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荣耀
我只犹豫了一会，还是跟房点了进去，挂在观众席上看司渊。
司渊应该是发现我了，于是给我发消息。
司渊：不睡了？
嗣音：我觉得看你玩游戏好像比睡觉有意思。
司渊：那可要看好了。
嗣音：看你一个王者在我面前虐青铜。
司渊：是荣耀。
我看到他打出来的话，哭笑不得：能不能不要这么扣字眼。
司渊：这局有意思，我兄弟在。
嗯？他兄弟？
嗣音：谁？
司渊：三号，柯南的梦。好好看着。
我怎么有种收到了“大神我准备秀你一脸”通知书的感觉。
我饶有兴致地回到游戏界面，观战游戏。
【天亮了，发现凶杀事件】
【九号死亡】
九号：什么情况？我被首刀了，还死了！灰原不救我……行吧，死了就死了，我就是个民，没啥好说的，柯南你可以放心出来报查验了，反正灰原有解药，过了。
【随机从四号开始发言】
四号（司渊）：好人。
他说完就过了麦，搞得我一脸懵。
这就是所谓的“好好看着”？
五号：我也是好人，柯南你其实可以出来了，不用犹豫，灰原有解药。
六号：就是，快出来吧，给我们大家带队。
七号：怎么回事，柯南失踪了吗？还不出来报，还真耐得住性子啊。
八号：反正我是好人，没我的事。
一号：这柯南怎么回事，怎么还不说话，睡着了？
二号：你们都不是柯南吗？那这三号？
所有人都发了一圈言后，只有三号还没说话，他是司渊的兄弟。而且除三号外都没人说自己是柯南，所以，三号必定是柯南了。
四号（司渊）：也许三号也不是柯南，柯南隐藏在我们这些人里不想暴露，二号你这么着急找柯南，不会是凶吧。
二号：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着急找？在场每个人都着急好吗？你贸然把矛头对准我，我看你才是凶！这局咱们一起出四吧，他没身份还怼我！铁凶！
就在这时，三号（柯南的梦）开口了：出四之前还是先出二吧。
五号：哎呦，这个三支棱起来了，不会真是柯南吧。
三号（柯南的梦）：如你们所愿，我真的是柯南，昨晚查杀这个二，二是凶手，过麦出二吧。今晚灰原记得救我，哦，还有，你们可别现在对跳柯南哦，刚才不跳现在才跳已经一点力度都没有了，只会加快你被推出去的速度。
一号：怎么就那么巧，你在最后一个，而且就是柯南，我还真不信没对跳的。
八号：就是，有对跳的快出来吧！不然咱们好人就玩完了。
即使一号八号煽风点火，依然没人出来对跳，反而坐实了三号就是柯南的事实。
四号（司渊）：没对跳，出二吧。
二号（凶手）：算我倒霉！
【二号凶手自爆，进入黑夜】
哇，这节奏稍微快了点吧，这么看师傅很快就会赢了。
【天亮了，昨晚是平安夜】
【随机从八号开始发言】
五号：我先来说吧，我是灰原，昨天晚上救了三号，三号应该是真柯南了，不然凶手不会杀他，除非凶手真的那么闲的没事干，跳柯南后还自刀，只为变成金刚狼，然后我们好人柯南真的软弱到不敢跳出来，那这局好人输了我没话说。
三号（柯南的梦）：哎呀，五号你瞎想什么呢，我就是你的银水柯南啊，跟着我走，包赢！
七号：那你还等什么，报查验啊。
四号（司渊）：这个一昨天的发言其实我觉得是个好人。
三号（柯南的梦）：还真让你猜对了，昨天这个一第一个出来跟我唱反调，所以我就查验了他，没想到他是金水。
八号：一金水，三柯南，五灰原，那现在就剩下我们四六七八，四个人出两凶。
六号：我不认出，我可是好人，我们左置位应该打这个四！
七号：说得非常有道理，反正四六得出一个。我也是好人，我不认出！
四号（司渊）：你们出不动我。
六号：你凭什么说我们出不动你？难不成你想说你是赤井？
一号：他别想穿我衣服，我可是金水赤井。
我听到三号传来一声嗤笑，三号（柯南的梦）：这个一号怎么脑子不灵光的样子，接了个金水还给我报身份，我造孽啊，给了个废金。
一号（赤井）：啊，不好意思，我忘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也是怕他穿我衣服。
所以现在就是，一号赤井，三号柯南，五号灰原，四六七八里面，两凶两民。
