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如果有神，那祂一定是孤独的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咳咳，把这个不正经的旁白给我拖出去。
白灵昨天晚上是穿着长裙睡的，澡都没洗，理由是身体一直隐藏在其他空间中，肯定不脏。嗯，黑枫又信了。
她从床上爬起来就站在那里不动了。
“你干什么？”黑枫不明白她要干什么。
“你要换回来啊。”
“你先去刷牙洗脸吧，我等会儿再换。”
“好。”
洗手间内，白灵又一次呆呆地站在原地。
“白灵，在换回来之前，你能照镜子看看吗？”
“啊？照镜子？好。”
白灵呆呆地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中的小女孩。
黑枫随着她的视线也看见了镜子中的小女孩。她是真的小，各种方面都是，一米四的身高，武器a级，穿着蓝色的裙子，短袖漏出洁白如玉的手臂，长裙及小腿，黑发及双肩，小嘴微张，黑瞳茫然，站在那里，活脱脱一个天真烂漫的小萝莉。
“怎么样？”
“果然很可爱。”
“谢谢夸奖。”
白光一闪，可爱小萝莉变成了一米七五的帅小伙，黑发却是灰瞳，明明很帅，看着他的眼睛却觉得很冷淡，不近人情。
黑枫还有些恍惚感，为什么他一个大男人会变成萝莉啊喂。
“你的眼睛……”
“怎么了？”
“‘灵’之瞳。”
“什么？”
“好像是这双眼睛的名字，是一个无情的人为了能够随时监控什么制作的，看到它我突然就有了这些记忆。”
“不管这些了，中午午休时间我换你出去玩。”
“那你呢？”
“我午睡。”
“枫真是温柔呢。”
“对朋友都会这样吧。”
“枫，我昨天一直在想初生神的问题。”
“啊？你有突破初生神的办法了？我们已经不需要了，反正都入学了。”
“不是，我觉得这个境界名不副实，什么初生神，不过是有力量的人而已。”
“哦？那你觉得真正的神是怎么样的？”
“如果有神，那祂一定是孤独的。”
……
熟悉的操场，熟悉的石台上，立着八块熟悉的木牌。熟悉的人，但多少有些不一样。
最明显的还是是昨天最闹腾的那群人。
霸爸依然散发着他独有的气势，方圆十米无人能进，但却有两个意外聊着天，慢慢地从霸爸的气场中离开，动作神态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我们不认识这人。
“应该是和霸爸做了室友吧，习惯了就能无视了。”
“白灵。”
“啊？”
“这个外号想想就好，别说出来，不觉得它和某个名词很像吗？”
“啊？”白灵蒙了一会儿，语气中透露着难以置信，“我……被占便宜了？”
“嗯。”
“还是我主动的？”
“嗯。”
白灵很久没再说话，黑枫的脑中自动出现了一个懵逼的白灵. JPG。
两张轮椅被推了过来，一位正是昨天还在躺病床的倒霉少年，经过灵力淬炼的肉身恢复力还是很强的。另一位通过脸型依稀能认出是昨天的粉裙少年，听说是昨天半夜被群殴了。今天他倒是没有穿女装，穿了一套正常男装。可能是因为腿断了跳不起来了吧。
“你很高兴吗？”一个女声从黑枫的后面传来，他回过头就看到了一个面无表情的女人。
“为什么这么说？”
“你笑了。”
黑枫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确实笑了，他耸耸肩。
“或许是觉得那个女装大佬的经历很有趣吧。”
“昨天你一直在观察那几个人，你都没有过任何表情，我不认为你是会因为这种事笑的。”
黑枫的脸冷了下来。
“你观察了我一下午？说不定我昨天心情不好呢？”
“心情不好的人可不会四处张望。”
“你想要什么？”
“确认一些事情而已。”女人伸出了她的右手，“初次见面，白百合。”
黑枫瞳孔猛缩，又很快恢复了正常。
“我没兴趣和刚见面的女人握手。”
“我也没有兴趣和一个男的握手。”白百合收回了她的右手，又有些可惜，“要是你握了上来一切就都结束了，多好啊，好色的人可没有资格做她的朋友。”
“你不怕被她听到？”
“只用至高神力量的她，我屏蔽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一个青年凭空出现在白百合身边。
黑枫这才发现除了他们三个，所有的一切都被停止了。
“好久不见了，小枫。”
“你来干什么？”
“我来告诉你一些重要的事情。”
“先别说这些，你让她来干什么？”
“哦，你是不是已经接受‘灵’大人了？所以不是不用再做朋友了吗？”
黑枫扶额。
“你还是那么不正经。”
“因为你的入学，我把学院原收的72名学生改成了70名，这件事你猜到了吧。”
“嗯。”黑枫犹豫了一下，“那两个学生怎么样了。”
白知轻轻一笑，“放心，我不会做那种让‘灵’大人反感的事。”
“你能为她做这么多，为什么不能成为她的朋友。”
“之前你不是觉得自己没有自由，不配交朋友吗？我觉得贪婪的我没有资格成为她的朋友。”
“贪婪？你对她？”
“不是我，是另一个我，还有以前的我们。别扯远了，先说正事。”白知顿了顿，继续开口，“因为我的反常举动，他们大概猜到了你们在学院，但是放心，就算你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会知道‘灵’和你有关系，至于‘灵’大人他们感知不到，只要不用多的力量，不出现在他们面前就没问题了。”
“他们？”
“就是另外两个我，一个叫黑知，一个叫全知，黑知是个阴险的人，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他屏蔽一直开着，但一定会对‘灵’大人不利。全知是个装逼犯，他现在就在这学院的图书馆当图书管理员，他是个墙头草，不用管。”
