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载体
谣言一旦传出去,没有个把月是暂时不会消退了,楼舒雨也不会主动去澄清,谣言而已,但就算这些事是真的又有几个人敢来讨伐她呢?
殴打域王主少主的事更是不用放在心上,还没有谣言来的有吸引力。
回门派后楼舒雨便闭起了关,两耳不闻窗外事,也因此错过小刀找她。
自从破壳后,小刀就没有迈出过朝华门一步,在楼舒雨闭关期间他生了去山下玩的想法。
原本想让楼舒雨领他出去玩的,但没找到人,他就自己一个人下山了,谁都不知道。
小刀私自出去直到掌门镜尘太尊从外回来发现净池没了小刀的气息才发现的。
小刀种族特殊,是可以被契约的存在,也就是说如果小刀在外面被人发现了身份有可能被抓去做契约兽的。
碍于小刀现在与楼舒雨之间的联系,他是万万不能被人契约的,如被人契约了,相当于楼舒雨也被人契约了。
这件事可大可小,小刀实力也不弱,但依然不能让人安心,镜尘太尊立即让楼舒雨提前出关,去追回小刀,或者跟着他。
楼舒雨得到消息第一时间就前往了太清殿。
太清殿上首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正翘着腿,目光如剑的盯着她。
从楼舒雨进来时,女人就一直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楼舒雨抬头轻轻瞥了一眼上头的人就没有再多看一眼:“弟子楼舒雨见过掌门。”
上座的女人一身鎏金长裙,一只凤凰披在上面栩栩如生,容貌是大气的美人脸,身上的气势非常压人,即使是个女人,依然没有人会敢小瞧她,何况苍禹界也不是看性别的世界。
镜尘太尊红唇轻启:“小刀私自外出,我现在需要你立马去追回,或者跟在他身边保护他。”
她涂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划过下巴,嗓音是纯纯的御姐音,她手指朝楼舒雨的方向展开,一份图纸从她手心里慢慢变大。
“这是他最后到达的地方,之后就没有踪迹了,我怕多生意外,你立即启程。”
地图飞到楼舒雨面前,楼舒雨双手接过,低头道:“是,掌门。”
净池的存在是因为小刀,不管是不是跟楼舒雨有关系,小刀都不能有闪失。
门派里的弟子看见楼舒雨又准备要出门,纷纷向她投以目光,还在后面聚在一起打赌她又要办什么任务。
门派里难度五颗星的任务几乎都是被指定被派给楼舒雨的,无论是在她筑基期的时候还是金丹的中期的现在。
路上,楼舒雨展开图纸,图纸上有一条红色路线,正是小刀所到之处的路标,最后在一个小镇上断掉了。
她收了图纸想赶紧到达,欲催动守约剑,不料守约剑忽然剧烈震动。
“放我出去!”
她的识海里,守约剑灵正在闹脾气,连带着守约剑也受了影响。
楼舒雨立马停下找了一处安全的僻静之地让意识沉入识海与剑灵沟通。
一进去,眼前就是守约放大好几倍的脸。
“你终于来了”剑灵怨气冲天,一张嘴撅的可以挂东西了。
“你又闹什么”楼舒雨皱着眉头,明显不悦。
她一直不能完全与守约剑契合的原因就是有个有自我意识还不喜欢她的剑灵在。
“说好的你能控制剑了就放我出去的,现在都多少年了”守约飘在她周围飞来飞去,语气不满。
“你也没亏”楼舒雨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在我的识海里你可以温养剑魂,在外有我的灵气滋养剑身,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想要自由!”守约暴躁的指着周围青色植物大喊:“你看看你这里一片荒芜,而你自己也压根不能变幻自己的识海,我这几年看了这一片多久了!啊!”
在守约剑里他想看什么景色就可以自己幻化,在楼舒雨识海里他八年如一日的看这片草地,这片湖,看的他现在对这种景色已经产生了恶心感。
楼舒雨微微眯起眼:“那你想如何。”
“放我出去,我要回到剑身里!”
“不可能”楼舒雨干脆利落的拒绝:“但你要出去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真的?”守约不相信她会那么好说话。
“嗯”楼舒雨微微颔首,一伸手就将他吸在自己手心。
楼舒雨睁开眼睛,催动守约飞进森林里,守约剑再从里面飞出来时剑身上多了一只黑乌鸦,还是被划伤了翅膀的。
黑乌鸦已经死了,楼舒雨两指捏起黑乌鸦把守约剑灵给灌了进去封在了里面。
等守约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鸟身里顿时暴躁了,对着楼舒雨的手臂就是一顿猛啄。
“你竟敢给吾找载体!楼舒雨你竟敢如此对吾!”
楼舒雨皱眉但依然不还手,而是由他发泄。
“你该清楚自己什么样子”她掷出守约剑,轻身踏上,回头对他道:“你自己若是控制了守约剑会做什么,难道要我说出来吗。”
守约崩溃:“你个神经病!我已经与你契约,能对你做什么!”
楼舒雨眉眼之间都是森寒冷意,薄唇永远抿着,淡淡的刮了他一眼:“谁知道呢,你暂且先如此吧。”
守约气的乌鸦毛炸起:“楼舒雨!!!!”
天地间都回荡着着他的暴躁怒吼,楼舒雨不理,御剑飞走了。
守约也想过自己到处跑,但楼舒雨太卑鄙了,一旦离她十米远他就疼的浑身难受,他只好分外憋屈的跟着她身边,然后他就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
楼舒雨非常讨厌他这具载体!
一旦他离的近了她就会警告的瞥他一眼,等他自觉飞远她,她才会收回眼神。
守约恶劣的想着,讨厌?那他就黏死她!
于是他绕着楼舒雨飞了好几圈,最后停在她的肩膀上,下一秒就收到了楼舒雨的死亡凝视。
乌鸦只是载体,楼舒雨身上多冷守约都没感觉,只是让楼舒雨不舒服了,他倒是开心了。
楼舒雨不知出于什么原因,竟也没有赶走守约,任由他停留在自己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