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大结局

“求求你们，警察同志，帮帮忙找找我们的女儿吧！啊啊啊……”

下午两点市局，一对中年夫妇，哭的泣不成声。

崔宇和那位漂亮的女警安慰他们，那女警叫陈思颖：“二位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找到你们的女儿的，能告诉我们你们女儿的基本信息吗？什么时候发现失踪的？”

中年男人：“我们的女儿，名叫路子安，今年十五岁，在绿叶市第一中学上初三，一周前刚中考完……”

不多时，警车出动。

四点时分，市局调查组办公室，崔宇传来消息：“余组，我们调查了路子安的同学和朋友，发现她在失踪前并未找他们玩，经过小区大门的监控可以看到，在前天晚上七点左右，她上了这辆车，我们询问了路子安的父母得知，他们没有任何亲戚或者朋友家里有这辆车，由此断定路子安是被骗走的。”

宇组在白板前贴满的照片和相互连接的红线前，紧皱眉头思索不时的用笔勾勒什么：“查了这辆车的信息和在那之后经过的路线吗？”

崔宇说：“车主的身份我们已经通过车牌号调查清楚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名字叫郎孝伯，他现在在一个平台当滴滴司机，这辆车就是公司提供的车，对了，他的父母妻儿都在老家，绿叶市只有他一个人在打拼，至于这辆车的路线，郊区没有监控我们找不到它的踪迹。”

余组命令：“通知下去！这个郎孝伯，有很大的作案嫌疑，兵分三路，一路找车，一路找人，一路去他公司和老家调查！务必把受害者救回来！”

崔宇：“是！”

另一边，刘队和小曹，站在小吃街边，看着警员装备齐全从下水道打捞什么可疑的骨头和肉块，小曹看着脸色阴沉的刘队问：“师傅，你说这起失踪案和牛肉面馆案有关联吗？我总觉得怪怪的有哪里不对……”

刘爱国想到了什么，灵光乍现忙道：“小曹，你赶紧去路子安家把他父母，无论是谁的DNA弄过来，然后送到市局交给老秦，看是不是跟那些人类残渣匹配，我相信过不了多久，什么案子都能因此解决了！”

小曹立马明白，他瞪大眼睛：“师傅，你什么意思？难道……”

刘爱国催促道：“快去！”

小曹赶紧跑向车：“我马上去！”

看着他开着车子绝尘而去的背影，刘爱国心里已经有了答案，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吗？

这一切都要等到结果才能知晓……

突然他心里咯噔一下，因此产生了一种不详的预感，立马打电话：“小张！小武！你们想办法搞到柳方的DNA，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小张和小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好的，刘队！”

时间刻不容缓，傍晚时分，二人就联合医院，突击对学生做检查，这引起龙崎学生不满：“这学校傻比吧，快放假了，搞什么体检……”

排着长队的学生中，议论声不断，有人惊呼：“听说还抽血呢！”

队伍中的柳方心中警铃大作，他暗自咽了口吐沫拳头紧握……

这场检查十点时分才结束，将学生的血样送到医院，单独给柳方的血样送到市局鉴定科！

结果令人震惊，小武道：“刘队，通过对柳方的DNA比对，发现他竟然和柳北100%吻合！就算他们是双胞胎胞兄弟，也不可能完全……”

刘爱国语出惊人：“他不是柳方。”

小武和小张都惊呆了：“什么？！”

刘爱国紧紧盯着桌上的比对单，咬牙切齿道：“柳方，在老家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的这个是柳北假扮的。”

小张提出疑惑：“怎么会这样？假扮的，难道他的养父母和老师同学，竟然没有一人发现不同吗？就算模仿柳方的生活习惯言谈举止很像，但也能通过一些微小的细节看出不同吧？怎么所有跟他接触的人都没有怀疑……”

刘爱国掏出自己下午时调查的结果文件：“答案很简单，二十年前，余文客和焦舒雪夫妇，从柳大飞和刘英彩夫妻俩，手中领养的，一开始就不是柳方，而是柳北！”

二人忙打开一看，心中一颤：“不会吧……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刘爱国：“因为不喜欢柳方。”

二人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

哪有父母不喜欢自己孩子的？

刘爱国找出文件中，一张泛黄的病历簿：“因为柳方有先天性心脏病，他们家里穷，不堪为孩子看病，所以不喜欢。”

二人震惊不已，不敢相信：“怎么会有这样的父母……”

刘爱国又翻找出一些复印件：“还有一件事就是，先前我和小曹第二次去柳北老家时，他奶奶曾说二人的母亲难产死了，可为什么两年后又会出现在香城？这说明老太太在撒谎刻意隐藏什么，我联系当地警方介入调查，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那就是刘英彩不是二人的亲生母亲！她是柳大飞再续的老婆……”

这时候，小曹拿着鉴定报告走进来，开口道：“我的天啊，我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柳方了。”

刘爱国问他：“对了，人类残渣与路子安父母的DNA情况怎么样？”