白知打破空间，拿出了一本白色的书。
“这本序之书是原册，里面是‘灵’的过去，你拿着，如果有突发情况，交给‘灵’大人，她会想起一切的。”
“后果呢？”
“你还真是小心啊，序之书里面的人格会与‘灵’大人的碰撞在一起，‘灵’大人目前的人格扛不住，会直接导致记忆人格全部进入序之书，再一次轮回。但碰撞是‘序’的力量，她应该可以压制，结果就是暂时就只能用至高神的力量了，白百合以后会在学院帮你们筛选可疑人员。最后就是和同学一起玩玩可以，朋友就没有必要了，他们会伤害到她的，他们可不像你一样了解她，他们会害怕，会敬畏，会贪婪。”
“你说的一切，是什么，她已经拥有一切了吧。”
毕竟是世界之主，黑枫在心中念叨。
“孤独的人没有未来，孤独的她承受不了过去，孤独的她每活着一天都是煎熬。她看上去已经拥有了世界的一切，毕竟她对于世界来说就像是群主对于微信群一样。但实际上她什么都没有，过去，现在，未来，什么都没有。”
白知打开了一道空间门。“再见了，好好享受你们的学院生活吧，还有，打游戏的时候记得叫我，你应该有我的游戏号。”
白知走后，白百合问了几个个问题。
“你为什么要来学院？”
“刚开始是为了去神域找白知，因为白知刻意避开了白灵，所以我认为让他们见面会发生什么事，现在看来是他控制我走向的手段吧。”
“你不觉得他很过分吗？控制你的人生。”
“刚开始我也觉得他很过分，了解了白灵之后觉得既然他创造了我，不就相当于我的父母吗？他让我去和白灵交朋友，不就是父母给我立的目标吗？如果我也想要完成这个目标，为什么要违抗？他的控制手段不就是我的助力吗？”
“那没了目标，你还待在学院干什么？”
“我觉得我们不该一直待在自己的世界里，不然还是会无聊的，所以打算在学院生活一段时间。”
……
时空重新开始流动。
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黑枫陷入了回忆
……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六七个黑衣人在小道上将一辆马车团团围住。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处……”中间的黑衣人话还没说完，便有刀光一闪，人头落地。
其余人被吓了一跳，马车中传来一道还有些稚嫩的声音：“滚！”
黑衣人一哄而散，只留下一具还在流血的无头尸体。
车夫头上冒着冷汗，硬着头皮驾驭着马车，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绝对不会再惹车里的小孩，他一路上已经杀了上百人了。
马车内，小孩擦了擦手中的刀，似乎在自言自语：“你说的她，是谁？”
黑色的空间中，白知将序之书放在手上，彩色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手上的书从一本变成了两本。
“她是‘灵’。”
“灵？灵不是指生命的意识吗？”
“不，她就是‘灵’。”
“真是奇怪的名字，她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
“……”
小孩揉了揉皱起的眉头：“啧，又不说吗？要你有什么用，打架告诉我一个顺其自然，修炼告诉我一个水到渠成，赶路告诉我一个缘到自然到。问你问题还动不动就是会影响世界发展，我特么天生悟道，居然12年才从初期到中期，现在你告诉我这几天会有一个灵体出现在我脑子里，问解决办法居然是只能接受，唉。”
“不不不，你要这样想，带着我你就相当于带着一个精细到厘米的实时世界地图，比什么缺德地图好多了，你还会觉得我没用吗？”
“……”为什么会有人把自己和地图比啊！
白知左手一挥，左手中的序之书消散为一颗颗白色的粒子，在马车内重新凝聚。
“这是什么？”小孩看着眼前的从未见过的白色书本。
“记忆。”
“记忆？谁的？那个‘灵’的？”小孩有些猜测。
“嗯。”
“哦豁，原来是一伙的呀，难怪告诉我只能接受。”
“我确实做不到。”
“让我猜猜，‘灵’是你放进来的吧。”
“算是吧。”
“为了什么？给她找个对象？”
“为了让她拥有一切。”
“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目标？这就是我的人生？我能给她什么？”
“你的存在能让她不再感到孤独。”
“为什么告诉我？”
“她不会愿意欺骗你。”不告诉你没有任何好处，她无数次的轮回已经说明了这点。白知在心中默念。
“但你们还是控制了我的人生不是吗？我的一切都是你们给的，给了我最好的资质，最好的资源，最完美的人生，连朋友都给我找好了啊！”
“对不起，但是这是我个人的意愿，她什么都不知道，还请你能给她机会。”
“我会的，我也没有选择不是吗？”
“如果我们认为你们没必要再做朋友了，我会让一个叫白百合的女人去找你。最后，我会告诉你一些关于‘灵’的事，至高神不过拥有力量的人，她才是真正的神……”
“在她出现之前，我就会离开，这是她在戒指里留给你的礼物，她看见了会告诉你这是什么的。”白知手一挥，小孩的眼瞳变成了灰色。
……
“白灵，在吗？”
“嗯？在。”从懵逼中回过神来。
“你早上那个关于神的观点，我觉得不对，神很善良，所以她现在应该有个朋友，和她无话不说，而她的朋友准备让失忆的神恢复记忆，再交更多的朋友。”
“怎么可能，神祂太强了，没有人敢和祂交朋友，祂主动交的朋友最后都会害怕祂，贪恋祂的力量又或者是敬畏祂。”
“那是以前的神，现在的神我说了算。”
“真是霸道，不过我喜欢。”
“喜欢？喜欢什么？”
“喜欢你描述的神啊。”
“哦，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