绥西抗战烈士陵园墓碑考

马 骏 马濯华

一、乌不浪口抗战烈士墓地

1940年2月1日，包头日军、伪蒙军向绥西的五原、乌镇、乌不浪口一线大举进攻。宁夏驻防部队八十一军三十五师在乌不浪口、乌镇的阵地阻击强敌，因武器装备低劣，部队伤亡惨重。据台湾存档案记载：战后统计，三十五师阵亡军官50人、士兵290人；受伤193人、失踪1065人。[1]当地民众曾将少部分烈士遗骸仓促掩埋。当年4月间，三十五师善后人员重返乌不浪口，和民众继续寻找到了部分烈士遗骸，一起埋葬于乌不浪口阵地西侧小山坡下，根据烈士军装内的身份标志辨识，用盖房的青砖刻下姓名、军职等文字作为墓碑，竖立于用石块垒砌的各个小坟堆前。四周垒有石片围墙。据后人证实，因许多烈士为回族，那场葬仪有五原清真寺的阿訇参加。

由于历史原因，此处墓地在四十多年的荒野中默默保存下来。1985年左右，傅作义三十五军军官董其武、白震，八十一军军官王五典等人的多篇回忆录问世，对绥西战役包括乌不浪口阻击战做了记载。内蒙古乌拉特中旗史志办兰建中，克服困难，与相关人士到乌不浪口墓地调查，做了抢救性记录。1986年，他发表了《乌不浪口阵亡官兵名单》一文：①

1986年8月5日下午，笔者与任子秀等人查看了乌不浪口烈士公墓，现将情况记载如下。

自1940年迄今四十六年风雨，公墓石墙已成残垣，几与地平，但坟墓仍保持原貌。纵横十二行整齐的坟墓自成一方阵，末一行为十三座坟墓，其余每行均为十二座，其中西侧一座坟墓置四人砖碑为四人同穴，这样计145座坟墓安葬148名阵亡官兵。

乌不浪口抗日烈士陵园

墓前所立砖碑多已残缺不全，砖刻可辨认者有35D（师）5、6、8R（团）字样，即代表国民军陆军第八十一军（军长马鸿宾）三十五师二〇五、二〇六、二〇八团番号。砖刻有姓名职务，标有连长、特务长、中士、列兵等，但以士兵居多。标明籍贯的有宁夏中宁、中卫，甘肃靖远、平凉、临夏，陕西定边等县名。

兹将依稀可辨的83位烈士英名抄录如下：

王世勋、×明山、何元龙、王根锁、张仲义、曹××、林汗忠、杨文来、汪长和、韩华保、亢天保、贺（贾）天保、杨进文、孟根祥、吕定功、王长命、李应龙、龚中、李保中、赵××、马万彪、杨战和、杨战彪、毛生财、孔学道、孔学青、×林茂、×士林、马清、王××、吴长清、何学如、冯科、×之楚、孔玉光、万根树、杨长禄、马亨昌、×林福、吴得地（占魁）、乔生盛、白亮祺、高虎成、刘占荣、××昌、胡××、××美、×春延、××仁、袭炳系、杨春天、车佐明、李如虎、张三礼、吕学清、陈良栋、包子荣、王佐才、张百发、杨华廷、席正发、××辉、姬天华、马秉仁、王××、赵公勇、常永泰、岳××、×云江、常茂林、李生祥、李福兴、何发财、王和生、白定来、刘××、范居利、张玉珍、××侯、荣纪侯、李成玉、洪明玉、王元明。

以上因时间仓促，又无第一手原始资料，实难以周详和准确地反映乌不浪口阻击战始末，竭诚希望幸存者、知情者予以补充指正，翔实史料和记载全部烈士之英名，以志永存。

1986年8月16日

1995年，五原县清真寺在乌不浪口公墓立“抗日八十一军三十五师民族英雄烈士纪念碑”一块。1997年，乌拉特中旗将公墓定名为烈士陵园，立“抗日民族英雄纪念碑”一座。2003年，旗政府投资30万元将陵园扩建。乌不浪口小部分青砖墓碑，现保存于乌拉特中旗博物馆。坐落于狼山山脉南麓的乌不浪口烈士陵园，是绥西抗战阵亡将士的第一大墓地，现已是内蒙古革命文物保护单位、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

二、五原抗战烈士墓地

1940年3月20日，第八战区副司令长官傅作义，经过厉兵秣马统领各路抗战军队发起五原战役，部队强攻五原城的同时，又以主力部队扼守乌加河，阻击包头来援日军、伪蒙军。经过血战，光复五原城。同期收复绥西的临河、陕坝。此战役震惊了日本朝野，中外赞誉。此战役击毙大桥大佐、桑园中佐及特务、技术军官300余人，击毙日兵1100余人。毙伤伪蒙军和伪军3000余人，俘虏伪蒙军和伪军1800余人。[2]我绥西参战部队亦伤亡重大。文献所载烈士英名录如下：[3]

