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别无选择1

记得那一刻，江晓的心情沉重了几分钟，把静河拥抱一会，则把她给松开了，然后他才对静河说，孩子，无论叔叔打仗打到哪里，也无论叔叔走到什么地方，叔叔都会想你的！随即静河则对他说，我也在想叔叔！听后江晓点点头说，那去吧，叔叔要走了。那会他说着，静河向他点点头，然后他向李一新握手说，拜托了，自己便跳下了船，紧接着那条机班船，便离开了南江码头，越飘越远了，船上的静河和李一新他们还立在那个船头上，向那码头上的江晓不停地摇摇手，那轻飘飘的江风，不断吹动着她前额上的头发，从而不断掀起她心灵的思绪，自己能不能再见到江叔叔，离开五里河，离开这块是是非非，四处奔命的地方，跟着李叔叔去上海了，上海这个地方是不是就是天堂了？有自己想象得这么美好吗？自己是不是从此就不再被人追杀，不再躲着子弹和炸弹，生命也就高枕无忧有保障呐？是啊，在那一刻，在静河的思绪里，她却为自己的过去，现在和将来的命运，提出了很多疑问，抱着很多的幻景，总希望自己能平平安安，太太平平的，过上些什么都不愁，什么也不烦的日子。那时看到她立在那船上，看着那远离的南江码头，一动也不动的，像似走神似的不集中，她在想着她那心中的那些事儿。这时，立在一旁的李一新，便用手替她招了招，被风已吹散了的，贴在一旁的头发说，静河，这码头已离这有二百多米了，别目标再现了，咱们回船舱去吧！静河看了看他点了点头，却没有说话，便跟他去船舱去，可刚走几步，他们却发现南江码头传来密集的枪声，这个时候，李一新却把静河连拖来拉地速快拉进船舱去，因为他已知道，在那南江码头，江晓他们已同前来阻拦的敌人打起来了，那时，李一新喝令舵手把船的速度加快些，在他的喝令下，机班船的速度开始加快了，面对船速的加快，静河问李一新说，叔叔，那边的枪声，是不是白匪要来拦截我们？听上这话，李一新抹了抹她的头说，也许是吧，不过，有叔叔在你身边，你不用怕！见李一新这么说，静河看看他，自己则点点头，却没有说什么，可她枪林弹雨见识过了，也逃亡过，自己又哪有不怕的，她觉得有些害怕，但她这一怕却怕在心中，她的心速在加快，而且浑身还有点不自在，两条腿还有点哆嗦，她不想自己被敌人打死，或被敌人给抓住而落到敌人手上。但这也不能怪静河，每个人碰到这倒霉而吃紧的枪声，都将为自己的生死而担忧，又何况一个孩子，她不能接受，更不能承受这一可怕的事实，谁还愿意自己去死，或被人给抓住呐？谁也都不愿意，但这不愿意，自己所面的生死存亡的处境，也只好由自己的命运说了算，也许命运好了，也可能会逃过厄运，起死回生，生由自己，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身临其境，那也只能被敌人抓住，或被敌人开枪打死，所以，那时，静河的命运都是悬着的，谁能说得清，自己就更难以预料，大人都说不准自己会是个什么样，这又何况一个孩子，那是肯定就吃不准了。

