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误闯寒影阁,舍身救姮娥
霓裳仙子前往寒影阁途中,发现丝巾遗失。丝巾上还写有诗文,若被她人捡去,恐生误会。仙子思来想去,丝巾极有可能落在望星亭中,于是转身前去寻找。霓裳仙子来到望星亭前,巧见素娥仙子与天蓬元帅二人耳鬓厮磨、喃喃细语,忽显目光呆滞,不由得黯然神伤。霓裳仙子轻抚脸颊,转身离去之际,看见丝巾掉落一旁,屈身捡起,不小心撞倒了花架,打碎了花盆。此情形仿佛和蟠桃宴那次如出一辙,霓裳仙子矗立一旁,心有所想,呆若木鸡。
天蓬元帅应声望去,见是霓裳仙子,急忙追上前去,观其双眼红丝斑斑,想必是方才撞见素娥仙子在望星亭与其拉扯的情形,产生了误会。
天蓬元帅顿时恍然大悟,慌忙解释,这也是他第一次面对霓裳仙子,表达了内心情意:“自从瑶池蟠桃宴第一次与仙子相识,我便喜欢上了仙子。每次相见,虽心潮澎湃,却又羞于言表。一直以来我都想着如何接近仙子,以便寻得机会向仙子表达心意。我和素娥姐姐情同姐弟,方才只是和姐姐练习对话,并无任何儿女私情。仙子切勿误会!”天蓬元帅痴心一片,只可惜不懂得如何去诠释,选择了错误的方式,使得自身陷入了歧途。事已至此,做任何解释似乎都显得苍白无力。
素娥仙子也向妹妹解释,说道:“自从第一次见到天蓬元帅,我就喜欢上了他,但我知他喜欢的是妹妹,妹妹也对他有意,我从未想过从妹妹身边抢走你的意中人。但长期以来,见你二人依然若即若离,姐姐也是进退两难。然顺其自然,却日久生情,我已不能自拔。不过姐姐与元帅从未有过肌肤之亲。姐姐不想伤了妹妹,如果妹妹能够原谅,我愿意离开月宫,下凡转世,从此不再出现。”
“姐姐!这又何必!我与元帅萍水相逢,情浅意薄,更别说男女私情。从未有过开始,谈不上爱恨离愁,又怎会伤心呢?我观你二人情投意合,妹妹自当成人之美。不过天规甚严,姐姐别为了儿女私情,误了大事。”霓裳仙子看似心平气和,微微一笑,“小仙还得去寒影阁掌灯,不便久留,先行告退。”说罢便转身离去。
素娥仙子欲言而止,静立一旁,若有所思。她心知已经伤害了妹妹,无法挽回。但又似乎心理还想着妹妹真的会大度一点,可以允她和天蓬元帅长相厮守。
而天蓬元帅感受到犯下大错,此时再不极力挽回,必将追悔莫及,于是紧随霓裳仙子的身影,追了上去。
素娥仙子见状,喊了一声:“元帅……”想必是想挽留。此时天蓬元帅已然知晓素娥仙子爱慕之情,此去必伤其心,却无暇顾及其感受,稍有迟疑,毅然决然离去。看着天蓬元帅背景离去,素娥仙子不由得叹了口气,低头呆坐在一旁,略显忧伤。
天蓬元帅一边追,一边喊。可是霓裳仙子置若罔闻,头也不回,越飞越快,随后便钻进了云雾之中。
天蓬元帅紧追不舍,不多时便见面前一座阁楼,阁楼十丈外有一门楼,威严庄重。两侧各有一天关阙,却无司阍把守。天蓬元帅未加思索,直接闯入。突然一道寒光射向门楼,门内现出一道符盘。符盘以大日为芯,四周布十二宫格。宫格中银字符文闪动,瞬间将天蓬元帅弹出数丈开外。
