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祖师坐讲游历往事，与剑仙斗法
弹幕区：
“祖师爷钢铁直男，没救了！”
“这哪是钢铁直男啊，简直是钢铁处男！”
“祖师爷没错，这年头，谁还谈恋爱啊？！”
“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一心追求长生，都顾不上谈恋爱！”
“我觉得，祖师爷是刻意的在保持纯阳之躯，这对修炼有宜。”
“楼上的也没说对，应该是无漏之躯，要是纯阳，那女子怎么证道？”
柳白棉一脸惊悚。
她愣是没想到，祖师爷居然单身了一辈子！
这也太惨了吧？
见到弹幕区一片混乱，张太虚仍旧不屑一顾。
柳白棉干笑了两声，忙转移话题道：“那要不，祖师爷爷给我们讲故事吧！”
张太虚斜睨着她，不说话。
弹幕区：
“对对对，讲故事！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今天又要讲什么？小板凳已经备好！”
“祖师爷给我们说说和剑仙斗法的故事吧！”
柳白棉一喜，急忙转述。
张太虚叹了口气，才缓缓道：“行吧，那就给你们讲贫道在王屋山上斗法剑仙的故事！”
弹幕区直接炸了。
各种礼物层出不穷。
柳白棉也挪动臀部，坐直了身体，一副要认真听讲的模样。
张太虚气笑道：“你这孽徒，一听讲故事就来劲了是不是？”
柳白棉缩了缩脖子，天真无邪的嘿嘿一笑。
只见张太虚坐在竹椅上，摇头晃脑：“《列子》中记载，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
“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
“这个王屋山，山势巍峨，林木繁茂，山中有洞，深不可入，洞中如王者之宫，故名曰王屋也。”
弹幕区：
“我知道，道教十大洞天之首就是这个王屋山，愚公移山的地儿。”
“楼上的也没说对，所谓的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是后来的道士效仿天师道的三十六靖庐，二十四治所，设立的神仙管辖区居所，这里面有真也有假，许多经义上记载的洞天福地，位置和名字都有所不同。”
“上网查查吧，有些地方列出来的洞天福地，根本没有王屋山，但有些人又说，王屋是洞天之首。”
“这个问题不大，洞天福地一说，首提者是上清派的魏华存祖师，权威性还是有的。”
“上清派？那不就是茅山？”
“不不不，陶弘景之茅山虽然属于上清派，但真要算起来，魏华存还是他的祖师爷，不，祖师奶，是一个道统，但不是一个门派。”
张太虚笑道：
“无论真假，洞天福地都是存在的，自古以来便隐于元气潮汐里，你们可以理解成是一种折叠空间，九州地大物博，灵长众类，山川大河皆有其存在之理。”
“贫道当年刚证胎仙，下山游历，权当做散心，路过河阳北地，在山川大泽之间偶遇一株宝树，胎结灵果，方圆十里地界，清香扑鼻。”
“宝树结在一座山崖上，岩石缝隙处生出一口崖洞，只见到一条白蛇，长约七丈，最粗有木桶那么大……”
张太虚一边说，一边比划起来。
弹幕区一片惊诧：
“卧槽？二十一米的大蛇？”
“不会吧，便是亚马逊森蚺也才十几米。”
“白蛇？这不就是白娘子吗？”
“呔！大威天龙，诸佛慈悲！妖蛇授首！！！”
“厉害，这蛇成精了。”
柳白棉也眨了眨眼，十分震动。
张太虚没理会，继续道：
“此蛇与宝树伴生，吸日月灵气，又每天都在受用宝树清香，已有一甲子道行。”
这时，金光道士再次跳出来，并留言：“贫道科普一下，道行不光指年岁，有些天纵奇才，短短几年便能修出几十年的道行来，而有些蠢笨的庸才，修炼一辈子，也不过二三十年道行而已。”
