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彼此的心
对艾迪来说，这个世界逐渐变得摸不透了。
卡瑞迪亚的出现、家园被摧毁、灾难的降临，这么多的离奇事件对于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来讲属实难以接受，但幸好艾迪拥有绝对的理智，他依然可以在混乱中找到规律并继续生存下去。
可是现在，少年遇到了今生最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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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纳港的某一家高档餐厅。
此时此刻，先前的七人正对立坐在一间优雅尊贵的包房内。
一面是少年组，一面是强盗组。
还有一位与几人格格不入却和房间格调相契合的美丽妇人。
妇人身穿黑色围裙装，头戴白色头巾，一脸祥和地正站在艾迪的身后。
面前三位强盗双手放在桌子下，盯着少年后方韵味十足的女人，他们的心和双眼已经成为不可控的主体。
女人心情愉悦，微笑从未脱离过秀洁的面庞。面对三位无理的瞩目也仅仅对他们加剧了深刻的美丽。
而少年组....此刻的心情正与对方恰恰相反。
双手握拳怒视少年的罗汐。
脸色红扑扑不敢露头的艾露。
还有心情复杂生无可恋的艾迪。
这一切还要从早晨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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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场沉浸梦境的最后，这个软绵绵的世界最终被一声熟悉的怒吼吵醒。
“艾迪！！！！！！！”
当少年睁开双眼之际。
目入眼帘的是一团许久未见的白色。
一时间，艾迪以为自己竟在软软的云层之上，但当他睁大双眼之后才发现，他竟然躺在一个人身上...而且还是个光溜溜的女人。
未等艾迪开始惊慌，下一秒一个带有淡淡清香的枕头砸向他的侧脸。
这一砸，让少年的鼻腔流露出大量血迹。
少年立刻坐起身来，盯着气势汹汹的小汐，刚要做出解释。
只可惜睡着的女人昏沉沉地伸出双手，再一次将少年压到身下。
见此状况，小汐再也忍不住了。
少女迈起精致的脚丫，走到两人的面前。如同看待死人的表情冷冰冰地盯着身躯之下的艾迪。
“你听我解释！！！！”
可惜，这个时候的少女已然听不进去任何声音。
小汐缓缓用脚趾夹起沾染鼻血的枕头，随后对着少年的脸踩了上去。
当仓房中痛苦的呜呜声结束。
我们的主角永远离开了这个世界。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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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等到艾露清醒之际，自己的哥哥已经丢掉了半条命。
女孩直勾勾地盯着曲打一团的三人，随之害羞的闭上了双眼，大喊道“你这个不知羞耻的阿姨把我哥哥闷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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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剧情就很简单了。待到女人醒来之际，摇身一变竟变出一身精美的女仆装。未经几人的允许一言不发的跟在艾迪的身后。
这一系列的突发状况，也让少年有史以来第一次受到小汐和露露的排挤。
从清早到现在，三人之间还未有过对话，两个女伴仅仅以艾迪的行动跟随着他。以气愤与冷漠作为艾迪张口说出一切话语的回应。
以上，是今天发生过的小小故事，但与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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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现在。
长久待在如此尴尬的房间，终究让少年坚韧的耐心变得动摇。
艾迪咽起口水，不自在地瞟了一眼身旁的两个女伴。
‘待会再向她们解释吧’少年心想，随即对面前的三人张嘴说道。
“首先感谢你们能来赴约，正如所见，我们三人是西方来的难民，相信你们也已经知道那边发生过些什.....”
就在这时，少女突如其来大声插话道。
“不要说那些没用的！快点告诉我她到底是谁？”
细长的手指指向慈祥的夫人，而手指的主人犹如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盯着一脸黑线的少年。
艾迪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不理解罗汐为何这时才开始发问...难道先前的沉默一直都是在赌气？
其实在来的路上艾迪就已经认清女人的真正身份，没错。她就是卡瑞迪亚之书第三章节的坦丽亚女士。
那个在意识之海突破桎梏来到现实世界的不可控的怪物。
但是...这些要跟身边的人怎样解释呢？虽然她来自这本灾难之书，但目前为止，不能就凭书中灵验出的尸鬼就直接判定这本书是纯粹的邪物，毕竟它还收留了自己的妈妈.......