天蓬元帅始料未及,摔倒在地,连忙接了个鲤鱼打挺,站立起身,却感浑身刺痛,低头一看,只见身上逐渐现出一道道伤痕,鲜血渗出,伤口上寒光隐约可见。再看门楼,符盘已悄然褪去,天蓬元帅抬头望去,门楼横梁上有一牌匾闪耀着“寒影阁”三个大字,门楼两侧有一对联:“
日月轮转圣光普照佑凡界,
天目离合神威浩荡镇乾坤。”
门楼右侧立一三尺石碑:“广寒禁地,闲者免入”。
符盘威力巨大,天蓬元帅显然进不得这扇门楼,只能隔着门楼向阁楼眺望。寒影阁距离门楼虽只有数十丈,但在雾气蒙蒙之中,更显遥不可及。天蓬知道霓裳仙子就在里面,四处张望,却不见人影,于是大声呼喊了两声霓裳仙子的名字,依旧毫无反应,想必声音也被这扇寒光幕遮挡了。天蓬元帅蹲坐在门口台阶之上,一筹莫展。
未过多久,天蓬元帅突然起身,向着西方望去,只见西天方向红云翻滚、绿气冲天,突显不祥之兆。“霓裳仙子进入寒影阁许久,未见皓月明灯亮起,难道与此有关?”天蓬元帅越想越惊,再看门楼上的对联“日月轮转圣光普照佑凡界,天目离合神威浩荡镇乾坤”,不由得惊呼道:“不好!若不能提醒霓裳仙子,恐怕要出大事啦。”于是默念口诀,亮出上宝沁金耙,向着门楼狂舞一通。
天蓬元帅武艺精湛,身法精妙,看似乱舞,却招招相连,形如流水,每一耙均落在符盘中央。只见寒光四射,隐约现出一道道缝隙,但很快又闭合。这缝隙实在太小又过于短暂,根本没法通过。天蓬元帅灵机一动,旋转起金耙,形成一个圆形气盾,向门楼冲去,试图用气盾开路,突破门楼符盘。只见寒光撞击着金耙,火星四溅,金耙逐渐伸入到符盘光幕之中。这时门楼及两侧天关阙不断颤动,砖瓦零落。天蓬元帅急忙收手,后退数步,心想:都这般大动静了,阁内为何无丝毫反应?这月宫禁地,倘若想要再行硬闯,必然惊动天庭,反而害了仙子。
天蓬元帅急得原地乱转,手足无措,但又不能离去。就在此时,纠察灵官带领一队天兵冲了过来。天蓬元帅见状,有些不解,便问道:“纠察灵官为何到此啊?”
纠察灵官一见是天蓬元帅,忙上前行礼,回答道:“今日昼夜交接,然皓月明灯却迟迟未启,日月不明,天地无光,凡界黑暗一片,我等特奉玉帝之命前来查看。难道元帅也是为此事而来?”
天蓬元帅一听,笑着说道:“嗨!我以为出什么大事了,还劳烦灵官亲临。凡界漆黑又有何妨,众生歇息片刻,待灯点上,不就相安无事了。”
纠察灵官稍作停顿,解释道:“元帅看护北天门,掌管天河水军,管的是圣灵封神,对于二元隧洞可能有所不知。倘若凡界无光,这魔界之门----天目便会自然打开。一旦天目开启,万魔便会趁机闯入二元隧洞,虽有玄目震慑,但魔界法力高强者众多,总有漏网之鱼可能会逃出祭血湖,为害凡界,到时必将生灵涂炭。这魔界之门平日只会在惩治新魔、禁锢入界时才需要打开,通常安排在月初交接之时,且天庭会增派兵力,布置驱魔阵法护佑,方可相安无事。今日虽是月初交接,但无新魔入界。如今天目无故开启,天庭未有任何防备,如若补救不及,恐怕要出大事啊!”
天蓬元帅大吃一惊,心想:这皓月明灯乃月宫十二仙子掌管,每人负责一月。今日恰逢初一,方才霓裳仙子进这寒影阁,应当就是来接班。仙子虽进入阁楼,但显然被方才的事干扰,忘记了自身的使命。不行,这一切都是由我造成,怎可令仙子受此罪过?
