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觉醒后事，地底异动
李唐十分高兴，看向莫凡，道：“很好，小伙子运气不错，也不枉用了一个名额，有没有兴趣上完学来审判会？当然，至少要修到中阶我们才要，好好修炼，别辜负了自己的天赋。”
还没等莫凡说话，莫无忧便阻拦道：“停，我家只需要一个人来审判会就行了，尤其是我俩的性子都是战斗岗位的，鸡蛋可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莫凡有些奇怪，问莫无忧：“怎么，很危险？那你也退了吧，一切以安全为重。”
莫无忧摇摇头，回道：“以我们的情况，无论在哪，以后危险也多得是，这也是机遇，没事。但咱俩不能在一个地方，万一出事都跑不了。而且我无所谓，你还得顾家呢。”
李唐有些无语，这俩人居然当着他这个审判长的面讨论这种事，也太离谱了。不过他确实有些考虑不周了，两人太过年轻，又是亲戚关系，家里情况特殊，还需要人照顾家里。也就不再提这个事情了。
李唐让莫凡填了觉醒记录，盖章入档，就准备赶他俩走，他怕聊着聊着莫无忧直接跑路了，那可不行。
杭州那边直接明说了莫无忧高阶之前无需出任务，这看似高枕无忧，实际上从另一个角度解释，可以说莫无忧以后的任务是中阶法师不可能完成的，其中的凶险程度可见一斑。
但也是没办法的事，莫无忧这样的天才，审判会肯定是要保护的，但归根结底最后还是要用的，只能在培养时下苦功夫了，毕竟那些危险的事情总要有人做，妖魔总要有人杀。何况如果是对于像莫无忧这样的天才都是危险的任务，别人就是九死一生了。
莫无忧其实觉得无所谓，审判会肯定不会给他派必死的任务的。而到了真正需要赴死的时候，例如以后的各种妖魔灾难，莫无忧不用审判会派任务，他自己会去的。
他不确定自己到时候在战场上能做到什么，但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死而已，死在与妖魔的斗争里，莫无忧感觉很荣幸。
莫无忧与莫凡走出审判会，雨已经停了，碧空如洗，虹彩交映。莫无忧看着蓝天，感知着雨后留下的气息，精神世界的水系星子微微放光，魔能化水与自然雨水当然有差异，但殊途同归，正在的自然也当然可以孕育真正的魔法。
最开始，人类的魔法师就是从自然汲取力量，诞生了第一批魔法师，后来者的归纳总结让魔法成为体系。千年复千年，茹毛饮血刀耕火种到机械化自动化集成，帝王级亘古以来基本维持着不增不减，而人类，则是飞速发展，虽说第一个禁咒已经不可考据，但禁咒总量与日俱增，相信不久的将来，人类就会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莫无忧借雨后水汽眺望历史长河，似深埋底蕴，但又好像对现在的修炼和生活毫无帮助。但很快他就不纠结这种事了，他感知到，雨水冲刷了污秽，让某些东西露出了马脚。
于是他跟莫凡说：“凡哥你先回去吧，我去办点事，午饭不用留，晚饭看情况。”
莫凡点头，没说什么，莫无忧经常临时起意跑出去玩，劝也没用。再说了，莫凡自己也经常找张小候他们玩，莫凡已经习惯了。
以往莫无忧出去都是去安界之外猎杀妖魔，这次嘛，是在安界之内。莫无忧与莫凡分道扬镳，而后莫无忧顺着感知七拐八拐来到一个废弃工地附近。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闻到了一股奇怪的气味，感知到了一种奇怪的东西，它，与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那是属于蛮荒的野外的气息，莫无忧曾经手刃过无数的它的同胞，如果莫无忧没猜错，它，就是巨腥魔鼠。
晌午，阳光正好，但莫无忧并不觉得此地温暖，他径直踏入工地，散发感知默默观察着。各种建筑用材堆积于此，都是些不具备魔能的普通用料，也是，带魔能的都珍贵无比，不可能随意丢弃在工地的。
扫视一圈，莫无忧最后把感知聚集在这个工地的地下室粗坯上，楼梯蜿蜒而下，阳光只照到了前三阶，后面越来越昏暗。