少年的心中五味杂粮，他明白身边的人需要一个解释，先前海盗船上蹦出保护大家的利爪尸鬼们已经让两个女孩察觉到端倪，她们只是没有说，因为她们信任自己。
那么对于这种彻底的信任，艾迪又有什么资格将秘密继续隐瞒呢？
少年再次叹了口气，他决定要将卡瑞迪亚的秘密告诉给二人。
但不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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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身旁这只暴躁的小小魔王，少年欣然一笑。
下一秒，艾迪张开自己的怀抱对着可爱的魔王抱了上去。
离奇的剧情让在场的四人一惊，就连站在身后的妇人也轻微的皱了下眉头。
不过最惊慌失措的还属罗汐。
“诶？”
被环抱住的少女一愣，下一秒一股难以克制的燥热上升到她的头顶。
突然，一脸通红的小汐将艾迪快速推开，然后以特别迅速的视线环顾周围人的反应。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你干嘛突然抱我！”
看着少女手忙脚乱的样子，艾迪笑道“突然想抱抱你。”
听闻后的少女再也无法按耐心中的羞耻。立刻站起身来走出房间，最终以仿佛快要摔坏房门的抨击声，结束了这段女主角羞涩的戏份。
少女靠在走廊外的门前，细腻的玉手贴在心潮起伏的胸前。
浓密的金丝挡住了她的脸蛋，只留出慢慢展露微笑的嘴角。
“笨蛋艾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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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艾露来说，这个世界逐渐变得捉摸不透了。
光溜溜阿姨的出现、小汐姐被哥哥抱住、所有人的无视。就好像对大家来说，自己成为了没有用的物件。
依稀想起生活在班茶镇的时候，胆小的女孩从来没离开过妈妈的身边，不管哪次出门，总会向袋鼠宝宝一样不让人发现，依偎在大人的身旁。
没办法，这就是艾露的性格，如果没有人在身边照料，或许这个笨拙的丫头会被饿死在大街上。
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哥哥和小汐姐拥抱时的画面。这不难让艾露联想，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们两人会结成夫妻，生活在甜蜜的原野之上。但在那个幸福的家庭里，将不会有自己的位置。最后的亲人，也终会成为别人的爱人。
露露是位心思缜密的女孩，哪怕她还小，却也早已拥有独特的特长。
除了动手能力差以外，艾露拥有可以看透一切的明慧双眼。
它的出现完全归咎于大人们的极度呵护，与不信任。
与其说是不信任不如说是，不想给这个天真单纯的孩子传输过多的古怪知识。
（艾露呀，只要天天开心快乐就好啦。）
就是这样的女孩，在看到大人们做出鬼鬼祟祟难以理解行为后的艾露，那颗幼小的好奇心同样会膨胀，会渴望。
记得不久前大病初愈那天，雨过后的清凉小路，哥哥背着自己与妈妈小声密谋着巨大的惊喜。可能在他们的印象里，艾露真的只是艾露，一位笨手笨脚天真无邪的宝宝。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位平平无奇的女孩同样拥有超与常人的能力。
她会用最为自然的方式知晓秘密的答案。
然而拥有这种能力并未让露露感觉自己与众不同，她视它为最淳朴的智慧和敏锐。
回想当时的场景，真的会令艾露觉得有趣。
毕竟自己还未出世的妹妹，早在耶华还没感受到她之前就已经和艾露有过互动了。
（哥哥和母亲居然还想瞒着我！真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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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还有离开家乡之后哥哥的变化，对于一个一无所有的女孩来讲，哥哥同样也是自己的全部。
漂泊在海洋上的那些日子，有多少次艾露会被哥哥微弱的呢喃呻吟弄醒。艾露知道，妈妈的出现绝不是凑巧，家园的毁灭也并非毫无缘由，这一切大概都是哥哥的所作所为吧。
躺在身边的哥哥...听到他总会在睡梦中小声啼哭，身为妹妹的我，又怎能恨得起他。
艾露只能学着妈妈陪自己睡觉时候拍拍他，哼着自己和哥哥从小听到大的摇篮曲。
那一段情景，大概除了艾露外没人能知道。
躺在身边的艾迪，就好像一个破烂不堪的盾牌，而艾露则是一个躲藏在盾牌后的幼儿。她只能以自己轻柔的手，安抚见识到战场残酷的它。
并给它微弱且必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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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体贴哥哥！但艾露不能让哥哥这么轻易被别人抢走！
待到小汐离开后，幼小的女孩站起身来，随后坐在了艾迪的大腿上。
强烈的满足感在艾露的脸上所展现，这时的她似乎不在想躲避别人的眼光，而是大大方方的体验身为‘家人’的权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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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艾迪再次陷入新的困惑。
不过他不会在意了，总而言之，能解除彼此之间的误会比什么都重要。
均匀的大腿承载着硌人小屁股、笔直又瘦小腰背靠在胸膛前、与自己同样漆黑的长发搭在肩膀、圆圆的脑袋挡住了一半的视线。
‘没想到妹妹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艾露侧过头来，对哥哥宛然一笑，就好像璀璨的钻石再次散发刺眼的光。
少年摸了摸心满意足地妹妹的脑瓜，随后将嘴贴在她的耳畔，轻轻说道。
“待会我会好好补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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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话继续进行。
“我们想去泰法瑞丽。”艾迪直截了当道。
“那个恩人....如果你想出国，其实也用不上找我们三个。随便雇佣商队的马车就能到达泰法瑞丽，而且万盛国的东北部又是人口密集较为安宁的居住区，也不用担心安全问题....”先前的恶霸突然想起小汐恐怖的模样.....
