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话音刚落,她的身形就瞬间变小,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夕梧怀里,幽冥镇压混沌后就回到她体内,这座城,终于得救了。
被煞气遮蔽的天空也重新透下来一层温柔的光,幸存下来的人原本待在房间里,面带愁容,可直到一抹光亮照进了阴暗的房间,所有人的眼睛顿时都亮了。
他们争先恐后的跑出去,一推开门,温柔的光洒落下来,他们都未觉得原来黎明的曙光是这么的珍贵而耀眼,这么温暖而柔和。
他们跑到街上,大声的欢呼着,阴云尽散,曙光降临,他们知道,自己得救了。
......
乘风默不作声地起身,擦去唇角的血,一声不吭地走了,头也没回,剩余的影卫回到了自己该回到的位置,主人回来了,他们就不必流落在外。
夕梧抱着小小的她往回走,这一劫,算是度过了,他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一起妖怪作乱人间的事,可到了凡间才发现和煞气有关,如今越查越深,又牵扯到四凶兽,他必须回九重天汇报此事。
走到城门口,他才看到那个女子,怯生生的站在那里望着凤惊云,心下顿时了然。
“哪儿是来找人的,你这是来招桃花的吧。”
强打精神打趣一番后就不再管这俩人,自顾自的抱着凰曦走了,元殊也在后面跟着,还活着的百姓也算是得救了,只是,他们不敢再住在这个地方,纷纷带上能带的东西逃离。
这座城,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已经是一座死城。
夕梧并不知道凤惊云和那个半妖去做了什么,只是,没多久,他带那半妖来了九重天。
九重天众神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但背地里却议论纷纷,说他色迷心窍,迷恋一只半妖,不过碍于凤凰神族的面子,谁也没敢放肆议论。
......
“傻子,他们都在说什么呀?”
“他们在说无聊的话。”
“无聊的话为什么还要说?”
夕梧哑口无言,无聊的话只是无聊的人才最爱说。
“我不喜欢听他们说无聊的话。”
她抬起头望着他,瘪瘪嘴,脸上写满了我不高兴这四个字,惹来夕梧一声轻笑。
“人小鬼大,别人要说什么我们管不着的。”
“那就把舌头拔了。”
夕梧微微愣神,而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开始了一本正经的教育:“曦儿,这种话以后不许说。”
“为什么?”
“曦儿,他们虽然嘴里说着一些你不喜欢的话,但他们说什么是他们的自由,你可以教训,但是他们罪不至此。”
小小的脑袋里装了一个大大的疑问,看着她迷茫的样子,夕梧突然意识到,她还小,听不懂太深奥的道理,但是如果现在不教,恐怕长大了可就不得了了,他不希望她小小年纪手段就那么狠辣。
自从那日见过凰曦后,他一直那她当两个人对待,一个是自己无法改变过去的凰曦,一个是新生的凰曦,他改变不了过去,却能改变现在的她。
孩子生下来就是一张白纸,你往上面画什么,那她就是什么,她现在就是那张白纸,虽然透着机灵,看上去也比正常孩子成熟些,鬼点子也多,但本质还是个孩子,多加教导,或许也能弥补心中遗憾。
只是他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凰曦本体重新回归,那这个小家伙是不是就会不复存在。
“傻子!你想什么呢?”
她歪着头看着沉思的他,心里装满了好奇,那天回来之后,他就变得心事重重的,她问他也不肯说,真是奇怪。
“没什么,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
她不乐意的撅着嘴,从他腿上跳下去,气呼呼的走了,还不忘回头掐着腰对他冷哼一声。
“哼!”
夕梧顿时哑然失笑,这怎么还生气了,小小的,圆圆的,就算生气也看着可爱。
只是看着这样的她,夕梧突然不敢去想,如果她真的消失了,自己应该也会舍不得吧,虽说都是曦儿,可是,他希望这个小不点儿也能作为独立的个体活着。
他很想让凰曦回来,但是,也舍不得这小家伙,她爱撒娇,耍赖,任性,可是自己就是愿意宠着她,不单单是因为她是凰曦。
夕梧也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她气呼呼圆滚滚的背影,看着那单纯的眼睛,俏皮的表情,他总觉得,这样快乐的人不该悄无声息的消失。
“公子,在想什么?”
“你去找涟漪,问她能不能再做一具新的肉体,要三岁大小的。”
元殊微微愣神,有些摸不着头脑:“公子,您这是......”
“去吧。”
“是。”
元殊也不好再问,心里却开始猜测,莫不是这具肉体出了问题?公子最近越来越奇怪了。
另一边,邽山已经有天族神将把手,目前并没有任何问题,太祥城和上京的封印之地也派了人手,严加看管,既然她都说了,魔尊的目的是释放四凶兽,那么魔尊定然会出手,他们眼下并不知晓魔尊具体的计划,便只能日夜守着,以防万一。
......
“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
“他们都在说......”
“跟你没关系。”
凤惊云知道那些个老神仙都在说什么,只是偌大天界,莫非连一个半妖都容不下?
其实也不是容不下,只是妖有妖界,人有人界,她不该来这个地方,况且,在一些天神眼里,半妖的踏入是在侮辱这片净土。
但他父亲的震怒是因为他觉得这女子不是个善茬,三言两语就能哄得凤惊云带她入神界,心思不纯,在这种节骨眼儿,他不允许因为凤惊云一个人的任性给整个九重天乃至于整个六界带来不必要的灾难。
只可惜凤惊云这次铁了心,无论如何都不会将茉莉送走,父子俩也因为这件事关系变得格外紧张。
要说这茉莉,这些日子也算是安分守己,并未做什么出格的事,一直都待在fen