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权臣的小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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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请夫子

——

雅居,

罗大夫子与孟脩正在弈棋。

孟脩连吃他三子,罗大夫子摸着胡须和煦一笑,落下一子并道:“岘之,你可知为师最不喜与太有涵养之人下棋,杀他一大块或是抽他一车,他神色自若,不动火不生气无关痛痒,让人觉得索然寡味。”

岘之,是罗大夫子为孟脩取的字,晓得之人并不多。

孟脩面淡不语,修长白皙的大手轻落黑子,又是连吃两子。

“你这性子真当不让。”罗大夫子出声大笑,落下白子收回一粒黑子,又道:“为师曾教两学子下棋,一性慢喜欢左思右想,不知是跳左还是跳右,半时辰迟迟不决棋位,急得对方拱手认输。还有一性急,下棋如赛跑,丢车弃甲草草了事,为师称其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外行人下棋终究不过消遣而已,不曾真正明白棋场如战场。”

“弈虽小术,可以观人。博弈有争,胜者为王。”孟脩语气淡淡,黑眸则观棋盘全局,抬手落子到一个不曾让人注意的位置,一棋动棋盘局瞬间大变。

“这、”

罗大夫子惊讶的凑近观看,越观越发惊心,看似两人在正面博弈,旁人全人不知而不知他暗地布了一局计中计。

心中不免感慨,能有如此心智,此子日后定有大所为。

忽的,门外一青衣学子匆匆跑了进来,作辑礼状开口:“见过大夫子,院长让大夫子去一趟正堂,有京中贵客来访。”

听闻京中二字,罗夫子皱眉,“可知是何人?”

“那仆自称侯府,学生只知这些。”学子回答。

不知想到什么,罗夫子满是皱纹的面容透着严肃,开口拒绝道:“老夫身体抱恙,今日不适迎客,原话告知院长即可。”

学子应了“是”,便恭敬退了出去。

“为了争夺势力真是什么办法都想得出,这般小地界也能找上门来。”罗夫子摇头感慨,他本就是为避争锋才来此当一个闲散夫子,昨日才把宝月送走,怎会在与朝堂之人扯上关系。

孟脩淡淡开口:“学生在门口碰见过侯府马车,似是两女子。”

“女子?”罗夫子面露疑惑,“楚侯爷这是何意,难不成并不是来找老夫的。”

孟脩倒了两杯茶水,随口道:“段夫子琴技高超,保不准侯府还想寻一位夫子。”

“说起这事,侯府是怎知段夫子,这小镇离京师十万八千里,居山书院又不曾出名,怎就这般凑巧指名点姓要段夫子。”罗夫子目露不解,对此事一直心存疑心,总觉得不是那般凑巧。

孟脩不知没接话,将茶水递给老师。

罗夫子看了眼自己最得意的门生,面色突然浮起一抹忧虑。

再过一月便是乡试,岘之虽有头脑但却无背景,京中各方势力又纷乱复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般人才许会遭人抢夺成为他人棋子,万遭人嫉妒保不准还会成为权势对抗的牺牲品。

“岘之,你也知京中局势,如今陛下闭关,朝中国师镇守,南王与太子表面和睦,但暗里还是拉帮结派,朝堂争分最怕错队,为师虽望你成龙,但也忧你安全。”

罗夫子面露无奈之色,犹想当初,他也是从一介学子中步入朝堂,虽已退出朝堂多年,可也知其中的风起云涌,稍有不慎掉脑袋的事例数不胜数。

“夫子莫忧,心在正道身处光明,岘之无惧。”孟脩眼眸淡定坚毅,人总不可能在独木桥上安然无恙地走一辈子。

罗夫子叹了口气,眼眸中带着些许欣慰,“为师信岘之。”

原打算撮合岘之与女儿宝月,可是他离开几年宝月性格早已被妻子教养坏了,高傲又养了一身刁蛮性子,且岘之也以娶妻,只叹无缘作罢。

……

正堂,

楚拂尘带着哄好的柳婳落座,两位贵客为上座,院长则携两位夫子在下座。

“叨扰众位,贵院段夫子才情高绝,此次千尘特奉祖母命来,再为妹妹寻得一位良师。”

楚拂尘一袭华衣,面上遮纱却掩不住她那绝色容颜。

“不知女郎是想寻何种类型?书法还是棋画?”一白发苍苍的老夫子开口询问。

柳婳突然开口接话,娇俏的声音带着傲气:“书法,且夫子年纪不能过大,最好是像段夫子般年少,五官要端正好看些。”

居山书院的院长面色板着,对于此无礼的要求面露不悦,直言道:“女郎要求恐怕做不到,院内最年轻的夫子也为不惑之龄。”请夫子是位教书育人,岂能容小女郎这般胡闹。

柳婳不满的看了眼院长,又扫了眼下座这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满脸的褶子不说,还都十分刻板,满脸嫌弃摇头道:“那便算了,京城中夫子也不少,并非居山的不可。”

“既然如此,女郎慢走。”院长气的胡须都在颤抖,身为名门大家闺秀却好生无礼。

柳婳猛的起身,小地方的夫子就是上不了台面,高傲的倪了眼众人,“果然是小地方小门户,一言不合便轰人,本小姐算是见识了。”

说罢,便起身朝门走出去。

“岂能如此狂言!”

“小小女郎真是没有家教……”

被一个小辈这么侮辱,众夫子脸红耳赤气的直甩袖子。

楚拂尘不曾想到柳婳能这般没脑子,向众人道歉后追了出去。

柳家是大族,柳婳又是祖母的心头肉,与她同行不能有任何闪失。

上了马车,楚拂尘揉了揉太阳穴不曾开口,事已至此已将人得罪了,她多说无用。

柳婳扯了面纱,一脸不满的看向楚拂尘,“那些个老古板那般说,尘姐姐为何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