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

“或许我还得出去走走。”

看着下方镇压着因他而造就的无尽煞气，已经开始诞生凶戾嗜血的怪物的九渊，寒无衣平静道。

“天地有缺，无论是借鉴，还是窃取，都是最快的修补方式。”

九渊擦去眼角的泪水，白皙手掌直接刺破胸膛，从里面掏出了一团晦涩难明的东西，递给寒无衣。

“曾经我想试试，人类的情感是怎样的，跟哥哥借了些东西，也该还给你了。”

寒无衣平静的注视着她，他应该愤怒的，可奇怪的是，他只感到一种理所应当的平静，就好似他本来就是这样淡漠无情。

“任何生灵都有七情六欲，或妖，或仙，或魔……情感从来不是人类的专属，这是任何生命的本能，九渊曾经拥有过，也算是真正的生灵了吧？”

九渊微笑着将那晦涩难明的东西送向寒无衣，寒无衣却是一阵本能的抗拒，想要避开，冥冥之中觉得那不是他该有的东西，却又遏制不住的渴望。

那里面不仅是有着九渊借走的东西，还有她的本源，让他差点圆满的本源。

他本该不顾一切的接下那晦涩事物，可却在厌恶着将之包裹的晦涩事物，想要躲避，想要将之剔除。

但那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为何要抗拒，为何要避？

抵制住本能任由着那一团东西进入身体，寒无衣闭上了眼，在一瞬间，曾经那觉得缺失了什么的感觉消失了，本源圆满，消弭的情感汹涌而起，泪水瞬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