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公羊的去处

就在阿杰回到公司的第二天，阿杰接到了许久没有联系的公羊的电话，得知阿杰已经回来了，于是公羊约阿杰两个人一起吃饭，说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和阿杰聊聊。阿杰准时赴约，来到了公羊定的一个小馆子，饭店很小，典型的苍蝇馆，只有5张桌子，据说湘菜做的十分的地道。

“阿杰，你小子多长时间没见了，最近瘦了啊，看上去更销魂了。”公羊说

“我一直都是这么的销魂，你又不是不知道，今天咋想起我来了?”阿杰问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现在去负责其他公司了，牛了是吧。”公羊说

“羊哥，我叫您哥，我哪敢啊，要是没有你我哪有今天啊。话说，这馆子挺有特色啊，你都从哪得到的信息？这么偏僻一地方你都能找到，您老就是传说中的地串子吧。”阿杰赶紧打岔，地串子是本地的土话大约就是鼹鼠或者老鼠的意思。

“滚，你才地串子呢，这地方确实不错，关键是知道的人少，还僻静，不是熟人我根本就不带他来。”公羊说

“得嘞，那我在这谢羊哥您了，谢您带我涨姿势。”阿杰笑着说

“就你这还投资公司老总呢，你这么皮外面人知道么？”公羊说

“嘿，都憋死我了，外面到处都要装的跟个人一样，连句玩笑都不敢开，我这个放荡不羁又销魂的灵魂啊，都快无处安放了。”阿杰说

“行了，知道你浪，别在我这浪了，我对男人没兴趣，和你说正事。”公羊说

“正好，我对男人也没兴趣，也很少见你这么正经，怎么了？嫂子有了？”阿杰还是没控制住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是我的事。”公羊突然严肃了起来

“恩，你说，这么严肃一定很重要。”阿杰说

“我想走了。”公羊突然说

“去哪？”阿杰问

“其他的影视公司。”公羊说

“在哪？”阿杰问

“去南方。”公羊说

“为什么啊，嫂子又不能和你去，而且现在在这不是还行么？”阿杰问

“片子太少了，最近这段时间公司都没有投拍什么片子，每天都闲死我了，公司自己的片子吧，我又不能和外面一样按照市场价收钱，给公司拍的几个片子的收入还不如我在外面拍一个片子的收入。”公羊说

“洪哥应该也不会反对你在外面接片子吧，该接就接呗，只要给公司挂个名，我估计他就能乐蒙了，就把你派出去又不用公司出钱。”阿杰说

“他是让我去，但是现在有一个一套黄（天朝卫视一套黄金档，简称一套黄）的电视剧找我做第一副导演，总导演拍国内的，海外的戏都要给我拍，这个剧估计至少要拍半年，弄不好要8个月以上。这个事情洪哥就有点不太支持了，毕竟你也知道，公司现在就我一个导演，现在几个片子还没有剪完。我这一去这么长时间，公司的片子就全耽误了。我也是没办法才找的你，让你给出出主意。”公羊说

“我的羊导啊，您了是被一套黄打蒙了吧，这么点事不至于吧。我先问你哈，是一套黄的第一副导演值钱，还是你现在值钱？”阿杰问

“废话啊，当然是一套黄了，那还用问。”公羊没好气的说

“那不就得了，那还有什么好想的，必须去，你赶紧去，你去了，我也算是认识一个有名有姓的大导演了。洪哥那，我去帮你说，不行我就去找冰总。能耽误个屁事啊，现在网络这么发达，微信、邮件什么事情说不清楚啊。他就是算他那点小事呢。”阿杰说

“嘿嘿，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和冰总说一声，让冰总和他说。”公羊说

“那你这一顿饭就打发我了可是有点少啊，咱俩这一顿撑死了200？打住了吧。”阿杰说

“成了我请你吃大餐。”公羊说

“但是哈，还有个小问题，也不能说是小问题，很重要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我可不管。”阿杰正色道

“你说，什么事情？”公羊说

“你的脖子没事吧？别几个月回来了，我见到的是一个脖子断了的你。”阿杰说，公羊因为长期盯着监视看，有非常严重的颈椎病，算是导演们的职业病了。

“为了一套黄，断了都值得，没事，我最近找了个老中医，给我理了一次筋，差点没疼死我，但是最近已经不怎么疼了，老人家说坚持半年问题不大，我自己在注意点，应该可以坚持回来。”公羊说

