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秦琼 尉迟恭等人先后归唐，裴氏父子被王世充杀死

秦琼在和裴仁基、裴行俨父子一起投奔瓦岗军之前，又娶了妻子张玉芝的妹妹张玉华为妾。武德元年（公元618年）9月，李密的瓦岗军与王世充的大军在洛阳北部的邙山脚下展开决战后，最后李密的瓦岗军被王世充的大军打得伤亡惨重，李密手下的许多将领，如秦琼、罗士信、程咬金、牛进达，以及裴仁基和裴行俭父子等都不幸被王世充的大军先后俘虏。武德2年（公元619年）2月，秦琼和程咬金、牛进达等人决定离开王世充，程咬金对秦琼说：“叔宝兄，王世充是一位为人奸诈、忘恩负义的小人，并且他听信谗言，经常猜忌别人，嫉妒别人的才能，所以王世充这种人是我们不值得追随的。”有一天，秦琼、程咬金等人一起趁王世充的军队与唐朝的军队交战之际，投奔了唐军[1]。王世充看见秦琼和程咬金等人投奔唐军后，非常生气，他决定对秦琼和程咬金等人的家眷下手。也就是在这一年，秦琼的长子秦有道刚刚出生没有几个月，秦有道是秦琼的妾室张玉华生的，于是牛进达就带领部下保护着秦琼的两位妻子张玉芝、张玉华和刚刚出生的秦有道，以及程咬金等人的家眷一起冲出王世充军队的包围圈后投奔了唐军。不久，罗士信也因为不满王世充为人奸诈的小人性格，而且王世充原来对罗士信非常好，但是王世充自从宠信邴元真等瓦岗军降将后，就逐渐疏远，不再赏识罗士信的才能。后来王世充命令罗士信进攻谷州（古代州的名称，治所在今天河南省三门峡市义马市境内），罗士信就趁机率领一千多人投降了唐军。他们投降唐朝后秦王李世民任命秦琼担任马军总管，程咬金担任左三统军，唐高祖李渊任命罗士信担任陕州道行军总管。

裴仁基、裴行俨父子被王世充的大军俘虏后，王世充因为他们父子都是骁勇善战的猛将，王世充就把自己兄长的女儿许配给了裴行俨。

武德2年（公元619年）4月，王世充自己做皇帝后，任命裴仁基担任礼部尚书，裴行俨担任左辅大将军，但是王世充也非常忌惮这对父子俩。5月，裴仁基联合儿子裴行俨、尚书左丞宇文儒童、尚食直长陈谦、秘书丞崔德本等数十名大臣密谋造反的事情。他们计划这样：“裴仁基派尚食直长陈谦在王世充用膳的时候，趁机拿匕首劫持王世充，然后裴行俨率领军队在台阶下接应，最后等到大局已定，大家就重新把越王杨侗扶上皇帝的宝座，并且一起辅佐杨侗。”可是这场政变还没有开始，将军张童仁就提前得知了他们的计划，他就秘密地向王世充告发了这件事情，王世充就命人把裴仁基、裴行俨、尚书左丞宇文儒童、尚食直长陈谦、秘书丞崔德本等参与谋反的人全部杀死[2]。也就是在裴仁基和长子裴行俨被王世充命人杀死的这一年，裴仁基的次子裴行俭在家乡绛州的闻喜县（今山西省运城市闻喜县东北部）出生了，他后来拜唐朝初期名将苏定方为师，并且成为唐高宗时期的著名将领，裴行俭有两位老婆，分别是原配的陆氏，兵部侍郎陆爽之女，以及继室库狄氏，后来被封为华阳夫人。唐高宗永淳元年（公元682年），裴行俭病逝，享年64岁，唐高宗李治追封裴行俭为幽州都督。

尉迟恭（公元585~658年），字敬德，朔州鄯阳县（今山西省朔州市）人，鲜卑族，擅长使用马槊，唐朝开国名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尉迟恭年轻时是靠打铁为生，隋朝末年，尉迟恭在高阳参军后因为平定暴乱有功，并且骁勇善战，所以尉迟恭就升了官，一直做到朝散大夫。大业13年（公元617年）3月，马邑郡（今山西省朔州市西北部）境内饥荒严重，马邑太守王仁恭又不敢给百姓们开仓放粮，导致百姓们怨声载道，最后王仁恭被部下、马邑鹰扬府校尉刘武周杀死，从此刘武周就走上了起兵反隋的道路。刘武周知道尉迟恭骁勇善战，是一名猛将，于是就把刘武周就把尉迟恭招到自己的麾下，担任偏将的官职。

刘武周（？~620年），河间景城（今河北省沧州市泊头市境内）人。刘武周出生在一个富豪之家，他骁勇善战，射箭技术高超。刘武周先是投奔到隋朝太仆杨义臣的门下，后又因为在三次征伐高句丽的刘武周立了战功，被提拔担任建节校尉，后又被提拔担任马邑鹰扬府校尉。大业13年（公元617年），刘武周杀死马邑太守王仁恭，开仓放粮，召集了一万多的人马，自封为太守。刘武周派遣使者到东突厥，后来得到东突厥始毕可汗的支持，始毕可汗为了扶植地方割据政权，册封刘武周为“定杨可汗”，然后刘武周自己做皇帝，国号为“汉”，成为隋朝末年北方实力最强的割据政权。

武德2年（公元619年）10月，尉迟恭的大军在美良川（今山西省运城市夏县北部）被秦王李世民派来的马军总管秦琼和兵部尚书殷开山等人率领的伏兵打得大败，尉迟恭后来成功逃走，他的部下被秦琼和殷开山等人全部俘虏。武德3年（公元620年），刘武周命令偏将尉迟恭和西南道大行台宋金刚等人率领汉军在介休县（今山西省晋中市介休市）抵抗秦王李世民的大军，然后宋金刚战败，逃到了东突厥。尉迟恭在李世民派来的任城王李道宗、内史诗郎唐俭，以及秦王府骠骑将军、驸马宇文士及等人的劝说下开城投降了唐军，并且献上了介休、永安（今山西省临汾市霍县）两座城池[3]。刘武周和宋金刚兵败后逃到了东突厥境内，最后他们都被东突厥的军队杀死。

秦琼、罗士信、程咬金和尉迟恭等人投降唐朝后，后来都成为秦王李世民的部下，而且全部加入李世民组建的“特种部队”——玄甲军。

注：[1]（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岳麓书社，第1538页。

[2]（唐）魏征：《隋书·列传第三十五·裴仁基》，掌阅公版图书。

[3]（后晋）刘昫等：《旧唐书》，岳麓书社，第153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