天蓬元帅问道:“现如今二元隧洞有何动静?”
纠察灵官说道:“二元隧洞尚且情形不明,不过玉帝英明神武,早已派兵前往,想必及时能够控制局势。玉帝特派我等前来查看,一则催促赶紧掌起明灯,二则彻查问责。今日有元帅在此相助,下官定能水到渠成。”
天蓬元帅把纠察灵官拉到一旁,小声的说道:“倘若二元隧洞相安无事,皓月明灯又能圣光再现,可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纠察灵官一听,诧异的问道:“下官奉玉帝之命,秉公办事,怎可儿戏!元帅也是天庭命官,又何出此言呢?”
天蓬元帅故作贱笑,说道:“灵官有所不知。本帅看上那月宫仙子,今日美酒小酌,借胆相约----
夜游月宫献情歌,
内涵暗喻戏姮娥。
恍然悟晓曲中意,
仙子羞羞心含乐。
本以为仙子对我有意,岂料那美人不从,故而调戏与她,困她于望星亭中。谁知那美人竟然逃脱,我紧随其后,追至此处。美人刚进入阁楼,灵官便到了。我也不知她今日当班,说到底这事还是怨我。如若玉帝知晓,定要怪罪于我,还请灵官行个方便,帮我这次,日后必将重谢。”
纠察灵官一听,大吃一惊,说道:“天蓬元帅!倘若魔界入侵,这可是周天之大灾啊!给下官十个胆,也不敢捏造谎言啊!”
这时,寒影阁内射出一道寒光,像似一把弯刀划过广寒宫。天蓬元帅喊道:“看!皓月神晖。”想必是方才天蓬元帅硬闯门楼,弄得大地颤动,惊动到了在寒影阁内的霓裳仙子。霓裳仙子这才想起重任在身,急忙静坐施法,掌起皓月明灯。
天蓬元帅见状,如释重负,对纠察灵官说道:“这明灯也点了,也就晚了一个时辰,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大事,还请灵官通融通融。”
纠察灵官似乎有些犹豫,这天蓬元帅位高一级,同为天庭办事,如若一点都不顾及也不大合适,不过任务在身,也得给玉帝一个交代啊。
这时纠察灵官看着这一道弯刀般的寒光,有些疑惑,向天蓬元帅解释道:“元帅!请看!这寒光原本应当是白色的光芒,但如今却略显淡淡的红色。想必是因为晚了一个时辰,那姮娥仙子反而被那寒光伤了气血,经受寒光侵蚀之苦,犹如乱箭穿心啦!”
天蓬元帅一听倍感焦急,忙说道:“不会吧!那我赶紧找人来替换她。”说着便驾起云雾,打算转身离去。
纠察灵官忙拦住天蓬元帅,说道:“元帅留步。找人替代有何用?这皓月明灯一旦掌起,就得满一个月才能更替。可惜这姮娥仙子这个月都要经受这寒光侵蚀之苦啦!尚不知能否顶得住啊!”纠察灵官接着说道:“元帅!方才一事,如若二元隧洞相安无事,倒是好说,下官再想想办法。倘若真的出了什么状况,下官也担当不起。不如先容下官进这寒影阁,向那姮娥仙子问个情况,等回中天打听一下二元隧洞的情况,再想个万全之策,不知元帅意下如何?”
若纠察灵官进入寒影阁查探,方才天蓬元帅所编的故事定被戳穿,纠察灵官必定会问罪于霓裳仙子。想到霓裳仙子还在受那寒光侵蚀之痛不能脱身,天蓬元帅已是焦急万分,见纠察灵官执意要进入寒影阁,一气之下大怒道:“何为再想万全之策?不愿相助便罢了。能有多大事?本帅一人承担便是了。”
纠察灵官眼见这天蓬元帅突然发怒,出乎意料之外,不知是何言辞得罪元帅,心生慌乱,急忙上前解释道:“元帅息怒!今日之事可大可小,如今情况不明,下官只是想为元帅着想,别无他意啊!”
