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命运共同体：物质文明之灯被精神之光点亮的社区建设
李乐德（Loh Lee Lee）
马来西亚Ludher Consultancy公司主任
疑问
如果我还有6个月的时间，我最不想做之事就是去工作！我今天要做什么呢？如果这个假设是真的，那么我的生活中肯定存在一个主要的矛盾。在这个由经济增长和物质追求驱动的世界上，“工作”是大多数人在生活中所追求的事情。那么当末日临近之时，为何它会成为一个人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呢？
从童年早期到人生的大部分时间，人们都非常重视事业、抱负、职业或职位。这种中心地位甚至出现在妇女的生育中，即“妇女所承担的生育/养育子女的责任和家务事，是为了保障和再生产劳动力。这不仅仅是一种生物繁殖，而是在照看和维持当前劳动力（丈夫和工作的孩子们）和未来劳动力（婴儿和学龄儿童）”[1]。
从初等教育到高等教育都是为了给一个经济体培育劳动力而量身定做的。任何专业不匹配或无法就业的毕业生将被视为教育系统的失败。交通的设计旨在让人们以最快、最有效的方式去工作。
那么当末日临近之时，为何我们最不想做之事就是去“工作”呢？难道生活中还有比挣钱付账单和养活贪得无厌的自己更重要的事吗？
工作也可能成为生活中争论的焦点。生育和生产角色之间的紧张关系导致了阿尔瓦·米达尔和维奥拉·科林所说的“女性困境”。[2]如果男性不承担家庭责任，女性往往会面临在工作或生育之间做出选择的困境。如今，工作-生活冲突或工作-家庭冲突不再是某一性别所特有的。美国进步中心的一项研究表明，90%的职场母亲和95%的职场父亲都有过工作-家庭冲突的经历。[3]根据“时光机”网站（Wayback Machine）的“The CQ Researcher Online”，位于辛辛那提的国家职业安全和健康研究所的斯蒂芬·索特（Steven Sauter）表示，工作已经成为最大的压力来源。许多员工为了成为工作上的“理想工作者”而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他们长时间工作，把工作带回家，因此很少有时间和精力花在生活的其他方面。例如，抑郁症、职业倦怠和其他疾病给德国造成了4100万天的缺勤，并导致39亿欧元的生产成本损失。
同样，对于家庭、儿童和整个社会来说，还有很多隐藏的社会成本没有被考虑在内。还存在数以百万计的独居儿童（如“钥匙儿童”）、留守儿童（父母在城市或海外工作）和破裂家庭。礼物和一年一次或更长时间的探视并不能治愈由此带来的伤痛，也不能弥补对健康和充实的家庭生活的剥夺。
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去从事一种职业、贸易或获得某种职位是高尚而值得赞扬之举。工作有助于一个国家的社会和经济发展，以及所有人的福祉和繁荣。工作是获取财富的一种手段，在某种程度上是值得称赞的，也是实现更高目标的一种手段，例如，满足个人基本需要，促进家庭进步，促进社会福利和为共同利益做出贡献。同样重要的是，工作创造了财富，使广大人民群众富裕起来，实现社会公平正义。但是，如果工作与剥削他人、垄断和操纵市场以及与助长暴力和不道德行为的商品生产有关，那么它就不再有助于改善社会状况。当在工作中出现贪欲或痴迷于财富积累时，情况会由此变糟。那么工作就变成了诅咒而不是福祉。
东南亚所面临的共同问题
东南亚面积约440万平方千米，占世界总陆地面积的3%。该地区的总人口约为6.51亿人（占世界人口的9%）。该地区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估计为3万亿美元。该地区是世界上经济增长最快的地区之一。10个东盟成员国中有8个国家的经济增长在全球名列前茅。为了继续维持经济增长，该地区对人口、环境和基础设施的需求增加。这些国家的共同关注点如下。
