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斗闺蜜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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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痴情 4

我和小海本虽心大,也不怕得罪同学,毕竟这两者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因果关系。但当然,我们俩没事招惹同学干嘛?我们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绝对忍气吞声,最严重的时候顶多便摆一个黑脸,却不会主动挑起战争。

人打在一块海绵上后不会有太大的反击,但当人打在一块石头上,痛觉会惹起人的怒意,从而做出一些不可言喻的事情,例如再打一拳,当然那块石头不痛不痒,痛的仍是人的拳头。

我和小海便是那块石头,反正我们心大,得罪完人后还是和以前一样嘻嘻哈哈,不像他人仍会记在心中等日后卧薪尝胆,东山再起报复回来。

那日发生后的两日,我们俩因为极度严重地落了成北华的面子故他一直在生我们的气,一直没理会我们,但我知道终有一日会和好的,因此也没太上心,该玩的时候继续玩,该学习的时候努力学习,日子还是这么过。

倒是闫巧没有忧心忧愁,便像那李清照,整日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寻觅的是如何与成北华和好,冷清的是他和闫巧的关系。

第三日,闫巧又来找我谈心,不知是我的错觉还是现实便是如此,我感觉自这件事情发生后,她整日都主动来找我谈心,寻求的解决方法,现在这么看来,我倒是有些像军师了。

“阿草啊阿草!”闫巧坐在我旁边,使劲晃着我的胳膊,我感觉她再这么晃下去,我的胳膊当真要像那直升机一般直接飞上天了。

虽和我说话,但目光却从不在我身上,我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看见了成北华和老山、阿左聊天,聊得不亦说乎,情绪的起伏倒是不像我身边这位整日装哀伤。

“你又怎么了?”我崩溃地问道,此时此刻,我真真宁愿她像从前一般懒得理我。

小海坐在我们身前,横跨这椅子,双手交叉放在椅背上,不过瞧了她一眼便知道她想说什么,朝着闫巧抬了抬下巴,用调侃的语气和我道:“一看她那愁眉苦脸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思春了。”装出一副凶残恶煞的样子,对着闫巧威胁道:“你千万不要和我说你又要和他道歉的事情,这几天我已经听了上百遍了,你再这么说我真的会杀了你!”

闫巧愁肠百结,眉头成一川字,惆怅道:“可怎么办啊?”

我握拳用力锤了一下桌子,桌上的东西颤了颤,微微移位,瞋目道:“是他的问题,又不是你的问题!你道个屁歉?”

余光看见有人风风火火地走出课室,我抬眼不过看见一片裤脚,但我内心大致上也知道那人是谁,只见啊左和老山四目相对,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中带了几分无奈,我耸耸肩,大咧咧地道:“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出去的,又不是我拿了刀强迫他一定要出教室门。”

然后继续和闫巧道:“你可千万别和他道歉,千万别低头,坚持就是胜利,你要让他知道是他的错,要让他知道你也是有脾气的!而且,如果你现在就和他道歉,那么他以后就吃定你了!你的骨气呢?你的自尊呢?”

闫巧听完这一番言辞后,什么话都没说,只是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她颓道:“可我不想我们两个之间的感情就这样散了。”

我想起了从前的那一段经历,我们俩在某程度上也是这样子散的。但,散了就散了,为了一些不值得的人而弯腰,这可不是一个什么好习惯,总这么弯腰总有一天你会直不起腰来。等那日的到来,即便是华佗在世也不可能医治好你。

但很明显,我低估了她对成北华的感情。

我曾经听闻一个道理:双方闹矛盾的时候先道歉的那一方是更重视这段感情的人。但......我从未听闻一方犯错后另一方道歉是怎样的一个道理,这情况的离谱程度不亚于我坐上的过山车爬上高坡后,我突然发现这安全带居然是假的,不过是一张薄且脆弱的纸。我轻轻一扯,它欲乘风归去.过山车下一秒便要冲下去,我提起心肝,只能慌张地紧握空气......

放学的时候,我们所有人走下山走到商场里,正讨论我们要吃什么晚餐的时候,成北华突然间向后退了几步,寒声道:“我有事想走了。”随后便转身离去,我们所有人愣在原地,一时间未能反应过来。

这时,闫巧首先反应过来,她向前走了几步,却又回头看我们,我和小海不吱声,用着鄙视道眼神看着他,阿左和老山则怂恿道:“快去追他!”,催促道:“快呀!”

她转眼看我们,我们觉得她是彻底没救了,既然没救了,那就别怪我看戏了。我俩摆摆手,也跟着起哄,道:“快呀,他快走了!!!!!快去追呀!!!!”

这个画面我在电视剧中亦看过,不过角色通常都是反过来的,女主角生气了,跑走了,于是男主角追了过去,一把拽住女主角将一番其实傻子都能看明白的事情都解释一番后,二人相拥而泣,或者相拥而亲,又或者女主角直接摔男主角一巴掌。然而,现实的剧情是女主角生气了,男主角生气了,女主角后悔自己生气了,二人冷战了几日,女主角是在忍受不了没有男主角的生活了,于是!我们!伟大的!女主角!她!去追男主角了。

这个剧情的发展我想编剧都不敢这样写。

“我就知道她是铁达尼号,早晚会沉。”小海叹气,但眼中却含了几分轻蔑:“只是没想到还未离开海港便沉了。”

“别夸她了,她根本不是什么铁达尼号,不过是一小小渔船,掌舵人甚至不是什么经验丰富的渔夫,不过是一个三岁小孩罢了。”我接着她的话道。

我们四人此刻正趴在栏杆上看着底下他们二人的互动,两个男孩子并没有说话,不知他们是默认还是只是单纯的不想理会我们。

他们二人很快便到了我们的视觉盲区,从我们的视野中彻彻底底地消失。

“那我们还吃饭吗?”这个饭局本就是他们二人策划的,主角不在,我们四个很尴尬。于是,阿左提出了这么一个问题。

我们四个大眼瞪小眼,小眼看不见地对看了几眼,最终小海打破了沉默,道:“问题不大,我们要证明给他们两个人看几遍没有他们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开心!”

