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惟,一”
Ellen……
这是他在这里的名字吗?朱珠看着殷子惟喝完一整瓶啤酒后,跟领班离开。
“欣怡我要走了,关于高天阳的事,我们单独说。”她急着起身追了出去,她想问个究竟。不管殷子惟怎么说她都相信。
追到KTV大堂,她看到殷子惟和领班的背影,“殷子惟……”她的声音夹杂在轰鸣的音乐和醉汉的酒话中。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姓名。
“朱珠,你怎么出来了?”乔可一挡在她面前。
她侧过头,看到殷子惟望坐上电梯,他眼神复杂的望向自己,直到电梯门关上。
乔可一见她盯着电梯里的服务生,便问道:“你认识?”这个服务生长得是挺帅气,他瞅了眼大堂镜子中的自己,挺了挺胸,心里嘀咕着:但和自己比还差了一大截。
朱珠回过神,像泄了气般,回道:“看错了!不认识!”
“你怎么不玩了,我特意赶回来找你的。”乔可一有点儿失落地说,他准备了一首歌,想唱歌朱珠听。
虽然只喝了一杯酒,但她的头很疼,可能是被音乐吵到了,钟欣怡的话和殷子惟意外的出现,让她的脑子很乱。“我累了,想回家。”
“我送你吧!”乔可一脱下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外面起风了。”他站在她的左边,披完外套的右胳膊举在她的身后,迟迟没有放下。
在包厢里,他为了业绩和领班的面子,不得已当着朱珠的面被灌酒被调戏,当在电梯关门时,他看到朱珠疑惑的眼神,觉得自己该和她解释清楚。
他们是彼此唯一信赖的人,他不想世俗就像电梯门一样将两人分隔开。
和领班分开后,他便赶忙跑到大堂去找她。
可是殷子惟看到那个男孩子披在女孩儿身上的外套和想要抱住她的手。他们看起来年龄相仿,他高高壮壮,和自己完全是两个类型,但他眼里的爱意,和自己一样,是藏不住的。
殷子惟醋意大发,开始胡思乱想:他是谁?朱珠从来没有提起过。他是她在自己世界里的男朋友吗?她身上只能披我的外套!
他给朱珠的传呼留言:今天的事等见面我再和你解释,不要早恋!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挂了电话他有些后悔,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患得患失了?他又拿起电话,撤销了刚才的留言,重留一则:见面聊,等我消息。
乔可一不知道朱珠被钟欣怡和许妍刁难,也不知道她喝了酒。他很享受单独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开心得一直合不拢嘴。
刚才妈妈把他喊回家,是因为爸爸的老板陆叔叔带着妻女去家里作客,听说是陆叔叔的女儿要去三中借读,还和他一个班。他打了个招呼就赶回来了。
乔可一把朱珠送到楼下,蹲在地上,看着她家里的灯亮起,突然想起什么。他到马路对面的电话亭,往朱珠家拨了电话,“你爸妈在家吗?”
“不在。”她答。
“那,我唱一首歌给你听。”他其实看出她有心事,只想逗她开心。
“不要,大晚上干嘛唱歌呀!”她拒绝。
“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乔可一不顾她的劝阻,开口唱起来,他只会副歌。
“你别在我家楼下唱歌了!”朱珠听到电话听筒和楼下传来的歌声,打开窗户制止道。
“会让你心里记着我,让你欢喜也让你忧,这么一个我。有没有那么一首歌,会让你轻轻跟着和,随着我们生命起伏,一起唱的主题歌。”他唱的忘乎所以,声音越来越大。
朱珠看着楼下故作深沉的乔可一,像个小傻子,被逗笑了。
“我现在唱的这首歌,若是让你想起了我,涌上来的若是寂寞,我想知道为什么……”
唱到这句,乔可一抬头望向站在三楼窗边的朱珠,他看不清她的脸,只听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傻子!”。
这甜美的声音就想羽毛在搔动着他的耳膜,他立刻涨红了脸,心脏像要冲出胸口,匆忙说了句晚安,就挂下电话跑开。
傻子,我就想做你的傻子。他边跑边想。
回到家,客人已经离开,乔母开始念叨儿子,说他不懂事,这么重要的客人也不作陪。乔可一想,陆叔叔对家里是有恩情,但那是大人的事,和自己没关系。
“可一,晓筱下周就去你们班借读了,你要好好关照她。”乔母嘱咐道。
乔可一不以为然:“有什么可关照的,她又不是没手没脚。”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都让高天阳给带坏了!”乔母埋怨道。
“怎么又扯上天阳了!”他听到妈妈说高天阳坏话,心中不悦。
“妈妈告诉你,陆叔叔说很喜欢,希望你能多照顾晓筱。你看她长的多好看,和你站在一起多般配。”乔母话里有话。
乔可一听到妈妈说他和别的女生般配,更是不耐烦,回嘴说:“妈,你说什么呢!你相亲呢!”在他心里,只有朱珠和自己最般配。
“可一,你听妈妈说,陆叔叔家经济条件好,教出的女儿也是知书达礼,你以后要是能和她在一起,那可是攀高枝了。”
乔父听到妻子的话,像是在贬低自家,反驳道:“咱儿子也不差,你别乱点鸳鸯谱,都小孩子呢。”
乔母接话:“小什么呀,马上18了,在老家孩子都要生了。要是能和陆家结亲,咱们就是亲上加亲了。”
“妈,现在是新世纪,我们在大城市,你别拿旧思想说事。”乔可一觉得妈妈的想法迂腐。
“你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不就是想着朱珠吗?”乔母看着儿子不开窍的样子,拿话提点他。“朱珠可比陆晓筱差远了,那家庭没法比!”
“你少说几句吧,都是孩子,净瞎说!”乔父打断妻子,他觉得妻子想的太多,即使儿子成年,他也不会干涉。
“妈,我看你现在变得不可理喻!”乔可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他觉得妈妈这几年变得太市侩,尤其是她现在说起朱珠时的样子,像是过河拆桥。
陆什么的怎么能和朱珠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