（一）环境恶化
拥挤不堪、烟雾弥漫的城市出现环境恶化问题。此外，这主要体现在该地区被浓烟雾笼罩，因为这里每年焚烧土地以种植生产纸浆、纸张的作物和其他经济作物。空气质量指数达到数千分，远远超过了代表“不健康”的指数200分。这对健康的影响如此严重，以至于成千上万的人被迫逃离受影响最严重的地区。
（二）大城市面临的挑战
根据2012年的环境绩效指数，越南的空气质量排名第123位，是世界上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国家之一。卡车、摩托车产生的烟雾和灰尘是导致空气质量下降的一些主要因素，尤其是在河内和胡志明等主要城市。烟尘排放是最严重的污染物，平均烟尘含量约为0.36～0.63mg，主要是因为道路交通活动密集。空气质量直接影响着人类的健康以及与水和环境相关的疾病所带来的负担。据估计，空气污染每年给胡志明市造成5000万美元的损失，其中包括治疗与空气污染有关的呼吸道疾病，以及旷工照顾生病的家庭成员而产生的费用。河内每年因空气污染损失2000万美元。
另一个大城市是雅加达，它被列为最拥挤的城市。这座城市没有大规模的快速运输系统。它有非常多的交叉口和十字路口，这使得交通全面堵塞很常见。2014年，该市在公路上行驶的有发动机的车辆约为1750万辆，高于2015年的1600万辆。不可避免地，这意味着交通堵塞。每天陷入交通堵塞所产生的成本是高昂的。根据世界银行的《2015年马来西亚经济监测报告》，仅大吉隆坡地区2014年的交通拥堵总成本就占该国国内生产总值的1.1%～2.2%。
（三）工人及其家庭在城市的生活条件恶劣
当人们从乡村搬到城市时，他们所面临的挑战之一就是过于拥挤的城市生活。在城镇重新定居的老挝乡村居民，通常全家都迁移至城市，一家五口挤在一个房间里。因为他们付不起高昂的租金，所以一家人拥挤在这个小房间里做饭、吃饭和睡觉。房间外的空间也不是他们用来放松或聚在一起与邻居聊天的地方。前往城市或邻国工作的建筑工人和工厂工人面临着类似的情况，几乎没有隐私或个人空间。因此，一些女性与住在廉价旅馆的年轻人在商场、花园或公共场所闲逛，最终导致意外怀孕。酗酒、吸烟和吸毒成瘾常常会使人们感到摆脱了远离故土而形成的孤独和无聊感。
（四）农村贫困和农村人口向城市和国外流动
在大多数东盟国家，农村贫困迫使其人口涌入城市或到邻国寻找工作和获得更高收入。除了从乡村到城镇的内部迁移外，许多印度尼西亚人和菲律宾人在新加坡和马来西亚做家庭佣工和建筑工人，而柬埔寨人和老挝人在泰国的农场或建筑行业做体力劳动者。而在新加坡工作的泰国人和马来西亚人都是专业人士或服务于正式部门。
菲律宾海外劳工约有200万人，其中男性114.9万人，女性117万人。绝大多数为劳动者（32.8%为女性）和非技术工人，其中54.0%为女性。因父母双方或一方到海外工作，约有900万菲律宾儿童成为留守儿童。这种家庭状况给孩子们留下了负面影响。研究表明，小学生的焦虑和孤独水平偏高。年幼的孩子们觉得自己被遗弃了，他们对于父母不在身边陪伴感到不满。
在520万工作于海外的印尼人当中，估计75%～80%是家政人员。许多家政人员忍受着被孤立、超时工作、工资过低和被强迫劳动，在更糟糕的情况下，还要忍受暴力。许多女性认为，挣足够的钱邮寄回家是其责任，这样家人就能有更好的生活和更光明的未来。有些人甚至放弃探亲假，以节省更多的钱邮寄回家。2013年，印度尼西亚移民工人的汇款超过73亿美元。这些女性把大部分收入交给传统意义上被称为一家之主的丈夫，往往对丈夫可能有婚外情或有“二房”的事实视而不见。
