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自毁羊圈(上)
此时的宿主正端着铁盘,走进一个房间,将物品稳稳当当放在一位衣装华丽的女士跟前,掀开盖子,里面只有一块半熟的牛排,以及一杯红酒,女士一声可以下去,宿主便点头哈腰的离开了这个房间,出去时,另外一个女孩扎着马尾辫,穿着与宿主一模一样。
资料里我查到了这个套装的名称——女仆装,在19世纪末的英国,佣人与女管家所穿的某种特定倾向范围内的围裙装,是为了彰显贵族之气,佣人们都刻意穿上带有家族标志的女仆服以显其家族地位。
那么,自我提问:这个房间里为谁去彰显贵族之气?
在这个房间之外,是走廊,红地毯,还有一个漂亮洁白的厨房,里面有一俩个人头顶厨师帽,正在聊天。
在外,有人正在耕地,另一边的人群挥舞刀剑,枪支。
随之放眼望去,尽头便是乌娅纹墙,那个正方形铁门正是男孩与宿主进来的口子。
男孩原本以为进来这个营地之后便可以恢复到曾经的生活,结果进来之后,他就马上被强迫耕田,如果不肯,逐出该营。
不过宿主则不同,进来后就被一名女士看中,点名她可以进来到大楼里与她对话。
而这位女士便是有着极高等级的系统者。
她的话比较简单,保护她平安,包吃住,条件是做她的仆人,每天为她整理衣物,打扫房间,端盘子等。
女士使用能力将它的房间展示于虚拟图像,宿主看着那个房间比曾经的还有大很多,满怀欣喜的答应了。
反观于男孩,正处于另一个大圆柱乌娅花纹的大堡之下的大农田前耕地。
对了,关于这位女士的大堡,周围还有俩个,另外一个比较远,但他们都属于一个住所,里面住着很多人,但他们服侍的一个系统者,哪怕里面存在有系统者,他们都要服从于它,所以这里有三个大堡,所以领首为这三个人,都是等级极高的系统者。
另外的俩个都是男性,一个是长白头发一脸严肃的男人,一个是满脸烧伤的寸头男。
这个围城像一个巨大的圆,而他们俩的黑柱就耸立在这个圆中间便靠铁门的地方,而第三条黑柱则在铁门的对立,靠在最后面。
而在这个黑柱里,我也能听到里面时不时传来酥软的呻音以及强硬的吟声,他们或许在真正享受,或许是威逼之下无奈的低唱。
.....
似乎每天都会有人进来,有些人会被派去士兵,有些人则会被抓去当劳力,还有一些会被当作是这位女士的仆人,或者被送去最后的监狱..享受那无法拒绝的庆幸。
不过每过几天,就会有人离开这里,那些人有些是僵硬冰冷,有些是痛哭不止,有些是发狂癫笑,还有一些只有嘴巴的抽搐,眼睛则睁得大大,但它的生命却没有逝去。
宿主在那个黑柱里,服务于女士,它无法看到这外面每天所发生的一切,不过男孩每天都能入其眼。
他们俩每天都会在一个小房间里,宿主似乎经历了许多事情,依旧能够保持她原本的温柔与天真,来给劳累一天的男孩做上一顿美味的食物,虽然男孩并没有表面上去的那么天晴水静,但也没有把自己所看所想的东西全部告诉宿主,他只是忍耐许久,抚摸着它的头便睡着,而宿主也情愿在他熟睡时给他擦拭身体,然后靠近他,他的身前睡着。
有一点的是,每次宿主从黑柱出来,哪怕没有穿上仆装,它也依旧能够吸引到部分人的注意。
他们有些是军队里,有些在劳力区,有些则是身穿黑夹克的人。
而这些黑夹克者,大多为男性,且皆是最后一根黑柱所出来的人,大部分都拥有着一些小型能力,我本以为他们都是等级低下的系统者,后来发现,他们所臣服的老大,才是给予他们新生的强力系统者,所以他们都是这个强力系统者的能力分支,不过抛开这些分支能力者,里面也的确存在一些系统者。
整个营地基本就是如此,前方一些田地,花花草草,许多的小木屋,稻草屋,几条小路,俩个黑柱之后就是一些工具制作区,食物制作区,还有一些小花园,再过去就是最后黑柱,许多大棚,至于干啥,不得而知。
黑柱距离太远,我无法看到里面全部的摸样,但是声音交错以及有时从侧目可以看到的黑柱下的大门拱,我能够知道他们日常动作是什么,反观这边女士的傍边黑柱,他的里面有着许多的机械,观看耕田以及这个围墙外的各个动静,这个黑柱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如此经过了无聊的二个月,一个穿着黑夹克的男人死了。
地面上没有任何血迹,全身血管没有任何水分,身体基本于干尸无疑,最后被判断为系统供出。
供出需要的是本人与被拱者的互相认同,不然无法被给予。
但,有人注意到了一点,他的脖子处有一道干涸的刀口。
....