天蓬元帅恶狠狠的说道:“为我考虑?那你即刻回去,跟那玉帝讲明,这皓月明灯年久失修,反应迟钝,如今已恢复常态。仅此而已!”
纠察灵官显得不知所措,问道:“这,这,这恐怕不合适啊!”
天蓬元帅唤出上宝沁金耙,大骂道:“怎就不合适啦?你这灵官,不识好歹。再敢多嘴,汝等尝尝我手中这金耙的厉害。”
纠察灵官和随队的天兵吓得直往后退,其中有个天兵跟纠察灵官说道:“这天蓬元帅今日必定是喝多了,这若是恼羞成怒了,恐怕真会拿那金耙招呼过来啊!我等可不够他几耙子挥的啊!这上宝沁金耙是何等神器,大人也一清二楚。天蓬元帅醉酒闹事自当受到玉帝责罚,可大人若为此弄得个魂飞魄散,恐怕不值啊!”
天兵好言相劝,而这纠察灵官却也耿直,依旧小心翼翼上前,向天蓬元帅劝说道:“天蓬元帅!下官奉玉帝之命办事,也已与元帅好言相商。倘若元帅执意阻难,下官只得如实禀明玉帝。还望元帅三思而后行啊!”
天蓬元帅一听,心想:这纠察灵官不识变通,看来此事已无其它良策了。
于是天蓬元帅火冒三丈,呵斥道:“少拿玉皇大帝吓唬本帅,吾乃北极四圣之首,归紫微大帝管辖,还轮不着玉帝来惩治。小小灵官,休得狂妄。”说着便挥起金耙向纠察灵官打去。
纠察灵官和那队天兵哪有胆量去接招,只得吓得四处躲闪。
这时只听得天空传来声音:“天蓬元帅!切勿动手!”天蓬元帅抬头仰望,原来是太阴星君携众仙子驾到,于是收了金耙,上前行礼。纠察灵官和天兵一同叩拜行礼。
天蓬元帅说道:“月母大人……”
太阴星君及众仙子一惊。
太阴星君急忙阻止道:“嗯?元帅切勿妄言!此处月宫圣地,宫内虽有十二月仙,我均视之为女儿,但本宫管教尚且有度,不准她们动儿女私情。即便看上哪位仙子,本宫绝不会同意。望元帅勿以‘岳母’相称。”
天蓬元帅一愣,解释道:“一国之母,称作国母。星君乃月宫之母,故而称作‘月母’,有何不妥?不知星君为何这般说教?”
太阴星君一听,稍显尴尬,说道:“额?是本宫误会了。”接着言归正传说道,“本宫出行几日,我这广寒宫便生出如此事端。不论元帅到此所为何事,但此刻当以大局为重,否则本宫和诸位都无法向玉帝交待了。”
“方才本帅确有过激之处,敬请太阴星君见谅。”
“既然事出于我广寒宫,还是由本君处置吧。不知元帅可有疑义?”
天蓬元帅恭敬的说道:“事已至此,自当遵从老君安排。”
太阴星君看了看纠察灵官,纠察灵官领会意思,急忙说道:“下官谨遵老君安排。”
太阴星君说道:“这寒影阁内之事,由广寒宫自行调查清楚,本君再亲自给玉帝一个交代;天蓬元帅擅闯月宫禁地,本君不予追究;纠察灵官奉命办事,天蓬元帅扰乱执法,妨碍公务,乃藐视天庭,自当束手随同纠察灵官向玉帝请罪。诸位可否?”
