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秘密
崔逸贤才同自己思念了多年的女人亲密了一场,此时他的心身非常的舒畅。他玩着玉云柔软的手指,他温柔地问道:“是什么秘密呀?”
“我们有一个女儿。”玉云压低声音道。
“啊!”崔逸贤轻声叫了起来,他甩开玉云的手,猛然站起身,他追问:“真的假的?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们的女儿如今在哪?”
提起往事,玉云又开始抹眼泪,她开始给崔逸贤讲述事情的经过:“我们有了肌肤之亲,你对我说要娶世家女为妻,那是你父母为你订的亲。我在家绝食,想一死了之,哪知后来发现自己有了身子。
本来奶娘想买药将孩子打下来,我舍不得,那是崔郎同我的孩子呀,我就决定悄悄将孩子生下来。我装病了,奶娘买通了大夫,说我得了疾病要静养,家里人将我移到了后院。
你知道那些日子我过得生不如死吗?一会听到你订亲了,快娶妻了,一会家里人又给我定了出嫁时间。我……”
崔逸贤蹲在玉云的脚前:“对不起,云儿,是我负了你。”他紧张地继续问:“孩子呢?我们的女儿呢?”
“我,生下她就让奶娘将她扔了。”
崔逸贤倒吸了一口冷气:“什么时候生的,扔哪里了?”
“腊月十五日生的。”崔逸贤的心都快停止了跳动,他想到了刘府的女儿生辰是腊月十五,会不会……
但玉云接下一句话打破了他的幻想,直接将他惊跳了起来:“我让奶娘将她扔进了青楼,她叫如月,如今长得貌美如花。”
“你,你,你怎可如此?她,她可是我们的女儿呀,你怎么能让人送她进青楼,你可以让人送到我这里来呀。”崔逸贤痛心疾首地跺脚道。
“你那时抛弃了我,要娶娇妻了,我恨你,好恨你。”玉云捂着嘴哭嚎了起来。
“都是我的错,害了你们母女两人。”崔逸贤想到这一切都是自己所做所为造成的,他咽下了责备的话。
接着玉云提出了条件:“你去将如月从青楼里接出来,好好安置她。”
“好。”玉云不说,崔逸贤也会将女儿接出来,否则让人知道世家的女儿入了青楼,所有的世家都没脸做人。
“把她嫁给太子。”
这事就把崔逸贤难住了,他没吭声。太子如今不只是背靠左相府与大将军府,太子自己羽翼已丰,他很难做到将如月嫁给太子。
这话将梁上的天山又惊了一场,难道这太子是香馍馍吗?他玉氏的一个女儿做不成太子妃,她便将婚前生的女儿也要嫁给太子。
接着玉云又道:“杀了刘家那丫头,毁了她的名节也成。”
天山差点没绷住从梁上掉下来,他双手紧紧抓住大梁,头埋在梁上才得以稳住。他暗想:这妇人心真黑呀。
崔逸贤看了她一眼,他知道了玉云来的目的就是最后一个。他叹了一口气,过去那位温柔善良,美丽的姑娘,现在变成了狠毒算计的妇人,这是谁的过错?
他想起自己家人被诛之后,藏身在玉府的地窖里。是玉氏每天为他送食来,陪他说话,安慰着他。若不是玉氏,他早寻了死。
那时,他觉得天下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子便是玉云了。
没过多久,昌龙皇上就夺取了前朝皇位,封了世家子弟林谦言为太傅。见换了新皇帝,太傅将未来女婿崔逸贤寻了回来。时间一长太傅察觉出崔逸贤的异常,查出了崔逸贤时常会去玉府同玉氏小姐私会的事。太傅见玉府小姐年纪也快十五了,再这样由着两人发展闹得满城风雨后,玉府会逼着崔逸贤退婚娶玉氏,那他的女儿就成了退婚女,轻者入家庙,重者还会死。
于是太傅找他谈话:“你想不想为崔家满门报仇?”
崔逸贤道:“学生做梦都想。”他由太傅开蒙受学,一直称太傅为先生。
“你想不想重振崔家?”
