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蛇来了
咋呢？
刘大方明明听到的是一男一女的声音，他俩应该在做羞羞的事情才对。
可这扒开了草丛，朝着里面一看，那画面却能吓死人去。
有一条白色的巨蟒，将张有财周身给盘绕着。而他却浑然不知，光着身子，还一脸愉悦，享受的表情。
用刘大方自己的话来说，张大方当时在日蛇！
当然，这所有的事情都是他说的。
刘大方跟俺二叔有仇。他后来打不到猎，张有财却常常丰收，鬼知道这家伙是不是恶语中伤。
再加上，连他自个儿也解释不清楚，那三天三夜去了哪里，当过兵的爷爷对这事儿也就不在意。
可村里的乡亲们却不同了。
这贫穷的破山村，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网络。
他们唯一的娱乐方式，除了吃饭搞老婆，剩下的就是八卦了。
张有财日蛇这事情，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了。
大家都说这家伙肯定是没有媳妇，憋疯了，才会去做这种事儿。
还有的说，他可能是给“柳仙”迷了。
柳仙是啥？
其他地方的人不懂，但东北这一片的人明白。
原来东北是满清的发源地，大家信奉的是萨满教。
在萨满教里面来说，动物都是有灵性的，经过长时间的修炼，它们能变成野仙。
这野仙里面，又以“狐、黄、柳、白、灰”五家仙最为厉害。
也就是说，狐狸、黄鼠狼、蛇、刺猬和老鼠，最通人性，也最容易修炼成野仙。
这不……
咱这个村儿叫“柳村”，就因为咱们这儿曾经有个“柳仙庙”。
不过，在破四旧那会儿，庙早给砸了。
爷爷是当过兵的，对这些“谣言”自是不信。
可谁能想到？
后来二叔就出事儿了。
张有财三天两头朝着深山跑，时间长了之后，更是变本加厉。到后来，干脆就不回来了。
爷爷虽然气，但能有啥办法？又不是亲爹，实在管不住。到最后，干脆就当没这个儿子了。
可哪想到，半年之后，张有财回来了！
不过，人会来了，却疯了。
当时是大雪天，东北的冬天得多冷？
说难听点，刚尿出来的尿，一会儿就得结冰。
张有财却穿得破破烂烂的，身上的衣服都成了乞丐装，大半个腚都露在外面。
要不是有村民发现得早，他恐怕早就冻死了。
闻讯赶来的老爷子和俺爹，赶紧把他带了回去。
天气儿太冷了，就赶紧烧姜汤喂他喝。
可是，这姜汤喂下去了，他直接开始吐了。
吐的啥呢？
黑色的血！
这血真奇怪，吐出来就像是大夏天死在岸边的鱼一样。那味道，其腥无比，隔一条村儿都能闻着。
二叔迷迷糊糊之中，一直喊叫着，“柳青、柳青！”
看热闹的村民当中，就有人说他这肯定是被“柳仙”害了，看那样儿恐怕是活不了几天了。
哎，这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家伙，虽然讨厌，但却说对了。
张有财回来之后，没有撑过三天，就两腿一蹬升天了。
爷爷虽然平时对他很严厉，但真当二叔是亲儿子一样。现在临老了，却白发人送了黑发人，伤心之下，是彻底的瘫了！
就这样，俺老张家成了村里人的一个谈资。
都说张家的二儿子找不着媳妇，结果被一条柳仙迷住，给害了性命。
当然，你要以为这事儿到此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因为俺二叔种了一个因，三年后，结的果来了。
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却能让谣言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了。
就在村民们即将遗忘二叔这破事儿的时候，一对母女的到来，把这事儿推到了高潮！
我们“柳村”很贫穷，主要是因为交通闭塞造成的。
那条破路基本就是用牲口走，车辆是进不来的。
所以，很少有外地人到我们这儿来。
可那一天，来了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人，村里的那些男人们，一个个看了都吞口水。
用他们的话来说，那女人像是画里面走出来的天仙。
她还带着一个小萝莉，长得也很精致，像个瓷娃娃一样。
这对母女直接来了我家，说了一句让人无比吃惊的话。
她说她叫“柳青”，是我二叔张有财的媳妇！哪小姑娘自然也就是二叔的女儿了。
这可把大家都吓傻了。
这么漂亮的女人，竟然是那“短命鬼”张有财的媳妇？
当然，最开心的就是我爷爷。
因为这些年的风言风语，让他抬不起头来。现在这个女人的出现，证明了小儿子说的是真话，他真有一个叫“柳青”的媳妇，也真的是个大美女！
所以，瘫痪的爷爷，那一天是杀鸡宰羊，高高兴兴的接纳了这对母女。
有了个小孙女，爷爷是开心的不行，特别疼爱。
可谁能想到，俺二婶，也就是那叫“柳青”的美女，来了只待了一夜就走了。
也就是那一夜，她和瘫痪的爷爷关上门，两人长谈了一夜。
谁也不知道，他俩说了啥。
反正，二婶走的时候，爷爷抱着小萝莉哭得稀里哗啦的。
当时那小萝莉才三岁，父亲死了，连自己的母亲也抛弃了自己。
那一天，她哭着喊着要“妈妈”！
可惜，二婶不会回来了，也确实没有回来过。
小萝莉就这样，三岁的年纪，哭哑了嗓子。打哪以后，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问她什么，要么摇头，要么点头，要么“嗯”，要么“啊”。
爷爷以为她是没了妈妈，面生不愿意跟人交流，熟悉了总会好。
谁知道，她这哑巴就再也没好过。
还是那些可恶的村民，又开始制造谣言了。
有人说，柳青就是一个柳仙，哑丫头就是她和二叔的种，是个蛇女。
还有的人说，哑丫头是柳青跟俺二是偷情生下的野种，现在她跑去改嫁了。
甭管说啥，爷爷都不理会，完全当小丫头是自己的孙女，对她特别好。可以说整个村子，爷爷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俺爹俺娘呢？
一开始还能平等对待，可时间长了，三人成虎，流言传多了，有时候就成真的了。
他们渐渐也开始怀疑这小姑娘是“蛇女”。
因为在她身上有很多的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