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启灵
第二天一大早，路修远就拉着妹妹去了学校，惹得她妹妹雅儿抱怨了一路。
虽说修远他心理年龄已经很大了，平时也会静心养气，不过碰上这种事，情绪难免有些激动，不过也情有可原，不是吗，哈哈。
兄妹俩自学校食堂分开后，修远就自行往学校里面走去。不过，明显现在时间还早，学校里也没什么人，和往常热闹的景象大相径庭。
一路绕过食堂、教学区、艺术区、活动区，再径直往里走，便到了启灵室。这时，启灵室的门还没有开，不过门前的空地上，也已经站了七八位和修远年纪相仿的同学了，他们正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还以为我最早呢，看来大家都一样啊。’
————
直到快九点的时候，三位看似老师的中年人才结伴而来。
站他们中间的那位中年男子，身材高大魁梧，眼含凌厉，虽是一身便装，但是气场很强。
他的身后还斜背着一把巨剑，那剑约莫十五六公分宽，一米六七长，开了刃的剑身上，泛着些许蓝光，看起来很是锋利。
一位魁梧大汉，配上这样一把剑，而且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威风凛凛的，一看就十分凶悍，给人感觉十分不好惹。
如果直接站在他对面，估计他会给别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这应该是一经常厮杀的主，料想是常年与魔兽奋战在一线吧。
魁梧大汉左边也是位中年男子，不过他的身材相对来说瘦弱一些，没有那满身的肌肉。不过，他看起来很精神，眼睛异常明亮，炯炯有神的。
而且修远发现这位男子他居然是空手而来的，没带武器。
最右边是那位女子，二十八九岁的样子。她倒是带了一本册子似的东西，不过，她穿了一身政务人员的制服，想来应该是市政厅派来的文职人员吧。
听说每个启灵的人都要进行登记的，相必这位就是专门来进行登记的了。
“各位同学，大家好！我是负责这次启灵的老师，4星巨剑战士。我叫周高扬，你们可以叫我周老师或者周士官。”中间那位魁梧大汉大喊道。
“这位是2星法师，李老师，负责法师启灵的相关事宜。”周士官指着左边那位男子道。
“这是市政厅登记科的陈女士。大家启灵完成后，要在陈女士这儿进行登记，登记过后才能离开。”继而，他又介绍最后的那位女士。
介绍完后，接下来他继续说道：“好了，现在选武者的在我面前排队，选法师的去李老师那边排队。”
一阵乱哄哄之后，大家都按照要求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
不过路修远大概看了下两边的队伍，选法师的不少呢。今天总共来了六十个人左右，选法师的大概有那么十五六个。
好吧，这都是自我安慰的。不过呢，他这一队有十个女生嘞，这算是福利吗，总感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这时，李老师开口道：“选法师的同学们注意，这里我再说一遍，大家都知道，现在我们法师启灵，是需要消耗十年左右的生命之气来蕴养、开启精神空间的。
生命之气消耗了就不能补充，而生命之气的量又决定着武者内息的总量。
所以，一旦选择开启精神空间的话，如果你们最后后悔了，再想转而修炼武者的话，你的内息就要比别人低好多，大约就只有别人的一半左右，而且中间还浪费了大量的时间。
所以，我在这儿再问一次，有没有想退出的，想退出的就直接去另一边排队。”
等了一会，李老师见没人退出，料想是大家都已经想好了。
接下来，他又继续说道：“没人退出？那行，现在先跟我来，我们在旁边等着，武者那边先启灵，之后再轮到我们。”
————
启灵和登记都在有序进行中，时光如白驹过隙，很快就轮到了焦急等待的法师们。
随着路修远前面的人逐渐减少，不多会儿，就轮到他自己了。
路修远进入启灵室后，关好门，这时，外面的喧嚣声慢慢的变小直至消失。
看到这种情况，他竟还有闲心在想：‘没想到这门的隔音效果还不错，竟一点都听不见了。’