五原战役阵亡将士英名录

（排以上军官54名，士兵625名，计679名）

第三十五军军部

通信连 少尉传令长 禹成舜 吕振全；一等兵 安福才

炮二十五团

三营二连 少尉排长 刘鸿臣

一营三连 一等兵 赵俊山 陈守义 王纪占 程得胜 杨才春；二等兵 杨继厚

第一〇一师师部

通信连 中尉排长 曹玉峰；特务连上等兵 刘绍武；输送连中士 赵来福

第一〇一师三〇一团

一营一连中尉排长 张奉孝

一营一连下士班长丁世秃 李 会 郭庆怀；上等兵 张海玉；一等兵 袁明贵 石 恒 王炳金 王占金

一营二连下士班长 李雨山；上等兵 周明亮 杜金申；一等兵 李万荣 王连群；二等兵 常得胜

一营三连上尉连长 郝宝瑞；代少校营长 冯增波；中士班长 张永廷；下士班长周保同；上等兵 李春瑞 荆振魁；一等兵 袭树成 张自生

二营四连少尉排长 何志学；中士班长 赵德春 申得喜 宋成章；下士班长 刘和祥；上等兵 白玉祥 李三旺 徐生元；一等兵 邱福祥 赵文志 刘 钱 刘喜盛 郭占标 丁占英 郑孝芝 方弼远 李立中 李福有；二等兵 姜得胜 王 珍 孙占元 蒋雨亭 刘得训 张占标 韩生顺 张三虎

二营五连代上尉连长 张殿升；中士班长 范尚太；下士班长 姜兰亭；上等兵 智光辉 俞贵贞；一等兵 郭占成 武良玉 傅雪中 高丑信 张贵殿 王贵臣 安秀明

二营六连代上尉连长 杨茂耕；代少尉排长 王 玉；中士班长 窦国栋 陈来栓 刘文彦；下士班长 王贵保 乔心建 席福堂 王志新 鲍玉林；上等兵 晏永年 唐文秀 白连玉 霍金礼；一等兵 席茂堂 王 文 武 良 刘登基 李得胜 曹满良 罗五洲 刘长贤 易正光 贾进礼；中士班长 田云春；下士班长 张多善

一等兵 孙传喜

二营机枪连中尉排长 马魁元；上等兵 杨炳荣 段占标 翟德光

三营机枪连上等兵 荆 熬 刘金钟 徐 胜 陈善士；一等兵 李纪勋 准尉特务长 孙振华

第一〇一师三〇三团

一营二连中士班长 胡芳奎

一营三连一等兵 封长福

三营七连中士班长 张世海 李兰廷 周得胜 李鸿康 武维生；下士班长 刘桂元 崔 宣 倪得明； 上等兵 李贤娃 杨旺林 魏贞祥 牛书堂 申安魁 王成玉 陈俊杰 刘福英 邓瑞明 宣成保 孙长贵 王满红