“我看这事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查来查去结果还不都一样。今日之事,由我一人引起。”天蓬元帅冷笑道:“酒醉误入望星亭,巧遇仙子乱我行。仙子被困误时辰,逃脱急往复灯明。吾欲寻私掩罪行,不料灵官不留情。秉公处事伤我心,怒挥金耙失冷静。此事皆因我一人之错,本帅敢作敢当,我愿一人承担。”
太阴星君本想替这天蓬元帅减轻点罪行,让那纠察灵官只提妨碍公务一则罪名,岂料他意志坚定,并无退让之意,借机而下。这天蓬元帅似乎要一揽到底,是何缘由恐怕他也不愿解释了。于是太阴星君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元帅随纠察灵官回中天,听从玉帝发落吧。”
这纠察灵官也是感觉奇怪:“由太阴星君出面调解,我便好顺水推舟,能够回去复命,就此作罢。没想到有这台阶你还不下。既然这样,那我也没办法了。”纠察灵官看了看太阴星君,见其点头后,命令天兵道:“来人!将天蓬元帅绑了,带回凌霄宝殿。”
众天兵小心翼翼上前,试探了一番,见天蓬元帅并无反抗,这才放心,将他拿下。
纠察灵官拜别太阴星君,带着天蓬元帅飞往中天凌霄宝殿。
天庭后宫,玉皇大帝遥望广寒之地,愁眉紧锁。玉皇大帝一向运筹帷幄,此次为何烦恼?只因日落西山,夜幕降临,不见新月启明,唯有星稀如晨,乃大凶之兆。
突然乌云遮天而来,阻隔于天地之间。玉皇大帝急忙千里传音,命纠察灵官前去一探究竟。
不多时,天目微开。一道银光闪入二元隧洞。玄目惊觉,金光一闪,只见银光炸裂,残灰撞击洞壁之时,溅射出金色火花,接着伴随一阵轰鸣之声,火花暗淡消散。
不多时,皓月灯辉再现,天目闭合,玄目恢复平静,二元隧洞再次沉寂。
广寒宫内,太阴星君携月宫仙子齐聚寒影阁,霓裳仙子忙上前跪拜,谢罪道:“是女儿一时疏忽,误了时辰,请母亲责罚。”
如此大罪,太阴星君却并未大发雷霆,反倒安慰道:“身在月宫,职责所在。待六月完结,再到兰幽谷思过吧,你好自为之。”说罢便离开了寒影阁。
众仙子紧随其后,唯独新兰仙子去而复返。
霓裳仙子问道:“姐姐怎又回来了?”
“我是担心妹妹,回来看看。”
“多谢姐姐关心,霓裳无碍了。”
“无碍?还是无爱?”
“无碍。”
“无爱?”
“霓裳不懂姐姐何意?”
“或许天蓬元帅有错在先,不过如今身处险境,尚不知能否躲过此劫,难道妹妹一点都不担心?”
“此事因霓裳而起,元帅是月宫好友,霓裳自然担心,不过也别无他法啊。”
“月宫好友?别无他法?妹妹为何如此冷淡,你是不愿面对。”
“……”
“可曾想过救他?”
“如何救他?霓裳势单力薄,救他也许是害他,天命难违。”
“看来妹妹心中还是有元帅的。”
“……”
“若你二人相互有意,在天做不了情侣,何不共赴凡尘,做对恩爱夫妻呢?”
“天庭以维护天道为己任,一向寡情。如今霓裳又是戴罪之身,又怎会允许我二人做对凡间夫妻呢?”
“寡情之人并非天庭,而是等待和犹豫。天庭何时来的规矩,禁止下凡了?”
“不过,承蒙太阴星君点拨,得以得道成仙,与诸位姐妹共掌皓月明灯,自当尽心尽责,怎可心生杂念,误了周天大计?”
“天庭少你一人又如何?看看你如今这般模样,又如何担此重任?”
“姐姐教诲的是,妹妹从今往后定专心修行,不辱使命。”
“我的傻妹妹,你还真是冥顽不灵!罢了!不如姐姐走一趟天牢,打探一番,再作打算。”
“嗯!有劳姐姐了。”
“借你丝巾一用。”
“丝巾?”
“写诗的那块丝巾。”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