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铺路五十年(全2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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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办短训班的专业户

短训班干扰少见效快,便于发挥潜能和爱好。

电子技术短训班(可控硅学习班)

从1969年10月到1971年初,我已经组办过两期短训班,并在另一期短训班讲过课。化学系的教学任务完成以后,除了指导过一次教育实习以外,我一直在组办不同的短训班,成了办短训班的专业户。

在化学系讲课的最后一个学期,自治区机电冶金研究所变流与电传网开始与物理系合作,共同举办可控硅学习班。根据自治区重工业局给下属各个工厂分配的指标,由各厂选送有实践经验的人员前来参加学习。他们渴望新技术,希望学成之后回去参加技术革新,推广可控硅在厂内的应用。因此,学习的积极性非常高。可控硅学习班由徐永谦老师负责,徐永谦、熊华胄担任主讲,徐永谦、张兰芳负责开出学员分组实验。那时由于仪表器材的严重不足,克服了许多困难,才开出了物理系首批可控硅实验。我有空就到那里去观察、学习,逐渐也参与了短训班学员实验的指导工作。

1974年1月,化学系物理课全部结束。机电冶金研究所与物理系准备合办第二期可控硅短训班,我获准正式参加实验教学。4月初,我奉命出差,前往天津采购实验材料。我在天津拜访了老同学,了解电子器材销售点的布局,接着就马不停蹄地奔走采购。没有游览过市容和逛市场,更没有想过去景点,一心要尽快完成采购回校准备实验。总结第一期办班的经验,学员们对理论部分很满意,但迫切希望今后尽可能多开一些实验,使他们对可控硅技术更熟练。这次,增添的器材仪表,使我有可能改进已开出的实验,并增加几个新实验,重新编写了实验讲义。5月2日,第二期可控硅学习班开学。来自各个工厂的生产第一线的学员有40名。尽管新添了器材,增开了实验,但同一实验的设备只有一两套,仍需采用分组大循环的方法进行实验。有些仪器仪表已经陈旧易出毛病,检查维修设备,准备实验材料,指导学员实验,批改实验报告,每日忙个不停。这一期主要由新来物理系的专业教师欧阳寿田和吴大征担任主讲,徐永谦另有教学任务,只承担了短训班的专题讲授。专业教师出于工科,怀疑我们学理科的能否胜任可控硅的教学。7月31日可控硅学习班结束了,学员们对理科教师承担的专题讲授和实验教学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工科教师出乎意料,觉得我们不会这样快就得心应手。其实,这是得益于我们的物理基础和多年的实验基础。在此基础上,新技术不仅学得快,而且能深入理解它的工作原理,技术的掌握也会更全面。

可控硅学习班结束后没有休息,在继续管理外系物理实验室,为实验教学服务的同时,主动承担了当时实验室很需要的数字式频率计的设计、试制工作,我把这当作从事晶体管电路教学以来的一次实际练习。经过努力,数字频率计制作完成了,却只能用于学生的分组实验,而不能作为正规的测量仪器使用。因为既没有标准仪器给予校准,也制作不出像工厂产品那样的刻度表盘。

电工短训班与背篓实验室

1975年我从彭阳指导实习归来,即得到通知要去罗家庄实验农场办师资短训班,我开始在农场建立实验室。农场分配给我们一间教室,张大灈、张广胜和我三个人开始将教室改建为实验室。首先用砖砌起一个台子,准备安装台钻。然后是安装电路,准备实验设备和器材。但是后来得知,由于教学用房不够,实验室与教室合用一个。这就无法把外系物理课实验室的设备器材提早运到农场,只好到临作实验时再搬运。

9月2日,校党委正式决定,在农场建立教学基地,其首要任务是办短训班。为适应中学教学与所谓课程改革的需要,这一期同时举办有农机、电工、测量和体育4个短训班。农机班放在农场理所当然的,因为只有农场才有拖拉机。我负责筹办电工班,并担任电学、电工学的实验和无线电的讲授与实验,张大灈和张广胜两人分别承担电学、电工学的教授,并指导部分实验。

据说,由于在领导层中对办短训班的看法有分歧,某些职能部门冷眼旁观,在人力物力上都未给予支持,来回踢皮球,导致短训班招生通知下发得很晚,直至11月11日短训班才开学。学员们来自自治区各县的中学,文化程度参差不齐,有的才是高中毕业。大学毕业的,原来所学专业也是五花八门。