“66666……看来这白蛇属于有天赋的那一类。”
“废话，伴生宝树而栖，当然厉害啦。”
“祖师爷快说啊！如何降服的白娘子？”
“嘤嘤嘤，我似乎知道为什么祖师爷不谈恋爱了，原来是对人类不感兴趣。”
张太虚怒笑一声，胡须飘飘，不过很快冷静下来，哼道：“此妖灵智不低，贫道心怀苍生，虽然不弑杀，但山外面有好几个镇子，怕它祸害百姓，于是准备攀山，把树上的灵果摘下来，断了它的道运。”
“说来也奇怪，那么大一棵树，却只结一枚灵果，宝光璀璨，清香徐徐，而更古怪的是，那白蛇并不采摘灵果，只是守在树旁，贫道一步作三步，以纵云梯飞上山崖。”
弹幕区：
“祖师爷还会武当纵云梯？”
“笑话，祖师爷本来就会飞啊。”
“我有一个问题，不管是金丹还是胎仙，是不是都能看做人体发动机？”
“哈哈哈哈，发动机可还行？照你这意思，祖师爷还要加点机油是吗？”
张太虚：
“山崖很是陡峭，平地而起，一般人根本上不去，贫道也是颇费了一番工夫，与那条白蛇斗起了法，还别说，此妖攻势十分锋利，躯干盘绕在崖口附近，蛇首喷吐毒液，将贫道的衣裳都给吃掉了。”
“到这时，贫道才终于发现，崖口里还有几颗正在孵化的蛇蛋，这才明白，原来白蛇不摘灵果，是为了自己的子嗣能成功孵化。”
适时的，金光道士再次科普：“道行越高，精气越发收敛，无论是人还是妖，这个本质是不变的，此蛇一甲子的道行，居然也能受精产卵，也是有福气的，只是，想要成功孵化，却是难上加难。”
弹幕区：
“可以理解，一般来说越厉害的妖兽，子嗣都很难诞下，比如龙。“
“噗哈哈哈，楼上的你见过龙吗？一本正经在这胡说八道！”
“祖师爷不会把蛇蛋都抢走烤着吃了吧？”
“倒也可怜，白蛇要做母亲了，可惜遇见了祖师爷……”
“后来呢？真把白蛇斩了？”
张太虚笑了笑：“贫道善心已起，与白蛇一番斗法后，对它说：我可以护住你的子嗣，作为交换，你却要授首于我。”
“那白蛇吐出蛇信，却能口吐人言，叱骂了一番贫道，咳咳……大概就是不愿意的意思。“
弹幕区：
“哈哈哈，肯定是被骂了。”
“祖安白蛇，在线喷人，祖师爷被喷得一身口水。”
“66666……这白蛇也是个有脾气的。”
“等等，我们不是在听和剑仙斗法的故事吗？剑仙呢？”
“你急什么急，讲故事也得有个起承转合吧？”
“我很喜欢，祖师爷快！继续！”
“这个直播间太古怪了，白蛇都特么能说人话了，居然没有人质疑这件事！”
“切，在祖师爷的直播间里，这不都是日常吗？有啥可吃惊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药谷里的无崖子师叔祖还不会说话呢，这条白蛇就会了，想必道行是比师叔祖更高的。”
直播间水友们很热情，送出无数礼物，弹幕活跃度直接爆炸。
张太虚笑道：
“贫道伏蛇，是为了护佑一方百姓，那个年代太乱了，远没有如今的和平，军阀割据，偏僻的地方，经常发生妖怪吃人扰民之事，被口口相传，称为传说，贫道只是运气不好，真的遇见了这些传说，倒也不是在撒谎。”
“这条白蛇，光是吸纳清香灵气和伴生宝树就有那么深的道行，说它没吃过人，反正贫道是不信的。”
弹幕区：
“祖师爷是有赤子之心的。”
“战乱年代，生存都不易，祖师爷能心系百姓，这份道心值得敬佩。”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祖师爷也在用自己的方法普渡众生。”
“66666……对我们来说是神话传说，对祖师爷来说就是日常了。”
张太虚顿了顿，继续道：
“于是，贫道又与白蛇开始斗法，当时我的道行比它要强上一点点，逐渐让它支持不住，卷走了蛇蛋和灵果就想要逃跑。”
“贫道十分犹豫，到底追是不追，因为灵果被采之后，宝树立刻就枯萎了，沦为一株凡胎，不再有清香四溢，这白蛇逃跑的方向，也是深山密林，而当时附近的城镇，百姓不会跑那么深的大山里去。”
