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搬家后的一些记忆与感慨

千秋岁·梦醉       

清石流水，影上青竹翠。潺弱清凉畏娇阳。轻风渡叶飞，未枯向根归。茶代酒，醉枕花香久不退。        

来时适初秋，岁别愁不休。 任花落，凭风吹。情如深深渊，梦忆夕夕回。立秋也，无奈花飞赏花蕊。    

吃饭就是个终身被母亲铭记在心的事，清筅总是嫌弃说清心脏，不准清心夹菜，要吃什么他夹给清心，时常用筷子夹了扔过来到清心碗里，有很多次就扔在了桌上或者地上。       

母亲沈琴在旁边会和他争论不休，关爱清心。母亲不在，就是只有默默吃着，不敢说什么。       

有时候想想，捡来的孩子也没有多少人这么对待吧？清心母亲总是说，他这个人像有病一样，从小那么恨清心。长大了，却释怀了，他待清心不好，清心却不可不孝。       

百善孝为先，清心一直秉承的理念。       

16面前，清歌出生之后，清心们一家曾去香山村生活了半年多吧！       

回到老家，又开始了全新的生活，清歌的出生给清心两兄妹带来了许多乐趣，也给清筅带来了不少欢乐，很难想象当年他那么爱护清歌，宠溺，亲密无间，多年后一别，却成了永远的两个陌路人。      

他总是把清歌抱着，放脖子上骑着，带着玩，有什么都给清歌先吃。       

那时候清心清如许可羡慕清歌了，清如许和清心从未体验过一样的对待。       

后来两三年，又计划盖新房屋，清心们一家人亲自把地基弄好，清筅背石头，买砖，也找人买来了水泥，沙子，又从遥远的外婆家拖来一些板子，一切准备好，就开始了砌墙。       

期间，发生过一件事，清心被堂哥扔石头砸中了鼻子，血流不止，母亲跑去五婶家大吵了一架。此后关系更加差，一直没和好。      

清心们小孩子之间和好也是后来的事。      

清心还记得那些帮过清心们建房子的人，三伯，四伯，表哥赵梦的二伯，隔壁的老罗……老罗前几年去世了，如今是一方矮矮的坟墓，遥想当年，他也是一个村里豪横的人啊！      

最后封顶，拆板子，以及硬化土地……一系列完成之后，清心们终于搬到新平房，那时候似乎就清心家搬了房子，其他的叔叔阿姨家都是住着瓦房，可见清心家其实也算是幸福的。       

因为老屋土地是泥土的，地上非常不平整，搬家时清心碰到了温水瓶，锑的，就这样打碎了，清心还给妈妈说老鼠碰倒了的，不是清心，边哭边说，一下被他妈妈看透了，想起来好笑啊！所以清心从那之后再没说过谎，一说谎话，自己就会暴露，无一例外。      

后来不知道多久，终于和他们和好，玩起来。往后的生活，清心记得清心和堂哥清月月他们玩的挺开心的，不过也有几次不愉快的记忆。       

小时候清心们的快乐尤其简单，也许就是一包简单的辣条，几个人分着吃，很热闹，温馨。       

也许，就是一个新奇的东西，比如手机，那时候有一个翻盖手机已经很潮流了，清心们有过一两个老人机，那时拿着玩些俄罗斯方块都觉得好有趣。       

最令清心新奇的应到是08年，清月月家有一个可以接收电视的手机，带天线，可以放中央电视台，信号不是很好，经常雪花满屏，但是还勉强可以看电视剧，《魔幻手机》播出时，清心们天天一起看，那时候清星清月月他们两还没有上学，清心也没。       

有时候五伯五婶都外出了，把他两丢在家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清月月两经常吃点白菜酱油汤，有时候甚至酱油泡饭，清心现在都还记得。他们曾经也是过惯可怜生活的。       

现在想起来，也许他心中也会觉得酸楚，如今都长大了，房子也搬了，再也不会被人看不起，唯一的遗憾，就是他们没能走更宽广的路，奔更光明的未来，五伯经常提起这事都是叹气。       