三营八连上尉连长 张步青

第三十一师师部

军医院看护中士 栗生元；一等兵 张云满

第三十一师九十一团

一营二连中士班长 王世昌；上等兵 郭秀

一营三连上尉连长 陈岐山

一营三连中士班长 翟玉枝 张书芳；下士班长 孙存喜 廖玉辉 周芝海；上等兵 林英春；一等兵 苏连璧 强海水 李林 李文兰 郑海林

二营传达一等兵 张立兴

二营四连上等兵 赵铁良

二营五连中士班长 祖存信 赵永胜

三营七连下干班长 刘遂成；上等兵 卢成文 杨春明

第三十一师九十二团

一营一连少尉排长 王玉珊；中士班长 杨义君 洪龙宝；上等兵 张清泰；一等兵 李革命

一营三连上尉连长 李广新；下士班长 张 元 赵琢梵；上等兵 侯亚东 王兴霭

二营六连准尉特务长 赵富臣；中士班长 王克新；下士班长 杜得胜；一等兵 尹彦安

三营七连下士班长 王福生 徐顺泰；上等兵 古义生 张三保；一等兵 毛万才；二等兵 孙庆泉

三营八连上尉连长 李英；一等兵 刘殿真；二等兵 侯得胜

第三十一师九十三团

迫击炮连上等兵 王百岁

运输连上等兵 孙永先

卫生队一等兵 李贵金

一营一连中士班长 王振云；上等兵 赵明金；一等兵 张世良 王羊娃 潘锡河

一营二连中尉排长 邬钦梁；少尉排长 孟锡爵

一营三连中士班长 方春喜；上等兵 吕宝林；一等兵 阎 祥 王兆祥 高登魁 徐得胜 虞修元 孙庆荣 李玉峰 刘茧金 同长清

二营四连上尉连长 张永杰；中士班长 张文斌 李午英；下士班长 李得成；上等兵 杜兰根 一等兵 张志祥

二营五连中士班长 常文广；上等兵 藉万元；一等兵 白玉保 尤连山 陈有 萧振忠

二营六连中士班长 马登海 王明山；下士班长 夏天明；上等兵 吉 善 刘振彭 王树枝 一等兵 崔志安

二营机枪连下士班长 阎云山

三营七连一等兵 李智仁 刘国俊 赵 元 石让小 王来福 吕 芬

三营九连少尉排长 邵翠；上等兵 关殿臣 杨好林；一等兵 赵 财 马保玉

第三十二师师部

通讯连 器材上士 侯相卿；中士班长 刘喜得

骑兵传达一等兵 杨宝山 张占海

第三十二师九十四团

一营一连少尉排长 周 义；中士排长 连长斋；上等兵 崔长太 杨凤桐；一等兵 李绍义 武得中 贾 武

一营二连中士班长 王荣贵；上等兵 张步升

一营三连中士班长 朱文尉；上等兵 赵义俊

一营五连中士班长 王润来 傅子友 刘兆明； 下士班长 袁殿臣 刘三虎；上等兵 赵景山 阎景明； 一等兵 阎增祥 任清有 焦延增

二营六连上尉连长 石中美

三营七连少尉排长 翟咸义；上等兵 济登虎 杨少华 尹万平 王 四 赵雄才；中士班长 贾 珍； 下士班长 韩冬来；一等兵 李永福 周贵才 王炳林

三营八连上尉排长 李云绍；上等兵 杨复申；一等兵 李治国 李万年 杨日福 汤金元 张 光 王栓金 贺振山 燕风山 吕占强

三营九连中士班长 时吉祥；下士班长 牛志山 李平山；上等兵 张振祥；一等兵 卫景良 成来福 许志忠；二等兵 罗贤忠

三营机枪连中士 李友荣；上等兵 陈竹七；一等兵 杨林平

团通信连通信排 上等兵 吴懋昌 马二和

第三十二师九十五团

一营少校营长 赵寿江

一营一连少尉连长 常永来；准尉见习排长 牛秉山；中士班长 郭桐枝 张振清；上等兵 尹黄海 王 兴 孙友祥；一等兵 乔银钟；二等兵 谢 恒

一营二连少尉排长 郑得胜；中士班长 栗豪杰 罗华兴 房茂棠 葛耀武；下士班长 赵金超 李友发 张俊群 刘占良 赵国义 王超检；上等兵 徐春山 王五达 常玉清 刘汝障 袁士九 程广润 阎 洲；一等兵 袁贵全 尚秉元 石宝玉 王天九 康得胜 王廷银 雷雨田；二等兵 常健儒

一营三连上尉连长 范谦瑞；中士班长 李天飞 马国才；上等兵 杨占山 乔仁杰 刘灵禄 赵茂槐 何福成 王生福 展利山 王 源 何宪宝

二营营部传达一等兵 李占儒

二营四连一等兵 阎文玉；中士班长 刘云海；下士班长 白银喜；上等兵 苏振海

三营五连上尉连长 徐佩葵；少尉排长 杨茂琴；上等兵 刘志忠 杨依举 杨世福；二等兵 符泰贤 侯全才

三营六连上尉连长 鼓振旋；中士班长 李茂胜；一等兵 鱼占江；下士班长 杨福胜

三营七连上等兵 辛学喜

三营八连上尉连长 李文科；少尉排长 张 荣 郭鸣燕；下士班长 任 琳；上等兵 任继虎 赵效中； 一等兵 曾初岁 尚宗有；二等兵 刘福来

暂十师师部

卫生中士 李国柱；一等兵 王得胜；通讯排文书中士 李如藩机炮连少尉副官 钱倡燎；中士班长 郭玉平；上等兵 邬德海 赵子修；一等兵 邱国珍 王占山 白占山 郭才学；二等兵 曹有功 卢占鳌 杜青海 潘树增

迫击炮连下士班长 郭有生；上等兵 孟文亮 张建功 卢炳仁；一等兵 陈得胜 袁治忠；二等兵 阎玉标 李梁柱 赵 义

暂十师一团团部

上尉副官 张极茂；一等兵 刘继琴

一营营部文书上士 司澹如

一营一连中尉排长 刘保林；中士班长 潘玉山； 二等兵 陈继周 沙俊峰 姚宗贤 尉迟保 王金山 陈庆安

一营五连少尉排长 王玉田；中士班长 张生财

暂十师补充团团部

传达二等兵 范诚

一营营部司书中士 洪建川；一等兵 王长庚；二等兵 王秀山

一营二连中士班长 李琅廷；上士班长 屈新福；二等兵 罗有福 王德林

一营三连准尉特务长 刘得保； 下士班长 刘瑞；二等兵 张茂青 王安保 焦润林 李忠和 张得功 张得胜

暂十一师

一营一连下士班长 刘在孝；上等兵 俞忠敬 郭在川 贾玉瑚 李保平 卫天保 娄仲山 苗刚峰 王永林 康相南；一等兵 金培然 张明武 夏怀玉 冯佳仁 马春喜 褚业益 王四小 张春明 吴仁义 曹新民 夏文宏 范长才 刘占元 李满生 李二长 赵久桂 张德光 阎永庆；上等兵 张贵保 郭信仁 陈好义

一营机枪连中士班长 王有福；下士班长 郭子明 王炳恒；上等兵 贾功胜 赵天保 朱景泰 张明义

一营二连上尉连长 王鸿胜；少尉排长 刘胜君

二营四连上等兵 关逢春 周平文 张尤武；一等兵 高培三 贾得胜 杨德明 王立桂 罗秀民 李相仁 王明义 辛得才 张文德

二营五连文书上士 李振洲；中士班长 蓝永胜；下士班长 李炳忠；一等兵 韩文秀 郭玉存 金宪斌 张鸣福 郑兴华 郝明扬 王兴业 赵兴相 张贵成 张 明 王克有 张子高 曹 贵 赵士娄 杜文冠 陈 丰 郭存才 王福有；二等兵 项能治 金鸣儒