另一个弱势群体是来自山区的流离失所的土著或部落群体，例如来自老挝和缅甸的部落。他们经常从偏远的村庄搬迁出来，住在位于自己家乡附近的小村庄里。他们所生活的地方经常被大公司用于种植商业作物或开发水力发电，或者进行采矿或木材生意。因此，他们不得不改变传统生计方式，如捕鱼、狩猎或轮耕。在城市边缘地区重新定居后，他们必须学习种植粮食作物和生产经济作物来获得收入。因土地被占用所得到的补偿往往不足以使他们适应新文化并从第一次丰收中获利。
这些新移民融入现有村庄的困难催生了许多新的社会问题。新定居者和村民之间的冲突和争端时有发生。这导致这些社区进一步被边缘化。被赚钱机会所吸引，他们中的许多人离开家乡去了城市。在这些国家估计有7.1%的人口是国内移民。年龄在15～29岁之间的人占相当大的比例。他们的目的地通常是首都。
尽管劳动法旨在保护国内移民和外国工人，但在泰国，100多万未登记的移民工人在获得体面工作机会、医疗保健和公民权利方面面临障碍。尽管泰国的《劳工保护条例》没有区分公民和外国工人，但实际上，移民可能得不到同样和平等的待遇。他们经常被剥夺法定最低工资、事故赔偿金或养老金。
对东南亚局势的反思
当任何一个群体把自己的福祉与“他人”隔离起来考虑，或不顾为所有人提供生计的自然环境如何受到影响而追求经济利益时，东南亚的集体生活就会受到损害。贪婪和私利一次又一次地占上风，以牺牲共同利益为代价。少数人聚敛了数量惊人的财富，造成了国家之间和国家内部收入和社会地位方面出现差距。
也许，我们生活的中心应该是“生活”本身，围绕它运转的是社会、物质、精神、文化和智力方面的事物，它们以工作、健康、家庭、宗教、社区服务和其他形式出现。对生活的热爱也许是一种万有引力，它使我们生活的各个方面（包括工作）保持平衡。这样，我们就可以把工作和生活融为一体。那么就值得为了生活而工作。
突破
从政府到民间社会和企业组织的各种机构都在努力应对这些挑战，并提出了解决这些问题和关切的创新方法。下面的一些事例就是它们所做出的努力。
（一）政府努力促进和谐生活
例如，文莱政府就是一个致力于实施促进更和谐生活政策的东南亚国家。文莱社会发展部公务员制度研究所（The Institute of Civil Service of Brunei Department of Community Development，JAPEM）一直在为公共和私营部门举办关于工作-生活一体化的课程。全国妇女计划（the National Plan for Women）下的特别委员会也举办了关于工作与家庭平衡的课程和路演，探讨以家庭为本的政策和策略，主要目的是对抗家庭贫穷，确保工作与家庭的平衡，促进社会融合和代际团结。
文莱外交和贸易部代理部长玛斯娜公主（Hajah Masna）提醒行政人员不要让工作压倒个人生活。她说他们应该努力工作，但要更尽情地放松。她补充说，对于有工作的父母来说，把工作和个人生活结合起来是至关重要的。
越南颁布的《2011～2020年性别平等国家战略》是另一个例证。该战略致力于支持性别平等，其目标是缩小经济、劳工和就业领域的性别差距，增加农村贫困妇女和少数民族妇女获得经济资源和劳动力市场的机会。因此，越南妇女联合会（VWU）开展了许多活动，包括为妇女提供小额信贷支持、进行职业培训、传授科学技术和创造就业机会。为了实现和谐的生活，越南妇女联合会发起了“妇女积极学习、创造性工作、培育幸福家庭”和“妇女互助发展家庭经济”等活动。这些活动刺激了全国各地的妇女向生产价值链上游移动，努力增加收入，提高经济地位。
新加坡政府制定了《促进残疾人融入社会总体规划》，通过“门户开放项目”（Open Door Program）支持残疾人融入主流就业。因为工作常常会塑造自尊，为残疾人找工作对于其健康的生活至关重要。该项目资助雇主努力满足残疾人的需要，例如修改工作场所、简化工作流程和购买辅助技术，使残疾人融入正常的工作环境。