“但我只是犹豫了片刻，还是追了上去。”
弹幕区：
“我觉得该追，既然都已经做过一场，自是要斩草除根，犹犹豫豫的，会阻碍道心，沾染因果。”
“这白蛇也只是为了生存，丛林法则，弱肉强食，它吃人，其实我可以理解的，况且祖师爷也没有证据是吧。”
“不不不，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妖怪和人类本就是两个世界的生物。”
“老天爷是公平的，祖师爷如果没追上，也是天道使然了。”
张太虚摇了摇头，苦笑道：
“原以为白蛇是为了逃跑，可谁知，它居然是想去求救！”
“王屋山脉里隐居着一位道长，以腹中一口剑胎为道，练剑一甲子，胎结体内，如同一鼎神炉，绵长不绝，气冲神霄，贫道一口气追了三百里，发觉不对，白蛇像是在引诱贫道，不小心进入了这位道长的道场。”
“那人一剑冲天，携带着一道流光匹练，隔着百里地，向着贫道疾射而来！”
弹幕区疯狂刷新。
无数水友都感觉到十分紧张。
张太虚却是非常淡定，笑道：“贫道这才明白，此地为一处元气潮汐的秘地，周围空间被折叠，因为按理来说，那么长的路程，早已出了山脉，去了别的城市，但贫道周围，仍旧是深山密林。”
弹幕区：
“王屋山总面积二百六十五平方公里，祖师爷追了三百里，若中途没有绕弯变向的话，早该出去了。”
“折叠空间？好神奇，现在还有吗？”
金光道士打赏了一发火箭，并留言道：“现在的潮汐空间很少了，即便碰见的，也不会太大，不是消失了，而是隐藏太深，道行不够的，很难开辟，祖师入王屋大山，听起来应该是一片浩大的空间，再加上，又是别人的道场，凶多吉少啊！”
“为什么入了别人道场会凶多吉少？有什么忌讳吗？”有人留言。
金光道士：
“圈里人不成文的规矩，道场是私人地盘，不打招呼就擅闯，属于恶客，脾气好的，会驱逐你，脾气不好的，直接就动手了。”
“咱们去拜山，要么是受到邀请，要么是访友，都会提前打声招呼的。”
张太虚点了点头，道：
“那人一剑冲霄，贫道自觉理亏，只好仓促防守，显然，对面也是一位胎仙，而且又是个得了道的，剑胎很凌厉，将贫道的裤子也给削破了。”
弹幕区：
“哈哈哈哈哈，祖师爷太惨，衣服被蛇毒腐蚀，裤子被剑胎削断。”
“那不是很惨吗？赤身裸体和别人斗法？”
“66666……这位剑仙看来是个脾气暴躁的。”
“你没听懂？明明是那条白蛇故意引祖师入局，白蛇和那道士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祖师爷也是胎仙啊，应该不惧他才对。”
“上次祖师爷说自己那口桃木剑，胎结体外，应该就是这位的了，真倒霉，遇上了祖师爷。”
水友们开始分析。
显然大家都知道结果，只是对这个过程十分好奇。
柳白棉在旁边，磕起了瓜子，满地的瓜子皮。
她听的十分入迷，一双眼睛发亮，精光莹莹。
张太虚：
“贫道也有些生气，从乾坤宫拿出衣服重新穿上，本想就此撤走，可那剑胎却是纠缠不休。”
“当时，贫道也有一口掌中剑，只是还没有成胎，在剑道上又属于新手，很难抵抗。”
金光道士：
“自古以来，剑仙派道统便主杀伐，杀气很重，剑仙也少有脾气温和之人，因为修的都是剑胎罡气，日积月累之下，就容易影响到自己的情绪，我师傅说，练剑的，练到心性平和境界的人，不多，这相当于儒家孔圣七十岁达到的：‘从心所欲而不逾矩’的境界。”
“当然，太虚祖师一直在用别人的剑胎，不会影响到自己，即便是现在开始练剑，以祖师的心性境界，也可以自然而然的驾驭罡气。”
张太虚张了张嘴，正要继续讲故事。
突然他眉头一皱，掐指一算，说道：“有贵客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