暂十一师二团

一营二连上士班长 李子玉；上等兵 张振中 李青山 贾相民 冯占标 马国民 赵金贵 陈新占 高国华 金广才 姚立才 王广田 李明秀 赵金印 周大保；二等兵 魏登云

二营四连一等兵 曹根景 秦其斌 马世元 王禄小 邵立柱 祁刚强

二营五连一等兵 王德元 辛全胜 黄占英

二营六连中士班长 白海泉；一等兵 袁善才 祁存业

骑四师一团

通讯排 一等兵 王大全 杜存高 史秉贞 王占标 王德兴 张逢鳌 刘克忠

机枪连 二等兵 郭喜贤 李自仁 王进才 王得兴 王福成

一连 一等兵 程开峰 王殿英 张有存 陈占海 杨茂林；二等兵 于振海 梁得玉

二连 上等兵 李 全；一等兵 刘赵保；二等兵 刘杰 李自成 蒋宏田

三连 上等兵 张永胜 任恩云 马 骏；一等兵 卜仲和 袁得胜 李 普

四连 二等兵 范 润 卜生华 苏太和

骑四师师部

机枪连 二等兵 李有章 强守玉

重机枪连二等兵 张享业 王平顺 戴鸿斌

随判炮队中士班长 张占恭；下士班长 李如玉；一等兵 杨殿英 井聚才 师秉德

骑七师十九团

机枪连 二等兵 王德荣

五临警备旅旅部

少校副官 曹大典；少尉司号长 雷 德

一营一连 下士班长 张学忠 五东永 郑云山；一等兵 傅在喜

一营二连 少尉排长 马 永

一营三连 下士班长 王兰新；上等兵 田志元；一等兵 刘玉山 侯元芳；二等兵 朱君哲 王占魁

二营五连 上等兵 傅 才；二等兵 阎进才

二营六连 上等兵 刘文元

二营六连 中士班长 张宗寅；上等兵 夏武平；一等兵 鲁黄盖 吕二善

三营一连 上等兵 于振娃 贾子云；一等兵 杨秀山 于广平 二等兵 张天成

三营四连 中尉排长 冯得隆；上等兵 张志保 郭得功 郑作民；

三营七连 下士班长 刘占元，上等兵 麻 盛

三营七连 中士班长 韩士秀；上等兵 郭香民 郑品一；一等兵 刁好仁 周国志 郑受春 孙广禄 陈明高 马转运 王有义 樊新仁 孟光智 刘克训 魏占英 钟奎武

三营八连 下士班长 刘鸿文；上等兵 李奎芳 赵明歧；一等兵 穆成祥 萧占硅 祁广华 王永兴 周道一 贾冠英 伊德才

三营九连 上尉连长 朱云明；中士班长 高绍英 郝长海；下士班长 李乃全；上等兵 郑德明；一等兵 董如才 高永臣 姚文成 张明法 郭宗仁 陈明魁

三营九连 中士班长 赵金科 谢文元；上等兵 窦有德 贾万才 赵有福

五临警备旅二团

上校团长 贾世海

一营一连 中士班长 郭云成；下士班长 宫正德 赵升源；上等兵 宋全银；一等兵 王子清 李成臣； 二等兵 雷 英

一营二连 中士班长 贺永庆；上等兵 王德生；一等兵 纪双喜

二营四连 二等兵 王子山 王广顺

二营五连 一等兵 刘德海

三营六连 二等兵 许天民

三营少校营长 阎梦云

三营七连 下士班长 王锁银

三营九连 上等兵 李生业 桑希荣；二等兵 穆春荣 刘宝善 张士虎

游击军一团

一大队二中队 下士小队长 刘治平 杨德奎；上等兵 张玉亭；

一大队三中队 一等兵 陈长才

游击军二团

一大队 文书上士 杨国

一大队三中队 准尉分队长 刘贵武

二大队四中队 中士班长 靳国庆；下士班长 刘德魁

五中队 一等兵 袁海德

六中队 中尉中队长 黄俊才；准尉分队长 王 绪；上等兵 张占锁

游击第一纵队三小队 列兵 王永胜 高根小

绥东骑兵第二团

一连 一等兵 李义林；二连 上等兵 于德鳌；三连 中士班长 靳保山 赵永胜

另外，五原战役阵亡将士尚发现八十一军三十五师官兵11人：未计入上列679名英烈中间：[4]

八十一军三十五师

上尉营长 荆含润 籍贯甘肃平凉；

二〇六团

二连 上等兵 孔勉堂 宁夏磴口；上士 曹吉林 甘肃临夏；中士 屈颜山 甘肃武都；

六连 上士 谭学道 宁夏中宁；

八连 中士 李廷福 河南温县；上等兵 高岐士 宁夏临河；上等兵 李颜明 甘肃天水；

九连 上士 陈彦儒 甘肃平凉；上等兵 张正义 甘肃固原；上等兵 马占海 甘肃固原。

五原抗日烈士陵园

五原大捷后，傅作义将军在五原城北隆重安葬了阵亡烈士，竖立了纪念碑，亲自写下了碑文。五原烈士墓地在历史沧桑中也完整保存了下来，是绥西抗战的第二大墓地。2005年前后，五原抗日烈士陵园得到了大规模的修葺、扩建，纪念碑高耸，陵园大门前矗立着傅作义将军的骑马铜像。五临警备旅二团上校团长贾世海军衔最高，其墓碑安放于墓地第一排正中。可谓哀荣彰显，青史留名。

五原战役阵亡将士的文字记载详细，烈士姓名、军衔、军职齐全，足见善后抚恤烈士的严谨，是珍贵的存世史料。史料记载，骑四师、骑七师属于门炳岳的骑六军序列；暂十师、暂十一师的部队番号、序列，需尚待进一步考证。

三、“西军墓”存世的披露

1941年2月9日（农历正月十四），包头日军出动重兵履冰过了黄河，会同黄河南岸的伪蒙军向达拉特旗的新民堡、王爱召一带进犯。宁夏八十一军三十五师和晋陕绥联军二十二军八十六师的将士，进行了殊死抵抗。由于武器装备悬殊，新民堡阵地和王爱召阵地被突破，

