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两全

裴戚茵战术后仰，退后了两步，眼里充满着不可思议，她没想过司臻居然这么主动，她对司臻只是喜欢，没有那么多的未来。

“我从未想过这些。”

因为她计划，司臻的未来，没有她的存在。

可是昨晚司臻的表白，把一切都打乱了。

司臻为何从不考虑这些呢？他就甘愿放弃兵权，入自己的后宫吗？

“陛下真的从未想过这些吗？”司臻眼神黯淡，他看到裴戚茵退后，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失去了希望。

“因为我是女帝，你是镇国大将军啊，君后和将军的位置，你只能得选一个。”裴戚茵看到司臻失落的样子，她的心也很痛，但是她清楚如今司真的地位都是他一刀一剑拼搏来的，让他放弃简直在自己后宫当一只金丝雀，裴戚茵自己也觉得实在是有些浪费了。

她想给他更广阔的的未来，她对司臻的喜欢不是占有，而是希望他越来越好，如果司臻宁愿选择成为她后宫的一员，她也愿意履行妻主的责任，护他周全，大泽的未来由她一个人来承担就好。

司臻沉默许久，一时分不清是和欢喜的人在一起好，还是去在战场为国效力好。

“你好好想想吧，不必马上给朕答复。”裴戚茵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裙摆，似乎刻意和司臻保持一些距离，的确在国家大事面前，儿女情长也算不上什么了，她当女帝许久，自然是知道孰轻孰重。

司臻对着裴戚茵的背影，难过问道：“难道就不能两全，我即是大泽的将军为你保家卫国，又能成为你的君后与你白首到老？”

裴戚茵摇摇头，看着窗外的桃花树，捻下一朵桃花在手中把玩道：“朕不想走先帝的老路。”

司臻才想起一桩宫廷旧闻。

裴戚茵的娘亲，上一任女帝的第一任君后并不是裴戚茵的父君，娘亲是手握一方重兵王爷，和女帝青梅竹马，靠着女帝对他的情谊而登上君后之位，可是他却被利益蒙蔽了双眼，在女帝怀孕身体虚弱之际，趁机带兵造反。

司臻想，裴戚茵可能是害怕，自己会想先帝的第一任君后一般，对她的皇位有想法，可是裴戚茵也曾说过，自己是她最信赖的人啊，难道这一切都是她嘴上说说而已的吗？

“陛下信任我吗？我不是那样的人，我对你，对大泽，都是忠心耿耿的。”

裴戚茵回头，看着眼中充满真挚情感的司臻，不知如何回应他的这片心意。

而司臻心中却忐忑不安，他害怕，裴戚茵会生气，怒他得寸进尺，明明成为女帝的君后已经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了啊，可是他是如此的贪心，想着两全其美。

裴戚茵凝望着司臻，心中所想，司臻的确是他儿时最信赖的人，但是三年未见，她在朝堂上也听了不少挑拨她和司臻关系的奏折，虽然她不信那些流言蜚语，但终究二人隔了很多，很久，距离疏远了一些，她已经不是从前的裴戚茵了，但是曾经的感情依旧在，她相信司臻不是那样的人，或许她可以给他一次机会？

“不是不信任，只是我许久没有了解你了，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裴戚茵把刚刚捻下的桃花放在他的手心，嫣然一笑。

司臻猛地觉得心都化了，感受到她手心的温度，他觉得这一辈子都要栽在裴戚茵手心了，任她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