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水利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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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留锋:“锋”芒出鞘守大江

不惧暴力斗“砂霸”

秋夜的江面,风平浪静,气温低得让人直打哆嗦,而这已是执法队员们在江上度过的第八个不眠之夜了。2014年 10月2日至9日,为控制住“砂耗子”的非法采砂船,郭留锋带领队员吃在执法艇上,睡在采砂船上,坚持200个小时不间断看守,用坚韧的毅力维护着长江省际边界重点河段的采砂管理秩序。

11年前,刚从警校毕业的郭留锋,通过层层选拔,从老家河南驻马店来到长江委驻江西九江水政监察鄂赣大队,成了一名驻守在长江鄂赣省际边界非法采砂一线的水行政执法人员。

河道的无序采砂危害极大,不仅威胁航运、破坏水生态环境,还会掏空河床,危及沿岸大堤,造成崩岸塌滩,严重影响防洪安全……作为执法大队长的郭留锋,为了省际边界河道的安宁,他和他的队员们与利欲熏心的“砂霸”展开了一场又一场正义与邪恶的较量。

2013年5月,一艘大型“吸砂王”在长江武穴闸附近水域作业,执法人员多次劝其离开无果,正当队员们强行登船时,“砂贼”驾驶着一艘拖斗船径直向执法艇拦腰撞去,几名队员险些落入江中,与此同时,郭留锋与几名较早登上采砂船的队员也遭到了“砂贼”的暴力围攻。为化解险情,郭留锋迅速改变策略,用“讲道理”的方式与“砂贼”不断周旋。最终,在郭队长的掩护下,其他队员安全撤离。

同年8月,又有一艘“三无”船只在6214码头附近水域非法盗采江砂,在勒令停船等警告都无效的情况下,执法人员决定强行登船,2名队员直奔船机舱,欲拆除船上的采砂泵。突然,船舱外冲进2个手持匕首的“砂贼”,他们满脸杀气,与执法人员怒目相视,并狂妄叫嚣着:“哪个敢拆就一刀捅死他!”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所有人都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激怒这些暴徒,2名执法人员的性命危在旦夕。就在这时,郭留锋挺身而出,向前一个健步,一只手从后方紧紧扣住手持匕首的“砂贼”的腰部,另一只手则死死控制住其持刀的右手,一时间,两人僵持不下。“砂贼”恼羞成怒,变得更加丧心病狂,竟拽着郭留锋朝船舱外的甲板走去,嚷着要“同归于尽”,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郭留锋猛的一个反扑,“砂贼”被重重摔在了船甲板上。暴徒终于被制服了,郭留锋也松了一口气,但他的右手却在与暴徒的搏斗中不幸负伤。

每当谈起这些惊心动魄的瞬间,人们都会由衷地佩服郭留锋的胆量,可他总说:“与亡命的‘砂霸’过招,心理把握最关键,他们干的是违法的事,难免心虚,只要我们拿出威慑的气势,他们就不敢太嚣张。身为执法人员,我只是做了自己应该做的事。”

全心全意为“大家”

郭留锋以队为家,一心扑在工作上,认识他的人都叫他“郭大队”,但在鄂赣大队的队员眼中,他还是一位名副其实的“郭后勤”。

2013年春节,由于执法任务重,郭留锋毅然决定放弃春节休假,与队员们一同继续坚守执法一线。可春节长假,后勤的师傅都回家过年了,队上大伙们的吃饭成了问题。思前想后,郭留锋做出一个决定:把自己的家人接到队上,不但能解决队员们的吃饭问题,大家还能一块过年。

二话不说,郭留锋隔天就把自己的妻子和父母全都接到了队上,长期被寂寞冷清笼罩的执法营地顿时热闹起来。郭爸爸当仁不让,成了春节期间营地里的“掌勺”,胡辣汤、地菜包子……一道道河南美食,让队员们大饱口福。此时的营地,因“小家”的加入,变得年味十足,其乐融融。

今年7月,为强化执法队伍建设,总队新分来一批队员,这些队员大多20出头,年轻气盛,但缺乏执法经验,加上营地环境闭塞、工作强度大,生活枯燥单调,极易产生挫败感。刚来队上不到一个月的朱蛟龙,已参加过好几次巡江,面对复杂的非法采砂局面和狂妄的“砂贼”,他感到万分懊恼,却又束手无策。心细的郭留锋看出了小朱的心事,他将自己10多年来积累的执法经验与小朱分享,终于让小朱重拾信心。郭留锋常说:“执法工作,最重要的就是相信自己,要坚定信念,邪终究压不过正。”

“郭队长心里装的全都是队员们。”这是副大队长胡明对郭留锋最朴素、最中肯的评价,“一次夜巡,我和几名队员回来晚了,郭队长亲自下厨煮面给我们吃……他说大家平时工作辛苦,又远离亲人,作为队长,有责任照顾大家,让队员们感受到家的温暖。”

义无反顾驻“一线”

张濛

长江鄂赣省际边界河段历来非法采砂案件频发,执法打击形势严峻。高危高险的工作压力,让不少人望而却步,而郭留锋在这里一待就是整整11年。他总说:“非法采砂分子都是亡命徒,巨大的利益驱使他们铤而走险,如果执法不严,他们就会肆无忌惮,我们要做的就是与他们斗争到底!”

2007年,郭留锋与妻子韩婧结婚,可来不及休满婚假,他就又回队上去了。之后的日子,夫妻俩聚少离多,原本一个月有一个礼拜的假期,他总是没休息两天就急急忙忙往队里赶……年幼的女儿常常抱着电话嘟囔着:“爸爸,你再不回来,我都要长大了。”

韩婧终于坐不住了,她作了一个重大决定:“到九江找丈夫去!”2010年底,她果断辞去在老家的正式工作,只身一人带着女儿踏上了开往九江的列车。

郭留锋的父母都患有严重的糖尿病,母亲更是有严重的慢性阻塞性肺气肿,为照料体弱多病的公婆,2012年10月,韩婧将老人们也接到九江,与自己生活在一起。至此,一家人终于在九江“团聚”。但这样的团聚对郭留锋的家人来说也是一种奢求,因为就在年底,郭留锋被任命为队长,从此,他回家的次数更少了。

今年10月,再次怀孕的韩婧突发先兆性流产症状,此时,郭留锋正带领执法队员在非法采砂船附近日夜盯守,无法抽空回家。“想让他陪我去医院做检查,总是在电话里答应了,可等了几天还是没回来……”妻子以无奈的语气“埋怨”丈夫的“无情”,“但想到他一心扑在工作上的那股子劲头,作为妻子,我随他到九江,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支持他?”韩婧哽咽着,眼眶中滚动着心疼丈夫的泪花。

满腔热情倾注治江执法,疾恶如仇面对黑恶采砂。为了紧盯目标,郭留锋毅然坚守在执法最前线,顾不上与家人团聚;为了同伴的安危,他智斗“砂霸”,把险境留给自己;危急面前,他挺身而出制服暴徒,将性命置之度外……这,就是郭留锋,一名“锋”芒出鞘的优秀基层水政监察员。

◇本文发表于2014年11月18日长江水利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