达拉特旗店壕村西军墓三十五师向河滩和沙漠中撤退，与敌人周旋。八十六师撤退到了伊克昭盟的大本营东胜。三十五师各团阵亡将士500多人，[5]八十六师五一二团阵亡了一半。[6]战后，三十五师500多名烈士被埋葬在新民堡附近的店壕村。村民石伟士、蒙古族村民黄赵宝等多人参与了烈士遗体的掩埋。因三十五师将士多数是回族，当地民众称为“西军”，葬礼按照回族仪式举办。墓地被称为“西军墓”“老西军坟”“西军圐圙”（圐圙读，蒙古族方言，围场之意）。

这段历史，曾被历史岁月湮灭。1986年前后文史热潮兴起，八十一军三十五师军官韩哲生等人的回忆录面世。但是，回忆录是少有人知的文献，且文中虽有新民堡及王爱召战斗的简单记载，并没有西军墓的记载。时光又过去20年，时值网络博客流行，有宁夏抗战烈士后人在博客上发声，寻觅新民堡烈士墓地何在。达拉特旗的女教师李瑞和田香兰，感慨于宁夏抗战后人的苦苦牵念，寻访到了店壕村的西军墓，见到了亲历者石伟士老人。随后将寻访札记在博客上发表了。2010年秋天，宁夏一名作家与一名记者赶赴店壕村，有幸采访到了健在的84岁石伟士老人，实地见证到西军墓的真实存在。《店壕村里的西军墓》刊于《新消息报》。这样，西军墓真正从尘封中现身出来。

新民堡—王爱召战役抗日阵亡将士部分《英名录》如下：

陆军第八十一军第三十五师第二〇五团阵亡官兵

（1941年1月24日，2月9日、11日，3月18日、20日、29日于绥远包头）

团部：上尉书记 晋增禄 陕西韩城；

通信排：一等兵 马义孝 宁夏豫旺；上等兵 刘占全 宁夏中宁；一等兵 王聚才 甘肃海原；下士班长 马永安 甘肃平凉；

步炮连：一等兵 任 青 宁夏宁夏；一等兵 余得水 甘肃固原；一等兵 张升朝 宁夏平罗；一等兵 罗长柱 宁夏宁朔；上等兵 张宏彦 宁夏宁朔；一等兵 阎明林 宁夏宁朔；下士班长 李生福 甘肃皋兰；中士班长 马得福 甘肃固原；二等兵 尹 魁 宁夏宁朔；二等兵 马双柱 宁夏宁朔；上等兵 马思来 宁夏宁朔；二等兵 傅长太 宁夏宁朔；一等兵 哈 芝 宁夏宁朔；上等兵 丁福山 宁夏宁朔；二等兵 黄青国 宁夏宁朔；

机枪连：一等兵 马俊武 甘肃海原；一等兵 王生禄 宁夏宁朔；上等兵 庞占贵甘肃固原；一等兵 杨生玉 宁夏宁朔；中士班长 金长才 宁夏豫旺；一等兵 张成仁 宁夏宁朔；一等兵 孟长生 宁夏中卫；一等兵 田顺发 宁夏中宁；中士班长 袁才香 宁夏中宁；一等兵 王志德 宁夏宁朔；

一连：中尉连副 李得瑞 宁夏平罗；上等兵 董积德 宁夏中宁；

二连：下士班长 王福成 宁夏金积；上等兵 王彦福 宁夏豫旺；一等兵 王 连 甘肃平凉；下士班长 唐世杰 陕西蒲城；

三连：一等兵 丁海兴 甘肃平凉；二等兵 王怀璧 宁夏平罗；一等兵 王玉忠 甘肃固原；上等兵 刘进才甘肃固原；二等兵 赵万才 宁夏平罗；一等兵 李秉申 宁夏中宁；二等兵 王善德 甘肃平凉；

四连：上等兵 刘占祥 宁夏宁朔；一等兵 李登荣 宁夏宁朔；一等兵 张兴先 甘肃临夏；上等兵 王克勤甘肃固原； 中士班长 张存仁 宁夏金积；二等兵 丁秋义 宁夏中宁；一等兵 郭明祥 宁夏中宁；

五连：一等兵 谢凤祥 青海民和；一等兵 李子敬 陕西大荔；一等兵 摆忠熊 甘肃会宁；一等兵 赵全有甘肃会宁；

六连：上尉连长 马辅信 宁夏平罗；一等兵 马胡赛 甘肃临夏；上等兵 王守明 甘肃会宁；一等兵 黄生福 宁夏中宁；中士班长 赵生贵 宁夏灵武；

陆军第八十一军第三十五师第二〇六团阵亡官兵

（1941年2月9日、10日于绥远包头）

一连：中尉连副 杨春元 宁夏宁朔；二等兵 唐大元 宁夏中宁；上等兵 蔡福仓 甘肃静宁；一等兵 王占顺 宁夏灵武；上等兵 丁国良 宁夏金积；

陆军第八十一军第三十五师第二〇七团阵亡官兵

（1941年3月17日、18日、20日、22日、28日、31日于绥远包头）

二营：少校营长 王 瑔 宁夏中宁；上等兵 刘怀宗 甘肃靖远；

机枪连：上等兵 马魁麟 宁夏平罗；

一连：一等兵 艾存善 宁夏中卫；

二连：中尉连副 王国栋 甘肃临夏；一等兵 张汉三 宁夏中卫；二等兵 王 民 宁夏中卫；上等兵雍积福 宁夏中卫；

四连：一等兵 铁 斌 宁夏金积；一等兵 贺万得 宁夏平罗；二等兵 杨青山 宁夏平罗；一等兵张文礼 宁夏宁朔；一等兵 敬全祥 甘肃环县；一等兵 吕占清 宁夏宁朔；一等兵 张永华 甘肃固原；二等兵 徐崇明 宁夏平罗；一等兵 廉生禄 宁夏中卫；一等兵 张银青 宁夏中卫；一等兵 郭玉珍 宁夏宁朔；