社会上的环境和态度障碍使残疾人士的工作和生活经历不同于一般健全的人。其他培训项目也帮助残疾人在努力平衡工作和生活的同时，在社会生活中变得游刃有余。有很多网站不仅提供就业机会，还提供培训和技能发展，例如，“残疾人就业”（jobs 4 Disabled[4]）和www.latikaroy.org。这些培训不仅能培养能力，还能为实现更平衡的生活提供社交空间。参与者彼此成为朋友，支持团体和发展社交网络，有时还会在新加坡结婚和建立家庭。
（二）在家工作
并非所有东盟国家都能认识到在家工作所存在的价值和贡献。以分包或生产材料或知识为基础的不同形式的家庭作业在整个区域普遍存在。此种工作类型将生产性工作和生殖性工作结合起来的能力适合需要照顾孩童和老年人的妇女。在家工作使残疾人能够谋生。于是，家庭变成生产传统产品的工作场所，生产从纺织品和服装到编织物品、皮革和金属制品，然后将这些商品直接销售给承包商和商业中间商，或者通过电子商务销售给客户。
泰国“HomeNet Thailand”网站估计，在家工作的实际人数接近200万。大多数在家工作者是女性，31～45岁的妇女占56.2%，46～60岁的妇女为34.3%。其中，约67.6%的人没有受过教育，或只上过几年小学。根据“HomeNet Thailand”网站（2013年）开展的研究，这些人已婚，但仍与配偶和4～5名平均年龄在16岁以下的家庭成员生活在一起。
为了保护在家工作者免受不公正待遇，泰国议会于2010年通过了《在家工作者保护法》（Homeworkers Protection Act），并于2011年5月实施了一项社会保障政策。该法律规定，男性和女性之间以及工厂工人和家庭工作者之间的工资必须公平且平等。承包商也有义务提供一份合同，确保工作者的职业健康和安全，并设立一个委员会，以在劳资纠纷中向法院提供申诉机会，并让妇女在决策方面有一席之地。此外，政府亦为非正式劳工设立了一项社会保障基金，由政府在每月100泰铢的基础上再拨出30泰铢，让工人享有疾病补贴、伤残金及抚恤金。
非营利性社会企业“电子家庭工作者”（e-homemakers）的一项主要工作是帮助弱势群体和居家人士，培训他们掌握信息通信技术和商业技能，利用互联网远程工作或营销其产品。“电子家庭工作者”成立于1998年，是一个社区网络，提供技术培训和商业技能，帮助妇女在经济上获得独立。其通过“Salaam Wanita”项目促使女性参与创新升级计划，比如用旧杂志编织“生态篮子”，以及在家远程办公，这些女性可以通过一个基于网络的应用程序“ECHO”相互联系，共同分享生产和营销，还可以通过短信和彩信分享信息、技能和设计。
这个项目下的大多数妇女由于残疾或照顾长期患病的家庭成员而无法在外寻找工作。这个网络使这些妇女能够相互联系，分享她们的经验，一起学习新技能。
每个工作者都需要寻找创造性的方法来克服其所面临的挑战，使他们的工作和生活达到平衡。网上的在线学习课程可以增加他们的教育程度并缩小技能差距。作为一个离家在外的家长，他们必须通过数字化家庭教育来行使一些权利。在得到雇主同意的情况下，父母可以每天抽出时间和孩子聊天。通过网络游戏，他们仍然可以和家人一起互动，保持联系。这一点对于保持海外工人的耐心和毅力至关重要，可以避免不道德行为和家庭破裂。
（三）信息和通信技术促进家庭幸福（ICT4D）
随着科技的日益成熟及其在东南亚的普及率提高，数百万人可以在任何地方使电脑和高速宽带连接进行工作。这将建立一个真正具有包容性的区域，各国政府将与当地企业合作，探索非传统的工作安排，让男性和女性都能在事业发展的同时，兼顾家庭和生活的其他方面。即使对于其他弱势群体来说，这也将提高他们的就业能力，并鼓励他们实现工作与生活完美的融合。对大多数国家来说，它们都会制定一个国家宽带政策和计划，其目标是发展宽带网络，让每个人在任何地方以及任何时间都能接入宽带。重点还在于确保以合理的价格提供标准质量的服务。
