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再回长空 （下）
“这是哪？为什么周围一片漆黑？”
空发现自己身处奇怪的空间，四周没有光芒，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外再无其他。
空不停的向前走，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
“死了，终于死了，我们又消灭一个律者”
“太好了，律者终于死了！”
“死了………”
不安、兴奋、激动、颤抖………
这些声音中充满不同的情绪，很难理解这样的情绪是如何一起出现的。
空循声看去，看到却是一幕足以让正常人愤怒到丢失理智的画面：
一个粉色长发的少女静静的躺在地上，与周围那些拿着枪械不停欢呼的士兵形成了鲜明对比，她仿佛睡着了一般。
然而吸引空目光的不是少女的样貌，而是她身体附近殷红的血迹，是她胸口一发发子弹留下一个个窟窿！
空看到少女生前宝石蓝般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对于生的不舍，对于眼前人们的迷茫。
我做错了什么？
少女并未开口，但空却仿佛听见少女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一般。
是啊，她做错了什么？
成为律者是她能控制的嘛！
不，她不能！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少女，一个希望能陪在姐姐身边的可怜妹妹。
“为什么！！！！”
望着那群欣喜若狂的士兵，空只觉得无比的讽刺，这就是自己变成这种不人不鬼的样子也要守护的东西嘛？
“咯～嘣～～”
空死死的咬紧牙齿，发出了咯嘣的声音，怒火攻心的他此时失去了理智，特别是看到那群人兴奋大叫的样子，空就恨不得把他们碎尸万段。
“你们都给去给她陪葬吧！”
空猛的睁开眼，身上青色的崩坏能爆发，产生的飓风瞬间就将周围的仪器摧毁化成碎片飞向四周。
哈？
看到周围的景色变回了生活的样子，空的理智逐渐开始回归，意识慢慢清晰起来。
刚才的情景居然一场梦吗？
空下意识的想要揉太阳穴，却发现自己居然被束缚在了床上。
“喂！来人啊，什么情况！干嘛把我绑住了，我不想当小白鼠啊！”
空大喊大叫起来，希望有人能出来给自己解释一下情况。
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如果真的是圣芙蕾雅发现了自己体内的秘密，想要把自己当小白鼠研究的话，那么只能对不住了。
“别叫了，这不是来了吗？”
一个慵懒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空被声音吸引望去，却没发现声音的主人。
“这里，这里往下看。”
这次声音的主人多了几分气愤和恼怒的味道。
一个白发修女服的小萝莉出现在了空的视线中。
“德丽莎，怎么是你？是你把我绑起来的！？”
空的语气比之平时多了几分沉重，当然如果仔细的话，还能感受到一丝丝的失望………
同时，他的身体开始积蓄能量；一旦得到的答案确定，他将拼尽全力离开这里，哪怕前面是当今世界唯三的S级女武神之一。
“废话，不把你绑起来，你都快把姬子的公寓给拆了。”
德丽莎因为身高的问题，并没有注意到她刚开口说话时，空脸上闪过的失望之色。
但当空听完德丽莎说完后，脸色变得怪异起来，他不解的开口
“啥意思？你是说我失控差点把姬子的公寓拆了？你是这个意思？”
“废话，要不然本学院长现在正美美的躺在床上睡觉那，哪里需要亲自看守你这个不稳定因素。”
德丽莎没好气的说道，在心里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这样吗………”
听到这个答案后，空内心深处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
“对了，我有没有伤害到别人。”
空没去考虑自己为什么会失控，而是先问了自己失控时有没有伤害别人，自己失控下崩坏能全力的爆发，以芽衣她们刚刚掌控崩坏能的力量，不太可能和自己对抗。
“这个倒是没有，你当时的崩坏能虽然接近律者状态了，但毕竟没有形成律者核心，当时不久后符华也感到了现场，两个A级女武神对付你这个拟似律者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你当时使用了一种很奇怪的力量，所以姬子才通知我赶过去，使用犹大的力量才将你束缚住，带来这里。”
“奇怪的力量？？”
空更加不解了，风和岩的力量姬子已经和德丽莎说过，但自己似乎又使用新的力量，不然德丽莎不可能用“奇怪”这个词。