记得那时，船继续全速向前，那南江码头的江晓他们却和敌人打得很激烈，红军战士也都牺牲了好几个，以王郁为首的这股敌人，在结束了五里河西南方向的追杀以后，他发现没有江晓的踪影，他们便连夜带领他的队伍，重返五里河寻找江晓决战，那时他不知道江晓在哪，于是，这个狠毒的家伙，便把五里河还在滞留的乡亲们赶到村口，点火把烧他们的房屋，把乡亲们一个个绑在树杆上，逼他们说出江晓他们的去向，问一个不说，就打死谁，连打死三个，后来一个红军战士打扮成老百姓的人跑出来了，他说他知道，只要他放了那些老百姓，他就可以亲自带他们去。结果，王郁下了命令，跟所有老百姓松绑了，把他们全放了，然后这个红军战士便带他们上了南江弯这边，并将手上的手榴弹给引爆，同自己身边的几名敌人同归于尽，壮烈牺牲。那个王郁逃得快，否则真的被炸死，所以，这个突如其来的引爆，对王郁的打击很大，他急得暴跳如雷，发誓一定要活捉江晓，还有静河，后来在南江弯，敌人的一个勤务兵发现了南江码头的那条船已离开码头，忙报告王郁，王郁率领自己的手下，便直扑南江码头，同江晓他们发生交战。那时，他们先在南江码头的丛林边上交火，后来敌人人数众多，又有重武器，江晓也只好和几名战士退至到南江码头的墙角下和围栏边上，同敌人打着散枪，边打边撤。但敌人紧盯不放，全力扑向他们，先后有几名红军战士牺牲以后，江晓的身边也就剩下两个红军战士了，于是，他向战士发出指令，说由他来掩护他们，并要他们向码头西部的丛林突围，结果，俩个红军战士谁也不愿离开江晓，说要和江晓共存亡，结果江晓没有办法，只好同意他们留下来同敌人硬拼，反正那个敌众我寡的时刻，他们似乎也无所谓生与死了。那时，他们打了将近十五分钟，一名红军战士胸脯中了一枪，他捂住胸头的鲜血，继续蹲在那栏杆边上，同敌人打着枪，还好，他打死一个敌人，于是，这个时刻，敌人数人向他咬将过来，朝他连续开枪，他在挺了几下以后，他终于倒下了。这个时候，敌人开始扑向另一名红军战士，那个红军战士是同江晓之间只相隔二丈多远，一同向敌人打着枪，敌人成群结对的扑向他们，江晓举枪连打死他们俩个，这个时候，王郁开始得意忘形了，便大声叫喊，别打死他们，给我捉活的，于是，听到命令的敌人，向猛虎下山一样扑向了他们。这个时候，江晓大叫命令另一名红军战士要赶快撤出，不能落到敌人手上，这名红军战士不但没有撤，反而越战越勇，并对江晓说，你是红军指挥员，你不走，我怎么能走？咱们要死就死在一起，要活也活在一块，这时，江晓说，那好，那咱们就打吧，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他们又续向敌人不断开枪，这个时候，敌人在打来一阵子弹后，另一名战士被击中身亡，英勇牺牲。这个时刻，就剩下江晓一个人了，王郁目睹此景，又向敌人发出声声狂叫，绝对不能把江晓跑掉，必须活捉他！这时还没反应过来的敌人，还在向江晓乱打枪，江晓不慎右胸上部中弹。鲜血直流，他用左手捂了一下后，让自己忍了忍，又向敌人开枪射击，敌人被接连打倒两个，这时王郁心中强迫一忍，又狂吼道，谁也不许开枪了，等他手上的子弹打完，活捉他！这时，听了他话的敌人，开始不向他开枪，而是向他慢慢地迎上去，扑向他，但江晓不管敌人向他打枪不打枪，而是继续向敌人打着枪，连续打死俩个敌人，这个时候，他后撤已无多少退路，所面临的却是混沌的江水，堤岸也足有三丈多高，敌人目睹此景，向他步步紧逼，王郁则向他扬言说，江晓你就认命吧！你现在已无路可退了，你看看后面是什么了？就是急流的江水，你往哪跑，投降吧！江晓看了看他横眉冷对地说，投降，就投降你们这帮乌龟王八蛋，你们去做梦吧，他一边向后退让着，一边又向敌人开了枪，一个敌人又被他打倒，这回敌人反击了，拼命向江晓开枪猛扫。江晓在打完两枪以后，子弹全打完了。他也只好朝急流的江水里跳，落入了浑浊的江水，随后敌人冲上来，端着枪，对江晓落水的地方猛扫。但也不见江晓浮出水面，江晓的生死却谁也不知道。这时，王郁面向浑浊的江水吼叫道，通知车站码头，绝对不能让那个小孩给跑掉！是啊，敌人是赶尽杀绝，连小孩也不放过了。

不过那时，那条机班船已走得好远，当那条船快到南门港口的时候，敌人才刚刚开始出动军队，船只在南江追巡，那时南门是个大的港口，那里有许多条大大小小的船只停靠在那儿，不长时间，那条机班船抵达了那里停靠，但刚停下来，李一新搀着静河的手，正准备下船时，他便发现了那边的一条小木船上，正有几个敌人，他们正在检查船只，于是，这个时候，他便同舵手打了招呼，速快带着静河下了船，便急快寻上正在上着旅客的，大约有五层高的，开往上海的大客轮，那时好像离开船的时间已很近，那儿也没有军警在把手，只有检票员在那不断检票，于是，这个时候，李一新神色紧张地带着静河走向那检票口去，到了检票口时，那边那条机班船上，便有那时江晓事先安排好的地方游击队同那几个敌人开枪打了起来，这个时候，敌人分散了注意力，李一新带着静河，顺利通过了检票而上了那艘开往上海的大客轮，一会码头便停止了检票，那艘大客轮也随之离开港口，开往上海，当这般大客轮开了大概十五分钟以后，从游击队那里挣脱出来的敌人，便开始扑向检票口，那个时候，为时已太晚了，于是敌人那个瘦高个面向江面远去的大客轮便大叫起来，他妈的，碰到几个泥腿子阻挠，才晚了一步，老子要抓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