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之仕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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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天使恶魔

“Impossible rules, endless regulations...Who goes up, who goes down and why,Why me,Gabriel.It's personal, isn't it?I didn't go to church enough, I didn't pray enough.I was 5 bucks short in the collection plate. Why?”康斯坦丁这样质问着加百列,为什么这个诅咒是生来具备的。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别人......

我也不知道自己经历完这一切之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不过,在那之前,我还得做些事情。

大脑已经清醒,我缓缓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片漆黑,几秒后,眼睛适应了光线,视野变的清晰。

我现在……应该是躺在床上的,旁边应该躺着莉雅还有祀,她们还在熟睡当中,穿着睡衣,双腿露在外面,可以听到她俩的呼吸声。

我腾出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离开床铺,走出卧室。

忽然感觉凉飕飕的,我摸了摸身子,我靠,我衣服呢,裤子和衬衣都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一条平角内裤,是祀......她们帮我脱的吗。

我挠着头发,然后走进卫生间,打开灯,开始放水。

打了个冷颤,冲掉马桶,然后走出卫生间,摸着黑走回卧室。

从椅子上拿起衬衣和裤子,然后走了出去。

在门口穿好衣服后,走下了一楼。

太刀还在桌子上放着,我从桌子上拿起它,然后拔出刀刃。

速战速决吧……我想道。

用它在面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收起,接着,便走了进去。

我现在只想……草草了事,因为这一切对于我来说,其实并不怎么重要,而我也不想再……像这样,像那样,见到身边的人渐渐离去。

走到有裂纹的“面前”,缓缓伸出手。

一整坠落感过后,我缓缓从地上爬了起来,怎么感觉嘴里有沙子。

我睁开眼睛,出现在眼前的是满天的黄沙,我拿起一边的太刀缓缓站起身。

环顾四周,只有遍地的,以及飘散在空中的黄沙,一眼望去,遍地寸草不生。

“What……”我缓缓走了几步。

像是踩到了什么,我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个被黄沙覆盖的人类头骨。

这是……哪个时间点?是相反的那个时间点还是……

我继续向前走着。

前面好像……有个悬崖……

我站在边缘往下看了看。

都是一些……鱼类腐烂的尸体以及骨骸。

“What the fu……”

这好像是一片海岸来着,因为它的面积实在是……看似一望无际。

忽然,我听到了一整咆哮声,像是大象那样的,却又很……沉闷,让我不寒而栗,仿佛有什么怪物一般。

“Fuck it,我要离开了。”我说完,再次环顾四周,在我不远处看到几道黑色的裂缝。

我朝那里走了过去。

忽然,地面缓缓震动了起来。

我转头看了看四周,在我身后离我有几十米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在奔跑着,但由于空中飘散的黄沙,我看不清那是什么东西。

我加快了脚步。

拔出太刀,对着那些裂缝画了一个十字,随后,它们便开始缓缓收缩。

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大,我转头看了看身后,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样貌……就是如同长毛象一样,长着巨大的象牙,离我越来越近,嘶吼着。

“Fuck。”我赶紧拔出太刀,在面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赶紧走了进去。

艹,刚刚那是什么。

我喘着气想道。

重新直起身子,真是要命。

我看了看那些裂缝,同样冒出了一些蓝色的紫色的星点。

或许……我可以……

我走到一个“镜子”前,然后举起太刀,对准裂缝画了一个十字。

接着我收起太刀,盯着那个裂缝,心脏莫名其妙开始加速。

几秒后,那些裂缝缓缓收缩,直至消失。

我长出了一口气,很是庆幸,果然是这样。

打开通道等于创造裂缝,关闭裂缝也就等于关闭通道,那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在时间海中去直接关闭那些裂缝,或者是不规矩的通道。

我走到下一个有裂缝的镜子前,这个时间点好像是……二战时期的诺曼底……

啊……还真是残酷,不知道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美军一个个的倒下,却又有人前赴后继的冲了上去,只为了炸掉日军构筑的碉堡。

我没有再什么,摆出太刀,对着裂缝画了一个十字。

下一个……我来到一个熟悉的画面之前,这是……我和祀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爬在课桌上的我显得没什么精神,无聊的看着四周。

