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风恬日暖（一）
凌晨四点二十，亦舒睁开蒙眬的眼睛，想要像往常一样帮我一一检查装备，帮我细细整理着装，气若幽兰：“明天……或者后天，我想和你一起去晨练！”
我制止住了亦舒，吻着她逐渐升温的额头，搂着瘫软如泥手指挪动都异常困难的她：“像过去那样的节奏和习惯，不好吗？不要太刻意了。”
“……处女都蜕变成了妇女……我只想没人的时候粘你更紧一点点……”头一大半缩回被子里了，只露出半只矇着魅色的眼睛。这，再次勾起我骚动的心！
就在三个小时前，我温柔地搂着亦舒，亦舒呢只顾左右而言但掩饰不住吹弹可破的脸颊在燃烧，她知道即将再次发生那些让她又期盼又害怕的事情！
我从亦舒晶莹可爱的耳垂开始，到玉颈、到香肩……雨点般的吻落在亦舒光洁如脂的每寸肌肤、每颗细胞，她们升温变得绯红瑰丽，那是这世界上最美丽的色彩，那是世界上最旖旎的风光！
我们就像远古传说中伊甸园的亚当和夏娃翩然共舞，品尝着爱果种种甜蜜的滋味，天地之间只有我们，再没有其他的造物主，再无他物！……
我温柔抱起亦舒，抱到盥洗间热水溢满的浴缸旁，“水温正好，别泡太久！闹钟我调了二十分钟，衣服都放到椅子上了，别着凉了！”把软体动物般的她放入缸里最舒服的位置，再吻她圆润的额头后我将再次踏上了少有中断的晨练……
亦舒的唇很是痴缠，我离开浴缸旁的刹那，她近乎完美的身材从蒸腾热气的水面带了出来……一切水到渠成的那刻，我不再竭力克制作柳下穗时，我设想了无数温柔、温馨的环节，包括这次的泡澡！
遵循雪那天马行空诡异得有悖于人伦常理的论点论据论证，我终是放下封装情感守候到永远的执念——雪希望我这么做，希望我不要违背她的意愿，说那是我们爱之成全和爱之永恒的一种相对圆满的方式！
雪箍紧我脖颈的3D投影仍历历在目，声音还历历在耳：“桑，你得有血、有肉、有灵魂、有欲望，那才是世人能够接受的正常人，只有正常人才可能成为领航人，才是保证碳链事业的顺畅和星空梦想的实现！你不想让我们的梦想破碎吧？”那似乎不只是希望，是说服，甚至是在强迫！
每当我回思雪跟我最后的叮嘱，细细解读每个词句、每个神态的含义，我在缥缈和现实中梦游，在绝望和希冀中醒来，在灰色没了生机的荒芜戈壁和萌芽处处的生命水泽无限地辗转难眠……
雪说，她给我一个家，那一定很美满、很温馨、很舒适，但不可能是一个平静的心灵港湾，酸、甜、苦、辣、咸五味杂成调剂才会有滋有味多姿多彩，那才是彼止绻缱有味道的生活……
对家的向往，亦舒给了我家的感觉，我像渣男一样，见异思迁，从一个怀抱投入另外一个怀抱，去寻找慰藉……差别的是，雪和亦舒不仅赞成还大力促成，一切变得不真实……
那刻的亦舒她想得更多更杂，那是散场时，橙子她们四人走后，亦舒心绪不宁地说着：“……我是不是在逼你做渣男？……人类发展研究中心太可怕了，已经渗透了M国泰丽集团和D&V财团的方方面面，露妈不希望你再见到‘艾西瓦娅’，她……她很有魅力，特别是那对醉人的酒窝……，我陷你于不义……你可以不答应的……露妈那边我们做做样子好好演戏就……”
“真的吗？！”我努力做出开心释然的样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你其实也不想顺着她们意愿是吧！那就太好了！”
“啊？！”亦舒后悔不迭，自己的絮叨坏事了，轻声颤抖着，急得泪水都溢出来了，“我……我愿意呀！……”
“完美无缺、百分百拥有……奢求改变不了历史，我没有委屈啊，现在的你已足够好……”心里乱七八糟的亦舒变得极为不淡定，生怕到手的猎物又飞了，八爪鱼的功夫倏地再现！“你……你是逗我的，是吧？你不能反悔！”
“……如果反悔，我真就没心没肺，不是男人是木头了”我抱着香喷满鼻、柔若无骨的亦舒走向里间，去成就首度……
…………
又是一个“深夜故事会”，大家再次齐聚，开始了昨夜未尽之事。
“千千万万的媒体都在盯着结果，我们应该统一口径给对外一个说法！”优娜正经严肃，认真论事了，“大家怎么说？”
“媒体和销售就是爱传八卦的，八卦天天有，过一段时间就淡了、消散了。很多艺人都是不回应，都是采取冷处理的方式，热度过后就恢复平静。”简雨可不想烦心，有她用心的地方多着呢，比如亦舒以后的安全，比如梯队比赛的联络与宣传等等。
