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往事知多少(1)
陈景旭准时回来,母亲非常欣慰,父亲在湛市赚钱,母亲一个人带着三个读书的子女在县里,不仅要顾店,照顾子女的生活起居,还要管教他们,真的很不容易,也许只有当了父母的人才能体会这种生活。
欣慰的同时,她也有担忧,小儿子突然一改以往变成乖乖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母亲就是这样,非常复杂。
没有逃课,没有打架,也没有乱花钱,更没有跟邻居家那几个去偷东西。
陈景旭正常上学,放学,不期而遇让母亲见到了陈景旭几次送班上同一个女同学回家,母亲很能想,这天晚上就让陈景旭以学习为重,别祸害女同学。
“老妈,你想法太丰富了,我们就是朋友。”
“那就好。”
陈晓雨:“哥,是让我给你送情书的是郑景碧吗?”
陈景旭:“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生活还在继续,对于陈景旭而言,这就是在体验生活。
“景旭,崴脚(小时候玩伴,也曾打过架)偷了一只大公鸡,准备窑鸡,你要不要过来帮忙砌窑?”
“偷鸡。”
这事,以前的陈景旭也没有少干,偷了鸡可以便宜卖给市场鸭仔饭档,又有十几块上网。
可以说以前的自己,为了上网,为了打游戏,什么坏事都做,还去拔人家的钢筋,说来也幸运,陈景旭还真没有被抓过,崴脚跟其他几个弟哥头就没有那么好运。
被大人抓到,直接找大人赔偿,不过陈景旭没有被抓到,当也被他们供了出来,当晚就被母亲打手心手背,让你偷,让你偷。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陈景旭就没有再偷过东西了,如果不是因为赌字,他的生活就算不是大富大贵,一样可以过的非常好。
唉!
“景旭哥,走啊。”
他叫阿弟,跟陈景旭混的,忘了提及,在这个圈子里,陈景旭大他们几岁,他们四五年级,打游戏也经常请客。
偷到锁卖了钱,也都请上网,特别是往后的里面,冒险岛出来,弄到钱就是往网吧里面钻,为了打出锅盖,通宵几天几夜不带回家的。
“景旭哥,快来帮忙杀鸡。”
“得。”
陈景旭想起来了,这头鸡都大家都不会杀,是直接断了鸡头。
然后用黄泥用香蕉叶包裹起来,1999可没有什么锡纸,都是最原始的窑鸡,而且不用去鸡毛的。
带到番薯地,县城里很多地方都是田地,没有开发,土坯砌窑烧窑,其他人帮忙捡柴火,差不多烧烤了一个小时,就把弄好的鸡塞进去,开始封住。
顺便还在番薯地里偷了几个番薯,一起埋住。
一个个脸上都是脏兮兮,但没有人在意,守着窑,上面还放几片番薯叶,说等到番薯叶全焦就好了。
“崴脚,景旭哥,我抓到一条清公狗(山神/小蜥蜴)。”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叫法,表皮灰色,腹部白色带点黄色斑点,尾巴很长,说明这是一条母的。
崴脚:“给我。”
小细绳绑住小蜥蜴脖子,以前还给它弄了小型拖车啊,这种物种可被80-90后玩惨了。
“好像熟了。”
“挖出来。”
差不多40分钟,开挖,黄泥香蕉叶包裹最正宗的乞丐鸡出炉了。
因为带着鸡毛,所以带有点骚味,未来用锡纸包裹的乞丐鸡都失去了原汁原味。
因为有人就喜欢吃这股骚味,比如陈景旭的爷爷就是非常喜欢吃鸡屁股,那是很多人接受不了的。
轻轻一划,黄泥粘着鸡毛带着鸡皮一起划掉,留下全是白花花的鸡肉,看起来就很美味。
用锡纸烫可以保留鸡皮,最原始的窑鸡就是这样,鸡皮没有办法保住,熟了就连带鸡毛一起推掉。
不会说鸡毛没有拔还会黏住鸡,只要80-90后的人清楚,鸡毛不会黏住的。
轻轻一划就是白花花的鸡肉。
谁都看上了鸡腿,用手,那叫一个烫,一个个手都没有洗,他们这个年代就是这样,不需要那么干净,大菌吃小菌。
“发瘟仔,又偷我番薯!”
“快跑。”
突然番薯地老农抬锄头跑过来,吓得他们一个个快速跑路。
陈景旭微微抽搐,好熟悉的画面,他也得跑。
“去运河游水咯。”
陈景旭曾经得小伙伴,真的很能折腾,带着几块泡沫就敢去游水,陈景旭经过三次遇水危机,第一次就是海里母亲救了他,第二次就是运河旁还有一个湖泊,水过人头的,很深,周围的大人都走了,剩下他一个人在湖泊中间,只有两块泡沫,当时害怕极了。
陈景旭是旱鸭子,却还喜欢玩水,用两只脚打打打,龟速游上岸。
第三次就是上初中,跟同学去了另外一个池塘,说水很浅,可以从这边走到对面,陈景旭他就鬼使神差真走过去了,水到了鼻子,再深一点点,肯定溺水而亡,如果让母亲知道他儿子小时候,差点就死了,估计会崩溃?
陈景旭自嘲,那会如果离开了,自己就不会连累他们了吧?
“我就不去了。”
运河是整个遂县的母河,陈景旭记还清清楚楚得县城里很多家庭都在运河里洗澡洗衣服,到处充满欢乐。
直到有一年,有一对兄妹溺亡在运河里,并且脚底都有三个洞,脸色苍白,像是被吸干了血。
打捞上来的时候,轰动全县,运河里有水鬼的消息也传了出来,吓的所有人都不敢在运河旁洗衣服了生怕被水鬼拖下去一样。
再加上派出所抽干一节运河水,据说发现了一只神似猴子的生物,离开了水软弱无力,在水里就力大无穷,一下子就传了出去,一个个都表示亲眼见到了水鬼,关于水鬼的说法也越来越玄,有人说长的跟猴子一样,全身是毛发,也有人说是水濑,具体是什么样子的,陈景旭一次都没有见过。
至于那对溺亡的兄妹,陈景旭也没有办法救他们,他只清楚有这样一件事,具体什么时候发生的,那对兄妹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他根本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