祀扎着一个马尾,坐到了我的旁边,微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伸出了手。

而我也一时看的有些愣了神。

站在“镜子”前的我笑了笑,然后拔出了太刀,对着裂缝画了一个十字。

接下来……

将所有“镜子”的裂缝“关闭”后,我揉了揉胳膊,然后在面前画了一个十字,然后走了进去。

刚走出通道,就被一计钩锁命中,钩索径直贯穿我的身体,我用刀刃插进了钩索的锁链之中,刀尖植入地面。

果不其然,这钩索想将我拽出门外,房门被开了一个口子,透过口子,可以看到房门外站着一个人,应该是个男性,在用力的拉扯着锁链。

我干脆拔起刀刃,径直被他勾了过去。

巨大的冲击力撞开了房门,我将刀刃对准了那个人,在惯性的作用下,刀刃径直插入了那人的身体,而我也压在了他身上。

他喘息了几声,随后便断了气。

我松开刀柄,把剑鞘丢在一旁,然后双手拽着钩锁的锁链,忍着痛,用力的扯了出来。

顿时,我倒在了地上,胸口处感觉凉飕飕的,而且感觉开始无法呼吸,八成......被勾了一个洞出来吧。

意识开始逐渐模糊,呼吸也开始慢了下来,几秒后,我便完全失去了意识。

那个人再次出现,离我越来越近,那是......一头白发的自己,但样貌却看着很年轻,穿着一件灰色的斗篷。

“真不敢相信你做了那些事。”他站到我面前说道。

他的右眼上有一道竖着的疤痕,而且他的右眼是红色的。

“抱歉......你说的是哪些事情?”我说道。

“我警告过你别用那东西!”他对我说道。

“什么东西?”我问道。

“那把刀!百合和千鹤给你的那把!”他对我说道。

“哈?”我有些疑惑。

“Et non morieris!”他对我喊道,但随后又冷静了下来,“算了,彼此都一样。”他看了看我,“祀是关键,是你我的关键。”

“关键?”我说道。

“该死的,你要醒了,还有,不要相信那个声音……千万不要……”

我缓缓睁开眼睛,下意识摸了摸胸口处,衬衫又被开了个口子,但是身体却完好无损。

“该死的,我这件衬衫价值200块。”我挣扎着坐起身,天还没有亮,那具尸体还在那里。

我站了起来,收起太刀,然后拖着尸体走进车库,然后将他丢在了地下室里。

刚刚那一幕……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那么说,他要我阻止的人和不要相信的声音……又是什么,是恶魔的低语吗。

真是麻烦。

我将太刀丢到了一边,然后坐到了沙发上,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才凌晨三点。

打了个哈切,唉,还是再去睡一会儿吧。

脱掉衣服,再次蹬着一条四角内裤躺回了床上。

他二大爷的,当什么救世主,要什么毁天灭地的能力,有两位美若天仙的姑娘躺在身边不比什么强。

我想着,忽然,一只腿和一只手搭到了我的身体上,我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应该是祀的腿和莉雅的手,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至少我这么认为。

次日,我被一个拳头砸醒,不过力气很小,像是……无意间打到的。

我缓缓睁开眼睛,听到了莉雅在伸懒腰的声音,拳头刚好打到了我。

“嗯……”莉雅伸着懒腰。

天已经亮了,阳光正好照到了我的脸上。

还真是刺眼。

我用手挡住了自己眼睛。

“我刚刚……打到你的眼睛了吗?”莉雅坐了起来,头发有些乱。

“不……是阳光有些刺眼……”我说道。

莉雅揉着眼睛转头,忽然叫了一声,“啊……”然后把身子微微向前,伸出了手。

她触碰的是……

我下意识的坐了起来,然后用手捂着下面,“莉雅你……干嘛……”

“好奇而已嘛。”莉雅转过头。

“谁家的女孩子……会好奇这个啊。”我说道。

“略。”莉雅冲我吐了一下舌头。

“好奇什么啊……”祀揉着眼睛坐了起来,然后靠在了我的身上。

“嘿嘿……就是每个男人都会的……”莉雅坏笑着。

“那有什么好奇的,鹤的我早就见过了。”祀说道。

“见见……见……见过了?”莉雅有些语无伦次,一下子红了脸。

祀点了点头,“挺大的。”祀说道。

“大……大的……”莉雅有些慌乱。

祀点了点头。

“祀你在说什么啊!”我有些不敢相信的说道。

“你忘了吗,就是在你上次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祀说道。

“这剧本不太对吧!”我说道。

“什么剧本?”祀说道。

“到这里你不是应该是误会什么了吗?”我说道。

“可我们不是在演戏啊……”祀坏笑着,慢慢把嘴凑了过来,然后吻了我一下,“早安。”