第二天,三人在女士的一个大餐厅用食,聊起了该事。
平头人说要立即揪出凶手,要为他的兄弟报仇,申请考察该营地的每个人真实能力,排掉全部我们所不知的系统者,免除再受其害。
宿主此时拿来一瓶红酒,给三位的酒杯满上,平头人说完,看着宿主拿着酒瓶走到了他的傍边,平头人那狰狞讲话的嘴脸缓缓裂开了邪笑,手不安分地在宿主的裙处捏了一把。
宿主身体只是抖了一下,还是继续做完她的工作,离开了这个地方。
平头人看着宿主离开的背影,心不在焉地说道“你这里这么多仆人,能不能分我一个啊..
华丽女士打开扇子飘飘风“你把我当妈妈头吗?”
“我十个跟你换一个..怎么样?她们的姿容也很不错哦....”
“我喜欢欣赏美丽,她们是我行走的艺术品,我陶醉于我的服装设计让她们更加动人,你的恳求就是我最大的肯定,但你别用你那低兽思维跟我相比,别动我家的小可爱们,还是管好你自家的狗窝吧。”
平头人的眼睛死死地听着她的脸,嘴巴像在咬着石头。“你似乎对我很有意见啊?你想为她们撑腰?只要我想,她们就是我的。”
”放肆。”女士重重地拍下了桌面“你想怎么对待其他人,我不管,但你敢动我的人,就别怪我不客气。”
长白发男子在傍边静静的没有说话,比了比动作让门口等候的仆人拿来了一杯咖啡。
“我知道了,你这个人是你杀的对吧?这是你的新能力吗?魅惑?还是系统提取?不就是玩了一下吗?有什么大不了,不是还给你了吗?”
“什么?”女士突然转头看上了那几个在房间那里等候的几个女仆,有一个仆人突然双手按着自己的脸哭着跑了出去。
“她啊?被我们兄弟好几个....”
女士的扇子一挥,几个冰刃飞过,直接划开了平头人脸上的一道口子。
“你!...”他站起来,就要出拳时,长白发男子不知何时来到了它们俩的中间,那个男人的拳力似乎打在了一个空气而做的棉花糖一般,过一会,便弹了回去。
他后腿了几步,大吼“你干什么,这个老家伙,杀我的兄弟,我要为他报仇。”
“没有证据,不可自己定义。”长白发男子双手拱在后背挺直着身板从桌上跳了下来,继续说道“拥有可以吸收其他系统或者控制精神的能力都足以证明这是一个棘手的家伙,但他没有急于表现在我们的视野之中,就证明了他可能刚刚知道他的这种能力,或者他还在成长,但不可避免是,他的能力有一天超越了我们三人,他会怎么做?”
“废除我们所定制的规则?”平头人说。
“低下的兽人智商,夺取我们的系统。”女士说
“对,那就是杀死我们。”
“可恶,那怎么可以,我绝对不允许.”
“所以我们的任务是,找到这个系统者,我准备集合一个查找系统者的队伍,给予它们最大权利搜索这位系统者,他肯定还在这个营地里,至于我们现在的这些小恩怨,就不要去管它了。”说罢,他的手突然对准了门口偏移的地方,眼睛发出了蓝色的光芒。
我听到了一个冰刺快速延伸的瞬间,透视过去,那名在角落哭泣的女仆全身刺满了从地面延长的冰锥,眼睛睁大流出了一点泪血,嗝去了魂魄,头向后仰去。
.....
在那场会议结束的第三天,华丽女士将女仆们叫到了餐厅,告知她们最近尽量少出门。
外边则是白长发男子赋予部分系统者有着更大的权利去调查抓捕系统者,而在这些人之中大部分人是平头人的手下。
哪怕女士心有所不认同,也无可奈何,因为她并没有一个手下,全是仆人罢。
平头人的手下开始了在营地的大乱周张,随意的使用自己的权利,使得多数人深受其害,一些人向长白发男子提出离开,遭到了无理由拒绝,除非那个系统者被找到。
有一个女士的女仆的父亲被平头人的手下打伤,理由为:怀疑私藏罪犯,并强制在他的家里一顿搜索,全部可以吃喝的东西喜欢就直接拿走,这位女仆曾经的破旧玩偶,父亲原本花了很多时间才将这个玩偶重新整理翻新,想要等他的女儿回来看他的时候送给她,让她有所陪伴不再不安,想不到有个男人觉得这个玩偶对这个男人特别重要,就故意在他面前拿走了他,当他要去抢的时候,就逼迫他把真相说出来,但这位父亲并不清楚。
但这个人就是怀疑,或者他觉得无聊,或者他觉得今天没有收获要弄点什么才会更好,反正他就这么做了,毁了玩偶,这位父亲便打了他。
最后以妨碍搜查,有私藏罪人之名,他一个人免费打了他,还将家里的人全部挂了个干净。
有一天当女仆回来时,父亲暴尸在外,有人好心的给他盖上的白布。
直到第二天白长发男子召集会议,准备要取消掉全部平头人的手下的权利时,又有几个人死去,但是死法皆不一致。
平头人马上找到说法,将急于有功一词摆上了台面。
这次损失的手下皆为平头人的手下,还有一名失踪的女士一方的女仆。
