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骨天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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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元夕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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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

“铛~”

“铛~”

敲锣的声音越来越远,那黑影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街的另一个尽头。

面前铺满面粉的路踏出一条或深或浅的脚印,元琛疑惑的说道:“现在夜里还有人敲锣?”

我静静的看着前方没有回答,眼前那条枯死寂静的街一下子热闹起来,商铺老旧的木门发出吱呀的声响,家家户户都有‘人’出来,盲目的在街上行走。

那锣声就像是一个信号,锣声响起,百鬼出行!

我震惊的和元琛对视了一眼,还真如黄毛毛白天所说,这条街的诡异和那口井没有关系...是因为有东西操控着枯井的绳子,下面无水木桶撞着井壁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而在这时元夕突然弯下腰满头大汗的跪在地面,我和元琛立刻过去查看,她痛苦的捂着腹部道:“我肚子疼...我想去厕所!”

我将她搀扶起来,道:“那边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公厕,我陪你过去。”

“还是我陪她去吧!你待在帐篷里!”元琛建议道。

起初觉得元琛身为男孩子不方便,但一想那间公厕是临时搭建的小厕所,只能进去一个人况且还是露天的环境,元夕若是在里面发生任何事,外面的人都可以清楚的知晓。

我留在这边看着邪灵不靠近他们,这样的确更安全一点。

“好,那你们小心!”

元琛架着痛苦呻.吟的元夕走出帐篷,我的视线始终监测着热闹起来的古街上,那些麻木的邪灵自顾自的忙活着根本没人在意我们这边发生了什么。

好像...当我们根本不存在一般!

大约过了一会还不见元夕出来,元琛在厕所焦急的渡步,试图朝里面喊了几声却没有任何动静。

我瞧着不对往他们的方向去,问道:“怎么回事?”

元琛脸上闪过一抹焦急,“里面没有动静,我又不好开门看。”

“你让让,我开门。”说着,我上前去拉那个破旧的木板子,只见里面根本不是厕所,甚至连个桶都没有。

元夕拿进去的蜡烛倒在地面已经熄灭...狭小的空间空无一人...

“元夕!”我有些慌神的喊道。

好好的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

我心里前所未有的惊慌,好像有一根鼓棒在快速用力的敲击,正如多年前父亲失踪时一样,令人猝不及防...!

周围想起渗人的笑声,听声音对方岁数是位很大的老者,干哑发涩,如墙面上枯死的藤枝。

好像还有人在说,“娘,等了这么久终于碰到合适的了,这个我喜欢!”

眼前事态的发展已经超出了我的预期,千算万算怎么也没想到元夕会在这里出现意外。

“元琛,恐怕我们得进街找人了!”

“好!”

能看出此刻的元琛在尽力的维持表面的镇静,他们兄妹的感情这么好,他现在一定心急如焚。

但愿元夕不要出事才好!

即便元夕不失踪我们早晚要进去搞清楚状况,不然封了那口井也没有用,以后到了晚上这条街还是会变成一条鬼街。

我和元琛并肩而行,空中发出元夕的哭喊,“哥,救我!今安,今安!”

那凄惨的哭声扰的我们俩心神不宁,我已经拼尽全力的仔细去听还是没有听清元夕的具体位置在哪儿,心里上的压力数以倍增!

每走一步脚踩在地上的粉面就会发出一声响,周围的邪物眼神空洞的看向我们,我俩面无表情的向前走装作没看见他们一般平静。

其实手心里早已经布满密集的汗珠,湿涝涝的难受。

只听周围细细碎碎的声音讨论道:“真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敢过来?”

有个女人往我身边凑近,在我头发上用力的嗅了嗅,一副享受的表情道:“香扑扑的,那婆子是不是选错认了?我瞧这个比那个好!”

“那老婆子不要,我倒是想要这个给我当媳妇儿!”

“美得你!有人帮你换魂吗?”

他们以为我听不到,所以才敢笑嘻嘻的研究着肚子里的坏水儿。

他们说的老婆子是谁?

元夕又是被谁给抓去当媳妇了?

在这时有个男人手中牵着一头纸扎的大马,表情僵硬的站在我们面前,他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的脸上看,眸中虽然里面没有情绪,但好像能直达人的心底。

我故作冷静的与他擦身而过,只听他声音清晰的在背后叫了声,“祝今安。”

我下意识的站住脚步,元琛斜眼打量的看向我。

“上马过路,五文钱。”他说。

曾经香婆经常嘱咐我和墨花在夜晚听到有人喊你名字千万不要答应,更不要回头去看,那样肩膀上的护身灯便会熄灭。

我当做没听到准备继续前行,只见前方的路面上铺满了圆形白色纸钱,中心是镂空四方的形状。

“祝今安,今天你有来无回。”

我浅浅勾起嘴角,顺势将手握住腰间的降龙鞭握把,轻描淡写的说道:“先生这是何意,我们本无意打扰,只是进来寻人寻到便走。”

周围再次响起轻蔑带着嘲讽的讨论声,“这丫头竟然能看见我们?”

“好像真是,刚才装的有模有样的!”

“看样子有点能耐,那老婆子今晚的计划能成不?我们能不能吃到酒?”

我整个身体同时转过去与他们对视,黑夜中地面印出的影子除了我本人上面重叠了一个巨大蛇形影子。

它如黑云盖月遮月,强大装猛的身形威风赫赫摇摆着身体。

周围一阵带着恐惧的惊叹,“金蟒大仙...”

我并未看到他的原型,只觉得后腰酸痛上半身忍不住的左右晃动,在看对面邪灵们的表情足以清楚金蟒此时就在我的背后,为我保驾护航。

牵着马的男人扑克脸上闪过一抹疑惑的表情,声线僵直没有半分感情的问道:“这里天下太平,我们也从未逾越半分,您突然过来是何意?”

我打了几个嗝喉咙里带着丝丝的响声,嗓音浑厚的回道:“我不来,这丫头他们几个今晚可要遭殃了!这就是你所说的天下太平?”

身后的井依旧发着‘吱嘎吱嘎’运作的声音,刺耳又难听。元夕的哭喊在这时越来越弱,几乎已经无迹可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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