“早……早安……”我说道。

忽然,莉雅看着我,“鹤,我也要看。”

“看……看什么?”我说道。

“你……你说呢……”莉雅说道。

“现在不是做这个的时候吧!”我说道。

莉雅说什么,或许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

“或许……放到以后也不迟。”我说道。

莉雅没有说什么。

“哈……切,莉雅,几点了?咱们是不是该走了,不然又要被晓晓姐扣工资了。”祀说道。

莉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七点十八。”

“收拾收拾就能走了。”祀说完,下了床。

莉雅打了个哈切,也下了床,踏拉着拖鞋,走出了卧室。

我叹了口气,离开床铺,打开了衣柜,从里面拿出一件衬衫。

穿好衣服后,我走出了卧室。

这几天都没怎么打理头发,乱糟糟的。

“祀,把你皮绳借我一个。”我站在洗手间门口。

祀丢过来一个皮绳,“你要它做什么?”

“扎头发。”我边扎头发边说道,然后转身,走到了一楼。

时间不多,速度解决吧。

花了十分钟的时间,我做了两个鸡蛋吐司,还有两杯热牛奶。

莉雅和祀从二楼了下来。

“我送你们吧,趁着去公司的路上,还可以把早餐解决了。”我说道。

祀和莉雅走过来,拿起了吐司和面包。

“说起来……”

她俩转头看着我。

“没什么。”我说道。

拿上车钥匙,走出了门,跟着她俩走出了门。

来到车库,打开车门,坐了上去,调整了一下后视镜。

“莉雅,你胸口的口子没扣上。”我说道。

莉雅吃了口吐司,“扣不住,衣服有些小了。”

“衣服小,到不如说是自己太大了吧。”我说道。

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飞机场你就别看了,爆衣这种事情对你来说更本不可能。”我说道。

祀白了我一眼,“你就只喜欢大的呗。”

我笑了笑,“因为是你们,我才喜欢啊。”我说道。

祀没有再说什么。

我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注视着前方。

“对了,百合和千鹤姐呢?怎么没见她们啊。”我说道。

“她俩……去别的地方了,走之前说是过几天回来看咱们。”祀说道。

“别的地方?具体没有说是哪里吗?”我说道。

祀摇了摇头。

“还真是奇怪。”我说道。

“谁说不是呢,不过……她俩走之前给了我和祀一人一条项链,还给你留了一个手环,我放在茶几的抽屉里了。”莉雅说道。

“什么样的项链?”我说道。

莉雅从口袋里拿出一条金色的项链,给我看了看。

银色的项链,金色的链坠,链坠是一个……刻上了符文的在中间有一个五芒星的以太结,也叫凯尔特三角符号,有三个相连的非直边三角组成。

意味庇护与注视。

我笑了一下,“祀,你的也和这个一样吗?”我说道。

祀拿出来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你俩还是一直带在身上吧,这项链是用纯金和纯银制作而成的,而是被施加了祝福的。”我说道。

“祝福?”她俩异口同声道。

“总之,这项链有保护免于被邪物邪术谋害的作用。”我说道。

“被……邪物邪术?”莉雅说道。

我点了点头,“至于是什么,也不必多问了。”我说道。

她俩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什么。

谈话间,就来到了天源公司门口,祀和莉雅下车,和我挥手告别。

我也朝她俩挥了挥手,目送她俩走进公司大楼后,我驱车离开。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走,还给了莉雅和祀一人一条驱散邪物邪术的项链,难道……是百合她来知道有人已经盯上祀和莉雅了吗?

或许吧。

我将车开进车库,然后走了下去,径直走到地下室,那具尸体还在那里,灰色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块儿,短发,年龄应该在三十岁左右。

但是尸体表面没有腐坏的迹象,都没有尸臭,要知道现在可是夏天,即便地下室装了制冷,也不至于是……

我走过去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尸体的皮肤,冰冰的,但富有弹性,我又摸了摸他伤口处的血,几乎成了固体。

这是……怎么回事?