莫无忧看向来时的方向，没由来的想到，如果我今日便是赴死，会有人伤心吗？没办法，莫无忧出去安界之时，毕竟是野外，他可以随时抽身，而且交战之前必细细观察。但这一次，从地下楼梯里，他真实的感知到了危险，莫无忧还是很相信自己的的直觉的。
想着想着，莫无忧拿出了手机，编辑道：如果你们看到了这篇便签，那我应该是已经死掉了，希望下边写的东西可以帮到你们。今日，我看到了一些有关于妖魔的痕迹，追查至此，我已经有了猜测，下边是巨腥魔鼠，数量未知，且十分危险。鉴于我已经战死于此，不建议普通中阶法师入内。
莫无忧想了想，又写到：莫叔，凡哥，心夏，不必伤心，也不用想我，我本该在蒙城死去，苟活至今，杀妖而死，幸事。
莫无忧眼眸里浮现一缕剑气，他最后写道：最后，如果可以，请把我的遗体捐献。如果剑气这道天赋可以让更多的人收益，如果我的躯体可以让医学或者魔法事业向前发展，亦是幸事。
写完，莫无忧将手机放在显眼位置处，以一道剑气守护，然后转身，青衣由常服变为战甲，手中浮现一柄剑气和精魄凝聚的长剑。
随即大踏步向着地下走去，每走一步，莫无忧就愈发加快速度，他心里默默思考，上一次搏命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是第一次斩杀魔狼，开启真正的修炼的时候。自那以后，好像都是修炼和虐菜了，还好心气未曾歇，修炼从未停。
此去探秘，当以妖兽之血祭利刃出鞘。
莫无忧走到昏暗处，借剑气微光巡视这个地下室，乍一看，除了承重，空无一物。但细细观察之下，莫无忧觉得此地有沙土的痕迹，而且，角落的地皮是土系魔法掩盖住的。莫无忧的感知告诉他，地下，是一个蜿蜒向下的大坑。
就在此时，地底异动，有轰隆声传来，莫无忧更加戒备，随时准备全力出剑。他突然想回去摇人，把斩空叫过来就可以搞定一切了，就算地下是个统领或者君主，斩空也是有办法的。当然，君主的话，斩空也得摇人。
但莫无忧还是要向下探索的，仅凭直觉无法说服别人，他必须取得一些证据，才可以让军方或者审判会接手这个地方。莫无忧已经裁定，此地，就是一个妖魔洞窟，而且非常有可能与黑教廷有关。
莫无忧直接用地波掀起了那个坑洞的盖子，一时间，尘土飞扬，地下也传来了魔鼠的气息。莫无忧手中长剑闪光，于烟雾茫茫中劈开一处净地，他静静等待着，看是否有东西出来。
果然，不过片刻，一只巨腥魔鼠便从坑洞里跃出，莫无忧链接星轨，导入长剑，一道烈焰斩出，正好预判着魔鼠的落脚点，魔鼠避无可避，硬吃一击，直接失去战斗力。
随即，莫无忧补上了一记水流斩，水流直接灌入魔鼠体内，莫无忧瞄准并摧毁了它的发声系统，魔鼠连最后的喊叫也未及出口，便直接死去。
莫无忧可不能让它喊叫出来，让市民发现了魔鼠在城里活动这件事倒是无所谓，主要是万一它是呼喊洞窟地下的同伴，那就不妙了。
还好莫无忧眼疾手快，魔鼠刚出来就已经毙命。青衣与长剑将妖魔的肉体和灵魂都分解，莫无忧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毕竟如果只有这一只的话，说明不了什么。
但众所周知，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说明家里的蟑螂已经满屋都是了，所以，按照蟑螂理论，莫无忧实在是不敢猜测这个深渊坑洞下面到底有多少蟑螂。
莫无忧分析着魔鼠留下的痕迹和残渣，他察觉到了地圣泉的变种狂暴之泉的痕迹，这些实锤与黑教廷有关了，莫无忧心中警惕更上一层楼。黑教廷布局已经接近尾声，莫无忧修为虽与日俱增，但面对这个庞然大物，他还是感觉力不从心。
莫无忧在坑洞处等了一会，也没有其他魔鼠出现，看来，他弄出的动静不够大，仅仅是恰巧让附近的一只魔鼠听到了而已。他慢慢走近，注视着深不见底的深渊，黑暗中，仿佛也有无数猩红的眼眸在注视着他。
莫无忧整理了一下装备，青衣长剑皆在，他没有想太多，纵身一跃，跳入深渊。
风轨浮现，黑暗中清风阵阵，减缓着莫无忧下坠的速度，也消隐着莫无忧的身形，长剑之光也被莫无忧控制关闭，越往下，莫无忧越感知到此处洞穴的广阔与深邃。
莫无忧降落，但他仍然感知到下面还是空的，魔鼠们已经建造了好几层的空间。甚至，莫无忧可以直接看到洞穴延伸出一条条隧道，它，四通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