“对，似乎是可以短暂控制时间的力量，要不然姬子和符华两个人就可以压制你了”
咳咳……
空假装咳了一下
其实符华一个人就可以压制没完全恢复的自己，只不过那位上仙在演戏而你们没发现。
“你这个律者还真是弱，我只是用了犹大的神恩结界，结果你就不行了，简直丢了律者的脸啊。”
想到这，德丽莎就气愤不已，还以为出现了什么强敌，至少让自己苦恼一下也行，结果就这啊………
“呵呵………”
空凑合的笑了笑，内心里已经要骂娘了，可恶啊！你居然看不起我！给我等着，这个仇我先记下了！
心里默默的把德丽莎也记到了小本本上面。
“嗯，有查出来我当时律者化的原因吗？”
空挠了挠头，问出了那个想半天没明白的问题，按理说融合战士应该不会被崩坏意志侵蚀从而律者化的，否则上个纪元他们就成了律者中的一员了。
可事实却……………
“并没有，准确来说以当前科技水平无法查到原因。”
“不过根据姬子所说，你当时的情绪似乎异常愤怒，可能是你内心深处某件事让你对世界产生了怨恨、质疑从而被崩坏意志趁虚而入了吧。”
德丽莎也不明白原因，只能根据西琳事件来猜测空律化的原因，不过德丽莎很难想象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能让这位看起来阳光帅气的少年对世界质疑，充满绝望。
“是那件事嘛？自己果然还是无法释怀啊！”
德丽莎的话让空大概知晓了原因，上个世纪侵蚀律者的事件，一直是空内心深处无法释怀的痛。
失去恋人的痛苦，未能保护好妹妹的自责，见识到人性最原始的丑陋等一系列的情绪一下子击溃空信念，所以被崩坏趁虚而入了吧。
“行了，既然没事了，赶紧去办出院手续吧，芽衣她们当时看见你变成律者都吓坏了，你现在没事了就赶紧走吧，省得她们担心。”
看见空沉默了，德丽莎也明白这大概涉及到空的来历身份，不过他既然不愿说自己也不会逼他，当时让他进圣芙蕾雅的时候就给予了足够的新人相信他不会做出什么危害别人的事来。
现在也不能就因为他以后可能变成律者，而去怀疑他。
毕竟能容下一个雷之律者，再多一个拟似律者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德丽莎相信，等到彼此之间有了深厚羁绊以后，空的身份自然会真相大白。
“诶！？我这么出去没什么问题吗？不怕我再次失控吗？”
听到德丽莎的话，空都蒙了！
没听错吧，自己之前好歹变成律者诶，就这样放任自己真的好吗？
“你可放一百个心吧，没有那个把握，我哪里敢让你这个移动炸弹乱跑，突然炸了我这个负责人可不好交代啊。”
德丽莎自信满满的说道，似乎很有把握，一点都不担心空会再次失控。
说着还解开了空身上被犹大捆住的锁链。
“好吧”
既然德丽莎这么说，空也不好说什么了，谁还没个底牌那！或许德丽莎真的有把握自己不会再失控。
况且空自己也真的不想在床上待一天，那跟个废人一样。
（作者：总感觉你又在内涵我空：我不是，我没有，你别乱说。
作者：哼，这个仇我记下了！我不会让你后面好过的。
空：作者你居然公报私仇！……………）
……………………
从医院出来后，空第一时间询问系统是什么原因。
“系统，我什么会失控啊？”
“叮，宿主情况比较复杂！首先宿主降临之时，就被崩坏注意到了。加之宿主当时是最弱的时候，所以崩坏当时就入侵了宿主。”
“因为系统解开天理封印的缘故，让宿主可以短暂对抗崩坏意志，后来崩坏意志不断的侵蚀宿主，而且宿主一直没有发现”
“这次的失控就是崩坏策划好的，故意让宿主梦见自己的伤疤，让宿主内心充满负面能量，然后律化宿主”
“看来我的尽快解决完八重樱的支线任务了，否则时不时再来这么一下，这谁受得了啊！”
听到系统所说的，空摇了摇头，将重心都放在了支线任务上。
现在实力还有人压的住，随着力量的不断恢复，自己的力量加上崩坏给予的律者力量…………
诶？！怎么感觉崩坏把自己当成终焉来培养了一样？
这可不行啊！自己的目的可是要消灭崩坏，找到从量子之海回去的办法，可不能变成毁灭一切的终焉啊！
可不能最后变成小丑竟是我自己的悲剧。
也不能怪空这么想啊，空甚至猜到崩坏这次律化自己，可能就是让自己杀死姬子芽衣这些身边亲近之人，彻底陷入绝望之中，然后更好的控制自己。
比起普通人，融合战士的确是最合适的律者容器！
这是当时融合战士早就有的觉悟，一旦同伴成为律者，必须毫不犹豫的杀死它。
但除了凯文外，其他人能不能做到，终究是是个问题！因为他们毕竟是人，而不是冷血的作战兵器。
至于凯文………呵呵…………
律者的力量，崩坏神的力量，神之键的力量，空自己的力量………
空真的不敢想，一旦自己成了终焉这个世界恐怕就没有希望了吧………
空内心更加坚决，绝不会让崩坏在控制自己。
长空市！我会回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