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难陀佛

大家都知道佛陀，那你们知道难陀佛吗？

大历年间，张魏公在蜀地任职时，有个西域僧人叫难陀，修得如梦似幻的诀窍，能入水火而不伤，贯穿金属石块而无碍，变化无穷。

难陀刚到蜀地时，与三个年轻比丘尼一块闲逛，有时候会喝的酩酊大醉狂妄地歌唱，镇守当地的武将想管制他。

等到僧人来了，对武将说：“我寄身佛门，有你们所没有的娱乐方法。”

边说边指着三个比丘尼：“她们精通音乐。”

武将听了不但不想管制了反而敬重这个僧人。

就留住僧人并为他举办酒宴，夜晚大会宾朋，与僧人豪饮。

事先僧人借来女式服饰，又买来胭脂青黛，化妆打扮那三个比丘尼。

等到坐在酒宴上，这三个比丘尼秋波流媚打情骂俏，放纵的姿态世上难寻。

酒喝得差不多了，僧人对比丘尼说：“现在可以为各位官员舞蹈一曲。”

三女就徐徐进场相对跳舞，衣裙飞旋，姿态飘逸，高低参差，错落有致，舞技也是绝无伦比。

过了好一会舞曲停了，三尼还继续跳舞，僧人大声喝道：“这几个妇女疯啦？”

忽然站了起来，拿过武将的佩刀，大家说这僧人耍酒疯了，都吓跑了。

僧人拔刀砍三个女尼，都被砍倒在地，血溅出几丈远。

武将大惊，呼喊左右手下把僧人绑了。

僧人笑道：“别着急。”

说着慢慢举起女尼，却是三支筇杖，溅出的血也只是酒。

僧人又曾经在酒宴上，让人割断他的头，用钉子钉耳朵挂在柱子上，并不出血。

身躯坐在席上，酒来了，就倒进脖子的创口中。

并面红耳赤地唱歌，手还击打节拍。

宴会结束，自己站起来提着脑袋安在脖子上，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时时预言人的吉凶成衰，都是谜语一样的话，只有事情过后方才晓得。

成都有个人供养僧人几天，僧人不想再住下去要走，主人就关上门想留住他，僧人因而走入墙角。

主人急忙去拉，拉不住，还是慢慢进入墙里，唯留一点袈裟角，很快也不见了。

第二天墙壁上有个影子像画上去的僧人，样子形状相似。

一天天颜色渐淡，过了七天，只剩下黑痕迹。

到第八天，痕迹也没有了，僧人已经在彭州了。

后来不知哪里去了……

大历年间，荆州有一个术士从南面来，停留在陟配寺，他好酒，很少有清醒撒的时候。

一次寺中举行大斋会，来了数千人。

术士忽然说：“我有一门技艺，可以代替代打瓦片弹珠子的欢乐。”

他就混合各种颜料在一个器皿中，他迈着纵步，闭着眼睛，慢慢地念了数十句咒语。

才喝一口这种混了各种颜色的水一次次喷在墙壁上。

结果，墙壁上出现了众佛向维摩询问疾病的图案，各种颜色渲染如新画的一样。

过了大半天，颜色渐淡，到了傍晚就完全消失。

只有金粟纶巾袈裟上有一朵花，过了两日还在。

这个故事是我听寺里和尚惟肃说的，忘了这位术士的姓名。

——《酉阳杂俎·怪术》

下一个故事“宝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