面对学员文化基础的复杂,我们只好在理论讲授中努力做到浅入深出,并加强演示实验,尽可能地多安排学员分组实验,来回搬运实验仪表器材就变得很频繁了。学校和罗家庄农场之间的交通很不方便,学校拉人运货都只有卡车。不但车少,而且为教学服务的精神很差,靠校车或公交车搬运实验急需的仪表器材,常会误事。为了及时赶上教学需要,我买了一个大背篓绑在自行车后架的一侧,用它来运送实验需要的东西。每天提早到外系实验室,装上当天实验需要的物品,骑到农场。实验用完,下班时再用自行车运回学校。时间一长,被学员们戏称为背篓实验室。我讲课时几乎每次都有演示实验,或者使用示教板。讲晶体管电路和收音机时,演示实验需要示波器,那时的示波器还都是电子管的,非常笨重,而且价值2000元一台,这在当时是极为昂贵的,也是物理系电子仪器中最贵的。本来想借助学校早晨接送人的卡车将示波器运到农场,谁知卡车提前开走了,讲课又正急等着用,唯一的办法还是使用自行车搬运。但是短训班学员从来没有见过电路中的电讯号,有了示波器可以显示讯号的变化,使学员容易理解晶体管电路原理。教学的责任心和对骑车技术的自信心,让我没有犹豫,宁可冒些风险也要把示波器运到农场。于是,用一条厚棉褥把示波器裹好,紧绑在自行车后架上,防震又防雪,一路格外小心,总算安全抵达农场实验室。我正在兴冲冲地给学员做演示实验时,示波器却不工作,使我大失所望。可过一会儿再演示又取得了满意的效果。原来是路途太冷,电子管的示波器在教室里暖了一会,才恢复正常工作,使我虚惊了一场。

短训班不仅加强了演示实验和分组实验,而且还搞了“开门办学”。到电站等单位参观,到电机修配厂、长城铸造厂电气工段和汽车大修厂等单位,用半个月学习电器修理。所到之处都得到了工人师傅的热情指导,学员们收获很大。

短训班原定1976年1月24日结业,因为短训班开学晚,不能按期完成教学任务。经学校申报、自治区文教局批复,同意将短训班结业时间向后顺延至1976年4月底,春节期间放假。

悼念周总理

1976年1月9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放了周恩来总理逝世的讣告,我们全家都哭了。周总理以他在革命和建设中立下的丰功伟绩和高尚品德赢得了全国人民的崇敬,而周总理的平易近人我却有亲身体会。一次在为苏加诺总统举行的游园晚会上,我们夹道迎送周总理陪同苏加诺总统通过北师大游园场地。过一会儿,服务人员搬来椅子,周总理又陪同苏加诺来到北师大学生联欢的场地,观看学生表演节目。我从同学们中间向里钻,没想到竟然出现在总理的背后。那时就盼着有人照相,可惜没有,但这瞬间还是给我留下了幸福的记忆。“文化大革命”以来,周总理为处理繁杂多变的事物,夜以继日地工作,我们从各种渠道都能体会到他工作的艰辛。我们全家和宁夏大学大多数教职工一样,自动戴起了黑纱默默地悼念周总理。1月15日下午3时,我们参加了在宁大学生第一食堂由群众自发组织的追悼会,会上充满了沉痛的怀念和无言的悲伤。

学员们过了春节回到学校,更加认真地投入了学习的最后阶段,如期在4月底完成了学业,取得了结业证书。这一期短训班的效果如何?5月7日的工作小结中反映了学员们的共识:短训班方向对、任务明、收效快;学员们来时是干什么学什么,回去后是学什么干什么,学习目的明确,学习态度积极主动;在人员紧张、条件很差的情况下,短训班师生们艰苦创业,克服重重困难,取得了可喜的成果。

