态度截然不同。
难得看见司徒木这样憋屈,陆霆心中忍不住叫好,可此时他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黎婉君,咬了咬牙,不管他三七二十一,搂过“侍女”的肩膀。
此时此刻,司徒木只有一个字——忍,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说道:“哪里,世子说笑了。”话虽这样说,眼睛却死死的盯着陆霆搂着黎婉君的手。
陆霆搂着自己的娘子大摇大摆的从自己面前离开,司徒木只能看着,见他们上了马车,自己才扶着自己的“夫人”上了马车,脑子里想的是回去的时候怎么弄死这个不知死活的陆霆!
上了马车,陆霆赶紧放开黎婉君,红着脸道歉。黎婉君像是憋了很久,终于松了一口气,摆摆手说道:“没事,刚才太险了,多谢世子相救。”对于刚才司徒木和陆霆的针锋相对,黎婉君什么也没注意到,全身心都在担心会不会被当场拆穿,这对于她来说简直就像故事里的冒险一样,惊险又有趣。
见黎婉君这般不在乎的模样,陆霆有些失望,静静地坐着没有说话。宇文启询问了一番,黎婉君将事情告诉了他。
就这样,原本该是陆霆和宇文启一辆马车的,现在多了一个黎婉君,另一辆车上,司徒木和女孩都时闭着眼没有说话,不同的是女孩是因为受了伤需要休息,而司徒木则是在确保自己冷静,免得一个冲动做出不该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