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心魔

我看前路无人漫漫，回头却尸骸成山。

后来，路上也总会遇到一些奄奄一息的人。可不知是我医术不精还是他们一心求死，我没能救活任何一个。

可是某天，我的心变得疲惫不堪，双腿一软瘫倒在了路边。原来从一开始，每个人就都病了。我开始像那些奄奄一息的人一样等待，等待下一个医者。等待着曾经的我。

我看前路无人漫漫，转头尸骸依旧成山。

隐约，我看到有人走来，里里外外都像是个医者，甚至还有点长得像我。可是那双眼睛，我透过瞳孔，却看不到跳动的心。

“想回去么？”

-“明知故问。”

“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

-“难道你已经问过他们了？”

“嗯，每一个，在你之前。”

-“杀了我！求你。”

“我们从不动手杀人，死人是没有价值的，我们只是想增加同伴。”

-“有多少…”

“很多，很多。那么，我们会一直等着你。”

它走了，也许是我的错觉，它回去的步伐要比来时稍慢一些。

简短的对话，巨大的折磨，却也让我得知了很多很多。我开始斟酌，开始思索，开始了自我折磨。

不知过了多久，我做出了选择。我的血温下降了三度，我的双目暗淡了七分。以此作为代价，我得以继续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