“不过还是跟你们简单说明一下吧，从基纳港出发，通向泰法瑞丽的道路有两条。”
“一个是一直向北走，穿过菲岚达森林跨越芦安河，进入宝石之国——紫诺盟，随后沿着边界向东走，这趟路程要是跟随商队也得要花上半个月的时间。”
恶霸的耐心解答让艾迪陷入了沉思。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出行，而是一场急迫的逃亡。
或许别人不知道，但卡瑞迪亚所带来的威胁，向他传递了这片土地最终的命运。
“另一条路呢？”艾迪发问道。
恶霸身旁的瘦子抢过话权“那是一条任何商队都不敢想的路。”“也是七百年前罗大拿开拓而来的道路。”
少年对突然出现的名字并未在意，而是将视线转移到恶霸身上。
“没错，另一条路已经成为了普通百姓们的禁止区域。”“想要走这条道，不仅路途漫长，且充满艰险。哪怕聘用冒险团作为护卫，也无法排除危机的可能......毕竟这条路要横穿大陆上最为广袤的沼泽地。”
根据对方的建议，少年陷入短暂的沉思。
对于大陆地理一窍不通的艾迪，此刻不想多加犹豫。如果可以继续从海上漫游，他一定会立刻做出选择，毕竟大海是尸鬼们永远触及不到的区域。
但是现在的他没得选，厄运的蔓延看似远在千里，实际已经近在眼前。
要是向北走，说不定有很大的几率再次和那些丑陋的家伙碰面。。
哪怕先前它们未曾伤害过自己，可他决不允许身边的人有一丝一毫被伤害的可能性。
或许前往沼泽地是一项不明智的选择，但和直面尸鬼相比，危险之路也许只是充满泥泞的阳光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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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将手伸进腰间，随后掏出十枚金币丢在了桌子上。
经过前几次的花销和对方此时透露出的表情，已经让艾迪彻底明白，金钱所拥有的价值。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们能领着我们三个越过那片沼泽”
少年的话一时间未能得到回复，几秒钟后，那位恶霸才收回思绪对其做出回应。
“啊...那个恩人...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不过我们三个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就凭我们几人想要安稳渡过那条路显然是不太实际。”
“但是如果在多聘用几位冒险家或者雇佣兵，倒是能将危险值降到最小。”
听闻后的艾迪点了点头“还要多少钱？”
恶霸顿时睁大双眼，连忙回应“不不不.恩人，你给的钱已经够多了，我只是向你做出说明而已。先前你对我们以德报怨，我们仨也没脸向你索要好处了。待会我们就为您寻找导航和护卫。你放心，这一趟出行我向你们保证绝对可以安全到达目的地。”
“嗯。那你们先回去收拾行李吧，事不宜迟，明早出发”
强盗三人彼此看了看，憨笑道“那个...恩人，我们就算了，虽然很想亲自为你保驾护航，不过.....路途漫长，我们家里还有下不了床的长辈要照顾.....有些离不开人。”
少年皱起眉来。不久以后，这里将会成为一片地狱，他很不想看到任何与自己有关系的人成为痛苦的怨灵。
可是这种难以开口，且不贴实际的劝说，真的能让他们三位回心转意吗？
（坦丽亚捕捉到了艾迪的表情）
过了片刻，艾迪对三人露出勉强的笑容“辛苦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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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简单的谈论到此结束。
几人走出房间，在典雅的长廊徘徊许久也未能看到罗汐的身影。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已经下起大雨，艾迪不知道在这样的天气那个不听话的丫头到底能跑到哪里去。
经过服务人员的解答，几人终于了解了少女的去向。
当餐厅豪华气派的大门被缓缓推开。
无奈的艾迪收获了许久未听见的动听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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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站在屋檐下的众人，一脸黑线的看着盆盆大雨之下，已然全身湿透却还在和几个六七岁大的小孩快乐地跳水坑的金发少女。
开心的少女似乎没有发觉几人的视线，依然散发笑声从水坑中打滚。
“接招吧大姐姐！无敌大水球！”一个小孩双手捧起水洒向少女的脸庞。
“好呀！你这个小煤球敢偷袭我！不要让我抓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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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大还真是元气满满.....”