“那我这没问题了，明后天我就去找冰总说，我估计问题不大。你把嫂子的工作做好就行了。来，以茶代酒预祝你成为一套黄的第一副导演。”阿杰说

第二天，阿杰组织相关尽调的人员，对项目进行了一次项目研讨会，在会上大家对各自的尽调情况进行了说明，总体上看项目情况基本属实，但是也存在有一定的风险，其中最主要的风险集中在了贸易壁垒、财务和法务上。各个部门对于项目情况出具了谨慎态度的投资意见。阿杰决定将情况和冰总进行汇报以后再最终确定。于是阿杰约了冰总第二天见面，想听一下冰总对于这个项目的判断。

第二天阿杰如愿见到了冰总。

“冰总，您看一下，这是我们对于这个项目出具的项目报告，但是还有一些东西我们有点拿不准，想听听您的意见。”阿杰说

“你先说说，我听听，报告我回去慢慢看。”冰总说

“好的，目前从我们了解到的财务数据以及相关的合同上看，他现在的销售基本上属实，目前主要是对外采购以及销售，这个数据是对得上的，应该不存在刷数据的情况出现，另外和我们看到的企业后台数据也基本一致，基本上是没有差距的。因为他现在提供的是国内公司的审计报告，从审计报告上看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们知道企业上市挂牌必须要有证券资质的会所对其出具报告，那个报告出来以后会和现在的数据有多大的差距我们现在不敢肯定，另外就是他所有的海外公司是没有审计报告提供的，照道理来说，如果是要打包上市的话，那所有的海外公司也是需要提供审计报告的。按照保荐那边的意见来说，很简单，但是我们对于这些存在一定的不确定性，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个问题就是，刚刚欧盟和澳洲那边又公布了对于中国贸易制裁的相关措施，我们判断，这个措施可能是长期性的，那这样就会对他的销售产生比较大的影响，除非他的印度公司能够很快的投入生产，但是我们觉得这个是不现实的。这也是我们认为的第二个不确定性，您看这个项目我们后续怎么参与？”阿杰问

“嗯，你能想到这些就已经很好了，他现在在国内的工厂你去看了没有？生产状况如何？”冰总问

“这个我们还没有去看，那个我们准备放在第二轮尽调来做，如果公司决定不投资，那我们也就不去看了。”阿杰说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家公司最大的投资价值在哪里？”冰总问

“便宜。”阿杰如是说

“还有么？”冰总又问

“还有就是基于我们对于汽车后市场的判断，如果海外销售下滑，我们认为如果及时转型国内销售，空间也是比较大的，但是利润率会下降。”阿杰说

“会下降多少？”冰总问

“毛利率大约是30%，净利率15%左右。”阿杰回答说

“国内的生产制造企业目前的毛利率多少？”冰总又问

“普遍低于10%。”阿杰说

“那这个企业我就认为值得投，但是怎么投，这个是技巧，我现在不告诉你，你先去完成你的第二轮尽调，去看完他的生产基地以后咱们再说。”冰总说

“那我现在怎么和企业回复呢？”阿杰问

“告诉他，我们基本确定投资，投资额1500万，价格再给我往死了压，越低越好。”冰总说

“好的，我明白了，那我尽快准备第二轮尽调。”阿杰说

“嗯，尽调一定要详细，主要去看看他现在的生产厂的实际生产情况。数据类的越详细越好，你尽快准备吧。还有别的事情么？”冰总问

“嘿嘿，还真有个小事，不知道该不该说。”阿杰笑着说

“呦，几天不见，还有你不敢说的了？”冰总笑着说

“嘿嘿，我一直很腼腆的，您还不知道啊。”阿杰说道

“你可拉倒吧，要说就说，不说赶紧消失。”冰总说

“其实也不是我的事情，是公羊的事，现在有一个一套黄的电视剧找他去当第一副导演，但是要在国外拍，可能要去半年以上，他现在手里不是还有点活么，洪哥那就不太想让他去，昨天公羊找我，觉得这个机会确实不错，他不想放弃，就找我和您说一下，能不能让他去拍。”阿杰说

“就这么个事啊，老洪也是的，一套黄的第一副导演，回头咱们宣传起来也是个亮点，他现在那点事耽误不了多少。行了，我知道了，我和老洪说，让公羊去拍吧。告诉公羊，好好干，以后他会是咱们公司的主力。还有没有别的了？”冰总问

“没别的事情了，很久没和您一起吃饭了，要不您赏个饭吃？”阿杰嬉皮笑脸的说

“去去，今天没空，等你回来再说。”冰总说

“好嘞，那说好了啊，等我回来我和您说。”阿杰说

“去吧，细致一点啊。”冰总交代说

“得令，您就放心吧。”阿杰回答

就这样，阿杰回到公司，马上着手开始准备去企业的第二次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