电工短训班下厂时合影

回忆这一期短训班的教学,在教学内容上,我们力求从基本原理出发,落脚在实际应用上,精简了许多数学推导;在教学方法上,力求遵循认识规律组织教学。讲课力求有演示实验,大部分理论内容都有学员分组实验配合。在器材很缺的条件下,通过自制和借用,开了近20项实验。既帮助学员掌握所学理论,又提高了学员的实际操作能力。经过实验和下厂,学员们初步学会了绕制变压器、修理万用电表,能够焊接组装晶体管超外差式收音机,初步掌握了电动机的修理技术,全班不到30名学员,修理了40台中小型电机。短训班给学员们回去开好电工课乃至开展电机维修打下了基础。

第三期电子技术短训班

电工短训班结束后不久,就开始准备承办第三期电子技术短训班。农场教学基地又拨给一间教室,原来的讲课和实验两用的教室改作专用实验室,将其中一小间用胶合板隔开作为库房和准备室,放置实验器材。准备室中还有一张床,以便教学任务重的时候,供我夜间休息。为了解决实验用直流电源,避免电池消耗花费大,我自行设计安装了一个多功能的稳压电源柜。在重新进行了室内布线后,可以为实验室提供多组多档可以调压的直流稳压电源和低压交流电源。我们把物理系实验室淘汰下来的大方桌,运到农场实验室做实验台。物理系已开始使用廉价轻便的、采用晶体管电路的示波器和讯号发生器,我们就把笨重的采用电子管的示波器和讯号发生器运到农场实验室。我又采购了一些晶体管和电路元件,充实了器材库房。这期间我重操旧业,又干起了采购员、实验员和保管员。

在电子技术短训班筹备期间,我们朱德委员长和毛泽东主席也相继离我们而去。悼念三位伟人,使我们的心情更加沉重,也更加为未来担忧。9月9日,毛主席逝世的噩耗传来时,我正走在农场新修的一条路上,一下子惊呆了。低头站在路边一棵树旁流着泪,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才恢复正常。我在大学多次在节日的天安门前当标兵,见到朱德委员长和毛主席,特别是在欢迎外宾时在只有两米的距离见过毛主席,那种幸福感是终生难忘的。

1976年9月15日,第3期电子技术短训班开学了。师生们怀着无比的悲痛,在毛主席遗像前表示决心,要化悲痛为力量,继承遗志,把毛主席开创的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这期短训班由电传网和电子站联合组织,工交、燃化、水电各局和其他许多单位都给予大力支持,选拔推荐人才来学习。教师的阵容也扩大了,本校增加了徐永谦,宁光电工厂派来了王素贞,工业研究所派来了郑万钧。这三位老师都另有工作,所以采用了分段包干的方法进行讲授。每人承担一段教学任务,理论讲授和学员分组实验均由一人承担,或由其他人辅导实验。我承担的是晶体管脉冲电路,尽管是边学边教,为了学员们学后回到本单位能够立即参加技术推广,我还是进行了教学改革。每天上午讲一个基本单元电路基本原理,然后讲设计、计算方法。上午其余时间,受实验室容量的限制,把学员分两大组,一组领取晶体管,测量参数,开始电路设计;另一组复习,第二天再进行设计。中午我根据学员设计的电路,给他们选配电路元件。下午学员们领取元件,由我指导他们焊接安装。晚上指导他们进行调试。由于电子管示波器已经使用多年,经常会出毛病,在指导调试当中和全部结束以后,还要进行维修。工作全部结束已是深夜。最多睡3个小时,就要起来备课,准备示教板,演示几遍保证不出问题,然后开始新的一天的教学活动。学员们隔天做一个设计安装实验,我每天从早到晚忙个不停。连续2周,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精力仍然十分旺盛,因此赢得了一个外号“3DD”(当时的一种大功率的晶体管)。我的投入得到了很好的回报。在电路原理分析和电路设计方面,我得益于过去的讲授经历和充分的准备,讲得比较仔细、有条理,学员们比较容易掌握,原不是短训班既定的学员,闻讯也来了,听课的人数不断增加。由于采取了上述措施,使学员们的实验训练的机会比过去在大学里正规上课还多,为后来的生产实习打下了基础。