（四）绿色生活、宜居城市和智慧城市
东南亚各地的社会企业都在努力推动农村社区的变革，尤其是保存人力资本。各国所采取的各种倡议都试图鼓励青年留乡或返乡，以帮助振兴他们的小城镇或村庄。教育似乎是一个强有力的工具，可以帮助青少年发展在科学、技术、语言、数学和社区发展领域的必要能力。这些能力使农村青年能够为社区建设做出贡献。例如，柬埔寨研究、发展和教育组织（CORDE）开展的项目为青年和成人提供课程，帮助他们成为自己社区发展的主角。教育项目通过参与社会转型过程，促进个人提升自我能力。参加该项目的青年留在自己的村庄里，致力于采取社会行动和促进由人民决定的发展，促进社区的个人和集体进步，无论是在物质、精神、社会、智力还是经济层面。
另一个名为“越南一对一”（One4One of Vietnam）的组织利用农村地区的资源来生产有机产品，并试图让农村人口为自己创造就业机会，这也将帮助解决越南空气和水质量不断恶化的问题。其目标是提供绿色和安全的产品来促进健康生活。
2014年，泰国推出了名为“智能泰国2020”（Smart Thailand 2020）的新政策框架，其主要目标是通过不断改善基础设施和提高移动宽带普及率，提高泰国各地信息通信技术的可访问性。不断开展的针对弱势群体的信息和通信技术扫盲运动，将有更多的机会让弱势群体充分平等地参与知识经济和数字社会。泰国全国现有2500个电信中心和40万个Wi-Fi接入点可以更好地被予以利用，全面服务于电子商务和远程工作。
（五）建设活力满满的社区
新加坡被评为东盟最宜居城市和亚洲第四宜居城市。新加坡在经济活力和竞争力、国内安全与稳定以及政治治理方面表现强劲。宜居性是依据经济活力和竞争力、环境友好性和可持续性、国内安全与稳定、社会文化条件和政治治理五个维度来予以定义。与之相关的是生活质量，其与体验到的幸福感有关，包括生活状况的非物质方面，如健康、社会关系或自然环境的质量。宜居性还可能涉及社会凝聚力的深化、社会排斥的减少和社会资本的增加。绿树赋予了城市“灵魂”，拥有村落精神的城市会因此而感到自豪。
（六）精神之光
东南亚人民信奉多种宗教，伊斯兰教信徒最多（2.4亿人），其次是佛教、基督教和印度教。少数民族宗教包括锡克教、巴哈伊教和民间宗教。真正的宗教以其成果而为人所知，其具有激励、变革、团结、促进和平与繁荣的能力。宗教教义把涉及精神、伦理和道德的内容灌输给其信徒。宗教在个人、机构和社区中推行行善和为他人服务思想。[5]
例如，巴哈伊教要求每个人都要努力工作，获得谋生的技能，富人必须对穷人给予最大程度的尊重。“每个人都必须有自己的职业、生意或手艺，这样他就可以成为别人的依靠，而不是成为别人的负担。”阿卜杜-巴哈（‘Abdu’l-Bahá）已经肯定，如果财富是通过个人努力和上帝恩典在商业、农业、艺术和工业等领域所获得，如果其用于慈善目的，那么这样的财富获取是值得称赞的。因为最难能可贵的是，能以此“造福大众”。
个人作为雇员或雇主、生产者或消费者、借款人或贷款人、捐助者或受益人所做的每一个选择都会留有痕迹，并且构建和谐生活的道德责任要求一个人的经济决策要符合崇高的理想，即一个人所追求目标的纯洁性与其为实现这些目标而付诸行动的纯洁性相一致[6]。
因此，巴哈伊信仰引导其追随者与所有人合作，建立充满精神之光的社区。物质文明就像肉体，无论其多么曼妙、优雅和美丽，肉体都是没有灵魂的。物质文明就像一盏玻璃灯。神圣的文明就像是灯丝本身，而没有光亮的玻璃灯罩是漆黑的。神圣的文明就像灵魂，肉体从精神中获得生命……没有圣灵，人类世界就没有生命；没有精神之光，人类世界就完全处于黑暗之中。（阿卜杜-巴哈）
（七）共同的未来：柬埔寨巴哈伊社区之旅
