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受折磨》
夜色浓重,黎明的曙光就要拉开帷幕,东离村,村口,出现了一个黑衣黑袍的瘦长身影,脚步匆匆,行进至归家的路上。
只见他来到马老太的房门前,呆立了一下,推开微掩的门,此时寂静的夜传来“吱啦”一声,有狗吠从远处传来,与这黑夜的寂静显得格格不入。
马老太的西屋里有亮光,他急匆匆推门而入,空无一人,只有散落在地上的一些凌乱衣物,一种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他急忙退回到了院子里,左右观察。
这时,低矮的土院墙上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来,他警觉地闪向一旁,将双拳握紧。
然而,“黑子,黑子……”一声声急促低沉的呼唤,许久未听到自己的名字,他竟呆立片刻,转过身来注视着那人。
那人说话了:“黑子,是你吧,马大娘被土匪给劫走了,也就半小时之前,你还是快想想办法吧!听他们临走时说什么,你伤了他们的兄弟,他们就抓马大娘去顶罪了,还要你赔他们十万块大洋呢!”
“嘭”一阵惊天的巨响,由于愤怒,此刻正在自家院中的他一伸手,两块大石头以极其快的速度撞击在了一起,迸出金黄色的火花来。
“啊!”土院墙头上传来一声惊叫,人头“嗖忽”不见了。
他夺门而出,消失了。
此刻,天空中亮起一丝曙光来,黑沉沉的幕布将要被拉开了。
第二天,一个重磅消息传遍了小小的东离村,“马黑子回来找土匪复仇,反被土匪发现掳走了老娘!”人们唏嘘着,感叹着,“马黑子这个孩子,从小爹就没了,他娘一把屎一把尿好不容易拉扯大了他,竟为了一个女人把老娘的命也搭进去了,唉,可惜哦,可惜……”
大雪纷纷扬扬的飘了起来,凌厉的冬风一阵紧似一阵,整个西北大漠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土黄色的沙尘和白皑皑的雪混合在一起,所有的生命都躲藏起来,此刻这里就像是被整个世界遗忘的一块土地,整个死气沉沉的。
他身着黑袍黑褂,疾步而走,虽然风和大雪将所有的印记抹的一干二净,但他还是可以循着气味和远方呼呼的风声中传来的细微的声音中辨别出一些信息来。
此刻的他已经可以认定土匪逃走的方向!
接近一片光秃秃的树林后,他看到了一匹马正在附近徘徊,心中一紧,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此时的“鹰眼”、“独眼龙”、“尼娅”三人带着早已脚步不稳的马老太正在树林里短暂停留、歇息。
“大哥,你说那马黑子会不会很快找到我们啊!这小子现在不知从哪学了些邪术,真厉害啊!”“独眼龙”是在昨晚的打斗中见识到黑影人的厉害的,心中暗暗担忧地问道。
“找到又能怎么样,他伤我那么多兄弟,我也让他尝尝失去的感觉,对了,你确信昨晚闯入的黑影人是他,我怎么不信他有那么大的本事啊!”“鹰眼”看了看如今唯一跟随在他身边的兄弟“独眼龙”问道。
“大哥,能确定,我真真切切听到他说什么,让你们抢我马黑子的女人,使我受尽羞辱,此仇不报非君子之类的话!您说不是他还有谁?”“独眼龙”坚定地说道。
“鹰眼”点点头,看了看在一旁休息沉默不语的尼娅,又转头看了看远方,若有所思地道:“他追上了又能怎样,我就不信他还能胜过我手里的这个铁盒子!”说着拿出别在腰里的一把手枪来晃了晃。
“独眼龙”笑嘻嘻地凑了上去,两眼发光的说道:“大哥,啥时候给我也整一把啊,好让你兄弟我,也威风威风!”边说边伸手要去摸。
“鹰眼”打了一下他的手道:“你着什么急,眼瞅着这两年队伍发展的不错,还想去县外干几票大的,给你们一人配一把,唉!谁成想竟让一个毫不起眼的残废给破坏了计划,他娘的!”说着似乎来气了,他望了眼尼娅,这女人跟了他两年,温顺的就跟个猫一样,使他满意极了,嘴角露出一丝温情的笑容。
接着又把目光看向马老太,“唰”一声站起来,凶狠狠地朝着微闭着眼正痛苦“哼哼”着的老太太走过去。
“你这个老东西,说!是不是和你儿子一起串通好的,说!”大喝一声抬手就朝老太太脸上一个巴掌。
“哎吆吆……!”老太太疼的发出一声呻吟,随后痛苦的抽搐起来,倒在了地上。
“独眼龙”见“鹰眼”生气了,忙不迭地凑到跟前道:“大哥,不行把这老太太做了算了,咱们带着她还是个累赘!”说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不行,不能让她死的这么痛快,我几十个兄弟的命岂是她一人能顶的了的,我要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鹰眼”面露凶光,恶狠狠地说着又朝着老太太的腿上使劲踩了一脚,“哎吆吆”惨烈的叫声在寒冬的旷野中响起。
尼娅于心不忍,忙护住老太太的身体道:“大哥,这毕竟是个老人家,不好这样对待呀!”可那丧心病狂的“鹰眼”哪能听的进去,年幼时父母双亡的他,被迫给一户人家放羊为生,屡遭打骂,还挨饿受冻,小小年纪的他,遍尝人间冷暖,在一次遭到毒打又挨饿两天之后,他体内的恶被彻底激发了出来,杀光了那家人的羊,逃上山头成了一个彻彻底底冷血无情的恶匪,自此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造下了一场又一场的惊天大案!
他拿出随身携带的绳子,命令“独眼龙”将马老太绑了起来,吊在了树上,并四处捡拾了一些干柴,在她旁边燃起了火堆,浓烈的白烟像巨蟒滚动着粗壮的身体飘了起来,正对着白烟的马老太被呛得大声咳嗽起来,四肢又被绑住动弹不得,眼睛里的两只眼珠子暴突了出来,被折磨的痛苦不堪。
“鹰眼”拿着一根烧红的木棍慢慢走向她,像手抓着吐着红信子的毒蛇一般,眼看就要烙在老太太虚弱不已的身体上,正在这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