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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后的经历
在宁波,我成为翰香小学的一名教师。后来,我被调到宁波师范学院教书。那些年,学校的地理、体育等课,我都教。
不久,我与一位翰香小学的同事结婚了。
尽管在20世纪50年代的“镇反”“肃反”运动中,我已经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在黄埔军校、国民党部队中的一切经历向组织上交代得一清二楚,但是到了1957年“反右”运动时,我仍被戴上“右派”帽子。之后,全市“右派”集中到梅山盐场去筑海塘,改造思想。曾任宁波中学校长的钱念文也被划为“右派”,大家在一起劳动(改革开放后,钱念文担任市政协的副主席)。在教书时,我的工资是59元一个月,到梅山盐场劳动,发给18元的生活费。那时我已经是两个年幼小孩的父亲了,好在妻子没有问题,孩子就是靠她养大的。
后来,我到四明山去筑路,又去挖防空洞。那些年,我在劳动服务队做事,好在我是黄埔军校毕业,测量、筑路、设计等这些简单的技术活早在学校时都学过。
当年,防空指挥部有一位副总指挥,叫包毅夫,听说我懂得筑路、测量、造防空洞这些专门技术,马上叫我过去,让我当建筑队的总施工。虽说我是一个“双料分子”(既是“历史反革命”,又是“右派分子”),却能指导成千上万的民工筑路、修防空洞,由此,工资也加到了40多块。
20世纪60年代,我的儿子还在读小学,我认为学一门手艺对于他以后的人生比较好。于是,我让他去学了一门手艺。孩子很懂事,小学三年级就开始当徒工,学木匠活了,竟然学得一身好手艺。时至今日,我仍保存着当年他为我做的几张凳子。
我的孩子自幼喜欢文学,20世纪80年代,宁波日报社招考记者,他报名参加了考试,成为一名记者。到了90年代,自己创办了一家企业。而今,那家公司已经小有成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