我看了看他的脖子,上面有虚妄教会的符号。

既然如此……我或许可以利用一番。

我离开地下室,走进别墅内,拉开茶几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了祀说的那个手环和一些针线还有五根蜡烛。

这个手环……看着是铜制的,也被刻上了一些符文,是关于注视和通灵的。

唉,要说百合和千鹤也真偏心,每次都把最好的东西给了祀和莉雅,把不怎么好的留给了我。

我叹了口气,将手环戴在了右手腕上,然后起身,走出门外。

再次来到了地下室,走到了那具尸体旁,然后蹲了下来。

用针线将他身上的伤口缝合好后,我将针线丢在了远处。

然后将蜡烛放在一边,咬破自己的拇指,在地上画了一个五芒星,接着把蜡烛分别放在五芒星的边角上,然后点着,从尸体头上拔下了几根头发,接着,我坐在五芒星的中间,手里捏着那几根头发。

“Mihi opus est ad te: anima huius magistri cognostis, cognoscite ad citationem in hoc apparuit, ut corpus de corpore, in nomine Domini Sanctus, listen to Officium!”我大声说道,语句结束后,我手中的头发顿时燃烧了起来,周围的烛火摇曳,坐下的法阵微微发光,接着,一整白烟飞入了那人的五官之中,霎时间,那人睁开双眼,长吸一口气。

“告诉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我对他说道。

“我受教会的命令……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你们抓百合和千鹤做什么?”我说道。

“她们拿着我们的东西……我们要夺回来……”

“她们被带去了哪里?”我说道。

“兆圣者酒店……”他说道。

我手里的头发燃烧殆尽,他忽然张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喊叫着,那阵白烟又飘了出来。

“Fuck!”我骂道。

白烟消散之后,那具尸体迅速枯萎,然后燃起了火焰。

我站起身,然后走出了地下室。

兆圣者酒店……怎么会被带去那里,那儿可是我们这儿唯一一家高档五星级酒店,或者说……是我唯一消费的起的。

我打了个哈切,坐到了车上,这时候,肚子响了。

唉,还是先去吃东西吧。

想到这里,我走下了车,去往附近的餐厅。

点了几个菜后,我开始了在无聊的等待中。

“怎么又是这家餐厅?”

从门口传来一个声音,我转头看去。

“这才第二次。”

一位穿着黑色西服戴着小墨镜的男子和一位穿着白色西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样貌年龄在……三十五岁左右。

那是一只恶魔和一位天使,真是不敢相信,天堂的人居然会合恶魔同流合污。

他俩在一个双人桌上坐了下来。

我没有转头去看他们,只是谋划着一会儿该怎么处理他们。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扭扭捏捏的吗?”那个戴着墨镜的恶魔说道。

“人类卑微的自尊心。”那个天使说道。

“我实在忍不了了。”恶魔说道。

“注意场合,克劳利。”天使说道。

接着,一阵低语传来,十几秒后,我领桌的一个男生忽然站了起来。

“我喜欢你!朱丽叶!请你嫁给我!”他对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生说道。

“诶……”那个女生显然有些没反应过来。

“糟糕,怎么……”他坐了下来,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没想到那个女生笑了起来,“求婚都不用戒指的吗?”那个女生说道。

“不是,我……”他有些不知该怎么说。

“好,我答应你。”女生说道。

他抬起头看着那个女生,“真……真的吗?”

“当然了。”女生说道。

他显的有些欣喜若狂。

那个恶魔的低语……就做了这个吗,莫非……他们之中也有好的家伙?

“还真是不错的收获呢。”那个天使说道。

“也只是那家伙比较幸运罢了,我也见过不少失败的例子。”那个名叫克劳利的恶魔说道。

“或许下次该让我去试试。”

“如果你想的话,亚茨拉斐尔,就是希望你别搞砸了。”

“不,当然不会的。”

我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一直没有转头,直到饭菜端了上来。

或许是我的想法太固执保守了吧。

没有纯粹的恶魔,也没有纯粹的天使,往往,我们都可以成为两者之中最纯粹那一个,也不知道这算是诅咒,还是祝福,可能,这就是身为人类的特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