小曹打开报告递给他：“经过鉴定，基本吻合……”

刘队接过一看，眉头微皱：“那这么说，女孩失踪案可以跟牛肉面馆案合为一案了，刚才余组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找到前晚七点在小区带走路子安的那辆车的车主了，走，我们去看看。”

不多时，二人开着警车扬长而去，朝着客运站小吃街方向前去。

路上，驾驶座的小曹，问：“师傅，那柳方……柳北那边怎么办？他跟好多案子有联系，真的柳方的死也有嫌疑……”

副驾驶的刘队，正在打着电话，没多久挂断，朝他摇摇手机：“放心，小张和小武已经去抓了。”

市局调查组，审讯室里面。

余组对着面前戴着手铐的人冷冷道：“王老板，说说吧，怎么杀死路子安，又怎么把她变成牛肉面的？”

此人竟是，面馆老板！

他紧张道：“警察同志，你在讲什么？我听不懂？什么路子安我根本不认识，还有！我是遵纪守法好公民，怎么可能敢杀人呢！你可不要诽谤我，就算你们是公安也不能冤枉好人，我会起诉告你们的……”

余组给旁边记录的崔宇使了个眼色：“真是死鸭子嘴硬，把证人带进来。”

崔宇停笔起身：“是，刘队。”

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一位害怕哭泣的少年，那少年眼睛都哭肿了瑟瑟发抖，少年就是面馆新来的服务生小王，他竟喊老板：“爸……”

老板一听急了：“你！你……”

余组掏出户口本和一张合影扔在桌上：“其实小王不是你店里新来的伙计，而是你的儿子吧，王老板？”

王老板承认了，依旧附庸反抗：“他是我儿子又怎么样？中考完没事做我让他在店里帮忙怎么了？也犯法吗？”

余组怒瞪着他拍着桌子：“不犯法，可是，强奸杀人毁尸灭迹，串通别人隐藏信息，已经触犯了多条刑法，枪毙你一百次都不够！”

王老板激动的叫嚷：“谁强奸！谁杀人！有证据吗！”

余组眼睛死死盯着他：“没有证据，我能把你请来吗？”

小王噗通跪地上了，抽泣道：“爸……认罪吧！不能一错再错了！”

王老板怒道：“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

余组眉毛一挑：“说漏嘴了吧，说说吧？怎么犯罪的，从实招来。”

王老板面色苍白，不再挣扎，公出了一切：“我叫王大宝……他是我儿子王小宝，他母亲在他五岁时跟大款跑了，留下我父子二人相依为命，我又做爹又做妈就这样把他养大，路子安是他同班同学，中考前他们就来我店里吃毕业饭，我一眼就看上了那个小姑娘，善良可爱跟他妈年轻时一模一样，从那以后我心里就埋下了罪恶的种子，听儿子说成绩出来他们就分别了。”

他低头哭泣，抬头望着小王：“我心里慌的很很害怕再见不到她，就提议说为祝贺他们考上了心怡的高中，可以来店里吃庆功宴，我请客，果不其然出成绩那天，我带着儿子去她家小区门口接她，为了供养儿子上学，我注册滴滴司机做兼职，郎孝伯是我的化名……三个人都喝了酒，我一时冲动就犯了错，她拼命挣扎，不小心失手杀了她，当时我一下子吓得惊醒了，后悔不已，跌坐在地上懊恼的狠狠抽了自己几个大嘴巴，儿子看到了吓得瑟瑟发抖哭的稀里哗啦，我也想过自首，可我儿子怎么办？”

余组挥挥手，让崔宇带小王出去，陈思颖进来记录，余组问：“然后呢？怎么处理尸体的？”

王大宝眼眶泛红，悔不当初：“然后我安抚我的儿子，劝他也不要报警，否则一切都完了！为了消除罪证，我趁人不注意拉下卷帘门锁住门，把她的尸体拖进厨房用刀分尸了，骨头扔进了下水道。”

他深深低下头，声音颤抖沙哑：“然后把剁碎的人肉混合着牛肉，在次日凌晨四点早市人不多，将那袋子混合人肉的牛肉偷偷趁屠夫老六不注意，放到他的摊子上，装作没事人一样到别的菜摊子采买些食材回到店里，见儿子还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刚好冰箱里的牛肉没了就让他去买，谁知怎么就那么巧，买来的正是那袋混合着人肉的牛肉袋子……”

余组听完，拍案而起：“这就是因果报应，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对了，市郊屠宰场那老头，为什么说前天夜里有人带了袋肉给他？”

王大宝说：“那个人也是我，我怕被人发现查到身上，就做了两手准备……”

余组怒道：“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就等着被判死刑吧！”

王大宝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他惊恐又悔恨还带着祈求的目光，望着余组：“警察同志，那我儿子……”

余组：“按从犯，关进少管所……”

半夜十二点，市局审讯室。

柳方带着手铐，无辜的望着对面的人：“刘老师，你让人把我抓来干什么？我可是好学生，没有犯过法啊。”

