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人死如灯灭

秋天来了，树枝的叶子开始慢慢发黄凋零，有的地方露出了光秃秃的枯枝，突出又带着孤寂，就好像一句话，人死如灯灭。

那树就应该是徒留印记不留木吧！不对，不对！树一旦老了，没救了。世人便会砍掉枝桠，锯掉树桩，连根拔去，重新换上新芽，人连存在过的痕迹都不会留给它。

恍若人一生，初生，发育，成长，成熟，再一回头，人们便白了头，到了落暮之年。

刘耀文估计自己是在发育阶段，青春期的叛逆，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始终不肯迈入下一步。

“下面插入一条通知，高二一班刘耀文同学打架滋事，情景恶劣，学校予以警告处分，现进行全校通报。”广播室的电子音，环绕在校园每一个角落，同学们纷纷静立，细细的听着那人是如何恶劣，如何生事。

“宋亚轩，你听见了吗？”贺峻霖的声音带着试探，那是刘耀文啊！你怎么可能像个木头人一样坐在这里一动不动，没有灵魂，没有情绪。

我听见了，这么大声，我耳朵又没有聋，怎么可能听不见啊！刘耀文的没有下一次，犹如在耳，震耳欲聋，经久不息，宋亚轩多么希望自己的耳朵能够屏蔽掉这一刻的世界，想着世界怎么可以这么嘈杂，乱的勾去了我的生息。

严浩翔在后桌轻戳贺峻霖的后背，看着反常的宋亚轩，对他摇了摇头，你管不了，事情闹的太大，我们都管不了，只有刘耀文可以，他才是当事人。

宋亚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到放学的，麻木的翻开书，做着笔记，像贺峻霖口中的木头人，却又有着自己的思想，动作，规规矩矩的学习，一次也没有找过刘耀文，

去和不去，在他的头顶打着架。

天使说：“宋亚轩，你得去，你得问问怎么回事，往日的你不是最喜欢找刘耀文了吗？”

而恶魔又说：“你不能去，宋亚轩，难道你忘了前几日，他所谓的没有下一次，你忘了吗？你忘了吗？你真的忘了吗？

不，我没忘，宋亚轩的眼睛紧闭，双手抱着头，头发凌乱的生长在手掌间，脑海里不停的叫喊。

放学的路上宋亚轩安安静静的走，身边跟着五个少年，那是丁程鑫、马嘉祺、张真源、贺峻霖、严浩翔。

一起长大，一起疯，一起玩，一起读书，不开心了，我们一起分担，真真正正做到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下午的风很大，大的，眼睛蒙上灰色，吹起少年们的衣衫，鼓起又落下。

前方的宋亚轩突然停下了脚步，其余的少年们也是。

青青紫紫的脸，脏乱的衣服，带灰的长裤，指节细小的伤口结了痂，身上的伤口血红血红，这是刘耀文打架后最新的形象。

宋亚轩看着他说了句，“真丑，”没有想象中的争吵，两人之间的气氛平淡如水，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

刘耀文回视他的目光，觉得宋亚轩变了，又好像没有变，这种感觉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没有实感，腾在半空，抓不住，挥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