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几位想试试?
陈恪慌慌忙忙往自个儿房间跑,陈母还以为出了什么天塌地陷的事情,丢下筷子紧紧追随于陈恪身后。
陈恪房间门口,房门已被打开,从屋子里散发出浓浓的酒气,陈月直挺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瞧到如此情况,陈母率先飞奔一步,越过陈恪,抢先奔到陈月跟前。
“月儿,月儿...”
喊了几声,发现陈月呼吸平稳只是睡着,这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陈恪则是满脸无奈,真是防不胜防啊。
这小小丫头也真是,酒都敢偷喝,也不嫌上头。
抬脚踏进屋子,陈恪抱起陈月,宽慰道:“娘,放心吧,月儿就是酒喝多了,睡上一觉,明日就好了。”
陈母又好气又好笑,道:“这小馋猫,之前也没发现她有这个贪吃的毛病,现在怎变得这么馋了?”
以前陈月倒是也想偷吃,可家里经济条件允许吗?
正说着,陈月拳头一戳,直接戳到了陈恪下巴上。
陈恪下巴被戳的酸酸的,那小丫头竟是高声吼道:“哥哥,范深哥抢我的把大鸡腿,快去揍他。”
看来范深的抠门加财迷把这小丫头得罪的不轻,以至于小丫头在睡觉的时候都在与范深搏斗。
陈母抓住陈月乱蹬的小手,嗔怪道:“这孩子..”
陈恪感受着下巴的发酸,抱着陈月出了门,走至门口,停下叮嘱道:“娘,明日给我的房间配把锁,可不能再让月儿摸进来了。”
他那酒弄起来容易吗?他都没舍得喝一口就被这小丫头捷足先登了。
把陈月送回房间,照顾陈月的事情则由陈母负责了。
陈恪回房间后又弄了些酒精出来。
这玩意以后需要的怕是越来越多了,能多弄就多弄些出来吧,以防万一。
次日,陈恪抱着一大坛子提纯之后的酒精出现在了太医院。
朱标只说让他给受伤的动物治伤,也没说是什么动物,总不至于是头牛吧?
若真是头牛,不说是这一坛子的酒精了,就是把他屋子里剩下的那两坛都搬来也不见得能够。
罢了,到时再说吧,真若不够的话,大不了现场在弄些出来就是了。
进入太医院,平日里那些只打过几次照面的医士纷纷偷眼打量着他,错过身子后,又错过身子叽叽歪歪的论长道短。
什么侥幸,什么自不量力,什么从没听过...
他又不不聋,他们说的什么他可都清晰入耳了。
都是堂堂太医院的医士,好歹也是个文化人,怎像山野村妇那般喜欢在背后嚼人舌根呢。
“喂...几位等等,你刚才说我什么?”陈恪微眯着眼睛出言道。
几位医士没想过会被突然叫住,支支吾吾并不敢当着陈恪的面再说一遍。
而陈恪却也没再多做为难,半晌后只道:“各位想必也知晓我与卢御医的比试了,待会儿记得到盎镞科观摩,界时还望各位再行发表宝贵意见,毕竟接纳八方意见也是对自己的提高。”
“回见。”陈恪挥手告别。
走在去盎镞科的路上,陈恪感觉心中无比畅快。
他发现他现在好像比普通人强一些了,若不是他现在这个身份,面对听入耳中对自己的议论,他怕也只能像Q哥那般背后骂娘了事了,倒还真办不到转身回击的。
就如他前世,每次放假回村,村里那群老大娘们都会坐在村口对他议论纷纷,他打声招呼吧,各个方面,事无巨细,皆要过问一遍,你若不打招呼吧,又嫌你没礼貌。
反正无论打招呼与否,这群闲的无聊的老大娘都会在你未走远便会对你展开激烈讨论。
被别人议论,自个儿听不见倒也罢了。
可若听进耳中,那可快赶上扒光了被人展览差不多了。
每当那时,他就恨不得找个插上翅膀快些走开。
他回不了村儿几天,反击也便反击了,大不了大家往后桥归桥路归路,可他父母都还在村中啊,若反过来与那群没素质的老大娘辩理,不出片刻他脸就得被那群人挠花不说,而且如此一来他父母在村中也得被人戳脊梁骨了。
没办法,忍一时风平浪静,他也只能是假装没听到。
因而他在回到家后,能不出门就尽量少出门。
若是非得出门,那就骑上电驴。
那玩意呜的一声就过去了,是否议论,议论了个啥,他也听不到。
唉,想起这个,突然又想起他那一世的父母了。
他娘的,今天的风怎这么大,吹的人眼睛发酸。
走进盎镞科,卢文斌和几个医士已经到了。
陈恪微笑着,与众人打了声招呼,把酒坛子放于自己的位置后,又从怀中拿出了当初给马皇后治肠痈老朱吩咐工部弄出的那套手术器械。
这玩意他只用过一次,之后也没怎么保养过。
今日马上又要派上用场了,怎么着都有必要再仔细检查一遍。
万一到关键的时候出了个什么状况,老朱不还得以为他是故意的。
就老朱那暴脾气,还是少招惹为好。
手术刀,手术剪,血管钳,手术镊...
随着陈恪手中的一整套手术器械一一摆出,卢文斌以及那群医士眼睛都瞪大了。
刀刀剪剪的,病患若是落到他手里,这还能活吗?
东西刚摆出,陈恪正准备擦拭,感受到几道异样的眼光后,随之亮起了手上的手术刀,笑呵呵问道:“怎么?几位想试试?”
这个试,可是分两种的。
医士给病患做手术谓之曰试。
而病患被医士做手术也是试。
瞧陈恪那架势,怎么着都不像是医士与医士的交流,完全是把他们当做事病患一般。
明晃晃的刀子摆在那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割上一刀他们后悔都没地儿去。
几人纷纷摆手,在摆手的同时一个劲儿的往后撤。
撤了几步后,王康眼疾手快,第一时间道:“陈御医,卑下去迎迎太子殿下,想必也应该快到了。”
人家要去迎朱标,陈恪也不能拦住啊。
王康出门,其他人眼睛瞟向别处,一副别搭理我的架势。
陈恪则笑了笑,也不再非得强迫几人与自个儿一块了解这些手术器械。
毛病!
明明是他们好奇,好心与他们解释了,一个个却又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听就不听,至于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