教学员使用试波器

教师们为革命而教好电子技术,学员们为革命学好电子技术,理直气壮,刻苦钻研科学技术的热情空前高涨。王素贞老师带病坚持备好课、上好课;郑万钧老师多方设法克服困难开出可控硅新实验;一向从事基础理论的张大灈老师,边教边学,不但圆满完成了教学任务,还参加了指导实习。随着学员人数的增加,农场的学员宿舍住不下,许多学员每天冒着深冬严寒,骑车往返几十公里,坚持听课。自习时间不足,许多学员经常熬至深夜,努力完成组织交给的学习任务。在生产实习当中,表现更为突出:为得到实战训练,完成实习任务,有些学员不仅克服家事的拖累,而且带病坚持;有些学员放弃来之不易的外出参观机会;有些学员废寝忘食,夜以继日;有些学员完成本组实习任务,继续加班加点,协助其他组完成任务。

正如学员们所说,思想大解放,短训班一定打胜仗。第3期电子技术短训班,经过4个半月的紧张教学,在1977年2月3日胜利结束。总计上课12周半,实习4周,到区内大武口煤机厂等单位参观1周,劳动1周,再加上重大政治活动、节假日、总结鉴定等总计20周。上课期间对放大、震荡、电源、脉冲、可控硅技术等方面的基本理论、基本实验、简单应用进行了教学。使初学者有了初步的实践,基本技能得到锻炼,理论入了门;使原有实践经验者,在基本理论和分析问题的方法上获得了明显的提高;使带着生产中发现的问题来学习的,得到了解决。下厂实习期间,结合5个生产课题,利用所学知识,进行综合实践。使理论得到巩固和灵活运用,解决了一定问题,做到了在学习期间就对社会主义建设有直接贡献。油料秤实习小组的师生,为银川橡胶厂先后调试成功4台油料秤的电器部分。其中一台已全部安装完毕进行了试车,准备投产。其他3台正由本厂职工装于生产现场,这将使总值近7万元、沉睡3年的设备在经济建设中发挥作用。心电图有线载波遥测、台面秤、油料秤集中控制等3个试制组,都自行设计或对原始设计方案做了很大改进,在电路实验中也取得了不同程度的进展,准备在短训班结束后抽出少量人力继续完成。我指导的稳压电源小组,在短短的一个月时间内,打破生产常规,尽量降低成本,自行设计,并生产了5台专供电子技术实验和设备调试使用的、在当时具有较高稳定度的稳压电源。每台稳压电源都有两组直流电源输出,第一组输出电压为0.2-50V,分为5档,每档均连续可调,最大输出电流>300mA,在额定负载范围内,交流电压变化10%,直流输出电压变化<0.1%, ,输出电流由零变到300mA,直流输出电压变化<0.1%,电源内阻为0.1Ω,输出纹波电压<3mV;第二组输出电压为6-24V,分两档,连续可调,最大输出电流>100mA,在额定负载范围内,交流输入电压变化10%,直流输出电压变化小于1%,输出电流由零变到300mA,直流输出电压变化<0.1%,电源内阻0.1Ω,纹波电压<10mV。这五台稳压电源总值约3千元,在第四期电子技术短训班和以后的实验中都发挥了作用,可惜的是限于当时的条件,稳压电源的外壳和表盘达不到正规产品的要求。

考虑到短训班教师非常辛苦,举办单位主动提出给予补贴,标准是每个工作日3角钱。如果按月计算,仅相当于我当时月工资的1/10。用于补贴的经费是随短训班的办学经费一起下拨的,可是教学基地的领导总是借口农场没钱而不予下发。那时“四人帮”虽然已经粉碎,但是他们头脑中的“四人帮”的流毒还没有肃清。教学任务全部结束还领不到补贴,我很生气不想要了。后来考虑到其他教师的利益,还得想办法,把补贴发给大家。幸好,农场的赵子青会计很同情我们,农场账上一有钱就悄悄地通知我,最后总算给大家发齐了。

短训班结束后,我和部分学员和教师,到工厂继续实习时的试制工作。遗憾的是由于厂内的原因效率很低,费了不少时日,最终还是交给厂方去完成。

第四期电子技术短训班

回校后不久,宁大校党委受自治区变流与电传情报网委托,让我们着手筹办第4期电子技术短训班。农场教学基地似乎在无形中取消了,短训班实验室搬回到学校,临时安置在旧主楼(已拆除)的四楼和五楼。由于在校内办学,物理系在各系有课的教师也可以参与办班了,所以这一期的教学全部由物理系的教师承担。除了徐永谦、张大灈、张广胜和我以外,马友谅、张让宾、王生荣3位老师也加入进来。