刘爱国就坐在他的对面，刘爱国可不吃这一套，直勾勾看少年，语出惊人：“柳方，不，现在应该叫你，柳北……”

柳方的表情微不可查的慌了一下，瞬间恢复正常疑惑不解道：“柳北是谁？我是柳方。”

刘爱国一眼就看出他的把戏，拆穿道：“事到如今，你还在装！”

柳方激动的挣扎起来，祈求道：“我装什么，我就是我，什么柳北什么的，我根本就不认识，刘老师您就放我走吧，学校还有个宣传片要拍，我可是风云人物可不能缺……”

刘爱国冷冷的打断他：“宣传片？我记得今天好像拍的是体育题材，要做引体向上的，你胳膊的枪伤受的了吗？”

柳方眼神有些闪躲，微微缩了缩右肩：“刘老师，你在讲什么？什么胳膊枪伤，我不明白……”

刘爱国猛地把一个文件甩在他面前得桌上：“你不要在跟我演戏！那天在市中心医院住院部楼顶，挟持人质的根本就不是假柳北，而是你！真柳北假柳方！我们早已调查过了，去年六月桥洞的那个女尸案，死者不是你弟弟的女友，而是你的！对吗？”

柳方瞪大眼睛，看着桌面上散落的文件，里面都是他的信息和雪晴的事，索性不演了，直接承认：“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装了，我是柳北，好久不见啊，刘队……”

刘爱国气的发抖：“果然是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柳方，不，柳北，神情恍惚：“因为爱，所以恨。”

“柳建军意外坠楼案，还有崔玉莲案，田家姐妹案，柳建军一家五口案，真假双胞胎柳方案，李秦寿案，甚至最近的牛肉面馆案，还有以前的你侄子侄女意外被车撞死案，和一家四口因煤气爆炸死亡案，都是你在背后操作？！”

柳北失魂落魄的笑了笑：“不仅这些，还有我亲生父亲和继母的意外死亡，也是老子的手笔……”

刘爱国心里咯噔一下，惊得遍体生寒，他想到柳北如何扮作柳方的啦，柳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个双胞胎兄弟这事，柳北却从小就被父母拿他跟兄弟比，还说当初要是两个人交换就好了，因此柳北生恨，意外得知兄弟在绿叶市，便使计认亲，帮其调查杀害柳方女友的真凶，二人联合将杨子娥抓住，一人挟持到医院楼顶，一人在暗中接应，后来柳北因妒忌柳方杀害其。

为了不引起怀疑，从黑市搞来一把枪，打在对方的胳膊处，不知用何办法将其身体各处重创，五脏六腑移位像从高处坠落似的，装作自己，故此误导警方以为那具吊尸是他……

敢情，自己先前猜错了？刘队问柳北：“李秦寿的尸体在哪儿？”

沉默许久，柳北才道：“家。”

大约凌晨两点左右，赶去李秦寿住所的警员，传来了重要消息：“刘队！在春花小区，一栋居民楼的，楼顶水箱里发现一具男尸，经过DNA检验比对，跟李秦寿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凌晨四点多，市局办公室，小曹说：“家属来认尸，确定就是他！”

早上六点，天色大亮！

市局各队各组由局长组织开了结案大会，结束后余组伸了个懒腰对刘队说：“幕后黑手被抓获，几起案子真相，也都水落石出，局长让我们去市里开表彰会，老刘你怎么不开心？老皱眉头呢，柳北被抓获归案不开心啊？”

刘爱国紧锁眉头，思考着什么：“不是不开心，可总觉得哪里不对，遗漏了什么细节线索……”

上午表彰大会结束后，全体参与案件的警员，都得到了嘉奖。

中午一点，刘队却出现在，市中心医院，他在一间病房，对病床上的人说：“柳建军，你就是杀害崔玉莲的真正凶手吧？”

柳建军已经醒了，不过十分的虚弱，恐怕时日不多了：“刘队长……我都这样了……怎么杀她……咳咳咳……”

刘爱国打开手机，里面是审讯杨子娥的视频：“不用你亲自动手，杨子娥帮你的，她什么都招了。”

柳建军激动的大咳，缓了好久释怀一笑，而后身旁机器彻底变成一条横线：“臭婊子……敢羞辱老子……该死……哈哈哈……该死——”

原来柳建军也曾是崔玉莲的男人，后来发现王世奇跟她有一腿，气的不行就挑拨杨子娥将其杀了……

刘爱国忙过去大喊：“柳建军！医生！护士！来人啊！”

医生护士赶紧进来，检查了一番，遗憾的摇摇头说：“刘队长……病人已经停止心跳了。”

刘爱国握紧拳头，狠狠打在床架上：“可……可恶！”

小曹在门口看到他出来：“队长？”

刘爱国心情很不好：“收队。”

“是！”

一个月后柳北等人被判处死刑……

【至此案件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