这件事,让白长发男子想起了昨天所看到的事,再看死亡名单上,有一些便是那些将那位女仆父亲殴打的人,而失踪的女仆也正是她。
白长发男子似乎并没有远程听音的能力,只能通过眼睛去判断,所以在他的眼里,他因为的是:平头人的手下已经发现了这位女仆正是那位杀死平头人部下的隐藏系统者,所以找到了她的亲密者想要跟他达成一场交易,或者要他将他的女儿供出,身为她的父亲最后的亲人,他肯定不会为了其他人的安危失去自己的挚爱,所以选择闭言,这时手下就想到了要激怒他,让他多说话,来抓住破绽,可是他动手打人,他害怕他也是系统者所以杀死了他。
以上,全部是我在观察该白长发男子日常的黑柱使用能力,而得出的夸张结论,他是否真的这么想,或者是否真的无法听到远处声音,我无从得知。
总而言之,他下令要全部人去寻找女仆,这时平头人则在这混乱之际,跟长白发男子要了一张搜刮令,但是被拒绝了。
夜晚,宿主与男孩一起在房间里,男孩告诉宿主他准备要离开这里,而宿主则是在心里想着如何让男孩进入华丽女士的黑堡之中,跟她一起成为仆人,不过她并不清楚一件事,女士要的是美丽洁白,这可以从她平时挑选而出仆人们可以得知,都是亮皮嫩肤五官比例精致有一,连身高都有着她自己的标准,这也就是为啥她的仆人里,男性那么少的原因,因为身高总会对比不上,身材总会对比不上,外貌也是如此。
而她眼前的这位男孩根本配不上这些。
就在此时,外边有几个穿着黑夹克的小群体,正在快步前往,按着他们所笔直奔跑速度,一个小时后并不会来到宿主的房间,而是直接进入耕田区,到达家禽场,以及地下粮仓。
我的距离正好可以到达地下粮仓的部分视角,一眼便看到了木桩边的杂草上有一只细白的小腿,有些脏的白丝袜透着内部可肉,这现状穿着也只有是华丽女士手下工作的仆人能够得到的装扮。
我盯了很久的那个地方,但她似乎不曾移动,估计在熟睡,那么平头人手下就是得到了这位系统者的藏身所了。
就在我还在想着他们会有着怎样的争斗时,我宿主这边有所动静,一个白短发带着面具,穿着黑色法师连帽衣,拿着刀刺进了挡在宿主跟前的男孩,那位男孩的身体化为白石,裂碎落地。
那个男人只是微微一笑,身体化为白烟飘出窗外。
只留下宿主一人,在原地呆滞许久后她那睁大的眼睛才流下了泪。
.....
天还黑着,许多人在宿主的哭喊中或苏醒或好奇,或诉苦,或庆幸,或嘲笑,或心有歹念。
围着那个房子,有人跑来一起哭,有着安慰,有人在外处私喜,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回去继续睡,有人抱怨,有人发呆。
另一边,地下粮仓那个木桩的唯一的女仆脚视角,现在偏移一下可以看到一些偶然扭动的动作,那似乎在打斗。
时间许久,一副身体被其他的力量抛起,落在杂草旁,压住了女仆细嫩的脚。
而那副身体,穿着一件黑夹克。
......
人群走了,那角落里一个大麻袋的东西,里面是白碎粉石块,女孩一个人靠在墙角哭泣,我看得见她的眼睛通红。
她似乎第一次这么伤心,第一次这么难过,第一次在内心里觉得她是如此的不幸。
她不再是那个永远开朗,热情听话的乖女孩了....
“我很乖,我很听话...为什么我最后什么都无法挽留....”女孩说话了,一个人小声地说,苦呛着说。“我很努力的....不让你伤心了,我在尽力不让自己把痛处透出,瓦呜....“她一句一句地,脸放在湿嗒嗒的枕头上。
“系统,系统,为什么他们都是系统者啊!他们为啥要这么做啊!他们不是救世者嘛,为人类们度过灾难的嘛?为什么要这么做啊!!!”她大喊道。
而在她的大喊中,我主意到的是,她说出了我的最初的名字,启动我的暗语。
“在!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大喊到了一半,卡住了,愣在那里很久才弱弱地说一句“系统?”
“在!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她没有再说话,脸埋在枕头里很久没有说话。
我先把关于她的身体数据面板还有系统使用手册,能力点数的多少发入她的大脑之中。
她看面板的时间比我预测的还要长,动作也很僵硬,但终于她还是抬起了头,只是她....没有开口,盯着那个角落里的装满白石块的麻袋,就盯着这个麻袋,泪由痕而滑落在白透的丝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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