进门之后，修远先是整体打量了下房间，房子大约也就二十来平米的样子，也不算太大。
不过房子里面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其他的设备，竟只有周士官一个人站在中央位置。
看到这儿，他心道：‘看来只是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奇怪东西，我还以为有辅助启灵的设备呢，还想见识见识，看来要失望了。’
“快点过来，站到我身前来。”士官见他进来后磨磨蹭蹭的，赶紧催促道。
“哦，来了！”少年收起心中的疑惑，赶紧上前，疾步走到了离士官一步左右的位置。
“闭上眼睛，集中精神，注意感应身体。”士官又叮嘱道。
少年照做之后，也不见士官有什么动作，修远便感觉到自己腹部丹田处有一个空间再缓缓的开启。
并且他还有一种奇特的感觉，就是感觉那个空间是属于自己的，他可以完全控制这个空间里的一切。
这时，他心道，这就是生命空间了吧。
意识进入到生命空间里面，空间大约有一个房间大小，六十立方米左右。
空间内里充满了无色的气体，按理来说，无色的气体应该是看不见的。但奇怪的是，少年他竟然能感觉到，并且能看见它们，而且还有种能操控它们自由移动的感觉。
不多时，少年又看见空间外面飘起了丝丝缕缕灰黑色的雾气，而且这些雾气在慢慢的渗透进入他现在所处的空间。
‘这便是魔力吧。’少年笃定道。
紧接着，他便按书上所说一样，控制着一份生命之气以指定的频率振荡了起来。
随着生命之气的规律性振荡，灰黑色雾气便像是被吸引似的，它竟跟生命之气缠绕结合了起来，最后形成了一种乳白色的气体。
看到这，修远叹道：‘这便是武者的内息吧。’
之后，那份生命之气又从内息中分离了出来，重新飘荡在空间中。
不过在它出来之后，那份内息竟还是存在于生命空间之中。
‘看来生命之气就跟个催化剂类似的吧，也不知道合成了内息的生命之气，和没参与合成的有什么区别？
暂时不想这些。’
接下来，修远继续合成内息。
直到最后的每一份生命之气，都和魔力结合过形成内息后。
少年又试着用已经用过的生命之气再去结合魔力，没想到却怎么也合成不了。
就好像那份生命之气已经被打上标记一样，它能知道这是用过的。
‘看来，每份生命之气只能用一次。’
就在这时，空间的上方突然出现一个水管状的通道，剩余的魔力便顺着这通道全部流了出去。
少年的意识带着一丝好奇，便顺着通道一直往尽头探去，最后他来到一个奇幻的世界。
这里就是超凡能量界。
在这里，他的视野变的异常的开阔，可以看到很远很远的地方。虽不知具体有多远，但他估计大概百十里还是有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他还是看不到这里的尽头。
这儿的空中，漂浮着各色的超凡能量，数量数不胜数。
但是其中有一种，便是他刚才见过的，就有那种灰黑色的魔力。
超凡能量的种类有很多。
如果单是拿颜色来区分的话，估计都有数十上百万种之多。
而考虑到人能分辨的颜色种类是有限的，而且可见在光谱中的占比也很小，那么可以预计，超凡能量的种类总量估计破亿是没多大问题的。
当然了，修远也看到，这里的能量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各色能量都在相互转化着，一会你转化成我，一会我转化为你。
考虑到，如果各种能量平均分布的话，那么每种的大概占比应该都是亿分之一左右。
但是，他却发现附近几十里范围以内，基本上都是灰黑色的魔力占据上风，而且它的占比竟高达九成左右，其余的能量，它们的转化效率根本及不上它。
‘这个～应该是这满城的超凡者的功劳吧，毕竟城里都是用的魔力。’
看到这么多超凡能量，他想试试其他的。不过，少年只对魔力有亲切感，其他能量都排斥他的意识。
他试着牵引少许魔力回到生命空间，没想到成功了，就在他打算进一步试验时，耳边却传来士官的呼喊声。
这时，他才想起还忙着呢，随即就赶紧出来了。
“抱歉，老师，学生一时给忘记时间了。”出来后他赶紧道歉。