在经历了几十年的内乱和种族灭绝的暴行之后，柬埔寨人民站了起来，决心克服过去，建立一个更美好的社区。巴哈乌拉（Bahá’u’lláh）号召大众为团结与和平而努力的思想受到柬埔寨人民的广泛欢迎。尽管许多人经历了多年的苦难和痛苦，巴哈伊教徒仍以极大的热情做出反应，利用团结的力量，通过精神和物质教导来努力升华灵魂。他们提高服务能力，并将精神之光注入其社区的物质和社会发展的方方面面。
通过虔诚的学习、咨询、行动和反思，这些巴哈伊教徒促使其所在村庄和社区的每一个人都能参与其中来决定他们自己的物质和精神发展。很显然，个体和社区经历了转变，转变来自巴哈伊信仰中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崇拜上帝和服务人类——的结合。通过集体崇拜和每一代人都教育年青人并为他们服务，促进和加强了他们社区生活中所坚持的崇拜上帝和服务人类的不可分割性。
2017年，马德望社区为当地建设的巴哈伊灵曦堂揭幕，这是由具有崇高精神的人民建造的具有崇高目的的建筑物。这座教堂是由一位有成就的柬埔寨建筑师设计，反映了该国文化的优雅和美丽。这座教堂的设计体现了“灵曦”或“崇拜上帝的启明之处”这样的概念，这座供各教教徒崇拜上帝之用的殿堂，其周围会建有一群附属建筑：学校、大学、医院等社会和人道主义机构。
这只是一群努力确定自己发展道路的人将巴哈乌拉的教导转化为农村社区实际行动的初步努力。世界各地的巴哈伊教徒正在与当地居民合作，并与他们一起学习。不过，这是一项专注的、具有奉献精神的工作，致力于建立和改造物质社区，将精神之光注入社区建设。
反思
东南亚国家已同意通过促进及投资于教育和终身学习、人力资源培训和能力建设来提供公平获取促使人类发展的机会，鼓励创新创业，促进在社会经济发展活动中使用英语、信息通信技术和应用科学技术。这将有助于物质文明发展。巴哈伊团体正在致力于用精神之光点亮物质文明之灯。这是一项需要个人、机构和社区在生活中日积月累、日复一日不断进行的努力。
[1] Moser，Caroline（1992），“Adjustment from Below：Low income Women，Time and the Triple Role in Quayaqquil，Equador，” in Afshar，H. and C.Dennis（eds.）Women and Adjustment in the Third World，Macmillan，London.
[2] Alva Myrdal and Viola Klein（1968），Women’s Two Roles：Home and Work，Routledge and Kegan Paul，London edition.
[3] Williams，J. and H.Bousley（2010），The Three Faces of Work-Family Conflict-the Poor，the Professionals and the Missing，Middle Center，Center for American Progress，Hastings College of the Law.
[4] http：//www.jobs-4-disabled.jobfinder.com.sg.
[5] The Universal House of Justice，Letter to All Those Who Celebrate the Glory of God，Oct.2017.
[6] The Universal House of Justice，Letter to the Bahá’ís of the World，1 March 2017，Bahá’í Reference Library，http：//www.bahai.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