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丑竟是我自己
路上程晓一直在想，重生之后的这个世界，还会跟前世一样吗？
还是说这是一个跟前世平行的独立空间？
那些同学、老师、其他的人，目前看来似乎都没有什么变化。
但程晓还是觉得，作为一个穿越过来的人，一举一动可能都会对未来产生不一样的影响。
一只蝴蝶在亚马逊河轻轻煽动翅膀，可能会在美洲引起一场大型龙卷风。
所以，故事不一定会像剧本一样按部就班的进行，而他要做的，是让故事的过程尽量美好。
尽管，结局并不一定完美。
但，这是一场青春的故事。
程晓来到了槐树下面，看见张舒鱼已经等候多时。
抬眼看过去。
娇羞可爱的模样渐渐与回忆重合。
少女站在树下，双手紧张的背在身后，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洒下来，在头发丝上留下一抹金黄。
今天她扎了一个可爱的丸子头，一身粉色的上衣和宽松休闲裤，就静静的站在那里，全身上下都展现着青春的美好与羞涩。
程晓两步走了过去。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有这种感受。
就像是焦急等待夏天的荷花，却不知道自己就是夏天。
“等挺长时间了吧。”程晓笑着开口，“刚才去买水了，你也知道，小卖铺人太多。”
“嗯....没等很长时间。”
张舒鱼微微低下头，看着地面，声音小的像蚊子嗡鸣。
程晓目光落在她圆圆脸蛋上，看见她脸色已经开始泛红。
可爱......
以前怎么都没发现？
也是，之前就见了一次面，然后就把人给甩了，都没机会接触。
这么可爱的姑娘，被甩了一定哭很久吧。
我真是个渣男。
程晓忍不住多想，心里痛骂以前的自己，决心这次要当暖男。
他把手里那瓶没开封的营养快线瓶盖扭开，然后又合上，递给了张舒鱼。
“顺带帮你买了一瓶，喝吧。”
“不....不用......”
张舒鱼慌忙摆手，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客气什么，我们现在都是这关系了。”
“不....不是的，其实......”
“别说了。”程晓强行把饮料塞在张舒鱼手里，“拿着吧，我这人很随意的，不用不好意思。”
女孩子害羞是很正常的事情，程晓十分理解。
“其实我......”
“别说话。”
张舒鱼张嘴想要说什么，又被程晓打断。
“你先听我说。”
觉得张舒鱼是太害羞，程晓转身背对着她。
一阵微风轻轻吹过，带动着树叶不停摇摆，程晓心情大好，仰头感受温暖阳光，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喜欢我对吧？”
“我知道，我确实长得比较帅，所以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其实你也很可爱的，你就是有点容易害羞，当然这都不重要。”
程晓的声线平稳、柔和，听着让人很容易平静下来。
张舒鱼在后面好几次想打断他，都欲言又止，垂下头来静静听着他说话。
程晓接着说道：
“以前我也不懂这些的，现在我明白了。”
“你可能是因为我的外貌而对我产生好感。
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感情，它只能说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让我们可以相互认识，慢慢接触，时间长了才能更了解彼此。
所以，我觉得这对我们俩而言都是很好的机会，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更多的交流。
就像我不了解你一样，你也不了解我。
但随着我们的接触，会彼此了解，那个时候产生的，才是感情。”
程晓觉得自己此刻一定帅爆了。
“嗯....这个....”张舒鱼两只手紧紧的扭在一起，表情有些急了，想说些什么却一直没能下决心开口。
程晓转身跑过来，脸上笑嘻嘻的，直接一屁股坐在草地上。
“所以你不用害羞，我们得多交流知道吗？”
刚才说了一大堆，其实都是想要为后面快速促进感情做铺垫。
这丫头有点害羞，估计勇气都在表白的时候用完了。
看着张舒鱼还呆站在旁边，两只小手不安的交叉握在一起，程晓一把拉住她的手臂。
“别老站着了，坐下来休息会。看，今天的风儿多喧嚣啊。”
反正已经是女朋友了，拉拉小手也没什么。
倒是张舒鱼反应挺大，像是触电般惊呼了下，想把手抽开，却因为惯性被拽到地上，坐在了程晓旁边。
“我们都是男女朋友了，这些都是很正常的。”
程晓仰着身子，两手撑在身后，“舒鱼，你是不是第一次谈恋爱？”
“嗯....”
“没关系，你不用有太多的心里压力，我也是第一次。”
嗯，确实是重生后第一次。
“......”
“你昨天送给我的水气球是自己做的吗？”程晓接着找话题。
“嗯....”
“我很喜欢，心灵手巧的女孩子都很可爱。”
“......”
张舒鱼的脸色愈发红润。
抱着双腿坐在地上一言不发，下巴低着膝盖，脑袋里乱乱的。
要怎么说出口呢？
直接说吗？
会不会不太好。
可是......
“程晓，那个....我有话想要说。”
终于，她还是开口了。
“嗯？”程晓侧头看去，“对了，你早上就说有事情要跟我说，是要说什么？”
“那个....我是想说......”
张舒鱼脸色挣扎了一瞬，头扭到一边，忽然像是鼓起了勇气。
说道：“我....对不起，我们分手吧。”
说完就匆匆逃走了，留程晓一个人在风中凌乱。
他感受到了。
今天的风儿，确实很喧嚣。
......
喧嚣的风儿，慢慢吹拂着树枝，成为校园一角的风景。
可程晓突然觉得一切都不美了，甚至开始怀疑人生。
这很扯淡。
搞什么？
小丑是我自己？
可是因为什么啊？
莫名奇妙！
叮铃铃——
此时，上课铃声恰合时宜地响起。
程晓只好匆匆回到教室。
连带着后面的一整堂课，他都上得都无精打采的。
出师未捷。
他才刚刚吹响进攻的号角，就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
这不科学。
程晓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这个世界已经发生了一些变化。
不然没理由昨天刚表白今天就分手，这种事情不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干的出来吗？
想想这种滋味也确实不好受。
渣男都该死！
渣女也是！
刘淑尹伸手在程晓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程晓往周围扫了一眼，不知不觉都已经下课了。
“想你。”
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心里觉得不甘心，又掏出手机，找到张舒鱼的qq给她发了个消息。
【程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