“我们不一样，我们得花样翻新地天天有热度！碳链相关的，O盟泰秀代言广告才拍到一半，G国泰荣、R国泰辉、E国泰锦的各种通告都排队了，冷处理可能吗？非碳链的呢，只有多不会少！”优娜心情可不是很好！
优娜斜睨向我和亦舒：“亦舒你访谈节目精彩多多、话题多多也不是那么感情用事跑嘴炮呀！算了，都过去了，以后相关的审核不能这么因为临时增加就随便过场，疏忽一下就是个大娄子……全媒体的八卦，不是可大可小的事情，你俩当事人，要拿出个万全之策来！”
“露妈都那样给亦舒说了，反正都是她的女婿，只是‘亲’变成了‘干’而已。把《雪的嘱托》和《露妈的考验》那些视频文件公开得了。”妮可的兴致也不高，“沾点渣的男人形象也不会崩坏到哪里去，公主变成通房丫鬟总比小三好吧。”
“这也不乏是一个选择！”橙子点开平板上的工作薄，快速浏览后继续道，“影响无非就是正能量和负能量两种，这样吧，你们看行不？1.就按妮可的说法把视频给到星光灿烂的公关那边处理一下，尽可能地短，留有那么点含糊的意思就行了。他俩的事所有人对外都闭口不言，用暧昧的微笑代替回答就好了……”
“……2.转移粉丝视线——电影调档，《异世情缘2》和《海底乐园3蛇姬出没》的两个剧组优娜你这边天一亮就要跟他们对接上，务必把在西凌海湾的场景提前到本周就开拍！这肯定会影响到剧组其他大牌明星的档期，他们的差旅费我们来承担，我们的大型活动增加他们的参与度，VIP包间球票也可以给出几场……”
“……3.二十四小时直播真人秀要做大的调整，重点不再是桑，而是六个人轮流作为主角，每人一周，一轮之后由粉丝投票来决定后面直播的戏份。我的计划是：1.简雨热情澎湃的超人训练营和极致变态的安全护卫工作拉开神秘又热血的序幕……”
“……2.接着是妮可红衣大主教和无所不能的蜂群场内、场外每个棱角、每个镜面都展露出来，百分之八十透明度来接受其他十九支队伍的挑战，钻营的球探、专职足球新闻工作者、狂热的球迷会蜂拥而来，这里将成为足球的盛宴……”
“……3.随后是优娜的魅力释放，时尚元素的话题和交际场的种种智慧，引人入胜的东西就太多了，做十期都有爆棚的热度……”
“……4.再就是我了，整个俱乐部的运营再配合我们的《新赛季冲锋》，只要是球迷，只要是身在职场的人士都会兴致勃勃……”
“……5.有我们在前面疯狂热烧一个月，到桑和简雨的剧情转入缠绵悱恻的细腻情节也好，还是惊险刺激的极限挑战也可，或者孜孜不倦的爱心奉献也罢，都足够载入精彩人生！……”
橙子的计划挑起了简雨、妮可和优娜的热烈回应，在橙子计划的框架下进行着浓墨重彩地丰满。再职业再正式的商议，四个女人一台戏也是叽叽喳喳，两个多小时后方案终于形成并最快的时间报送了给南茜、柏妮丝和露妈。
而这两个多小时里面，亦舒和我几乎沦为看客——谁叫我俩惹的祸呢！
另外就是亦舒的肤色明显有了变化，那是一种自然嫣红透亮让四女嫉妒的肤泽！亦舒和我对视的时候，她眉宇间荡漾着某种叫做春色的喜悦情愫，让整个议事厅弥漫着一种叫做幸福的、知足的味道。敏感的妮可、傲娇的优娜、孤寂的简雨、聪慧的橙子，她们的目光极为狐疑地凝神聚焦又极为懊恼地游离移去，她们似乎都在猜疑着什么，又似都已明白了什么，总之，她们认为现在有了多多的糟心情绪，得把这个糟心的、恶性肿瘤般的恶劣情绪扭转过来，变得明朗，变成开心，变得斗志昂扬，变得美好且美妙起来！
…………
从盥洗间传来泼水声和说话声，那是亦舒边泡澡边和林妈视频，时已接近二十三点！
“妈，昨天发过去的视频您和爸都看了吗？”
“我看了一点，你爸倒是认认真真看了一大晚上，现在还在看。访谈节目你爸这几天也看了好多遍。”
“您就不骂骂我吗？”
“宝贝，你做什么爸妈都支持你！只要你觉得幸福就好！而且这件事你做得挺好的，简雨和橙子都帮你很好地解围了。你舅舅和你小姨也被记者烦着，一直问我这事，现在确定了我就好回复他们了”
“您就说在恋爱，别说什么，连我老弟您也不能告诉他，他嘴不牢，一不小心透给他那什么的‘闺蜜’就糟了！”
“怎么了，你俩要像其他艺人那样隐婚吗？”
“妈，日子是我和桑过的，别人怎么样都和我们没关系。但我们在全球泰得碳链材料科技公司里的角色特殊了些，要不要办证我都没想好……”
“隐婚我和你爸可以接受，不扯结婚证就同居，你爸是传统居家男人，那是原则，你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