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疏

宋素槲以为裴戚茵是来数落自己的不是，在朝堂上提出了她反对的意见，有些紧张，不知年轻的女帝会如何处理她这位老臣呢？

裴戚茵不语，只是敲打着桌子，让宋素槲喝了一壶茶。

宋素槲坐立不安，主动解释了自己的良苦用心。

“臣今日在朝堂之上，提议给司将军封王，陛下定是好奇，为何臣会突然如此提议，臣是考虑到现在司岚的功勋足以达到封王的标准，且现在边疆难以管理，需要陛下靠得住的人去镇守，不然云尚国可能还会骚扰我国边境。”

裴戚茵没有否认她的话，只是道：“朕只是觉得，现在提议为时过早，现在司臻他才凯旋归来，又让他去两国边界，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那当年陛下让他一个男子去征战就体谅他了吗？臣以为陛下高瞻远瞩，不在乎他，只把他当成最锋利的刀刃，无论他是男是女。”

裴戚茵若有所思，沉默了。

她间接承认，自己的确有这样的心思，但她不是那样的人，那样冷漠把司臻看成一把刀。有时候，一些话赤裸裸呈现出来，裴戚茵有点不想承认。

宋素槲趁热打铁继续道：“如今司臻打败了云尚，在军中的威望甚高，留在京城，也只会威胁您的地位啊，把他送到边境，也是一举多得，以司臻对陛下的情谊，他在边境镇守，陛下也得以放心！所以，还请陛下为了大局慎重考虑。”

“太傅，这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是，您却忽略了朕对司臻的感情。”

宋素槲念起，陛下与司臻的旧情，不过是而是的轻笑：“臣以为，陛下对待是非，能够舍弃自己的感情，看来陛下还需要多加磨炼才是，莫要因小失大。”

宋素槲走后，裴戚茵心如刀绞，她想着，一定会有其他办法的，把司臻留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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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司臻虽然在府中足不出户，但是朝堂上的一举一动自是有人和他禀告。

司臻的姑姑钱细莫给他写了信，简单描述了当时朝堂上的情况。

他死死攥着信，有些不敢相信，裴戚茵真的会把他再送到边疆去吗？

虽然这一切，都是为了大泽的安危。

宋素槲向女帝的提议，他无法反驳，因为他知道，宋太傅是老臣，在朝堂之中有不少人支持，因为教导过裴戚茵，所以裴戚茵对她的建议自然是听得进去的。

大概自己在京城也呆不久了。

或许，他若是想留在京城，只能交出自己的兵权。

司臻看着桌上的兵符陷入沉思，他舍不得权利，娘亲留下来的军队，但同时，他亦是舍不得心中之人。

裴戚茵现在很信任自己，可是朝中若是有人故意挑唆，他也是解释不清的。

尤其是像宋素槲这样的老臣，也定是有自己的考虑，将他调离，也是一步棋。

就是他走后，不知朝中的局势又将如何，裴戚茵难道又有新的心腹要启用了？

他心中有很多顾虑和猜测，都是因为他曾经那么了解裴戚茵，离她很近，这三年过去了，终究是有些生疏了，裴戚茵成为了更加成熟的女帝，不会什么事情都和他说了。

司臻叹了口气，执笔写了封回信，回给姑姑，让她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有一天他真的要去边疆镇守大泽，也是他的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