“想。”
“你同林儿成了亲,我便让你出仕,等你位高权重之时,什么心愿都能完成。”林太傅可不愿意自己的小女儿背负着退亲的名声,那样,不只是林家会毁,整个世家都会毁掉。他不乎女婿的相好是谁,他只在乎女婿遵守婚约同自己的女儿成亲。男人,婚前谁没几个通房暖床。
崔逸贤痛苦了一些时间之后,他选择了离开玉氏,同小林氏成亲。从那之后,他的心便空了,小林氏的贤良淑德,体贴温柔也唤不起他的激情。他在黄家娶玉氏的那一天,大醉了一场,睡得半醒之时,他将小林氏当做了玉氏亲热了一夜。
小林氏屈辱地忍了,她想要个儿子,否则,崔家为了子嗣一定会纳妾。相对一个对自己没实际威胁的玉氏,她更不愿意纳妾回府。后来,她经常陪崔逸贤喝酒,崔逸贤喝半醉时两人就上床,两夫妻心照不宣的过着这样的生活。小林氏如愿生了一个儿子,不再打陪崔逸贤喝酒。可她父亲说崔家被灭了族,一个儿子不够,小林氏只得继续陪崔逸贤喝酒寻欢。
此时,他审视自己一番后才发现,世上最没有资格说玉氏是恶妇的人就是自己。他对玉氏与小林氏都很残忍。
玉云伸出手搂住崔逸贤的腰,娇声道:“崔郎呀,以后妾会寻机会前来会你,咱们重温旧梦,再续前缘好不好?就像刚才……”
“好。”崔逸贤的理智明白,自己再会玉氏是个错误的决定。但是他的身体与情感需要玉氏,他想了一下道:“我会让人去买处院子,以后我们去那里相会吧。”
“嗯,那妾身等着。”两人又搂在一处,若不是想到不久他们还能重聚,崔逸贤又会将玉氏抱进内室去。
玉森敲门:“不早了,回吧。”
两人依依不舍告别:“崔郎,可要记得你说的话。”
“云儿,我立刻就去安排。”
在玉森等得极其不耐时,大门终于重新打开,玉氏头上又披上黑披风走了出来。崔逸贤紧紧跟在其后,送着玉家兄妹出府。
天山这才从梁上逃离而去,他从没如此狼狈过,里衣全被汗水给渗湿了。他往太子府跑去时心想,男女这事原来是如此有趣,他决定回去便答应长风,娶他的小姨子为妻。
秋之同云海回了家,秋父见秋之回来,欢喜地道:“女儿回来了。喔,云海这小子也回来了。”
秋父见他俩一道忍不住道:“你俩什么时候把事给办了。”
云海立刻道:“明天就办,要不今天也行。”
秋之‘啪’地拍了云海一掌:“胡说八道我揍你。”
秋父喝住女儿:“你像不像样,连未婚夫都打。”
“没事没事,姨父,打是亲嘛。”云海笑着道。
秋父道:“我家秋之有点野,可是人勤快,你别嫌弃她。”
云海摆手:“不会不会,我就喜欢她野。”
有个半大的弟子大声道:“云海师兄一定打不过大师姐。”所有的人都哄笑开了。
云海指着那小子笑道:“我打不过你大师姐,我能打过你。”
秋父问:“你俩回来有事?”
秋之拉过父亲走到里屋,她低声道:“爹,您去丽春院一趟。”
秋父眼睛一瞪,连连摆手道:“你爹不去丽春院喝花酒,那地方不是咱们能去的。”他想教训女儿几句话,又见云海站在一边,他咽下了后面的话。
“哎呀,不是让您去喝花酒,是让您去问一问,赎一位没挂牌的女孩子多少银子。”秋之低声道。
秋父与云海都惊了一跳,云海急忙问:“你想赎谁?你怎么认识里面的青楼女?”
秋父也着急道:“女儿呀,那里的人可不是省油的灯。”
秋之对两人解释:“不是我,是主人当时被人追杀,是青楼的一位小姑娘救了她。主人答应为她赎身,所以才要父亲去打听一下要多少银子。”
秋父点头赞道:“你主人不愧是大将军府的外孙女,有情有义,为父立刻就去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