站在一旁的艾露双眼闪烁，似乎很想加入小汐姐的快乐游戏之中。
“别去”少年扶着妹妹的肩膀“会感冒的。”
这时，那个一直没有动作的妇人，接过服务员手里的伞将其打开，迈着优雅的步伐，步入雨水漫过鞋底的光滑街道，径直走向已经成为小脏孩的罗汐。
水中欢笑的小汐，忽然感到头顶的雨停止落下，随后带着疑惑转头看向高大的妇人。
坦丽亚女士一脸慈笑，为坐在地上的少女撑起‘关怀’。
这时，一旁的小屁孩大喊“大姐姐！你妈妈来接你回家了！”
少女一愣，回头吼道“她才不是我妈妈！”然后立刻站起身来，看着妇人友善的表情，嘟起嘴巴。
（或许...这个女人和艾迪的关系真不是我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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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众人定好明天一早在基纳港北门碰面，随后互相打伞在路口分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到达旅馆的四人总算拥有了整洁的大房间，他们终于可以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并能享用温暖的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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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身穿浴袍的艾迪靠在床头，盯着依旧未脱下女仆装站在床尾的坦丽亚女士。
想起书中她那骇人的模样，与现在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也许她把少年当做成了自己的主人，而身为女仆就应该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所以至今为止，她还没做出过一丝一毫的坏事。
（也许在我完全解开卡瑞迪亚的秘密后就能让那些尸鬼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遥不可及的夙愿让艾迪露出自嘲般的笑容。
少年侧过头，看着另一张床上，已经打成一片的两个女孩。
残暴的小汐坐在露露的肚子上，有力的双手握着对方的手腕将其摁在床单上。
“吼吼吼，露露好像变得更好吃了，让我舔一舔！”
“不要阿！！！！哥哥快来救我”
少年再次叹出长气。
（还是先别告诉她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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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凌晨的钟声响起。
劳累一天的市民们，终于可以享用甜蜜的安宁。
不过，总会有一些夜猫子从不接受睡梦女神的恩宠。
先前的三位强盗，此刻正走在黑暗的小道上。
“所以说啊，还不如去找‘敌判’的人啊！不仅价格便宜，而且沼泽地附近的泰丹镇还能有他们营地的补给。”瘦小强盗说道。
“不行！“绿囚冒险团”可是打着专业护送老字号的旗帜，论稳妥还是要选择他们，花钱多少无所谓，只要能把恩人他们送到泰法瑞丽就足矣”恶霸回应道。
“那‘敌判’同样也能完成任务，还可以节省一大半的花销。真不知道你为啥要把钱付给那群没头没脑的莽夫。”
恶霸大喊道“够了！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没用！快点继续去找几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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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人形身影与天空的月亮完全重叠。
下一秒，这位不速之客跳到了三人的面前。
坦丽亚女士背对着几人，脸上的表情已然不是先前的安详。
漆黑的夜间，让几位强盗一惊。随后对着面前的女人开始大吼。
“你是谁？？？！”
坦丽亚转过身子，缓缓走到恶霸的面前。
表情冰冷的默默说出不同于人类的浑浊声音。
“为什么？”
认清对方后的几人愣在原地，他们不理解对方在问些什么？
“那个...夫人，我们在为恩人找明早出行的马车”恶霸憨笑回答着他认为的问题。
就在这时，坦丽亚的五官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张竖着长在脸上的血盆大口。
“为什么要让主人露出那种表情？？？”
看清怪物模样的三人，全身开始颤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待到身后两人的摔倒在地，才彻底让恶霸捡回即将殆尽的些许勇气。
男人掏出匕首，向坦丽亚女士的嘴里刺去。
下一秒。
那只狰狞的血腥大嘴夺走了他的整只手臂。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传递在这片宁静的街道。片刻功夫，四周的居民点燃了灯。
当他们拉开窗帘，想要观看外面发生什么。
收获的只有血流成河却没有骨肉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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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瑞迪亚之书。
第三类目——坦丽亚女士。
下方的照片，已然成为了充满腥红血液的图片，那位没有脸的妇人，变成了四肢攀爬在天花板上的诡异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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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解：三人死于拒绝艾迪逃离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