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古风禅韵
听着潺潺的流水声从工具“FM企鹅收音机”中缓缓淌下,真是一种享受。在静谧的时光岁月里,琴弦散发出柔波,乐音中浮现轻纱,歌声窈窕自不必说,那弦音中所散发出的尽是些大自然的声音。
自然,翻开了一条奇绝的轨道,在这“鸟鸣山更幽”的山村四月,我随着空雨大师一起领略了田园山间的声音。
这雨下的淅淅沥沥,流淌在地上,暗中附和着一种“沙沙”的声音,经久不绝。什么《雨中的荷花》、《碧水涟音》、《映山竹海》、《尘舞》还有《一刹光阴到溪谷》。它们每首曲子都充满了自然文学的味道。就说这《一刹光阴到溪谷》,我就在这首曲子中找寻光阴的痕迹,光阴的特点,我想:既然是光阴,他的特点应该是轻、快的,曲中也应有一刹而逝的意味;而《雨中婆娑》乍听有小雨滴落草木间,于地面翻涌浇灌,发出“哗啦啦~哗啦啦”的声音,如果细听,你会发现雨中还有一串钢琴声,清新悦耳。雨的声音就是这么的美!在《穿越意识之海”》,我感受到乐师的意识很平静,这大概是在一种安静的环境下所奏出的吧,作者的意识很是深幽,以琴弦营造山水。这是一首轻挑清幽的意境已达到助人清心益脑、安眠治愈的效果的曲子。
我看过一本《音乐美学十讲》,这部书是由20世纪初的某音乐研究者整理以往从中国到西洋的音乐历史,由此专门为音乐领域创造了“音乐美学”这个学习科目。当然,此书并不是专门讲乐器的特点。它大纲一共分为十个栏目:一、引论二、声音与生理反应。三、音乐审美心理。四、音乐的形式。五、音乐逻辑与音乐体裁。六、音乐的内容。七、音乐的创造与再创造。八、音乐的风格与流派。九、音乐欣赏与音乐批评。至于第十章,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太记得了,因为这本杰作内容太丰富了,我根本没有时间读完。这是一个遗憾,不过,就算有缘把这整本书读完,我一时还未必全能理解呢。这是音乐家结合百年千年的音乐历史,苦心孤诣地整合出来的一门学问,博大精深。我们普通人哪怕从其中理解了一句两句的,对于己身的艺术修养甚至是资禀,都大有益处。而我觉得,你哪怕理解了这九个标题,都是天大的造化。
轻音乐仍然在放,我想起了在校园的时候,我一个人在破旧钢琴房内发现了那本书,心中微微一惊,忙朝里翻了一翻,拾起来就借到寝室里去了。当时大学校园内我并不像看上去那么闲逸,也是挺忙碌的,因此鲜有时间看。我的好友听我说起这本书,也来兴致了,要借我的一起看。于是,那段时间我想出一人看一个星期的主意。辗转几周,我又突然不想看了,允诺将这书放他那儿一个学期,第二个学期我再回来取。此后,我几乎没机缘瞧书上的内容了。当我离开学校的时候,他本来打算将这本书送给我,我拒绝了。因为毕竟他是专门学音乐的,显然他更需要些,而我又不打算学音乐了。现在还记得临走仓促之际拍了那书几页,后来他把那九个大纲拍了发给我了。这几页知识在相册留到现在,我虽然喜爱却愣是没有读完,的确是本费脑费神的哲理书啊!
音乐间间关关,从雨中传来,一声接过一声,蛮轻巧,很有节奏感。雨停,有鸟叫声传来,想必这首曲子与鸟有关吧。好几个傍晚,有时日落山间,天气晴朗;或而雨天过后,天气幽深而荫蔽。雨天那雨滴落下来的时候,总听见外面的棚顶“咚咚”的缓慢脆响,那是水滴铁皮产生的乐音。而空气却无比地湿润,真是休憩养生的好时机。把手机划开,放首“雨趣”“鸟趣”的古琴音乐,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听那古弦音乐,听出它苍劲有力而不失脆嫩,像山间劲峭的新竹,虽然铿锵却不失青春的颜色!琴声断断续续,想要听得更清,却被现实中的雨声所淹没。
说到“鸟鸣”,我想起去年我看金庸《倚天屠龙记》的第一章《天涯思君不可忘》中的章节:郭襄寻觅杨过不成从少林寺下山,路经林间,找寻到里面的操琴之人何足道。那个段落是这么讲的:
走出十余丈,只听得琴声之中杂有无数鸟语,初时也不在意,但细细听来,琴声竟似和鸟语相互应答,间间关关,婉转啼鸣。郭襄隐身花木后,像琴声发处张望过去,只见三株大松树下一个白衣男子背向而坐,膝上放着一张焦尾琴,正自弹奏。
那个白衣男子自然就是昆仑三圣何足道了,他弹奏的的确是一首和鸟有关的曲子,曲名曰《百鸟朝凤》。他利用焦尾琴奏出类似鸟语的声音,与林间之鸟一应一和,继而吸引空中无数鸟群围绕他转,形成一番百鸟朝凤的奇观。这等音乐造诣堪称惊世骇俗了。同时也令我感受到金庸塑造神奇人物的笔功!而郭襄也是个懂音乐之人,聪颖的她与何足道露面相见后,一下子就说出了他弦中的玄奥与核心,使得被誉为“剑、棋、琴”三圣的他不禁欢喜,把她当成知音,后面又专门为她谱了一曲。这可真是奇谭了。
当我听音乐的时候,我犹爱那“静水禅音”的封面,那几个字是用虚幻的行书描上去的,浅白色的画面,一种色彩明丽的意境。那青云白山之间流淌着上下对称的柔波,似唇瓣般,随着轻快的音乐不停游动着,时隐时现;《松林清音》这首曲子的画面浩大,上面是巍峨的青山,山间有碧绿,一大片白泻的瀑布于梯级石板间涌动下来,一个画面很大的古风人物正朝天吹奏着笛儿。听,现在从里发出的是沉寂而淳厚的禅音吗?多么地神圣,也多么令人神闲意远。我现在是有空闲,因此能有闲情雅致抒发这些小意境,等我真的投入了繁忙的学习与社会生活后,也许连听完一个系列的音乐的时间也没有了。可是,当一个成人累的时候,打开它听一首自然音乐,就可以缓解疲劳,脑海中的焦虑似云烟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我在想:也许于社会中的人而言,空雨作品的意义是杀菌吧!
盛春的夜晚,外面江边的鸭子在“呱呱”地叫,隐隐还有断断续续的蝉鸣。应该是快要睡觉的时候吧,只听得几声弦音从里面轻挑出来,手指磨弦的“沙沙”声仍清晰可闻,且富有着频率。隐没片刻后,几声赋有情韵的“窈窕”从琴中发出,动听如少女的轻叫声。不知咋的,外面还有滴水的声音,似乎是雨降未尽,附在楼顶的水汇集一块,等到聚满,便滴落一颗打在下面的棚顶上。
好了,任这里的音乐有多好听,我该睡眠了。将听歌器械关掉,让它们尘封在我的梦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