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无恙

“若是陛下喜欢，那我以后再点上朱砂痣好了。”

司臻有个秘密，因为这个朱砂痣点上去实在是太过于妩媚不端庄，他小时候点过，可是被裴戚茵说过喜欢，他觉得有些尴尬，就再也没有点过了。

裴戚茵充满期待，或者那样的司臻才是她最初喜欢的模样，不过如今的他好像更加特别，更加有阳刚之气，她也是一样喜欢的。

“好，那就说好了，不许反悔。”裴戚茵伸出小拇指，对他邀请一起拉钩。

司臻轻笑，觉得如今的裴戚茵怎么和小孩子一样，无奈伸出手，和她拉钩许下诺言。

“不过，我只想让你和我单独相处的时候，点上这一点朱砂，我不想让你被别让看到这个样子。”

司臻只能由着裴戚茵：“好。”

裴戚茵继续问道：“接下来我问你一些事情，你可不能骗我。”

司臻很乖：“陛下想问什么？我不会欺骗陛下的。”

裴戚茵随手跳了一件箱子里面的东西，拿着一副破旧几乎认不出是什么的纸鸢道：“司臻，你看看你可认识这个？”

司臻上前端详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对不起陛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裴戚茵很是受伤：“你再仔细看看？”

“隐约，是个纸鸢？”

“那你还记得吗？这个纸鸢背后的故事？”

司臻看见裴戚茵如此期待的样子，仔细回想，但犹如深潭之中撂了一颗石子，很快就没有了涟漪。

“好吧，记不起来就算了。”裴戚茵一脸失落，又找了一件和司臻相关的物件。

“那你可还记得这个河灯？”

“嗯，好像我并没有和陛下一起放过河灯。”

“可是，当时我就在你身后啊，你放了这盏河灯，我就贪心收藏起来了。”裴戚茵还有些不好意思：“河灯本来是寄托你心中所愿的，但是我擅自把它拿走了，我最初想看看你写的是什么，但是看到你所写的话，我便更克制不住内心的喜欢。因为我知道你的愿望大概是无法依靠上天来实现，便把这盏河灯拿走，自己留着，每次想起你当时所愿，我就更加努力进取，想着能够为天下为苍生做些什么，管理好这个大泽，就能让你的愿望实现了。”

裴戚茵现在还记得，当时司臻很小的愿望就是山河无恙，兼济天下，这样善良的他，也是她很早就喜欢他的原因吧。

“啊？”司臻一脸茫然，不记得什么河灯了。

“当时你在河灯上写的是山河无恙，兼济天下，难道你都忘了？也是，那年你才十岁。”

司臻突然浑身都冷透了，他知道自己并不会些那些话，十岁的元宵节河灯上，保佑家人平平安安，他好像写的是娘亲能够多关心他一些。

或许，裴戚茵喜欢的是那个在河灯上写着山河无恙，兼济天下的男子吧，但那个人并不是他。

不是他又如何，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裴戚茵也并不会去追究什么了。

况且，现在司臻的确有这样的仁心和善良。

司臻很贪心，他不忍心否认，不忍心看到裴戚茵失落的样子，于是他点点头：“好像有这么回事，我记性不是很好，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没想到陛下记得如此清晰。”

裴戚茵认真道：“当然，这些都是我每次对你心动的细节，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