我好像听到司渊的麦里传来一声冷笑，某女瞬间毛骨悚然，师傅这是要放大招了。
四号（司渊）：别忘了，二号是被我提出来的，我先说他是凶，柯南才紧接着报查验证明我的说法，我先柯南一步怼了凶手，如果这样你还要强打我是凶手，盘我两凶互踩，那我也是个倒钩凶，地位比你们这些身份不清明的人都高，最后一步才能出到我。
五号（灰原）：说的好有道理，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三号（柯南的梦）：那就出六吧，灰原你毒七。
七号：干嘛！凭什么毒我！我是好人！毒八！
八号：凭什么毒我八！我是民好吧！毒我这局就输了！毒七！
五号（灰原）：其实基本上可以判断了，四六出一凶，七八出一凶。但这个四的发言我确实打不了，所以左置位只能推六，但右置位，他们发言都差不多，不好打啊……
三号（柯南的梦）：哎，灰原你放心毒，咱们这局输不了。
四号（司渊）：过麦，出六毒七。
我暗自感叹，只要不推理，发言就变得简短迅速……
【推理结束，请指认凶手】
【六号被指认为凶手，请发表遗言】
六号：我无语了，你们加油，能赢！
【天黑了】
六号这是什么意思，他说“你们加油”，这个“你们”指的是好人还是凶手？
我当然相信师傅是好人，那这个六号就是铁凶，一号赤井，二号凶手，三号柯南，五号灰原，六号凶手，七八未知，九号平民。
如果师傅是好人，那他就是平民身份。
九号平民开局死了，六号刚才想要抗推四号，四号是民，三神在场，推民的话，这局又是屠民局。
但是七八两个，一凶一民分不清身份。
想到这，我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且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怎么回事，我忽然好心慌，好像马上要世界末日一样……
如果情况好的话，七是凶手，被灰原毒掉，然后游戏结束好人胜利。
但如果八是凶手，眼看着七一个民被毒掉，那他肯定会把刀口瞄向四号，瞄向司渊。
师傅有危险……
想到这，我慌忙点开对话框输入文字。
嗣音：师傅，你可能会死！
司渊：我知道。
他怎么这么淡定啊，就回我一个“我知道”……就算他是狼人杀大神，可马上就要输了，他一点情绪都没有吗……大神对待输赢都是这么云淡风轻的吗……
我简直要急死了：你要是死了，这局就输了！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好看着”？
司渊：傻瓜。
诶？
他，他说我傻瓜？
我有些发愣，怎么突然觉得屏幕上这两个字不是在骂人，反而带了点宠溺的语气……
我蓦的有些脸红，恍惚半天，才缓慢打出字：你什么意思。
司渊：看好。
我还想说什么，已经响起系统语音。
【天亮了，发现凶杀事件】
【昨晚四号，七号死亡】
四号死了，八号果然是真凶……所以这局，好人输了……
我眸光沉下，等着系统宣布凶手胜利的消息，心里一阵难过。
【随机从五号开始发言】
诶？等等！
游戏没结束？！
我又猜错了？不是吧，可四号真的死了啊，他死了就说明八号确实是凶手，也的确是屠民局，但是……游戏怎么还在进行？！
我懵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般地笑了。
原来这才是所谓的“好好看着”。
场上的队友们也是一脸懵的状态。
五号（灰原）：什么情况？游戏不结束？三神和一狼在场？
一号（赤井）：这是怎么回事？系统卡bug了？
八号（凶手）：什么情况？三民都走了，还不结束？什么玩意？这游戏有什么毛病吧。
三号（柯南的梦）：什么三民都走了，不是还有我这个民吗。
三号不是柯南？三号是民？！这是怎么回事？一个民穿柯南衣服报查验，柯南居然不出来阻止，他就不怕这个民乱玩吗……等等，也许不是不阻止……
我迅速点开对话框。
嗣音：师傅，你是柯南！你是柯南死的！
司渊：还不算太傻。