五连：少尉连副 张子敬 宁夏磴口；上等兵 戴子建 甘肃海原；一等兵 门金年 宁夏中卫；一等兵 王 义 宁夏中宁；二等兵 曹国顺 宁夏宁朔；一等兵 何 才 宁夏中卫；

六连：上等兵 张得清 甘肃固原；上等兵 张国维 甘肃静宁；上等兵 丁九锡 宁夏金积；一等兵 马占忠 宁夏金积；二等兵 吴 杰；宁夏宁朔；二等兵 李金山；宁夏宁朔；二等兵 钱云龙 宁夏中卫；

上等兵 张聚宝 甘肃海原；一等兵 白天祥 宁夏中卫；上等兵 张崇德 宁夏中卫；下士班长 马武灵 甘肃固原；一等兵 王 明 宁夏宁朔；一等兵 俞占鳌 宁夏中卫；一等兵 任明元 宁夏宁朔；

陆军第八十一军军骑兵团阵亡官兵

（1941年2月9日、12日于绥远包头）

记者采访亲历者石伟士老人

二连：中尉连副 马有才 甘肃临夏；二等兵 马如意 甘肃秦安；一等兵 张发科 甘肃庆阳；上等兵 何生花 甘肃海原。

新民堡—王爱召战役的三十五师阵亡将士名录，目前只发现上列107名，尚待进一步查找和补充。三十五师阵亡将士的籍贯，有的写作宁夏宁朔、宁夏磴口，属于民国宁夏省设置的县治；有的写作甘肃固原、甘肃海原，属于民国甘肃省的县治。此《英名录》资料来源，系于2000年2月，由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孔庆泰先生的义助，①兰建中先生整理排列。原件名称为《1941年“陆军第81军第35师死亡官兵调查表”》。其阵亡地点当时标为绥远包头。此“包头”，实际指包头县第四区，即确指达拉特旗的旗境。②

西军墓是绥西抗战的第三大墓地，宁夏作家、记者2010年8月在墓地采访石伟士老人时，尚能辨析当年土垒围墙的模糊残垣。约21世纪初，西军墓遗址因开发修路受到破坏，一条南北走向的两车道柏油路穿墓地而过，路东约占墓地遗址的四分之一，路西约占四分之三。当地村民证实，在开掘路基的过程中，挖出不少用青砖刻字的小墓碑，或残缺或完整，随即被遗弃。2012年春天，宁夏某媒体记者等一行人又在墓地遗址采访时，巧遇达拉特旗文物队人员考查附近长城遗址，有一人无意中用脚从墓地土中蹚出一块青砖残破墓碑。墓碑上刻着繁体字“五团机枪连中尉”字样，清晰可辨，无疑与三十五师二〇五团某阵亡军人相对应。真是天意昭昭使然，青砖墓碑从历史尘埃中露出了真容，震动了在场所有人，宁夏媒体记者拍照见证。

四、恩格贝“死人塔”墓地的披露

1995年，宁夏电视台记者江兵等人在恩格贝采访沙漠绿化，由内蒙古库布其沙漠开发示范区主任王明海引领，找到了沙漠中一场抗日遭遇战后的烈士墓地“死人塔”，众多的墓穴及裸露的白骨令人触目惊心。半干涸河床上的高地开阔处，长方形的墓穴十几个一排，有多行排列；很多墓穴已被几十年的风蚀剥开了表土，四处是裸露在外的骸骨。据当地人介绍，1940年农历四月底，这里发生过一场惨烈战斗，宁夏来的马鸿宾部队的一个团与日军遭遇，战争打得异常激烈， 1000多将士壮烈牺牲。此处沙漠墓地亦无守护。一个月后，江兵等人再次来到恩格贝，采访了乌兰乡村民徐双虎、刘四等亲历者、亲闻者，认定此遭遇战是“西军”，即宁夏马鸿宾八十一军三十五师部队。以口述资料和累累白骨为证，由内蒙古电视台、恩格贝沙漠开发区协助，拍摄了纪录片《恩格贝的见证》。音像显示：徐双虎说：“头前是骑兵来了，从沟西转过来一圈，后头是大炮上来，摧了几炮。后头是步兵上来，又围了一圈，围住一开火。最后拿扫射机关（枪）来了一围，嗒嗒嗒扫的……这人死的三个五个一起，五六七个就悬躺顺卧压住。我们埋时，拿着锹用手扒。四月二十八打死的，五月初二三去埋的，连走带回来走了八天，埋了三遍。光这里埋了480来个，连那边510来个，那人死的……部队是从西口里下来的，西军， 20岁的多，尽是新兵……”刘四说：“……埋人是在早上，多不过十点，少不过九点。说是一师人，好像是500多人。这些人军衣发下来了，人家（长官）没有命令，不能换，夏衣尽在身上背着呢，穿的尽是烂衣破靴，尽穿棉衣……五月天气。500来号人剩了20来人，全部（被）打死了，打死了一个营长。整个打的交手仗……”