事实证明,他们很重要。

“那顿饭真的是我这一辈子吃过最尴尬的一顿饭。”即便此时想起来,我们还是觉得很尴尬。小海捂脸地道:“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你在我旁边,我真的会尴尬死。”

“这个算什么?”我凄声道:“还有一次更尴尬,不过幸好你没来。”

那时在中六的时候我们庆祝阿左的生日,我们所有人想给阿左一个惊喜,当然,这些人就不过只有我和闫巧,我们假装有事情做,到最后吃晚餐的时候才现身,但没想到这完全是一场灾难。

那日,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闫巧和成北华吵架了。

吃饭的氛围一度很尴尬,我一直想逃跑,但闫巧却很硬朗地表示她死都不会离开,毕竟错的不是她。纵然相比上一次她进步了许多,但为何偏偏要拉我下水?我表示:无奈和委屈。

气氛很沉重,我颤颤巍巍地放下碗筷,不是我不饿,是因为我尴尬地吃不下东西,此刻的我便是觉得我是赤身裸体地来餐厅吃饭,所有人都盯着我一样。

“吃!为什么不吃!”闫巧不停地往我碗里夹东西,我小心翼翼地接过,道了声谢谢,然后再次拿起筷子麻木地咀嚼起来。

情况很复杂,我想了许久总算想明白来龙去脉。

总地来说就是闫巧设下的宴席,她负责邀请不同的人,但由于当天的情况很复杂且是临时决定的事情,事情又发生许多改动和变动,导致有大部分的人都来不了,当中包括了成北华的女性友人:遥遥。

成北华因此将所有的事情都归咎于闫巧的身上,他觉得闫巧是故意不想邀请遥遥,故我们一来到餐厅遍甩脸色给闫巧,闫巧觉得委屈至极当时又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故一下憋不住哭了出来,我把她拉到厕所让她调整一下心情,然后.......我便被迫坐在这里吃东西了。

但其实今日早上也发生了一见不小的事情,今日中午的事情,我们一大堆人帮阿左庆祝生日,买了蛋糕和盒饭要去叮热,但奈何学校的微波炉太弱,盒饭叮了许久才上去课室吃饭。

我们很开心地吃饭,准备切蛋糕的时候,我看见成北华为何还在赶功课不吃饭,于是好心问了一句,怎知他没好气地道:“我的饭根本不在这里。”

靠!我看向阿左,他整个人也愣在了原地,看着我。他把成北华的饭留在了一楼。

于是,我飞奔下去,我也想知道为何是我飞奔下去,去拯救我们大佬的饭。我气喘吁吁地毫不客气地坐上了电梯,怎料老师进来了,我立即发挥我的演技,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一样,话都说不清楚:“老.......老.......我真的,不行了。”

老师认得我,她是我的前班主任,我知道她一向心软,见到此刻的我定不会追究我的责任,她听我这么说立即关心道:“怎么了,你没事吧?”这位女老师姓张,力道不轻,此刻的她虽然是轻拍我的背想帮我顺一顺气,但她这么一拍我总感觉她在公报私仇,想把我的肺都拍出来。

幸好学校的电梯是新建的,速度很快,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到了五楼,我仍喘着气地道了声谢谢便冲出了电梯,但此刻的我因为太用心演戏,气喘得太厉害,脑袋犯晕,倒是真喘起来。

我箭似得冲回课室,靠在门上,断断续续地道:“成......成......北.......”

我尚未说完便被人告知他上了六楼上课去了,我翻了一个白眼又跑上了六楼,直接撞开了大门,老师人都傻了,却也不忘关心道:“阿草,你怎么了?”

我摆摆手,直接指着成北华,没什么力气说话了,手臂上挂着他装着饭盒的袋子,他也知道这么回事,他接过饭盒,第一个谢字不过刚落下我便又跑走了,拜托,我也要上课的,哪有时间听他说谢谢。

我的双腿像是踩在云彩上一样直发软,却又像机器一样自动运作,不受控制地跑起来。我跑到五楼,终于抵达了课室,终于可以休息了!此刻的我便如赢得了奥运会的冠军为国争光一样开心满足,但未想到我不过前脚踏进课室,迎接我的不是掌声和鼓励声和欢呼声,而是一句无缘无故的责备,这句话来自今日的寿星阿左。

“你去哪里了?我们都拍完照了你才回来!”

什么?我刚刚跑上跑下的不断为大家服务,得来的居然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责备?您大爷以为我是去干嘛?还不是因为你把老大的饭都忘记拿上来了,我亡羊补牢,你还和我玩农夫与蛇的游戏?好玩你自己去玩啊,跑上跑下都快跑死我了,西游记的师徒四人都没有我这么辛苦!

但当时,我的腿发软、脑子犯晕,整个人就像是上了天堂一样,我只听见他的声音飘入我的耳朵里,脑子却始终转不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击才能将他彻底打败。

“你疯了?骂她干嘛?”小海凶恶地道,然后扶着我走到位置上。

休息了许久,我才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但我还是一脸迷糊,不懂他骂我的点在哪里,于是转过头和小海说:“我好委屈。”

小海生气道:“他圣经病,别理他。”

中文课的时候阿左坐在我的前面,他平日从不好好上课,总爱转过身和我们玩,但今日却格外的专心。

一天里发生这么多意外我也服了上帝的脑子和司命星君编故事的能力。但为什么?到最后受伤的,永远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