清星今年孩子都出生了，时间就是这么快，遇到了，清心也惊讶不已，而清月月已经出去辍学打工五年了。清心们一大家子人，男孩子都是在外漂泊，却少有成家立业者。      

如今还在读书的，大概就只有三个人了。文化程度不同，看待世界是不同的，清心不知道他们心中如何看待曾经辍学这件事，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满足于这样的漂泊生活，确实也有一定的自由，年轻，还好！       

有一两年，清月月他两被送到元村他二姨家去生活，而他哥哥姐姐则在读书的原因，由奶奶照顾。姐姐清纱还好，奶奶带着勉强生活，她哥清狂则是个不好管的人，经常家都不归的人。    

奶奶常记着他说过的话“别管我”“你跟我去元村讲嘛！”奶奶评价说，一点事都不懂，吵的像同辈的人吵架一样。       

时光如水，如今他家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也不知道他是否会想起自己奶奶带着他们那些日子呢？     

更早之前，清心们常常没有鞋穿，打着光脚在雨天也乱跑，清心记起这段时光，那时候绿胶鞋红胶鞋都是过年才买得起一双的，后来又出现了白黑蓝的胶鞋，清心们那时候可喜欢了。       

记得小时候那些胶鞋，穿烂了，脚趾头都露出来也舍不得扔掉。       

经济发展还是迅速，这些年多少人才体会到了人生的美好啊！      

时间流逝的快，其实也不快，10多年，足够许多东西改变了，物价房价翻了几十百千倍。人才更替多少茬了，谁又能说得清，生活向着前走，总归好处多于坏处。

生活条件确实是十几年前大山中的清心们想都不敢想的样子了。无论身处神州大地何方，总能感觉到钢筋水泥的气味。唯一遗憾的，也是一直以来忧愁所在，可能大概是同行前路，没有想要一起前进的人，知己难寻。

清互，清月月，他们原本都是和清心一样，有自己不平凡的经历的人，却在紧要关头选择了做平凡人，百年之后，清心或许会在虚拟世界留下一些踪迹，文章也罢，程序也好，都是可能的，清心或许会被后来者所认知，“活”的更长久，而他们，大概选择就是浪腻了，回家娶妻生子，度过平淡的一生。

成为平凡之海中的一滴水，赤裸裸的来，赤裸裸的去，这是最贴切的描述。死亡，谁也不可能逃脱，但是怅然或是欣然，确与自己心灵息息相关，清心该如何欣然迎接它的到来？     

而每个家中的温柔，似乎就只有母亲。但清心生命里，还有一个重要的家庭角色——奶奶。      

奶奶是一个十分会过生活的人，她的家中，堆起了无数“财物”。有穿旧缝补过的衣服，有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老旧锅具，也有上了年纪的木柜与架子。这些都是她积累的财富，都是她会过日子的表现之一。         

她总是身着干净的衣服，脸上常常是白净与笑容，与人总是谈笑风生，干活也是永无休止，胜过许多年轻人。       

不过，这都是十几年前的记忆了。如今，她耳朵也不灵活了，眼睛也模糊了许多，老毛病也多了，时常病痛折磨，呻吟着，止不住。        

岁月无情之感，清心此时尤其认知其深。人常说不信命运之说，却又无数次屈服于现实，相信命运，寄托自己的哀愁。                     

无论多么坚强，多少年岁以后。有的人，还会在晴天里大笑，在风中奔跑；但是却往往因为一场平常的黄昏雨而泪流成河。       

没有人知道黄昏的威力，也不可能有人知道雨的威力。       

命运总是在戏弄清心他们这些人，从来都是，命运若是一个人，那它也是一个欺软怕硬的人吧。      

至少有钱，可以为所欲为，没有顾忌，横行霸道，一向如此。       

所以很多人，都渐渐在看透生活的本质过程中，变了初心，贪婪，卑劣，为了金钱物质，而无所畏惧，步步趋向痛苦的深渊。      

清心们都不可避免的把简单的事做错过，究其根本，很多时候是怨恨愤怒等情绪影响了清心们的公正的判断力，从而跌入深坑，躺在那深坑之后，清心们舔着伤口，却又看起了美丽的夜空。

这些都是故事，清心内心的故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