纪录片在宁夏电视台及中央电视台播放，被公认为宁夏记者实地见证的抗战历史。同是1995年，内蒙古达拉特旗史志办人员王忠厚采访到当地农民高占清老人，老人口述认定：傅作义三十五军第三十二师师长袁庆荣部，与日军在恩格贝“西沟沿”发生遭遇战，称阵亡国民党军队官兵500多，墓地称为“死人塔”。据此，王忠厚写了《“死人塔”的来历》一文，刊登在旗政协《达拉特文史第一辑》（1995年内部资料）上。

这样，20年来，宁夏和内蒙古两地学界对恩格贝遭遇战的史实认定就有了不同的资料来源、证据与学术歧见。

2016年，长期热忱关注绥西抗战已达30年的兰建中，专程到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查阅到馆藏档案资料。其中《西沟沿战役战斗详报》（民国）三十一年六月八日（1942年6月8日）记载：1942年5月初，傅作义部新三十二师师长袁庆荣奉命“率步兵5个营、山炮3门、战防炮2门，接替骑七师防务”。日军抽调包头、固阳、安北及河西各据点日伪军及绥东第二十六师团之一部，准备“扫荡”河西（南北走向黄河段以西的绥远伊克昭盟）。6月5日，日军在包头黄河南岸的新城、大树湾集结日军五六百名，连同伪蒙军四五百名，于6月8日清晨，向袁庆荣新三十二师第九十五团驻地营盘召（今达拉特旗树林召镇三晌梁，又名霍洛召）进犯。激战经日，敌受重创撤退。然而其他敌军继续增援，至包头东磴口火车站前集结。6月8日清晨，袁庆荣接傅作义电令“着师长亲率所有部队连夜向营盘召增援”。[7]5～9

“袁师长奉命亲率师指挥部小部队及九十四团第一营及山炮连从丁红湾出发，经西沟沿、柴磴召路线向营盘召前进。午前11时30分行抵‘西沟沿’附近……13时30分，我先头部队与敌接触，约1小时后，敌利用沙梁掩蔽突增汽车10余辆、炮2门，轻重机枪10余挺，向我军攻击。敌火力猛烈，激战两小时，敌伤亡颇重，我亦有伤亡。16时余，敌又增援来汽车30余辆、战车8辆、装甲车12辆，炮三四门，轻重机枪20余挺，向我军右侧背包围……我军官兵伤亡亦重。战至16时40分，杀伤敌200余人。至17时30分，敌复以汽车30余辆、轻重机枪20余挺向我左侧背包围，我军即陷于四面重围之中，遂将工兵排、通信排投入战斗，未久亦大部伤亡。余部奋勇苦撑拟于天黑转移，惟因敌势过强，我军伤亡过重……迄18时余，情势严重，当将特务连加入奋战，未久伤亡激增。19时余，袁师长督同参谋、副官及卫士作最后奋斗，大部亦伤亡，随即召集前线士兵一部，乘黄昏再向正面猛烈冲杀。迄20时，强行突出重围……”[7]79、11

恩格贝“死人塔”抗日英雄纪念碑

这是迄今最权威的当年报告恩格贝遭遇战的史料。与宁夏记者1995年认定的战斗时间1940年和“西军”部队，王忠厚1995年认定的战斗时间为1943年，均有不同。宁夏、内蒙古两地学界在充分正视、尊重新史料发现的同时，仍然在努力挖掘相关文献，以期继续发现、完善、补充恩格贝的抗战史实。

恩格贝“死人塔”是绥西抗战的第四大墓地。烈士遗骸因曾经几十年暴露于沙漠荒野，多数都已经散失了。2013年，内蒙古自治区文化、文物部门与恩格贝开发区管委会，在恩格贝“死人塔”墓地遗址竖立“抗日英雄纪念碑”一座。零星散落的烈士遗骨，由工地人员路栓仁、杨振良等人协助收集，集体埋葬于纪念碑南侧，算是唯一实体的重新合葬的墓地。①

兰建中查阅的资料显示：中国军人参战共计557人，阵亡官兵308人，失踪37人。阵亡军官8名，有：上校参谋主任高传楷；上尉副官赵相周；第一营少校营长张举善；炮兵上尉连长李皓；第一营上尉副营长苏华亭；特务连少尉排长张万福；同中尉电报员李锦荣；指导员连同铭。士兵名录尚缺。[8]日军参战部队约1500人。阵亡佐尉级军官8人、士兵300余人，受伤士兵200余人。第13联队长渡边阵亡。

兰建中随后联系到达拉特旗的王忠厚、王彦春，得知两人于2016年6月下旬采访了树林召镇92岁的居民邱观音保，又名邱文华，做了采访录音。从而得到了一份珍贵的亲见者口述资料。邱文华曾住在恩格贝“西沟沿”畔，也系西沟沿战事的见证人。老人回忆说：

那天我饮完羊朝西去放羊，迎头碰上一支部队往东走，穿的新黄军服，都是20左右的年轻后生，骆驼、骡子驮着子弹，还有大炮。路上让人家（日军）拦住，发生了遭遇战。打仗前，日本人有探子呢，有蒙奸呢！给日本人报告了。其实，日本人的汽车上不了沙圪旦，就停在五库尔一个名叫硬地壕沟的地方，上面用沙蒿隐藏了起来；坦克车沙圪旦能上去，就悄悄地从东面、南面和西面把国民党的军队包围了。当这些军队刚刚上了东梁，日军在国军猛不防下发起攻击。枪炮声、手榴弹声响成一片……

