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坚持的意义

“别难受，你看我笑得多好看。”

茶奈笑着，笑颜如花，像是最美的山茶花，坚韧又温暖。

“别笑，奈奈……”

你的心在难过，它好难过，你不要笑了，别笑……

罗丽死死攥紧心口，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却无法掉下来，心口的疼痛像是心被撕裂，可眼前的茶奈却是笑着的。

怎么会，奈奈，你真的一点都不痛吗？可是你的心说好痛。

“真是，傻。”

茶奈手下浮起荧光，贴上罗丽攥紧心口的手，只见罗丽的情绪慢慢平复。

她身为星辰主，只是一点点的波动就会影响到所有仙子，她的痛对于以爱为主体的罗丽影响最大。

只是，到底那些痛是真是假，谁又知道呢？

她对拭尘，高泰明，封银沙他们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谁又知道呢？

她确实付出过真心，也确确实实被辜负，一次次的辜负她都出来的特别快，就像是经历了别人的一生，与自己毫无关联。

“奈奈，你很痛，你的心很痛，为什么你还是能笑出来？为什么？”

罗丽抓着茶奈的手，她为什么笑得一点痛苦都没有。

为什么奈奈，明明你受得委屈那么多，为什么还能笑得这么温暖柔和？

茶奈的眸光一暗，面上却是更加温柔，满身暖意，

“因为还有可以坚持的，还有要守护的理由啊。

就像是你爱离瞳，所以你给了自己和他一个机会，我也是这样的。”

茶奈温柔和暖，安抚着罗丽的情绪，她知道罗丽有多爱金离瞳，爱到被伤害也依旧给他一个机会。

虽然她冷心冷情可动情却是深情无比的，若没有爱上金离瞳，已罗丽决绝冰冷的性子，一骗怕就是永不相见。

“真的，是这样？”

罗丽想到了茶奈受到的那些伤害，满眼冷意，那些黑暗将自己的奈奈变成这样，她不会放过他们的。

茶奈察觉到罗丽地心思，眸色微动，唇角的弧度微深。

傻丫头啊，黑暗岂是你一个爱之圣灵可以抗衡的，再言……

他，只是在试探而已。

莫渺渺出现了一次就再未出现，也不过是他的试探，试探自己会不会为了高泰明暴露自己的身份。

他试探成功，自己确实在乎高泰明，选择了暴露自己。

清溪峡的阻止让她对高泰明失望，她还有封银沙，灵犀阁一战他利用封银沙毁了自己的人类之身，让她跟火燎耶挑明一切。

下一个，该是王默和罗丽了，黑暗的堕落最是清醒，你就这么想将我拉入黑暗吗？

哪怕你，本就身处光明。

“当然，我不是你，但我也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

依旧是温柔的茶奈，她的温柔像是刻进了骨子，仙境的仙子用她形容神明，悲悯柔和，淡然从容。

罗丽想着，艳丽浮现一丝自己都不知道的痴迷。

奈奈，永远都要开心啊……

——

“茶茶，可是开心了？”

“嗯嗯，这个花灯是山茶样的，你看，对面是你最爱荼蘼花！”

“茶茶喜欢便好。”

“拭尘，我们回去吧，快要……”

“拭尘？拭尘，拭尘——”

茶奈从睡梦中惊醒，眸色复杂暗沉，手心微汗。

她又梦见他了，那个说是会永远宠着她的人类，最后却是毫不留情地为这个世界死去。

救她？

呵，她何须他救？

“殿下，黎灰有礼。”

黑色的物质随着星光落进房间，伯爵绅士又温柔地行礼。

“如何？”

“如殿下所料，曼多拉如今已和黑暗主达成交易，不久后人类世界就会陷入新的危机。”

黎灰还是浅笑着，那样子颇有几分茶奈温暖如阳的模样，只是他一身暗色，看着也只是绅士。

如此，便是一切都备好了。

茶奈唇角翘起，那双浅茶色的眼眸在星光下比星子更璀璨，氤氲着温柔。

“这一次，是来自这天地的报复。当初它被我重伤，如今醒来看见这一幕该是愤怒的……”

茶奈起身走到窗前，整个人沐浴在星光里，圣洁又柔和。

黎灰眼里满是迷恋和崇敬，茶奈自他有意识起就已经开始护着他们了。

虽是灵犀试炼中她表现得漠然，可真的遇见危险时她还是会出现。

淡然，从容，强大，温柔，暖而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