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捕快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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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怎么,想违抗命令?

薛福将人领到厢房门口,便退下了。

文德和陆廷一相视一眼,不晓得这苏大人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

她轻轻叩了一声房门,就听里面传来苏玖龄低沉的声音。

“进来。”

文德和陆廷一又相视一眼,听苏大人的声音应该是心情不错,想必不是来找他们麻烦的,想到这儿,二人提着的心也放下不少。

推门而入,二人向苏玖龄恭敬行礼。

苏玖龄端正的坐在他们对面,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文德再次拱手道:“大人,听薛校尉说,您有事找卑职,卑职仔细想了想,只想到了一件事。”说话间,她从怀里掏出那张洗的干净的帕子,递了过去,“大人,您的手帕卑职已经给您洗干净了。”

闻言,苏玖龄心里轻笑一声,如若真为了这条帕子,他倒还不至于让她专门跑来一趟。

苏玖龄淡定地接过文德递过来的帕子,在二人的注视下,又淡定地揣进怀里,这才开口,“车捕快。”

被他这一喊,文德不自觉的紧张起来,“卑职在。”

她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声音,文德疑惑抬头,“大人?”

“今天收拾一下,明日一早跟我去趟洛阳。”

文德盯着她看了半晌,见他说话的语气是认真的,不像是在说假话,言语之间也不是在征求文德的意见,倒像是替她做好了决定。

文德和陆廷一两人都怔在原地,不明白苏大人此番何意?俩人好久没有反应过来。

苏玖龄倒不着急,很有耐心地等着。

“大人,您是不是搞错了?”回过神来的文德试探地问,锦衣卫办案,理应带锦衣卫去才对,怎么会跑来找六扇门的人?

苏玖龄似乎看透了她的心中所想,“陈姑娘的案子,合作的甚是愉快。”起身,踱步到他们身边,“这次皇上派我去洛阳调查一案,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带车捕快去比较合适;若是带别人去,又得重新磨合,我向来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不喜欢把过多的时间浪费在这种事情上。”

文德郁闷,合作愉快?那是你的感觉啊,不是她的感觉。

她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不过,要去洛阳啊,繁华的大都市,又是一座千年古都,历史底蕴比京城还要厚重。

从京城到洛阳,坐马车过去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到那时,正好可以赶上洛阳的牡丹赏花大会。

都说洛阳的牡丹好看,她还从没有机会见过呢。

不过……

跟苏大人去?

她还没有那个勇气。

迟疑片刻,她就谢绝了苏玖龄的好意,“多谢苏大人厚爱,不过六扇门向来人手不足,卑职怕走不开,而且卑职能力有限,比不上锦衣卫,大人还是带锦衣卫去比较合适。”

苏玖龄盯着她片刻,忽问道:“就这么怕我?”

文德一怔,不明白苏大人为何会这般问她,不过被人戳中心事,她心里一阵发虚,这话要是换做别人说的,文德早就拍着桌子跟人争论起来了,谁怕你啊!

不过,换做是苏玖龄,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就冲这锦衣卫的名号,一不小心冲撞了他,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苏玖龄这次好心请他们去洛阳办案,也不知是不是另有阴谋。

上一个案子的合作,已经给文德留下阴影,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再在苏玖龄手下当差。

她太难了!

文德后退一步,拉开二人的距离,这厮的气场太强大,压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

苏玖龄瞄了眼她的动作,并不说话。

“敬畏大人是应该的嘛。”她声音说的小,苏玖龄也听见了。

“既是这样,就这么决定了。”

文德猛地抬头,正好撞见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忙又垂下脑袋,“大人,卑职还没答应呢。”

声音虽然小,却不难听出里面的埋怨,苏玖龄只是笑笑,“这是命令。”没有转圜的余地。

想起就要再次受他差遣,文德就郁闷的慌,“大人,卑职说话口无遮拦的,又无规无矩的,万一不小心哪句话再冲撞了您,卑职这小命就不保了。”

“车捕快尽管放心,苏某办案一向公私分明。”苏玖龄垂首看了眼她的头顶,接着道:“没有规矩,我自然会给车捕快立规矩。”

一听“立规矩”三个字,文德就觉得脊背发凉,一瞬间脑海里闪过无数个可怕的画面。

陆廷一看了眼有些闷闷不乐的文德,他自然知道文德不愿再在锦衣卫手下当差,她性子自由,无拘无束,哪能受得了苏大人的严格管教啊。

陆廷一开始打圆场道:“大人,之前您也看到了,文德性格顽劣,口没遮拦,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得了的,让她陪您去洛阳,只怕会惹您越来越不快。”

文德忙不迭的点头。

“怎么,想违抗命令?”他说的轻飘飘,听不出任何情绪,却吓得文德和陆廷一立马噤声,不敢在多说一句。

出了同福酒楼,文德喜忧参半。

喜的是,她终于有机会去洛阳一趟,欣赏这座千年古都;忧的是,跟苏阎王一起,不知这次去洛阳,她还有没有小命回得来。

想起自己被苏玖龄压得死死的,文德心里就憋着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她忿忿不平道:“你说我跟苏大人是不是八字犯冲啊,我好不容易逃离虎口,这才几天又给抓进去了。”

陆廷一摇摇头,心事重重的,“官大一级压死人,我看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说到这儿,他扭头看向文德,“你以前是不是得罪过他啊,所以他才这么针对你。”

文德歪着头想了会儿,路上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

“啊。”她惊叫一声,“不会是那件事吧?!”

陆廷一忙问道:“什么事?”

文德晃着两只胳膊,瞥了眼陆廷一,看向熙熙攘攘的人群,道:“就是我们接到被借调北镇抚司的当天晚上,我替我娘看摊,锦衣卫抓捕盗贼吧,不小心把一老伯的豆腐摊给砸了,我看老伯可怜,就向他讨了二两银子补偿老伯。”

“你这爱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陆廷一手指点着她的脑袋,有些恨铁不成钢,“你问谁要银子不好,非得问锦衣卫要。”

“不会真因为这件事吧?”她抬头,看向陆廷一。

陆廷一摇摇头,表示也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