国军可死多了，人死的就像撒的米颗颗，到处都是。东梁上死的多，差不多400人，就此人们把那地方叫“死人梁”。沟塔上死的少，差不多有100人，人们叫“死人塔”。“死人梁”是先打的，实在呛不住了，朝西退守在沟里，因西面和南面均封堵，没有出路，又打了一仗，最后不得已向北撤退，才跑出一部分人……

2017年4月，兰建中再次到第二历史档案馆，查得含上述8名军官的阵亡官兵名录（仍为不全记录），合计125名：

第三十五军新编三十二师师部、第九十四团阵亡108人官兵名录

（1942年6月8日，于绥远包头）

高传楷 赵相周 张举善 李 皓 苏华亭 张万福 李锦荣

连同铭 段得胜 崔岳峰 郑文德 张鸿永 黄世雄 刘占海

王世明 王守智 郭守仁 康殿龙 王得银 贾德贵 蔚文清

祁发旺 张 发 高瑞芝 李金晃 陈元喜 闻玉林 杜发成

杨锦照 陈新团 陈汉文 楚官中 李玉林 刘永贤 刘振富

罗清山 马金荣 时维新 孙长合 王连成 魏秉五 张清林

钱得木 马永胜 秦成子 党治国 朱惠周 王梦龄 康绍颜

崔凤来 白明羲 陈则升 程生金 董世荣 杜生枝 冯建铭

傅守明 高荣昌 郭青田 郭文秀 郝兆景 贺全芳 贺生喜

胡德才 黄志业 开志中 来长松 李贵保 李纪盛 李 宽

李思崇 李月山 刘宝贵 刘凤英 刘金山 刘来记 刘新龙

马义祥 马正才 马正华 庞志超 任有成 融献超 沈金锁

师 占 苏德发 孙迎贵 唐喜元 田喜秀 王茂盛 王生财

吴百善 徐凤水 徐忍思 杨八关 杨启贵 杨占红 张德有

张同文 张星明 张银堂 张永福 赵德明 赵尚信 周金鲁

周振海 朱秋林 邹占魁

陆军三十五军新编三十二师第九十五团阵亡官兵17人名录（1942年6月6日等日期，于绥远包头）

王根仁 曹庆武 董占胜 王振海 贺 塔 董巨苍

郭生娃 何舍武 寇保润 李干干 刘好善 杨照芝

张东会 戴得功 云银保 杨日升 闫占云

绥西（绥南）抗战的烈士重要墓地，见于文献史料的还有：东胜县城1938年所建晋陕绥二十二军八十六师五一五团烈士墓地、新民堡1941年所建晋陕绥二十二军八十六师五一二团烈士墓地、准格尔旗哈拉寨1939年所建马占山东北挺进军烈士墓地等。它们当前的存在状态、相关考据和田野调查暂还没有涉及。至于1939年傅作义“反攻绥远”战役、“冬季攻势”之突袭包头战役、白凤翔热河先遣军的“合教兵变”等抗战阵亡将士，则难以考证葬身何地、魂归何处。绥西抗战时殉国烈士的名录，有待继续寻找补充。四大墓地之一的西军墓亟待进行切实抢救、保护。一定还会有青砖墓碑从墓地中浮现出来。小小的青砖墓碑，可能是世界上最小的、最具中国特色的墓碑了，虽不熠熠夺目，但却如镜子鉴古知今。它们记录着绥西抗战阵亡将士的英名，映照汗青，伴随着烈士的忠骸，在风霜雨雪中见证着历史风云。

参考文献

[1]八十一军第三十五师绥西战役伤亡情况[G]．抗战时期的宁夏—档案史料汇编．重庆：重庆出版集团，2015:118.

[2]董其武．忆包头绥西五原抗日三战役[G]．中华文史资料文库（第四卷）．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1996:375～388.

[3]五原战役阵亡将士英名录[M]．巴彦淖尔盟志．呼和浩特：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7:1711～1717.

[4]兰建中．草原史话．[M]．香港：香港天马图书有限公司，2002:140～145.

[5]韩哲生．在伊克昭盟的一次战斗[G]．民国宁夏风云实录（五）．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2005:47～51.

[6]黄振祥，秦树英，张国华．抗战中的五一二团[G]．达拉特文史．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3:132.

[7]新编第三十二师绥境作战战斗详报[M]．南京．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全宗号787．卷宗号13144.5—9;79、11.

[8]兰建中．明晰西沟沿之战真相[J]．内蒙古方志．呼和浩特：内蒙古方志编辑部，2016（4）:48.

作者简介：马骏，宁夏大学新闻传播学院讲师。马濯华，宁夏文史研究馆研究员。

①兰建中，1949年生，又名兰建忠，内蒙古人。2002年4月自费编著小册子《草原史话》,2005年12月主编乌拉特中旗政协文史资料《乌拉特中旗文史第一辑》，内文均有所搜集的乌不浪口“西军阵亡官兵名录”。

①孔庆泰，1936年生，江苏人。1960年毕业于中国人民大学，终身从事民国档案整理、编研。提供烈士名录时已退休，系义助善举。

②据《绥远通志稿》第一册“包头县全图”（内蒙古人民出版社2007年，第243页）；据《包头市郊区志》（内蒙古人民出版社，1999年）等志书确指：民国时包头县第四区（第四区辖8个主村、153个附村，计161个自然村），即今包头市黄河以南的达拉特旗境内。

①抗战将士后人、宁夏寻访绥西抗战遗址志愿者金川先生2016年田野调查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