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回归山林
江子羽搬了椅子到阳台，坐着陪可可一起等小麻雀。
因为知道小麻雀在这里待不了多久，它是要回山林里生活的，所以江子羽除了把水和小米放到纸箱里以外，基本上没有跟小麻雀接触过。
一方面是想小麻雀保持警惕，不要跟人类太亲近，另一方面也是不想自己刚跟小麻雀处出感情，它就飞走不回来了。
但可可不一样，小麻雀刚开始整天待在纸箱里，可可觉得自己有了一个可以长时间待在一起的朋友。
只要它回来，小麻雀就在屋里。
可可每天抓着纸箱的边沿跟小麻雀说话，看着它从纸箱里出来，看着它在客厅学飞，看着它第一次飞出竹楼......
可可自认为跟小麻雀感情深厚。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各种鸟雀都归巢了。
江子羽陪着可可等啊等，等啊等，在夜幕降临前，终于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小麻雀飞回来了，落在栏杆上，离着可可不远。
江子羽以为可可又会说一大堆关切的话语，以及让小麻雀下次早些回来。
没想到可可却什么都没说，好像自己不是专门在这里等它，而是在和江子羽看夜景似的。
之后的几天，小麻雀每天都早早飞出去，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了才回来。
江子羽不知道该怎么跟可可说，小麻雀已经学会了飞行和觅食，可以独立在山林里生活了，很快便不再回来了。
果然，几天后，在同样的傍晚，小麻雀没有回来。
“小麻雀回它的山林里生活了，它会记得我们吗？会偶尔回来看看我们吗？”
月明星稀的晚上，可可趴在栏杆上，轻声问江子羽。
“小麻雀生活在这片山林里，你也生活在这片山林里，肯定会遇见的。”江子羽安抚地伸手拍了拍它。
“就像八哥和那对红嘴相思鸟吗？”
可可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还有坐在树枝上，抱着拿藤果在吃的小松鼠。”
一想起它们，可可失落的心情好了不少。
江子羽笑了笑，补充了一句：“你忘了，还有每天跟小鸡抢食的那群呢。”
“那太多了。”可可摇摇头说道。
“你最近有见到八哥吗？”见可可点头，江子羽接着问道，“那有没教它说话？”
“教了，教它说你好，教了有几百遍了，可八哥就是学不会。”可可惆怅地说道。
可可的注意力完全从小麻雀身上转移了，江子羽坐在躺椅上，翘着二郎腿，跟它闲聊。
“要是这里也有电视就好了，我们晚上可以看电视。”
可可扭头去看客厅，它的爪子打不开江子羽的手机来看视频，要是有电视，它就能打开。
可可在山下的家里试过了，用爪子按遥控器，很方便。
“买，等我把第一批鸡卖出去了就买。”
竹楼现在空荡荡的，还有很多东西需要添置，江子羽都等着卖出了鸡，有了周转资金，再去买。
......
第二天起来，江子羽默默地把小麻雀住过的纸箱收了起来，继续宅在山上。
除了照顾小鸡，他准备好好看一下那几本养鸡的专业书。
江子羽搬了躺椅出来，找了个合适的位置放下，他躺上去时，上半身刚好在树荫下，但腿能晒到太阳，暖洋洋的。
这样，他既能看书，又能享受到阳光的温暖，一举两得。
翻开书看了几页，江子羽感觉这些文字能够催眠似的，看着看着，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越来越困。
算了，先睡会儿，醒来再看。
江子羽在心里想着，又打了个哈欠，拿着的书顺手往脸上一盖，很快进入了梦乡。
林晚和江语佳背着电脑上来画画和码字，她们感觉坐在竹楼，听着大自然的声音，特别有灵感。
累了的时候，还能逗可可玩，运气好的话，她们可以近距离看到八哥和一对红嘴相思鸟。
林晚手上还拎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江妈刚煮好的毛豆，知道她们要上山，让她们拿着当零食，顺便带给江子羽尝尝。
上次江伯娘拿的毛豆，江妈做了个盐水毛豆。
这次江伯娘又拿了一大把过来，江妈拿了一半来水煮。
江子羽听到声响，迷迷蒙蒙睁开眼睛，眼前一片黑。
忘了脸上还盖着一本书了。
他把书拿开，眯着眼睛适应了一下光线，看到林晚和江语佳走了过来。
“阿姨刚煮了毛豆，顺便给你拿上来了。”林晚晃晃手中的袋子，笑着说道。
江子羽收了躺椅，带她们进了竹楼。
江妈做的水煮毛豆是没有一个个摘下来的，而是一整根去了枝叶就放进去煮。
吃的时候直接把一整根拿起，然后一个一个吃掉上面的毛豆。
小时候的江子羽一度以为所有地方的水煮毛豆都是这样一整根的，后来跟同学说起，才知道他们不这样。
林晚和江语佳就是第一次拿着一整根毛豆来吃，觉得挺新奇的，味道还不错，清甜中带着脆感。
吃完毛豆，江语佳打开电脑，忽然察觉到客厅里少了什么，向江子羽问道：“小麻雀飞走了？”
“嗯，昨晚没回来了。”江子羽点点头。
“希望小家伙在山林里自由自在，平平安安的。”江语佳叹了口气说道。
林晚和江语佳开始工作了，江子羽再次翻开了书，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一时间，客厅里只能听到键盘的敲击声和书页的翻动声。
“叮咚，叮咚，你最爱的可可回来了。”
伴随着声音，可可闪亮登场，打破了客厅的安静氛围。
“请问最爱的可可，你刚才干什么去了？”林晚顺着可可的话语问道。
“去找八哥聊天了。”可可的心情看起来不错，抓着升天气球的线，悬挂在上面玩来玩去。
“聊天？你教会八哥说话了？”江子羽惊讶地问道。
八哥是忽然开窍了还是开挂了！
“没有。”可可摇摇头，讲起这个它就郁闷，第一次教学生，什么都没教会，太失败了，没脸见鹦鹉了。
“那你还说聊天。”江子羽瞥了可可一眼。
“但是，我学会了八哥说话。”可可张口说了一串叽哩嘎啦的鸟语。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我学八哥的。”可可一本正经地答道。
江子羽：……
所以，你连意思都不懂，你们聊了个寂寞啊！
可可给了他一个你不懂的眼神，又飞到外面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