“没事的，大家都一样，可以理解。”士官平淡道，明显见多了，之后他继续问道：“现在武者已经启灵完成了，还要进行法师启灵吗？”
“要！当然要！”少年语气坚决道。
“好吧！”周士官叹气道。
修远感觉士官不太想让他开启精神空间的样子，不过想到士官他作为实战派，这样想也挺正常的。
毕竟按常理来说，大部分人选则法师都是比较懒散的、混吃的，通常他们对城池的贡献也是没有武者大的。
“现在引导你的生命之气到眉心部位，一直蕴养印堂，直到精神空间开启，开启了之后，就跟转化内息一个样了。来试试吧。”士官继续道。
少年听后，闭上眼睛，意识进入生命空间，然后引导少许生命之气出了空间，之后一路往上，直达眉心，并且一直停留在这儿。
倏尔，他便感觉到生命之气在慢慢的减少，想来是蕴养印堂开启精神空间所用。
随着这团生命之气快要消耗殆尽，他再次引导少许补充接上。
直到最后，他发现生命之气减少到不足原来的一半之时，才不再继续减少。
这时，他下意识的松了口气，随即放开了对生命之气的控制，让其自行回归丹田。
与此同时，他感觉到眉心处也有一处空间在慢慢的开启。
这就是精神空间了。
不多时，等精神空间完全开启之后，他将意识探入其中。
谁知意识进入之后，他竟没由来的有一种自由感，无拘无束，不过这种感觉也就一瞬，很快便没了。
他细细回味了会，但是并无所得。
把这点记在心里之后，他便不再纠结，继而打量起这精神空间来。
精神空间和生命空间差不多大，不过精神力却和流水似的，平铺了空间的底部一层。
这样，空间的上半部分就全是空的。
不过，这儿的上方竟然已经有了一个通道，他意识到，这应该是他已经转化了内息，选择了魔力，所以这儿就直接连上了超凡能量界。
要不然，他还能分别连上两种不同的能量来。
接着，他便顺着通道进入超凡能量界，引导魔力降临精神空间，再控制精神力与其结合生成了灰色的法力。
法力形成之后，就飘荡在这精神空间的上方，直到越聚越多，最后聚集成海。
这次一切完事儿之后，他便直接出去了，免得又自己一个人玩过了头，害得别人在那等。
要知道，他平时可是最不愿意等人的，同样，他也不愿意被别人等。
“老师，好了。我的精神空间开启了，法力也已经转化了。”
“好！”士官回道。
接着，他便转身拿出一把两米约长的木尺，递了过来。木尺上有着刻度，是来测量的。
“来拿着，那一头放在眉心。之后呢，你进入精神空间，想着看外面，就能感应到外界，我们测一下感应范围。”
少年依言进入了精神空间，他在里面试了下，竟果真能感应到外界。
不过看木尺刻度的话，只有一米二左右的样子。
他试着看了下周围，竟然是周身三百六十度全方位都能看到，不过一米二范围以外就看不到了，全是黑暗的、虚无的。
接着他又去生命空间试了下，发现能感应到身体内部，向外探去，却最多只能到皮肤和毛发，并不能延伸到体外。
‘这是怎么回事？’
士官见他醒了，便问道：“感应范围多大？”
“一米二的样子。哎老师，为什么我在生命空间感应不到外界。”
“一米二，正常范围，还算不错。
生命空间的话，它本来就感应不到身体外面的，只有通过精神空间才可以感应到外界的。”
“那老师，感应范围最高和最少是多少？”
“最少～是一米，最高的话，有记录以来是五米。不过我没见过超过一米五的。
我们永安城每年两三万人启灵，其中法师五千左右，九成都在一米出头，一米一以下的，所以，你这个还算是不错的。
另外也别担心，这个范围大小不影响以后发展的，法师等级是按感应范围划分的，感应范围十米的话就都是二星。
只不过是起点不一样而已。
而且进步速度也跟这个没关系的，有的人开始省了点时间罢了。
哦对了，我记得启灵时超过两米的，大都不是十八岁启灵的。
这些很多都是两百年前刚研究出法师职业的时候，第一代法师启灵的数据。
他们启灵时大都是在二三十岁以上的，不过就算是这样，超过两米的也很少。
行了，剩下的会有人给你讲解的，你也可以自己去查看，图书馆都是有记载的。
出去登记吧，顺便叫一下下一位。”
“好吧！”少年也只能应了一声，便带着疑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