看他发的这几个字，证明，我猜对了。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师傅是柯南，他兄弟是平民却这么明目张胆穿师傅的衣服……师傅还不反驳，他不怕他兄弟是凶手吗……
嗣音：师傅，你跟你兄弟场外？
司渊：没。
嗣音：那怎么……
司渊：结束了跟你解释。
行，我等着你给我解释，司渊，你可别是个伪装大神，别让我失望……
场上。
一号（赤井）：开什么玩笑！三号你不是柯南吗？怎么变成民了！
八号（凶手）：什么情况？玩我？
五号（灰原）：你是平民？那真柯南在哪？他居然能允许你穿他衣服而且现在都没揭穿你！
只听三号不紧不慢道：四号是柯南，我和他是兄弟，他在场上给我打暗号，我就替他当柯南报查验了，我们两个互换了身份。
八号（凶手）：这不就是场外吗！你们场外！举报你们！
三号（柯南的梦）：诶诶诶，没有，我都说了是场上递话了，你怎么听不懂呢。
五号（灰原）：哎呀，反正我们赢了，八号你就自认倒霉，自爆吧。
【八号凶手自爆】
【游戏结束，好人胜利】
【一号：赤井秀一
二号：凶手
三号：平民
四号：柯南
五号：灰原哀
六号：凶手
七号：平民
八号：凶手
九号：平民】
八号（凶手）：这个四还真是个柯南！三是个民！看我不举报你们！
六号（凶手）：啊，好衰啊，玩游戏遇到场外的，晦气！
三号（柯南的梦）：司渊，走，咱们换个房聊天，带上你的小徒弟一起。
四号（司渊）：嗯。
诶？我刚才好像听这三号说要带我一起去聊天？
我挂在树上，还在发呆，消息红点亮了。
司渊：出来。
我退出房间。
【您的好友司渊邀请您进305号房间游戏】
我点同意，进了房间。
房间里只有我，司渊，柯南的梦三个人。
我随手点入座，坐在了三号位，司渊在二号位，柯南的梦在八号位。
我开麦说话：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到底是为什么了吧，师傅。
司渊还没开口，就听他兄弟语气戏谑道：哟，原来是个声音这么好听的小姐姐，怪不得你要收人家当徒弟，看来你终于开窍了。
被他这么一说，我忽然不好意思起来，赶紧闭了麦，却看到屏幕上柯南的梦甩给我一条加好友信息，我犹豫着，没敢点。
司渊终于说话了：对面那个连说话都散发着骚气的男人是我在柯南里遇到的第一个朋友，我们两个玩柯南设了暗号，只要有一方拿到柯南，开麦第一句话两个字，好人。对方就能听明白这是在侧面暗示要互换身份玩了。
我有些疑惑：那也应该是你们两个都是好人的情况吧，如果有一方是凶手，还这么暗示，不就暴露了。
司渊显得淡定：暴露也只会暴露给自己兄弟，别人不知道，如果我们有一方是凶手，那就不会出来穿身份，不穿身份，对方自然就明白了。
柯南的梦开口道：你没注意吗，每次我报查验前，司渊都比我先开口，这就是他在给我暗示啊。但是这种伎俩我们其实都很少玩了，因为容易被人说成是场外。不过谁让你是他徒弟呢，他当然得给你看看他作为师傅的能力了。
我闻声噗嗤笑了出来：师傅就算不在我面前显摆能力，我也早就看出他很厉害了。
我这才恍惚回忆了一下对局内容，似乎，确实是这样的。师傅在场上把信息暗示给了柯南的梦，他们真的没场外，这是在凶手眼皮子底下顶风作案啊……
柯南的梦又说话了，在问我：小姐姐，我加你好友怎么不同意啊。
我听到后有些尴尬，弱弱地叫了声司渊：师傅……
柯南的梦闻声笑了：嘿，还征求你师傅意见，司渊，你面子可真大！不行，我也得去找个可爱徒弟，天天带着玩。
司渊点开麦，淡淡的声音：加不加随你。加了，你也可以和他玩学些技巧，不加只跟我也行。
这话，这场面，我怎么有种分媳妇的错觉……
我拍拍脸，把自己从幻觉里拉出来，点开对话框，给司渊发私聊。
嗣音：师傅，你不会觉得我加了他就等于背叛你吗？
司渊：不会。
嗣音：你这么不重视我啊！伤我心了。
司渊：他比我菜，你还得跟我才行。
豁，这种莫名其妙突如其来的优越感是怎么回事？
我看着手机屏幕，忽然想笑。
嗣音：你好自恋！
司渊：我是荣耀。
我瞬间无语了，哭笑不得，捡到一个活宝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