明确了技术革命对社会主义建设的重要推动作用,短训班自始至终在良好的氛围中进行。学员们刚报到,有的就自己动手修理改装了上下水道,把堵塞很久的、塞满大便的厕所收拾得干干净净。有的主动打扫环境卫生,改变了积年的脏、乱、差,使周围的空气也新鲜起来。有的积极为集体联系事情,有的帮助生病的学员治疗,大家都积极主动相互帮助,短训班迅速形成了一个团结的集体。在教学上,教师教得勤恳,学员学得刻苦。为了给短训班的课程打好基础,张大灈老师连续用了整整10天,为学员们上了电工课。马友谅老师身体不适,又要照顾身边的3个孩子(爱人在外带生产实习),负担很重,依然在完成原定的晶体管电路教学任务后,又主动补充了场效应管和电子管电路的知识,使学员能够更好地适应晶体管替换电子管过程中的需求。徐永谦在数学系的教学任务很重的情况下,仍然挤出时间编写了可控硅部分的补充讲义,并增加了一些可控硅应用的专题。我担任了晶体管脉冲和数字电路的教学,尽管数字电路是边学边教,还是取得了与其他教师一样好的讲授效果。由于形势的变化和教学力量的充实,改变了以前教学“三自一包”的做法。实验课由享有声誉的实验专任教师张让宾带领年轻教师负责开设,他们克服材料设备严重不足的困难,自己动手制作补充设备,开出了许多新实验,也取得了较好的教学效果。张广胜在教学的同时又兼了班主任,增加了很多事物性的和后勤的工作。

由于讲授与实验都有专任教师,教学效率明显提高。在同样的时间内,比上一期短训班多讲了1/4的内容。在实验室管理上,做到了采购、验收、使用责任分明。在材料、元件、仪表的使用上建立了学员分组保管责任制,学员实验方便,保管更为妥善,使实验损耗率达到了办短训班以来的最低水平。

为了检验教学效果,在短训班即将结束前,我给学员们布置了8个选题,作为结业设计。这些选题是:自来水自动上水和报警、自动注酒、1—60秒时钟脉冲发生器、蓄电池自动充供电、电压控制变音调讯响器、作息时间自动打铃、机电转数测量、重量自动分选控制电路。这些现在看来很简单很成熟的设计,在当时是很新鲜的命题,在物理系教学中也是第一次。学员们都十分认真地去选择方案,进行电路设计。有的学员因单位有急事,必须赶回原单位,但仍旧挤时间完成作业寄给我。从作业完成的结果来看,学员们基本掌握了各种单元电路的性能、用途,并能用以解决简单的技术革新项目。学员们认为,通过学习,在各自原有的基础上都有明显的提高。有的打下了电子技术的基础,看书有了头绪。有的进行了系统的学习,有一定独立思考的能力。

短训班于9月30日结业。此前,中共中央关于召开全国科学大会的通知已经发布,吹响了向科学技术现代化进军的号角。结业总结会上,气氛热烈。大家以叶剑英元帅的充满英雄气概的诗共勉:“攻城不怕坚,攻书莫畏难。科学有险阻,苦战能过关。”纷纷表示要不畏科学险阻,努力苦战过关,继续提高理论,勇于进行实践,努力争做技术革新的能手、向科学技术现代化进军的生力军。

第四期电子短训班结业合影

纵观几年来的短训班,虽然学校最初的出发点,有的是为了适应中学“教学改革”的需要,有的是为了“学朝农”,并不完全妥当。但是,工业管理部门都是根据生产实际需要提出的要求委托学校举办的,目的非常明确。而且从实际效果来看,短训班学员来自许多单位,每个人都比较珍惜来之不易的、宝贵的学习时间。由此看来,短训班在传播文化、普及科学知识方面,还是起了积极作用。特别是几期电子技术短训班,在宣传、普及、推广可控硅新技术和推行电子技术晶体管化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从我个人的角度,我不仅喜好讲理论,更喜好搞实验,在两方面都进行钻研。在办短训班期间又自己创建、管理的实验室,可以较为自由和全面地挖掘自身的教学潜力,克服困难,教好学员。办短训班是我初进中年后,特别值得记忆的教学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